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你能原諒我嗎
不用言明他想說的話都在一個擁抱中,柯以柔好想知道他進青銅之後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他現在要帶著麵具來見她?這場派對真的是他舉辦的?既然來了為什麽還要用替身?
“我……”
“噓!”柯以柔剛想開口,秦晏維用手指抵住她的嘴唇,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是,我不會回答你任何一個問題。”
“為什麽?”
“如果我變成一個你不認識的秦晏維,甚至將來有可能會破壞你的幸福,你會原諒我嗎?”
“……”
這是秦晏維的坦白嗎?柯以柔真的不懂,為何他會說出這種話,明明站在她眼前的人和以前的秦晏維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對她還是那麽的溫柔,他的手,感覺起來是那麽的溫暖。
“你不會的,因為你是秦晏維。”
麵對柯以柔那天真無邪的表情,麵具下的秦晏維一陣苦笑,半年的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以柔,你為什麽可以對我如此的信任!
“算了,不說這個,你出來應該有段時間,再不回去,有人可要擔心了。”
秦晏維退了後一步推了柯以柔一下,讓她快點走,柯以柔不解,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一起?那裏是你和他的家,不是我的。”他抬起手溫柔的摸著柯以柔的頭頂,“我還沒有大度到看著你和他一起甜甜蜜蜜而微笑表示沒事。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晏維……”
“聽話!有時候你的博愛也是挺傷人的,不隻是我,還有他!”
既然秦晏維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柯以柔再糾纏下去就顯得矯情。她鬆開了手,轉身要走的時候,秦晏維卻突然喚住了她,“以柔,我可以有最後一個要求嗎?。”
“什麽?”
“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柯以柔還以為他會說什麽要求,她淡淡的一笑,像他張開了雙手,不就一個擁抱,他為什麽那麽小心翼翼。
原來,他要的不僅僅是一個擁抱,還有一個深情的擁吻。
這個吻讓柯以柔有些措手不及,傻愣愣的呆了好久才反應過,急急忙忙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的越緊。
等他舍得放開她的時候,柯以柔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紅著臉摸著還留有他餘溫的嘴唇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晏維。
此時的秦晏維已經摘下他的麵具,異常冷酷的臉,帶著邪惡的笑容,那種戰勝後的優越感凸顯在他的臉上。
這還是她所認識的秦晏維嗎?
“你到底是誰?”
“我,不就是秦晏維,以柔,你這樣的表情看著我,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下。”
對,站在柯以柔麵前的軀體是秦晏維的,可是那個肮髒的靈魂是怎麽回事!
“暫時把你還給慕容軒逸,不過,最後贏的人一定是我。”完全變了一個人的秦晏維,撩起柯以柔臉龐的一縷秀發,放在鼻尖嗅著發絲帶著的香氣。
柯以柔下意識的撥開他的手,後退一步隨手甩了他一個耳光,心中懷著不解和氣憤跑出了秦晏維的視線範圍。
被留下來的秦晏維表情突然變得十分複雜,不知道他是在笑,還是在哭,臉部肌肉猙獰扭曲到變形,仿佛有什麽東西附在他身上一樣。
而一路跑著的柯以柔在二樓和三樓的交界處,碰到了巡查中的曲若塵,他們擦肩而過,他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好像哭過似的,一把拽住她。
“誰欺負你了?”
“不用你管。”
“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是朋友,你就不能對我坦誠一點嗎?”
“朋友?”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聽到這個詞,再看著曲若塵的臉,柯以柔會覺得如此的恐懼,拚命的想要躲開,“真的隻是朋友,沒有一點私心?”
被柯以柔這麽一反問,曲若塵無言以答,不知不覺的鬆開了抓住柯以柔的手,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道:“如果我說沒有,那是在自欺欺人。”
也許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柯以柔並不感到驚訝,她淡淡的一笑,輕輕的拉下曲若塵的手,擦幹眼角的淚珠,一句話也不說,也許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說。
而曲若塵也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疼惜。
海風輕輕的吹著,帶著一點鹹鹹的味道,讓人奇怪的是,明明不是十五,月亮卻特別的圓,隻不過顏色稍微有點奇怪,像浸過獻血一樣,紅得詭異。
突然,柯以柔捂著心髒,嘴唇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額角在不斷的冒著虛汗,一陣一陣的窒息感襲來,雖然她努力的想撐下去,最後還是敗給了病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喂,柯以柔,柯以柔你別睡,你醒醒,不要丟下我。”
一個聲音不斷在柯以柔腦海裏回蕩,他是誰?一向對聲音十分敏感的她竟然已經開始分不清楚,隻覺得那個人很急切,很擔心,他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
慕容軒逸?是你嗎?
