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可悲的愛情
司徒小小掃了一眼站著的男人,淡淡說道,“可以鬆綁了吧,再綁下去,手都要廢了。”
驟然,爵天一深邃的輪廓一冷,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看著司徒小小,晦澀的眸光染著複雜的顏色,有震驚,有冷怒……
倏地,爵天一唇角劃過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就是司徒耀天的大女兒?我兒子曾經的老婆,看起來也不怎麽樣?”
原來,如她想的那樣,眼前的男人就是爵言希的父親。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司徒小小唇角一抽,冷哼一聲,撅起小嘴,一副勞資很不爽的模樣。
猛地。
感受到周圍驟冷寒徹的空氣,司徒小小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人都被綁了還敢這麽囂張還真是不怕死。
哎。
也沒誰了。
“嗬,司徒大小姐,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兒子為什麽會娶你,這麽折磨你嗎?哈哈……這都是你們司徒家活該的,還有你個半死不活的爸爸,哈哈……”
爵天一大笑一聲,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
司徒小小心裏狠狠緊了一下,好像瞬間被攥住了心髒,他說的話無疑,像一把鋒利的刀尖插在她的胸口上。
司徒小小深呼吸一口,壓著心裏的怒氣,聲音有些顫抖說道,“我們司徒家到底得罪你什麽了,你要這樣對待我們?”
爵天一嗬嗬一笑,“因為你爸害死我老婆,而你媽自然是活該大出血死去,這就是報應,我要讓你爸和我一樣一輩子就這樣痛苦下去,我得不到幸福,他也別想得到。
怎樣?這樣的結果是不是你也沒有想到,言希自然是在折磨你,報複你,但絕不會愛上仇人的女兒!”
說出了心裏被壓著二十幾年的秘密,爵天一還是不能釋懷當年的事。
是,他要讓司徒耀天跟他一樣痛苦的活著,一輩子在折磨中活下去。
司徒小小心裏狠狠抖了一下,莫名的恐懼和怒火瞬間竄出來,雙目噴火,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媽媽是大出血死的?還是你害死她的?你真是個不要臉,神經病!”
爵天一從來沒有敢這樣罵他,這女人還是第一個,邁腿上前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一聲,司徒小小的臉被重力一打,臉偏向一邊,嘴角有鮮紅的液體流出。
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
“你難道不覺得她該死嗎?你爸爸害死我老婆,所以我也要讓他嚐嚐失去老婆的滋味!”爵天一猩紅的雙目惡狠狠的瞪著司徒小小。
就是該死,全部都是該死。
但他不允許他們就這樣死去,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玩。
“你會遭報應的!”司徒小小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緊握拳頭,雙眸泛紅,怒火徹底爆發了。
爵天一的臉,頓時愣了下來,怒聲低喝:“那也是你們司徒家遭報應!”他雙目犀利如鷹的盯著司徒小小。
“哦,還有,你知道嗎?我兒子是故意在那你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和你遇上的,然後讓你愛上他,又然後結婚,在然後……你都知道了吧?”
爵天一一下子就告訴司徒小小這麽多年來的真相,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
嗬嗬。
一切都是假象。
都是假的。
“啊…………”司徒小小大吼一聲,眼眶通紅,雙目惡狠狠的盯著爵天一。
“我恨你!我恨你!!”司徒小小大吼著。
爵天一心裏高興極了,畢竟這種折磨才剛剛開始,以後還會有更殘忍的呢。
“想必,你已經見過我家內定的兒媳婦了吧,嗬嗬,我從小就看好心兒,她是唯一一個有資格當爵家大少奶奶的人選,而你永遠也別想進爵家的門!如果你繼續跟我兒子糾纏下去,後果你承擔不起。”
爵天一示意旁邊的人給她鬆綁,她已經知道那麽多的秘密,根本就不可能再和言希糾纏下去了。
嗬嗬。
好戲很快就要上場了。
司徒耀天,我要你好好看看你女兒是怎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隨著鬆綁,司徒小小整個人直接滑落在地上,像是抽走了司徒小小體內所有的力氣。
真相,這就是所謂的真相,心如被重錘,一下一下,重重的敲擊而過,震疼久久未停。
長睫,不可克製的顫動著。
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司徒小小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忽然大笑起來。
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自個推開眼前那可恨的男人,走了出去,邊走邊笑。
“老爺,少爺那邊?”
爵天一抿了抿嘴唇,搖了一下頭。
司徒小小就這麽走出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要走哪裏去。
天,慢慢暗了下來。
忽然。
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一直下一直下。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濕濕的長發緊貼著頭發披在肩上,身形更顯單薄纖細。
一張美豔血色的小臉,在霓虹燈中,蒼白得令人心疼,尤其是她的臉上還帶著破碎的表情,一些經過她身邊的路人,頻頻駐足朝她觀看。
她卻渾然不知,就像一抹遊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半夜裏吧,她走到了墓園。
看門的大爺見她失魂落魄,麵色慘白的樣子,還以為見到了鬼,嚇了一大條。
大爺跟她說什麽,她充耳未聞,暈黃的燈光下,她沿著階梯,走到了那個她從未見過麵的媽媽那座墓碑前。
四周陰風陣陣,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腦海裏全都是爵言希父親說得那翻話。
她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上,手指發顫的撫上墓碑上媽媽的照片。
胸口痛得好像要窒息了一樣,就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苦澀的。
真相來得太突然,她真的無法接受那樣的事實。
嗬嗬。
她愛上的是害死媽媽仇人的兒子。
好可笑的笑話。
哈哈,好可笑的真相。
他一直報複著自己就是因為他媽媽是她爸爸害死的。
媽媽的死,爸爸從來都沒有提過。
原來是這樣,她是活該那個被折磨至死的人嗎?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