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昨晚那是一場夢嗎?
她記得,昨晚好像有一個男人壓著她的身子,她跟那個男人一起滾了床單。
雖然她喝醉了酒,但是那種感覺卻是那麽的清晰那麽的刻骨。
如今房間四周除了她自己,並無其他人,房間甚至一點歡愛過的痕跡都沒有,這不得不讓她確定,昨晚那些畫麵真的隻是夢中的畫麵。
想及此,夏曉薇也不得不暗自慶幸,那隻是一個夢。
如果不是夢,她頂著陸逸琛忄青婦的身份跟其他男人滾了床單,估計她得被那個男人五馬分屍。
*
安蕊所在的房間內。
謝景兒坐在沙發上,安蕊則坐在寬大奢華的床上狠狠的瞪著謝景兒,臉上盡是惱羞成怒的神情。
她看了看酒店內的時鍾,再看著謝景兒,臉色冰冷,“現在已經快9點了,你想好怎麽跟陸逸琛交待這件事情了麽?”
謝景兒臉上也是極其的悔恨,搖了搖頭,道:“還沒想好。”
聞言,安蕊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怒氣,“謝景兒,你是不是真的腦殘呀!”她說,“想了一整個晚上,都想不出來,你一整晚都在想一些什麽,你說呀?”
“我睡覺之前讓你坐在那裏絞盡腦汁也要想,結果你到現在還沒有給我想出來,我都懷疑你直接無視我的話,偷偷睡了過去。”
聞言,謝景兒眼睛極快的閃了一下,可還是低垂著頭,道:“安小姐,對不起,我是真的想不出來。”
安蕊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她直接拿起一個枕頭,狠狠的朝著謝景兒的方向扔過去。
謝景兒猝不及防,整個腦袋都直接撞到了那個枕頭,枕頭雖軟,但由於安蕊的力道過大,她還是被撞得腦袋有短暫的發懵。
她狼狽的抓住枕頭,又羞又痛又惱的神情在她的臉上交錯展現,極其的精彩。
她想發作,可卻完全沒有底氣跟安蕊對抗,隻得低垂著頭等待安蕊的怒火。
“謝景兒,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直接掐死你。”安蕊恨恨的說,“本來昨晚罵了你那麽多遍我也罵累不想再罵了,可是一看到你這張臉,想到你做的蠢事我就壓製不了心裏那股火氣。”
火氣一上來,安蕊完全止不住,一個勁的往謝景兒噴著怒氣,“我隻讓你在夏曉薇的酒杯裏下迷藥,誰讓你自作主張再加多一杯的?要不是因為你擅自加多一杯,服務員會弄錯,把另外的酒杯錯放給陸逸琛,最後陰差陽錯把他們兩個弄到一個房間去麽?這下子東窗事發,陸逸琛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我的頭上了。”
安蕊的怒火又開始不受控製的往上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加多一杯酒所打的歪主意,你要不是想跟陸逸琛滾床單就是想將我和夏曉薇弄成一個下場。”
“……”被安蕊說中了心事,謝景兒咬著唇,一言不發。
“你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安蕊說,“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借我的手除去夏曉薇,你趁著我不注意,也想趁機將我除掉,借刀殺人,順手牽羊,到最後獲利的就是你這個臭女表子。”
“我讓你幫我想辦法,沒想出解釋不能睡覺,結果你想了一個晚上都想不出,你不是故意不想,怎麽可能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辦法?”
說著,安蕊直接站起了身子,邁步到了謝景兒的身前。
謝景兒察覺到了安蕊的逼近,也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子,以免安蕊對自己不利。
見安蕊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謝景兒心裏有一股滾滾怒意在翻滾著。
腦海中也再次毫無預兆的浮現出陸逸琛和夏曉薇兩個人親密抱在一起的畫麵,那股嫉妒就像螞蟻啃噬著她尚存的理智,相信她比安蕊更加生氣,更加暴躁。
如果不是礙於安蕊當時在場,如果不是因為陸逸琛發現了她們的到來,她一定會控製不住上前去撕掉夏曉薇的麵孔。
夏曉薇那股媚惑的姿態,陸逸琛那副滿足的神情,看在她的眼裏,如萬箭穿心。
她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嫉妒得發狂。
她本想設計安蕊和夏曉薇,沒曾想,卻陰差陽錯將陸逸琛和夏曉薇撮合到了一起。
安蕊見謝景兒仍舊不說話,臉色更加難看,“謝景兒,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說句話有那麽難麽?”
謝景兒很想發火,很想直接狠狠抓住安蕊的頭發,把她狠狠的踩到地麵上狠揍一頓。
但是她不可以,理智告訴她絕不可以。
因為安蕊身家背景龐大,跟夏家完全不在同一個級別,如果正麵跟安蕊起了衝突,那麽她哪一天橫死街頭也無人能替她討回公道。
安蕊跟夏曉薇不一樣,安蕊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如果狠起來是直接要人命的。
所以,她敢跟夏曉薇正麵撕破臉皮,卻不敢跟安蕊撕破,因為無論是安蕊的人還是安蕊背後的身家背景,她都惹不起。
即使安蕊此時此刻想要揪著她自己的頭發對自己暴打一頓,她也不能還手,她誓死都要在安蕊麵前表現出一副卑微懦弱的姿態。
極力壓製下去心裏的怒火後,謝景兒臉上露出了極其悔恨的表情,“安小姐,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謝景兒知道這種時刻如何說話才能挽回安蕊想要對她下狠手的想法,“我喜歡陸總,所以我妒忌夏曉薇能夠得到陸總的寵愛,我也妒忌你能夠光明正大的對陸總表明你對他的喜歡。我知道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抱著這種想法接近你,更加不應該利用你設計你和夏曉薇。事實證明,正因為我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才導致出現了這種令大家都很不愉快的局麵,昨晚我一整晚都在悔恨中度過,所以才沒有替你想好該怎麽向陸總解釋。”
她流著悔恨的淚水,說道:“安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實我心裏一直覺得你跟陸總兩個人才天造地設的一對,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這樣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