柯以柔希望抱著她的是慕容軒逸,可轉念一想同時又不希望是。心理相當的矛盾。
不想讓他擔心,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她身體已經慢慢開始吃不消了。抽痛的感覺逐漸消失,柯以柔隻覺得好累好累,然後就什麽也聽不到,感覺不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蹭她的臉,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這種感覺柯以柔非常清楚,是蛋蛋,兒子的體溫,兒子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
空氣中彌漫著很濃的藥水味,柯以柔意識是在的,可就是睜不開眼睛,努力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身旁偶爾會聽到有人在說話,但卻又好像離得很遠,聽得不是很清晰。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慕容軒逸看著躺在特殊容器裏被隔離起來的柯以柔,他的心,痛如刀割。小蛋蛋堅持還可以縮進去陪柯以柔,然而他,卻什麽也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
“我們盡最大的努力在控製,但以柔的病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雖然有你的力量和曲若塵的幫助,可那已經達到極限,現在隻能靠她自己的意誌力和病魔對抗,假如能撐上三天,等花開就可以藥到病除,如若不然,我們也束手無策,盡人事聽天命吧!”
小蓉耐心的向慕容軒逸說明,也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多少,表情基本沒有什麽變化,皺緊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
柯以柔倒下已經過去了兩天,他不知道那天在船上和她分開之後發生了什麽?曲若塵抱著柯以柔回來的時候,她早就不省人事。
為什麽病情會突然惡化,沒有人了解!但當時的慕容軒逸如同瘋了一樣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在曲若塵身上,狠狠的教訓了他。
而慕容軒逸自己也並沒有占到多少好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對不起,你現在還不能進去。”
實驗室門外,歐陽奮青把前來探病的曲若塵一幹人等攔下,眼睛往門裏麵瞟了一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他在我就進去不得嗎?”最近這兩天,隻要是有慕容軒逸的地方就不能有曲若塵,這兩個人都一樣的暴脾氣,倔起來也許除了柯以柔,沒有人再能製得住他們。
歐陽奮青有些為難,他們和曲若塵之間就算談不上是朋友也算是合作關係的夥伴,慕容軒逸定下來不允許曲若塵靠近柯以柔這一點確實說不通。
“現在的情況相信你也知道,萬一你們兩個又……曲先生,不為別的,隻是為了以柔著想,希望你能理解。”
“……”
不得不說歐陽奮青的心理戰術相當的完善,曲若塵看著門的那一邊握了握拳頭,對身後的人說:“我們走吧。”
張樊和李聖兩個盡職的小跟班,老大說啥就是啥,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開口說過,默默的跟隨,陪同,直到老大的心情能好轉。
不過看現在的情形,柯以柔一天不好起來,估計曲若塵永遠都這樣繃著一張臉,雖然這和平常時的他沒啥兩樣,但,缺少的人情味不在了!
剛走出去沒幾步,有一個早就應該出現的人姍姍來遲,她見到曲若塵,臉上浮現的表情有些詭異,“你還真是不死心啊!別人的老婆你抓著不放,有意思嗎?”
曲若塵斜眼看著冰兒,嫌棄的神態一點也不掩飾,再一次狠狠地傷了冰兒的心。
“曲若塵你現在最好對我客氣一點。”冰兒露出邪魅的笑容,把帶來的燭龍之花擺在曲若塵麵前。
小小的花骨朵兒迎風搖曳,特別的嬌嫩。
“你有辦法讓它馬上開花?”
“你終於肯開口和我說話了嗎?”
“回答我的問題!”
曲若塵永遠都是那麽的霸氣,隻要是認定的,就堅定不移。冰兒是了解的,也就暫時不跟他計較。
“如果我說我可以,你會怎麽樣?”這一看就是明顯來談條件的,曲若塵遲疑了一會兒,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湊巧出來聽到的慕容軒逸搶先一步。
“你有什麽條件盡管說!曲若塵一定不會拒絕的,你說是不是?”
慕容軒逸眯著眼睛微笑對著曲若塵,曲若塵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他真的好想照著慕容軒逸的臉揮上一拳,大不了再發生一次遊輪上的慘劇。
“哼,你說得都對,行了吧,慕容軒逸!”名字後麵的尾音拖得老長老長,表示他心情有多麽的糟糕。
慕容軒逸卻不以為意的笑笑,轉頭盯著冰兒,表情十分嚴肅的說:“你到底有什麽辦法?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相信你們都是言而有信之人,曲若塵,如果我可以救活柯以柔,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放心,都是你可以做到的,絕對不會違背你的良心。”
說著,冰兒從懷裏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裏麵藍色的液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一種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