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破釜沉舟
“行了行了,現在說這些幹什麽,別因為這件事情就把之前的事情牽扯出來,是不是還不一定呢,我這些天是不能回家了,我去住酒店,這件事,最好盡快的平息。”
來的時候的憤怒和氣勢已經全然沒有了。
“現在白家的態度對我們陳家實在是不利,白家一口咬定這件事情白露完全不知道,我們將腹背受敵,幾乎所有的輿論都一邊倒的倒向了白家那邊。”
這才是令陳母最擔心的。,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了,我怎麽忘了,我還有一份證據呢,如果現在的場麵不能控製的話,明天我就把這一份有價值的證據暴出去,我保證,這下子輿論會全部倒向我們這一邊。”
“什麽證據?”
陳以柯首先警覺性極高的問道。
陳母看了陳以柯一眼,鬆了一口氣,得意洋洋的態度。
“白露懷孕的證據,那孩子根本不是我們陳家的,她這是什麽,是未婚先孕,這足夠他們白家在這次事情上喝一壺的了。”
陳父出聲製止。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這麽做,這件事一旦被暴出來,毀了一個小小的白家是小,回了白露是真的,你以後打算讓她怎麽生活?背著罵名?還是說你想把她逼上死路?”
陳母老大的不願意。
“那就許他們白家不仁,不許我們陳家不義了?”
“先看看再說,以我們陳家的基業,事業上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隻是一些新聞層麵的壓力,過一陣子就過去了。”
陳母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改改陳父的這顆菩薩心腸。
“那如果過不去呢?如果給陳家的事業造成了影響呢?這個責任由誰來付?”
“我來付。”陳以柯突然開口。
然後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陳母。
“如果這件事情影響到了陳氏集團的利益,這個責任我來付,我會用在之後的一年之內,把損失掉的利潤全部賺回來。”
陳母有些不可理喻的看著陳以柯。
“真是瘋了,瘋了,為了那個女人瘋了,我早就讓你把她送走,送出國,送去哪裏都好,你偏不聽,現在好了,現在這樣的場麵,你如果把這關係撇清楚了,一點關係也不會影響到陳氏集團的。”
“抱歉,我做不到。”
陳以柯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直接開口拒絕。
如果當初能把她送走,他就不會選擇在這裏等她七年了。
“跟白家的婚約我也會借著這個機會取消掉。”
“你敢!”
陳以柯的話才剛說出來,陳母就急切的拒絕,然後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也要把取消婚約的責任放到白家的頭上,你怎麽還可以頂風而上,你還嫌這件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別妄想把婚事推了,能跟靳暮歌怎麽樣,我是堅決不同意的,你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行啦!”
陳父出聲製止兩人的劍拔弩張。
“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先看看走向再說,不能盲目采取行動。”
陳母看著陳以柯,又看看陳父,絕望又氣憤的眼神閃過,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母走了之後,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
聽不清楚是誰先歎息了一聲,然後陳父開口。
“別告訴我這是你一手策劃的,這就是你想要給我們的大驚喜。”
那聲音冷冷的,可見陳父對這件事情也不看好的狀態,陳以柯北誤會了不驚不惱,反而直接麵對陳父。
“比我想象的效果要好,把我的計劃推進了不少,比我想象的還要隆重和複雜,尤其是白家那邊。”
本來在白露懷孕這件事情上,他就跟陳母做著兩個不同的選擇方向,陳母做的事等一等,看白家的反應和做法,而陳以柯是想借著白露懷孕這個時候,正好把婚約取消掉。
以前定這門婚事的時候,是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迫於無奈的選擇,這樣的事情,再擺在自己麵前一次,他絕對不會認下這門親事。
這門親事取消掉之後,便不會再跟任何人訂婚了,他至始至終能娶的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靳暮歌。
聽這話,陳父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陳以柯做的,但是也離著陳以柯要實行的行動也不遠了。
他在這個時候能說什麽呢?
作為一個長輩,作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過來人,作為一個總裁,作為一個叔叔,作為一個死去的兄弟的哥們。
他又能說什麽呢?
他似乎太沒有立場。
“後路想好了嗎?”
陳以柯慢慢走到門口,那身形裏透出來的氣勢是不可阻擋的王者氣勢,是曾經陳父在自己身上看見過的影子,不過隨著時間流逝,隨著被社會的泯滅,漸漸地消失了。
陳以柯隻淡淡的回了四個字。
“破釜沉舟。”
聲音落下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出去。
陳父看著床上還放著那些撕了的還沒有貼上臉的紙條,他隻有在跟靳暮歌在一起玩得時候,才會覺得自己的心不那麽的累。
才會覺得自己正在恕罪。
所有的因終會都有果,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因果報應的結果,那麽自己做錯了的,是不是現在正在讓陳以柯替自己背負,替自己償還呢?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怎麽最近總是歎息。
是隨著日子漸漸地老去,自己越來越變得清醒了嗎?
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就讓他隨風散去吧。
在樓下車裏一直等著的靳暮歌和陳越,外麵的月光清冷,淡淡的月光照射進來,靳暮歌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兩個人這樣靜靜的待著,等著,就像是等待那即將到來的命運一樣。
“你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如果早上我還不那麽納悶,那麽現在我快要被憋瘋了,你也看見了,如果不是陳以柯及時趕到了,今天陳母那一巴掌,我是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你就當是我挨了一巴掌,現在給我講講原因好不好?”
沉默了許久,許久到已經忘卻了時間。
靳暮歌才終於忍不住問出來,大概是真的已經憋不住了,她本就是個新聞工作從事者,本就對事情的好奇心和敏感程度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