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生病被送進了醫院
隻不過,他不想讓慕容越知道是他一手策劃,要讓慕容越誤以為是他的偉大計謀。
於是乎,馬景尤故作一驚,手指抓緊,“夏曉薇?”
“對,就是她。你也認識嘛。她又和你走那麽進,陸逸琛不懷疑她懷疑誰?”
……
馬景尤雖然知道事情早已是這樣的結果,然而也不知為何,他的心裏還是隱隱有點惻痛。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明明自己當初接近夏曉薇,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是重生者,自己需要她重回陰界,縱橫陰陽兩界。
隻要那個女人達到絕望,魂魄分離,他吃了她的魄,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往後,他就可以娶她當自己陰界的老婆了。
可是,為什麽他現在會心痛呢?
是擔心她被陸逸琛欺負嗎?
如此想著,他已經到了陸逸琛的私人別墅外。
醞釀了一天的暴雨如期而至,劈裏啪啦的砸在車上,雨刷器頻繁的擺動著,雨珠匯成水流一陣一陣的劃過,讓能見度降到更低。
就算是見到她,自己也不可能說什麽,不可能承認自己做的事,難道自己跑去圍觀她被陸逸琛責難嗎?
責難?對啊,陸逸琛怎麽會輕易放過她?
想到這些,馬景尤一陣煩躁而沒有注意前麵,等到他回神的時候,車子差點碾過倒在路邊的一個人。
“操!這叫什麽事?”他砸了砸方向盤,把車燈打到最亮,撐傘下車,跑到倒在路上的那個人,“喂!”
腳尖踢了踢,那人毫無反應,不像是碰瓷,他定睛看了看,居然是一個女人。
心中猛地一驚,覺得震驚又不可思議,他扔了傘蹲下去,不顧她濕透的一身把她抱起來。
“夏曉薇?”他的神色更加驚愕。
靠,自己居然把她給撞了!
大雨把她澆了一個透徹,渾身都濕透了,但體溫卻是滾燙的,嘴唇蒼白,但是一張小臉卻是病態的潮紅。
“夏曉薇!醒一醒!”
馬景尤大驚,把她抱起來往車上走,懷裏的人仿佛被抽走了骨頭無力的垂下手,被他抱起來也毫無知覺。
她渾身都被濕透,也不知道這樣在雨中昏迷了多久。
馬景尤不敢多停留,啟動車子疾馳消失在雨幕中,一把被遺忘的雨傘被風吹到了路邊。
在路上,馬景尤試圖叫醒她,拍了拍她滾燙的臉。
然,夏曉薇隻是痛苦難受的皺著眉,嘴唇幹裂,單薄的胸膛風箱似的鼓動著,全是讓人心驚的嘶啞。
馬景尤慌亂不已,都不知道自己是愧疚多一些還是心痛多一些。
……
當夏曉薇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雪白,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夏曉薇?你醒了?”
似乎是有人在叫她,順著聲源看過去,是一張熟悉的臉。
馬景尤……
他精心打理過的頭發被打濕貼在額頭上,渾身也濕噠噠的,狼狽又憔悴。
她嚐試著開口,喉嚨一陣撕裂的痛苦,換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把身體裏麵的空氣都咳幹淨,臉也嗆紅了才堪堪停下來。
這才紮上針沒多久她就醒過來了,馬景尤沒有照顧過人,看著她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好些了嗎?”
她喉嚨裏麵像是要燒著了一樣,而大腦又因為剛才的咳嗽又是一陣眩暈,渾身都疼,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癱會在病床上。
“夏曉薇?”
她就像是要回光返照一樣隻是睜開眼看了自己一樣,又沉沉的閉上了眼,馬景尤又趕緊找來醫生。
“這是怎麽回事?”
醫生給夏曉薇檢查了一下,放下聽筒,對大驚失色的馬三少說:“病人現在還比較虛弱,再昏迷過去也是正常,您也不用太擔心。”
馬景尤這才稍微放下心,讓醫生離開,看著病床上昏迷的女人,眼底神色複雜。
現在都已經是深夜,她又怎麽會出現在外麵?她為什麽會暈倒在路上?陸逸琛呢?
想到自己做的事,馬景尤心裏一時有著難以言說的痛苦,她這是被陸逸琛遷怒了?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他摸出來一看,是家裏打來的。
“喂。爸,我有點事。”他壓低聲音對著手機說,看了看還在昏迷的人,又走出了病房。
家裏果然在催他回去,馬景尤推脫不過,隻好交代護士幫忙看著夏曉薇,自己留下一張紙條就濕噠噠的離開了醫院。
……
馬景尤離開沒多久,一個人推開了夏曉薇的病房,高大頎長的身子把背後走廊的燈光都遮擋掉,一時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從黑暗的中走出,偏冷的光線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讓病房的空氣都冷掉了許多。
修長的手指捏起被壓在一邊的紙條,上麵龍飛鳳舞寫著:“薇薇,我有事離開一下,你醒來記得給我打電話。”
被其中熟稔又親密的語氣刺痛了眼睛,他凝視著病床上的人,目光中含著薄怒。
還有一絲驚痛……
也許是感受到他的視線,原本昏迷的人不安的蹙起了眉心,幹裂的嘴唇顫抖著,痛苦又不安。
“水……”
一聲微弱的嘶啞聲音響起,像一隻奄奄一息的小貓。
夏曉薇感覺自己走在一望無垠的沙漠裏麵,那裏都是嗆人的風沙,灌滿她的喉嚨,而周圍又都是冰冷的月光,她一會像是要燒起來,一會又像是要困在冰窟裏麵。
一雙手輕輕托起她,不是很柔軟,但是掌心的溫度卻是比她身上舒服很多。
“唔……你,你是?”
她似乎是醒過來了,又似乎還在昏迷著,那個人的輪廓很深,陰影落在他臉上,讓人更加看不清他的臉。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扶著她淺淺的喂了幾口水,這種感覺很熟悉,仿佛在哪裏發生過。
溫熱的水滑過她過分幹澀的喉嚨,她終於感到了一絲舒服,沒等到他說話,又昏沉的閉上了眼睛,也沒有注意到那個人從始至終也沒有說一句話。
在不甚清晰的夢境裏麵,似乎一直有著一道目光注視著她,她想要回頭看清,卻每每隻看到那個清冷的月光,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