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上去洗洗
女人眼巴巴的樣子,可憐之極的看著他,他的心不知道是溫柔的一塌糊塗還是疼痛的一塌糊塗。
考慮到那個燙著的位置。
林溢瀧猶豫了,然後將車開到一家醫院門口,自己就下了車。
過了一會兒將藥拿出來了,開車就往西郊別墅裏去。
他們到達的時候,內衣店裏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林溢瀧定製的內衣和東西送過來了。
進門之後,林溢瀧給白露倒了溫開水,拿出了藥片,讓白露吃了,將醫院裏的給的那管藥膏拿在手裏。
“去塗抹一下吧,一天三次,早中晚,到時候情況不好的話就必須去醫院了。”林溢瀧將手裏的藥膏遞給白露。
白露卻遲遲的不肯接。
“這就是對你懲罰的最後一項,幫我上藥。”
此話一出,林溢瀧的眸光詐變,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從他的寬大的外套上方看下去,就一覽無餘,藥膏在手裏已經硬生生的快要抓爛了。
白露就一臉幽怨的出聲。
“從昨天開始就火辣辣的,現在還是燒灼的厲害,不知道這樣會不會留下瘢痕呢?如果留下的話豈不是太難看了……”
白露這樣令人揪心的碎碎念,林溢瀧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怎麽就變了,尤其是在吻了她之後。
再也聽不下去這話,低身就拉開套在女人身上的衣服。
低頭將藥膏擠在手指上,對著那雪白的肌膚上,紅腫的一片的時候,卻怎麽也下不去手了。
眼神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遲遲的手指就停在半空中。
白露看到他這個樣子滿意了,他不是對自己沒感覺的,從他在試衣間裏說的想要更多的時候。
抓著男人一直僵持著的手指就摁在自己的燙傷處。
男人在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怕弄痛了她又慢慢地一點一點的塗抹。
這柔滑肌膚的觸感,令即使再想著專注也專注不起來的林溢瀧趕快的塗抹完了,收拾了自己之後站了起來。
“我……上去洗洗。”
他伸著自己的手指,也是說的自己的心,洗洗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看著林溢瀧默默的背影上了樓梯,似乎想起什麽來,回過頭來。
“先不要蓋上衣服,要先晾一晾,等藥效收一收。”說完了,看著樓下那盡收眼底的誘惑,又覺得不妥的囑托。“這是醫生交待的。”
看著迅速消失在門裏的人,白露的笑容幾乎是從眼底迸發出來,就這樣平躺在了沙發上。
這還是第一次來林溢瀧的家,以前都是工作的關係談事情,沒有理由來人家的家裏,想不到林溢瀧住的地方是這個樣子。
標準的單身男人的住所。
所有的東西都是簡單的線條和顏色,倒像是林溢瀧的為人,幹練,清爽,正值。如果不是今天自己主動,他是不是即使自己已經隱忍的難受死,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這樣的事情和經過,白露想著想著就不覺得紅了臉,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做到的,現在想起來再讓她做一次,肯定做不到了。
當時的勇氣啊,隻因為是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人,加上特定的事情,才促成的吧?
偷偷的樂出了聲音。
身上的襯衫還有她身上的味道,不光是衣服上,腦袋裏,唇上,身體裏,似乎到處都充斥著白露的那特有的味道,想要你忘都忘不了。
這樣的迷惑心智的味道,隻催的他腦袋裏的想法不斷地冒出來,快要將他困在理智和現實之間逼瘋了。
迅速的脫了衣服就進了浴室,冰冷的水柱嘩嘩的淌下來,才讓自己的腦袋變得清醒一點。
可是手指上的那觸感,連同胸口被她溫柔觸及的地方,卻像是塌陷了一樣,怎麽也複原不了了。
怎麽可能呢?
理智自持如他,怎麽會在今天,麵對換了一套衣服,換了一個身份的白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她可是白露啊,白家的千金大小姐,尤其是她的另一個身份,是陳以柯的未婚妻,將來要成為陳以柯的妻子的人。
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在吻她的時候,不是沒有悸動,不是不喜歡,這些天的接觸下來,她是一個單純且熱情的人,對她很是欣賞。
可畢竟她是陳以柯的未婚妻啊。
這是誰也更改不了的事實了,不知道自己這沒來由的念想是怎麽來的,可到今天邁出了這一步的這一刻,才覺得荒唐了。
想要收回來的心,不知道是從昨天開始,還是在更早的以前,就已經放出去了,還收得回來嘛?
這些事情,彼此牽絆著又彼此的增長著,越纏越亂,令現在的他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仰麵對著噴湧而下的冷水,也理不出個頭緒,白露還坐在下麵的沙發上,那個屬於他的,她卻侵占來的地方。
白露觀察著這座房子,發現林溢瀧是個很懂生活的人,露天的陽台上,從天井的台上垂吊著幾小瓶白色透明的玻璃瓶,裏麵裝著正在生長的綠色植物。
瓶子不是特地的,像是什麽舊物用完了挪過來的,綠色的植被也不是名貴的品種,是市麵上挺常見的水生植物,這樣的點綴,其實在這樣的單身公寓裏,顯得挺突兀的,但又像極了林溢瀧這個人。
細致,又很小心。
精致的生活竟然讓生活的節奏慢下來了,白露這麽愛熱鬧的人,倒是不覺得膩味,就這樣舒舒服服的就感覺的快要睡著了。
如果一輩子能這樣,也挺好的。
靜悄悄的隻能聽見自己呼吸聲的客廳裏就傳來門上,鑰匙在鑰匙孔裏轉動的聲音了。
白露驚嚇了一下,趕緊用林溢瀧的外套將自己裹緊了。
小偷還是這裏還住著什麽人?
白露警惕的看著門的方向。
果然,在鑰匙轉動了幾下之後,門被從外麵推開來了,白露提高的極高的警惕下就看到了一個中等身材,有些發福的中老人女人。
手裏拿著一串鑰匙,胳膊上還掛著一個保溫盒,開門看見沙發上坐著的女人,身子也是一怔。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見麵,場麵估計也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