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別逼我做出什麽事來
這樣大的事,令陳父皺起了眉頭,表情嚴肅下來。
“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陳母在陳父麵前,才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來,有些失望,有些氣餒,有些不甘心,更有些抓狂。
“誰知道白家在這個時候鬧出這亂子來,你知道的,我一直細細的甄選,甄選出來最適合咱們兒子的,無論是人品,家境,條件,都符合的人,現在可好,讓這一切都打水漂了,我真不知道白家是怎麽教育孩子的。”
能讓陳母堅定地說舉行不了婚禮的事,一定不是小事,一定是首先站在家族的利益上的事情。
“到底怎麽了?”
陳母就抬起失望透頂的臉來,保養得宜的皮膚上,還是很輕易地能察覺出年齡的差距來。
“白露懷孕了,白露懷孕了你知道嗎?”
陳父在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還真是他沒有想到的,按說白家那孩子知書達理,明理有禮貌,家教甚深的樣子,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件事有多久了?”
陳父問的是發現的時間有多久了,因為這不是一件小事,所有準備的結婚的程序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還有對外早就已經宣布了兩家訂婚的消息。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該怎麽樣做,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家集團的風險,很關鍵。
陳母臉上挫敗的表情沒有改善,這是除陳父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看到的,她的一貫外表下維持的陳家當家主母的形象深入人心,沒有人曾看見過她看著樣子。
“上次兩家吃飯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不過確診是在今天,剛剛我來之前,白母去過家裏了,我借勢給她兩盒雪雁燕窩,提到白露的身體,她漏了不少破綻。”
“你打算怎麽做?”
陳父麵上的表情很是認真,這個時候想要聽聽陳母的想法。
“你們真不愧是親父子倆啊,連問題都是問的一樣的,他也問我打算怎麽做,能怎麽做,現在這件事情,那邊還在花重金盡力的維持著,還沒有戳破,隻能先將計就計的看著,事情總會在婚禮之前有個定數的,到時候再做決定吧,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我掌握著他們的證據,我不能讓這件事反過來讓陳家吃虧。”
陳父點點頭。
“既然白家已經開始有了戒心,還是要小心,你是不是做好決定了?之所以按兵不動的原因,大概是想看看白家怎麽處理?”
陳父似乎一下子看出來陳母的真實想法,並不完全像是她對陳以柯說的那樣。
陳母低下頭去,就像一下被猜中了心思,有些無措的少女。
“是啊,是誰都會這樣做啊。”
陳父皺眉,有些無力的倚著。
“這件事情,白家的處理方法無非有兩種,一是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這件事情的全部責任都放在陳家的身上,這勢必會引起對陳家不利的東西,另外一種就是白家為了促成跟我們陳家的婚事,會將孩子悄悄地打掉,會讓這場婚事繼續進行。”
陳母理所應當的樣子。
“是啊,這樣的事,就看白家怎麽處理了,反正我手裏也握著白家的罪證,我覺得我們家是不可能有什麽把柄,落在白家手裏的,至於白家的選擇,就看是不是明智了,隻要孩子沒有了,一樣還是我們家的媳婦,畢竟,沒有比白家更合適的結婚對象了。”
白父沉了一口氣息。
“你有沒有想過,陳以柯是一個有潔癖的孩子,生活上精神上都有潔癖,你覺得他還會要一個差一點給別的男人生活孩子的女人嗎?”
陳母臉上表情有點驚訝。
“這我倒是沒想,隻覺得如果白家能做的出來,我們陳家就能接受啊,還是一樣的人,不過那個孩子也不是影響啊。”
“你總得為以柯想想,或許這場婚姻你強加給他他可以接受,但是對於一個這樣的女人,或許是他真正不能接受的。”
“當年你也是這麽想的?之子莫若父,大概你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承認吧,當年要不是我懷了你的孩子,你還是不會娶我的吧?”
陳父的眼神在陳母的一再追問之下,閃躲了一下。
“又提當年的事,已經過去這麽久的事情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麽,現在說的是如何應對白家的事,你怎麽老提過去,老提我做什麽?”
越是看到陳父的閃躲和不作回答,就越覺得生氣。
“你就是心裏有愧,所以你才這樣說了,你該不會是和你兒子的想法一樣,要將那個女人嫁給陳以柯吧?我告訴你,別妄想了,我也跟以柯說過了,就是輪到誰,輪到誰家的姑娘,也不會是靳暮歌。”
陳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件事情,不是還沒有定論了嗎,現在還不知道白家怎麽處理,你弄出這些來做什麽,先看看再說。”
陳母摁下自己的情緒,也覺得自己一提到靳家的人就失控有失自己的身份,況且現在陳父還病著。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很明確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關於靳暮歌,想也別想了,我沒有派人將她直接送走已經是很看她那死去的爹的麵子了,別逼我做出什麽事情來讓你們後悔。”
“好了好了。”
陳父出聲製止陳母的話,他心裏清楚的很,陳母是能說到做到的人,現在還不動手,可能是忌憚著陳以柯。
他更知道,陳以柯那孩子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尤其是對靳暮歌,那是他的底線。
白母急匆匆的回到白家,白父早就已經等得心急如焚,看見白母的身影,立即不顧自己的身份迎上前去。
“怎麽樣?”
那擔憂的神情和著急的語氣,一下子泄露了白父心裏的沒底。
白母就越過白父直接到了大廳裏,然後白父緊跟其後進來。
白母就將自己的腿上被燙傷的那一塊露出來,白父看到後很是驚訝。
“怎麽了?談話很是不愉快?這是她弄的?”
白父不敢相信,但是白母一下子坐下來,“如果那樣就好了,直接打我幾下,直接說她知道了,但事情正好相反,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