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耳朵捂起來不準偷聽
慕容雪聽出來了,歐陽奮青話中的含義,好像在說:這次慕容軒逸會受傷,都是因為慕容雪擅自離開,有擅自跟蹤,所以才會有後麵的事情。
“我沒有。”“你有,你就是有!歐陽奮青,我都說了我以後不會再煩著你,你為什麽還是要一天到晚針對我,你就真的那麽討厭我嗎?”
忍了好久,慕容雪總算是把心中壓抑已久的話語一次性的表達出來。
歐陽奮青不懂怎麽回答,幹脆就不說話,反正慕容雪的歪理總是一套一套的,以前他可以理直氣壯心安理得的把她罵回去,可是經過昨天的事情,他發現,他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你幹嘛不說話,不說話就表示你承認了,好呀歐陽奮青,我在你心裏原來就是那麽蠻不講理的人。哼,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不想見到你。”
才一天,慕容雪又恢複了本來那個呱噪的麵貌,吵的你不得安寧,奇怪的是,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怎樣,歐陽奮青居然覺得生氣起來的慕容雪很可愛。
天啊!不會的,不會的!歐陽奮青晃著腦袋把那些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甩掉。跟他們幾個簡單的吩咐交代要注意的事項,特別是關於柯以柔的,一定要盡快給他發信息。
他想,在這邊,慕容軒逸牽掛的,除了慕容雪,大概就是柯以柔母子了。
“歐陽叔叔,你們要去哪裏?我真的不可以見一下慕容叔叔嗎?”
蛋蛋低下頭考慮了半秒鍾,伸出手扯了扯歐陽奮青的衣角,示意他低下頭,小聲的跟他說了一句話,然後歐陽奮青就答應把蛋蛋帶去見慕容軒逸。
“蛋蛋跟歐陽大人說什麽了?”
“不懂,我隻知道這孩子鬼著呢!絕對不是我們看到的樣子是個小孩。”
黒蓮也有聰明的時候,這次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也很正確,蛋蛋的智商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甚至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蛋蛋的對手,雖然他現在隻有3歲。
歐陽奮青帶著蛋蛋沿著一條長長的螺旋狀的走廊一直往下走,底下一片漆黑,樓梯就仿佛是通往地獄的階梯。
走了大概有十分鍾左右,蛋蛋看到漆黑的密室底下有光點,就像夜晚天上的繁星,隻不過這星星有些奇怪,居然是在移動的。
同時,他也感覺到腳下的道路來開始不平穩。
晃來晃去的實在是不好行走。好幾次蛋蛋差點踩錯腳從高空摔落。
“到了。”
歐陽奮青話音剛落,四周的牆壁上霎時點燃暗紅色的光芒。沒有風,火光卻是一閃一閃的,小火苗不安分的強烈跳動著。
蛋蛋注意看,他們既然說慕容軒逸顯出原形,那就是說他現在是蛇不是人,可是那麽巨大的蛇不難發現才對,怎麽就沒有看到他呢?
他還沒有想清楚原因,一顆巨大無比的蛇頭從牆壁裏頭伸出來,鱗片上都是傷口。
“它是慕容叔叔?”歐陽奮青點點頭,“那我說話他聽得見嗎?你說他現在是處於神遊狀態。”
密室的空間遠比看到的要寬廣得多,牆壁也隻是障眼法,所以才能容納慕容軒逸那龐大的身軀。
“你有話可以對它說,至於聽不聽得到,我就不得而知。”
“歐陽叔叔你竟然會不知道。”
“我為什麽會知道?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
蛋蛋鄙視的看著歐陽奮青,他則是一臉的無奈,他並沒有說錯什麽,書上沒有記載,他也沒有遇到過的問題,他當然不知道,他是妖不是神。
“有什麽話就快點說吧,此地不宜久留。”
密室的濕氣太重,慕容軒逸又散發出一股攝魂的能量,如果沒有定力或者氣息和他相反,就會永遠迷失在這長長的螺旋狀回廊中。
歐陽奮青和慕容軒逸從小就在一起,簡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他身上占有他的靈性,還有就是他的修為雖然沒有慕容軒逸高,但是也有兩千多年,所以不怕密室的瘴氣。
而蛋蛋,他是慕容軒逸的兒子,擁有和他一樣的能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歐陽奮青才把蛋蛋帶下來,像灰炎他們進來,不出一分鍾,絕對會出現幻覺。
“那我可就要說啦。”
“你說。”
“歐陽叔叔你把耳朵捂起來不準偷聽。”
這小鬼頭,心眼還真多,歐陽奮青無奈的撇撇嘴,按照蛋蛋說的話去做,蛋蛋咧嘴一笑,清了清嗓子。
“慕容叔叔,我知道你很有可能就是我爸爸,但是在我媽媽接受你之前,我是不會承認你是我爸爸的。”
停了下來撓了撓腦袋,“關於這個身體的事情,還有為什麽每個月陰曆十五我會變成蛇,我都不明白,等你回來,你願意告訴我嗎?如果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秘密,難道作為交換,我也會向你透露一些關於我媽媽的信息,怎樣!”
