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不能在一起
楚襄欽和李悅走後,靳暮歌的腦袋裏還回蕩著楚襄欽的那些話,頭疼的要命。
自那天之後的兩天時間裏,靳暮歌都沒有見到陳以柯,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在幹什麽,也完全沒有他的消息。
小玲更是不敢在靳暮歌麵前提的。
隻是害怕這樣的日子,慢慢地將兩個人拉的遠遠地。
小玲看見來人的時候,先是驚訝,接著是憤怒。
“你們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們,別以為你們上次能進來,這一次就還能進來,你們趕緊走,趕緊走。”
麵對門口站著的白露和林溢瀧,小玲實在想不出來什麽好聽的話來。
“我們是來看看暮歌,陳以柯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我們,我們就直接來了,暮歌現在怎麽樣,能讓我們見見嗎?我們有話要對暮歌說。”
自從上次靳暮歌在白家出現之後,那天的狀態,和之後聽見的關於陳家零零散散的消息,終究是坐不住,終於在這個時候,來看看靳暮歌的情況。
提到這些,看到現在別墅裏的局麵,小玲就忍不住發火。
“都是因為你們,要不是因為你們,要不是因為你們白家,這些事情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生,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麵,我們小姐更輪不到你們來看,當時都在幹什麽去了,現在想起來要來看望了,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沒有什麽好心,想要來看看我們小姐的笑話吧?”
“不是的,我們是真的,想要來看看暮歌的情況。”
小玲是斷然不會讓這兩個人進去的。
“我們先生不在,你們不是說電話打不通嗎?那我也沒有權利放你們進去,你們還是等到什麽時候先生的電話打通了,再進去吧。”
說完,要關門。
靳暮歌正好開門下樓來,林溢瀧眼尖的看見了靳暮歌。
“暮歌!”
林溢瀧的內心是愧對靳暮歌的,一方麵靳暮歌是他的恩人,尤其是在他跟白露的事情上,但是問題恰好就出現在這裏,恰好就是白露的家人傷害了她,這永久上的傷害,是他給不了的安慰。
小玲看見靳暮歌下來。
“小姐你快進去,別理這兩個人,他們就是仗著今天先生不在,才來這裏的,我這就讓他們走。”
白露和林溢瀧殷切的眼神看著靳暮歌,是害怕被拒絕的眼神。
“讓他們進來吧。”
靳暮歌的話把小玲愣住了,不成器的樣子看著靳暮歌。
“小姐,你怎麽……..要是先生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沒事,然他們進來吧。”
說完,靳暮歌已經下樓去了,到了大廳裏,小玲氣急敗壞的離開了,林溢瀧跟白露趕緊進來。
“隨便坐吧。”
總覺得靳暮歌有哪裏不一樣了,對了,是太安靜了,這個時候的的靳暮歌太安靜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還有靳暮歌的目光,不再是之前透著光芒的樣子,怎麽看都覺得是沒了生機一樣的。
“暮歌,你還好吧?”白露實在問不出別的話來,最想知道的還是靳暮歌現在好不好。
靳暮歌站著看白露,尤其是白露已經隆起來的肚子,圓潤的樣子很有愛,靳暮歌舍不得移開眼睛。
“挺好的,就像你看到的。”
“不是,暮歌,我們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們很擔心你……..”
靳暮歌笑笑。
“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可是真的過去了嗎?在靳暮歌的心理,大概永遠也過不去了。
“可是,可是你……..”
可是就是有什麽明明跟之前是不一樣了的。
“孩子的事,我們不是有意隱瞞的。”林溢瀧突然開口,他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們彼此之間的一個心結。
“是陳以柯對不對?”
不等林溢瀧解釋,靳暮歌已經說出來。
林溢瀧小小的驚訝之後,知道現在這些事情恐怕在靳暮歌這裏都已經真相大白,也不隱瞞。
“是,但是我們都知道,他是為了你好,畢竟你當時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你知道,我們不能想象如果你當時知道了,會不會直接垮掉。”
“那麽我現在就不會垮掉麽?”
現在不是垮掉了,是心死了。
林溢瀧大概知道現在靳暮歌的狀態了,已經有怨恨的苗頭漏了出來。
“後來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但是當時的情況確實是不合適告訴你的,這確實是陳以柯關心你。”
白露走過來,貼心的拉過靳暮歌的手。
“我知道,你們現在之間有一條鴻溝,我也知道想要邁過去很難,但是我想要幫助你,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們白家而起,你還對我們這樣好,不但不怨恨我們,所以我想幫助你們,我想幫助你和陳以柯。”
“是陳以柯讓你們來的?”
靳暮歌一下子把話問出來,已經接近十天的時間沒看見陳以柯,難道是今天找了兩個說客過來。
林溢瀧和白露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是靳暮歌誤會了。
“沒有,不是,我們不是陳以柯叫過來的,是我們自己要過來看你的,想要幫助你們,也是我們自己的想法,根本跟陳以柯沒關係,但是我知道,你們兩個人的日子不好過。”
靳暮歌冷笑。
“那你覺得我們還能再一起麽?”
“你…….”白露知道這有困難,“我知道你們現在這樣很困難,但是你們兩個人是相愛的,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的不是嗎?”
也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白露的思想越發的單純起來了。
靳暮歌搖頭。
“我們已經不能再一起了,現在這個地方,不過是我的牢籠,是他想要困住我的牢籠,我已經出不去,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這個事實,是靳暮歌慢慢地開始明白過來的,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最根本的就是他們不能在一起了。
早知道這麽艱難,不知道當時為什麽還要堅持,如果能早早的分開,如果當初不是她執意想要回到這個地方來,也許心存那一份念想,現在也不至於會過得這麽辛苦。
白露看靳暮歌現在的樣子,就知道靳暮歌是心灰意冷了,有些著急,替陳以柯也替靳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