第7章 她敢跟別的男人?
天色剛明的時候顧惜安就起了床,大概梳洗了一番之後,她拿起了沙發上的手包。
昨晚被靳炎修丟開的藥膏在躺在地板上,她垂眼看了一陣,彎下腰將藥膏撿起,指尖輕輕摩挲過冰涼的藥管,腦海裏不由回想起了昨晚靳炎修給她上藥的時候帶著些許滾燙溫度的指尖。
這一點點的溫柔,足夠讓她回憶一生了。
收起藥膏,顧惜安推開了臥室門。
剛下樓,管家就從廚房裏匆匆出來,驚訝道:“少夫人,你這就要走?”
顧惜安微笑點頭,說道:“公司還有事。麻煩你等靳總起床後幫我說一聲謝謝和打擾了。”
留下這句話,她直接出了這棟屬於靳炎修的,陌生的家。
日頭漸高,一夜沒睡好的靳炎修起床了,他按下床頭鈴,讓管家進來伺候。
管家將整齊的襯衣和西褲放在床邊。
“她呢?”靳炎修扣著紐扣,漫不經心的問道。
管家恭敬回答:“少夫人今早一起來就走了,叫我向您轉達謝謝和打擾了。”
靳炎修動作一僵,語氣冰冷:“她走了?”
不向他報告一聲,就這麽敢走?膽子可真大!
“打電話給她,叫她馬上給我滾回來,要說謝謝,就有點誠意的親口跟我說!”靳炎修扣子也不管了,要管家立即打電話。
管家心裏畏懼,不敢耽擱,馬上就用座機給顧惜安打了電話過去。
臉上還帶著巴掌印,顧惜安不敢回公司,請假回了家,她坐的出租開到高架橋的時候遇見了大堵車,等了半個小時也車子沒挪動半米。
手機鈴聲這個時候忽然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座機,正要接聽之際手機卻沒電自動關機了。
“少爺,少夫人手機關機了。”管家老老實實的報告情況。
靳炎修麵色頓時陰沉:“她敢不接我電話?”
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靳炎修怒火衝衝的要親自上門去找那女人算賬。
腳跟才邁出院子,管家又追出來,麵色拘謹道:“少爺,老爺來電話了,叫您馬上回家一趟。”
靳炎修眉頭緊皺,指頭用力的收緊,攥了一下拳頭又放開,陰沉著一張臉上車,車頭調轉,開去的還是靳家老宅的方向。
顧惜安在高架橋上堵了半天,到家的時候餓得半死,忙著做飯填飽肚子,完全忘記了那個沒有接到的座機號碼。
她在家養了兩天的傷,等臉恢複得差不多時剛好又是不上班的周末。
冰箱裏已經沒有了食物,顧惜安看了一眼時間,拿起手包下樓。
在商場門口停好車,顧惜安關上車門,也沒注意到身後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她一轉身就撞了上去。
“對不起。”連忙道歉,她退了一步抬頭看去,這一下愣住。
“學長,是你!”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大學時候照顧了她三年的同社團學長,郝子昂。
“安安,好久不見。”
出國三年不見,郝子昂比學生時代更多了幾分穩重的成熟魅力,簡單的襯衣西褲勾勒得他儒雅俊美,氣度不凡。
“是啊,這幾年你在英國過得怎麽樣?”兩個人學生時候關係就十分要好,顧惜安在心裏把他當成兄長一樣看待。
“一起喝個咖啡吧,好好聊聊?”郝子昂建議。
“好啊。”顧惜安沒猶豫的就同意了,笑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藍山咖啡特別好喝,正好我記得你最喜歡藍山拿鐵。”
兩個人說說笑笑著走遠,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身後,鬼鬼祟祟的跟著一輛黑色轎車。
“安安,把你電話留一個給我……”郝子昂說著,一摸褲兜才發覺,“糟糕,我手機和錢包都落在酒店了,我得先回去拿。”
“那我陪你吧。”手機錢包都是重要的東西,顧惜安也沒顧忌太多,前後跟著郝子昂進了酒店。
房間裏有些亂,大概是才住進來,很多東西沒有收拾。
角落裏擺著一摞油畫,瞬間就吸引了顧惜安的注意力。
她一直很喜歡畫畫,大學專業也想選擇油畫,可父親和繼母的強烈反對導致她最終還是選擇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經濟學。
大學時候加入了油畫社團,也是在那裏認識了同樣愛好的郝子昂。
“你現在還在畫畫嗎?”顧惜安走過去,拿起畫看了起來,郝子昂找到手機後也走了過去。
“對啊,我現在可是專業的畫家了……”
兩個人聊起畫來就忘記了時間,不知不覺的竟然在屋子裏待了一個多小時。
而門外的角落裏,帶著墨鏡和帽子的蘇薇朵舉著手機,悄悄的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等到離開酒店時剛好中午,兩人順其自然的就約了午餐……
蘇薇朵找了一個隱秘的角落,拍下照片之後得意萬分的精挑細選,將角度最曖昧最隱晦的幾張照片轉手就微信發給了靳炎修,但結果竟然是拒收!
靳炎修已經拉黑了她!
蘇薇朵連忙電話過去,依舊是拉黑的關機。
這個男人竟然這麽絕情!都怪這個顧惜安,要不是這個賤女人,她現在肯定還是靳炎修跟前的紅人!
蘇薇朵沒有辦法,隻能將電話打給了靳炎修身邊的秘書周安。
“蘇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了,請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周安開門見山。
“顧惜安出軌了!”蘇薇朵生怕他下一秒也拉黑自己,直接吼道。
周安沒有應聲。
蘇薇朵連忙又說:“我有照片,我現在就發給你!”
周安看著那一張張姿態親密的照片,額頭上汗都出來,看到最後兩個人說笑著進酒店並且待了一個多小時的照片時,更是手一抖,照片都差點捏不穩了。
“怎麽了?”靳炎修從辦公室裏出來,瞥見周安奇怪的表情,疑惑問道。
周安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竟然一幅做賊心虛的樣子,猛地將照片往背後藏。
靳炎修心裏一凜,眸色微沉,“東西給我。”
“老板……”周安猶猶豫豫的,被靳炎修怒氣騰騰的一瞪,這才老實的將照片遞過去。
靳炎修隻掃到第一張,渾身的寒氣就止不住的往外冒,連著屋子裏的氣氛都陡然降低了好幾個度,周安大氣也不敢出,憋著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靳炎修看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嘴角反而勾出了笑容,隻是那笑容裏藏著鋒利的怒意和殺氣。
行啊顧惜安,臉上的巴掌印才好,就耐不住寂寞的又去勾搭野男人。
他看那天晚上她被齊國榮灌醉的事情,也是故意的吧!
當初她不就是用的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讓兩個人發生的關係嗎?
靳炎修咬牙寒聲開口:“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