那麽小就那麽會算,真不愧是慕容軒逸的兒子,歐陽奮青是捂住耳朵,但是光看嘴型他也可以知道蛋蛋說了些什麽。
“慕容叔叔,謝謝你救了瀟藍阿姨,我媽媽知道了也會很感謝你的。還有最後我再說一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說完要說的,蛋蛋拽了下仍舊在發愣的歐陽奮青。蛋蛋最後的那一句是不是表達了對父親的關心和擔心。
“歐陽叔叔我們走吧,蛋蛋開始覺得有點冷了。”
“冷!”那是不好的預兆,歐陽奮青趕緊一把抱住蛋蛋三步並做兩步快跑起來。
身後的蛇頭慢慢的沒入牆壁中去,也不知道他是聽到了蛋蛋的話,還是沒聽到。
聖嬰學院這邊,柯以柔收到阿澤發過來的一條訊息,說是晚上9點學校後門不見不散。
大晚上的約她見麵?阿澤到底在想什麽?帶著滿心的疑惑柯以柔來到約定的地點,阿澤早就站在那裏等候柯以柔的到來。
一見到柯以柔阿澤第一句就是,“你幹嘛還穿著校服,你就那麽熱愛聖嬰?
還是你對高中校服有某種特殊的愛好?夏天姐姐。”
“你,都知道?”阿澤居然開口叫她姐姐,那就證明他曾經懷疑過她的身份,也去調查過她的身份,可是不應該啊,組織做事一向嚴謹不可能讓一個小屁孩知道內部機密的。
阿澤勾起唇角淡淡的一笑,把手中的照片遞到柯以柔麵前。
“這個是?”照片雖然很模糊,但是柯以柔一眼就可以看出照片中那個不苟言笑的女人,是她沒錯。
而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她,怎麽一點都記不起來,可是,那張臉明明那麽的熟悉。
“照片裏的不是你,他到底是誰?”
“夏天,你真的把我哥哥忘記了嗎?那個一直深愛著你的男人。”
柯以柔好像被一道閃電打中一樣,頭劇烈的疼痛著,腦子裏閃過一副一副畫麵,對啊!她是認識他的,他是王瀚,他的名字叫王瀚!
王瀚的名字,王瀚的身影,一直不停的像電影播放一樣重複著,“啊!”柯以柔受不了,捂著頭拚命的像讓那畫麵停下來,可是不管她怎麽做,就是無法平息。
阿澤也意識到,他似乎做錯了一件事,他隻是想要確認,柯以柔的身份,隻是沒想到會給她帶來如此大的痛苦。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阿澤以為柯以柔是假裝不認識王瀚,因為他和王瀚長得太像,隻要是知道王瀚這個人的,任誰第一眼見到阿澤都會露出驚訝的表情,而柯以柔,卻沒有一點感覺。
“我頭好疼,頭好疼!”柯以柔抓著自己的頭,很用力很用力,烏黑的頭發都被她抓掉了一撮。
沒辦法阿澤隻好把她摟入懷中,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安慰著她。
“沒事了,放輕鬆,不要去想,冷靜下來。”
也許是阿澤的擁抱起到一定的作用,也許是柯以柔的精神力量強大把痛苦的回憶壓製住。
她的表情稍微得到緩解,阿澤鬆開她,拿出手帕拭去她臉上多餘的汗水。
靜靜地等待她心情的平複。
“好些了嗎?”
“嗯。”柯以柔點點頭,抿了抿嘴,好像有些口渴。
“想不想喝水?”
“你這不是廢話嗎。”“算了不說這個,我之前說過,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給你想要的東西。現在我想好了我想要什麽。”
阿澤嚴肅中又不缺大男孩的調皮,柯以柔直覺這中間有什麽陰謀,可是明天就是最後期限,看樣子不答應他還真是不行。
“你想到什麽了?”
“是不是我想要什麽你都會答應我。”這邪惡的小眼神絕對不安好心,“不可能,我能夠做到的,不違背道德和良心的,我才會答應你。”
“切,說什麽不違背道德良心,你以為你在拍古裝劇呢!放心好啦,我才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變態,怎麽說我阿澤也是個正人君子。”說著阿澤伸手摸了摸鼻子,向柯以柔挑挑下巴,樣子真心欠揍。
“既然這樣,我們的正人君子阿澤小朋友,你的條件是?”
“我們約會吧!”
“……”
呃,聽到阿澤說我們約會吧這五個字,柯以柔像觸電一樣。
心說:這小屁孩腦子裏麵都在像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跟比他大五歲的姐姐約會,有意思嗎?更何況是一個有孩子的單親媽媽。
“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