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訣竅,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然而下一刻,南宮瑞又翻了個身,不知道剛才是真的醒了還是……
好險,我輕輕吐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收拾洗漱一番以後,回來時,南宮瑞已經換好了衣物,正在係腰間的白玉帶。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淺青色,整個人看上去春風拂麵、清新脫俗。
“幫本王係一下。”南宮瑞看向我,開口道。
“哦,好。”我連忙上前接過白玉帶。
擺正後輕輕圍在他的腰間,繞到他身後紮結。
“那個,你不是挑選了兩名侍女嗎?”我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一般。
南宮瑞試了試舒適度,上前在桌子上拿過一卷書簡。
“又還回去了。你知道的本王很討厭陌生人近身。”南宮瑞隨意地回道,“所以,你必須盡快成為韶香閣入門弟子。”
誒?這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嗎?
我上前走了幾步望著南宮瑞高大的身影,“所以,你是為了等我咯。”
“我看你是幻毒未解。”南宮瑞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漠涼的口氣中多了一分溫柔。
“……”我一時間被他堵得說不出話,明明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就是嘴強,“那我真希望一直中幻毒。”
南宮瑞踱步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睨視著我,“那麽下一次,我必定不會心軟到讓你入睡。”
我隻覺得心間一暖,南宮瑞從我身邊擦身而過,舉不出門,我立刻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他飛身帶我來到了那天打斷我與墨清風用膳的高級貴賓樓,揮金如土,包下了全場。
偌大的閣樓,隻有我們兩個孤零零地用膳。
數道精致美味的小菜和幾道特色菜品,看得我是直流口水,然而我早上鬧了肚子,隻端著一碗粥小口喝著,看著南宮瑞捧著一碗米飯吃的津津有味。
“都點的你愛吃的,怎麽不動筷子?”南宮瑞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紅燒獅子頭放在了我的碗裏。
“額,我肚子不舒服。”我抿了抿唇。
南宮瑞放下筷子,優雅地擦拭了幾下嘴唇。
“好吧,那我們走吧。”南宮瑞站起了身。
我眼巴巴地望著他,這個人可真是狠心,人家是非常想吃,好歹也應該說一句再次請你吃的話,而不是直接走人。
沒辦法,我卻隻能他說什麽我做什麽。
白顏瀅啊,你怎麽這麽窩囊呢!
二刻後,他將我帶到了密室。
看來瀟茵雪依舊是采取放任政策。
“你不應該指點我一下嗎?”我舔著臉墊腳問道。
南宮瑞伸手將我按下去,語氣淡淡地說,“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我咬住嘴唇,在他淡而充滿強硬命令的口氣下,我根本說不出來任何乞求的語句。
見我沒有說話,南宮瑞也跟我一樣沉默著。
半晌,我鼓了鼓勇氣,正想要說,我自己解決我去了。
南宮瑞緩緩開口,“我在一旁陪你,訣竅是全神貫注的用心。”
我甜甜一笑。
還不是告訴了我訣竅,不過說跟沒說沒什麽兩樣,但是隻要有他在身邊陪著我就好,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南宮瑞勾了勾嘴角,對發愣的我勾了勾手指,我趕緊湊近他睜大雙眸看著他。
隻見他伸手彈了我腦門,“還不快去!”
“唔……”我撇了撇嘴。
墨清風簡直跟神醫一樣,我服下他給的藥後,一晚上便恢複了七八成,現在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的,
我有信心一定可以通過最後一關。
待我站到圓台後,南宮瑞打開了機關,瞬時間無頭箭就飛了過來。
我集中精力全神貫注地觀察每一支箭,不一會兒就一次性躲開了二十支。
這就是我的潛力,還是說因為南宮瑞在身邊,所以我的進步飛速。
總之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慢慢地我有點摸出無頭箭的射發規律,看似沒有章法亂七八糟一起飛來的箭,實際上有的快有的慢,隻要我可以捕捉到時間差,躲開它們易如反掌。
我好像真的掌握到了真正的訣竅。
但是隨著無頭箭的數量增多,要求的體能就越來,不僅需要極快的反應力,還需要超強行動力體能。
我好像最多就隻能吃消兩百六十七支無頭箭了,這是我一道難以躍過去的坎。
來來回回無數次,本可以突破的兩百六十七,隨著我體力下降成為我無法抵達的目標。
很快,我又被打癱在了地上。
南宮瑞見此狀,關上了機關,疾步走到我麵前遞上一杯溫水,“先休息一會,等會練習吧。”
我費力接過水杯,喝下,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墨清風從密室門外進來,手裏拿著他專屬的藥袋,
他完全忽視南宮瑞的存在,隻衝著我招了招手。
“藍色的這瓶是可以現在服用增強體力的,紫色的這瓶是你耗盡體力時可以補充一些體力的,還有……”他一一從藥袋中取出展示並說給我聽。
“都是你製作的“兵糧丸”(戰爭時期為增強戰士體力而製作的特效藥丸)?”我仰起頭望著墨清風,“謝謝你清風,你真的好貼心呢。”
墨清風遞給我一小瓶藍色的藥液,含笑地望著她,唇角微抿,“隻要能幫到你,你可以開心就好。”
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打開瓶蓋一口喝盡。
忽的感受到一陣寒光射骨。
我轉頭看向南宮瑞,他已經滿臉寫上了本王現在很生氣的字樣。
還沒等我安慰他。
他和墨清風又吵鬧到一起去了。
我知道是南宮瑞明白墨清風打不過他,所以故意用自己不擅長的嘴遁與其理論。
不過,有時候看他們吵架還挺有愛的,更像兄弟一些。
突然,我的眼皮很沉重,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好黑,好冷,又是那一個地方。
我的脊背躥起一股寒意,涼透了我周身的溫度。
我驚慌張望著四周,幽漫的黑色裏,卻沒有一個人影。
她不應該出現嗎?
“你,是在找我嗎?”
忽然背後一涼,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我身後。
是她,我知道是她。
“原來你不是啞巴。”我強壓住心裏的害怕笑道。
她唇角勾起冷佞的邪惡弧度,伸手觸碰到我的脖頸,一陣涼意穿透我的心髒,“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