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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早上出門被狗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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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生間內,顧太太抱著馬桶狂吐。

  連續的乾嘔聲讓顧先生只覺得背脊骨發麻。

  男人想走近去安撫一下人。

  吐的天昏地暗的顧太太在百忙之中朝他伸出了手:「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顧先生沉默了。

  但顧太太似乎覺得這句話不夠。

  吐了一陣,又補了一句:「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噁心。」

  嘩、顧先生揚手,將手中的毛巾扔在了辦公桌上,臉色黑的跟屋外的天兒似的。

  「你說,要我離你多遠。」

  那陰測測的的語氣中間似乎還帶著那麼一點委屈。

  顧先生給氣著了。

  且還氣的不行。

  他這麼做是以為了誰?

  頂著狂風暴雨的天來找人,還被嫌棄了、讓他離遠點?

  真是沒給他氣笑了。

  說她沒良心都太輕了。

  顧江年氣歸氣,但一想到人難受,這氣也就一兩秒鐘的功夫就消下去了。

  去了秘書辦喊了秘書過來給她倒水。

  秘書雖說有疑惑,但也不敢問。

  給姜慕晚倒了杯水讓她漱口。

  且還將人扶到了沙發上。

  眼瞅著顧太太虛弱的倒在沙發上,顧先生仍舊還黑著臉站在她的辦公桌旁。

  忍了許久,才沉著嗓子問:「我還能過來嗎?」

  「不能,」顧太太即便此時虛弱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也不忘應顧江年一句。

  若此時是在家裡,姜慕晚嫌棄他身上有味道,大不了去洗個澡就行了,可眼下下是在公司。

  條件有限,顧先生沒有辦法只能在那生悶氣。

  他仍舊不死心,問道:「要是今晚不能回去呢?」

  「那你也不能過來。」

  顧先生點了點頭:懂了。

  這人啊!

  氣呼呼的拉開姜慕晚的辦公椅坐下去,似是嫌人不夠難受:「那你明兒計較叫人來把屋子消個毒,畢竟我在這裡待過,椅子也丟了,畢竟我坐過。」

  他原以為姜慕晚會生氣。

  哪裡想到,姜慕晚不僅沒生氣,還險些把他給氣死了。

  她說::「好。」

  是的、他沒聽錯。

  她說好。

  顧先生氣急。

  三月初的這場春雨,來勢兇猛。

  夜間九點,這場雨才停下。

  更為令人高興的。

  是首都到底是天子腳下,排水系統建的極好。

  大雨停下,不到一個小時道路上的積水就已經沒了。

  十一點,姜慕晚跟顧江年才觀瀾別墅。

  且這回去還是分車回去的。

  姜慕晚坐半夏的車。

  顧江年坐羅畢的車。

  羅畢清楚的感覺到自家先生一上車,那面上極差。

  跟別人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羅畢知道,肯定是又被氣了。

  想來顧先生也是真可憐,以前被氣了還能反手欺負回去,現在被人氣了,只能幹忍著。

  懷孕之後的顧太太,打打不得,罵罵不得。

  凶凶不得。吼吼不得。

  這比姑奶奶還姑奶奶。

  這簡直就是姑奶奶的鼻祖。

  他前幾日才見識過。

  顧先生送人上班,打開車門讓人坐了進去。

  然後,將關上車門。

  車窗就落下來了。

  顧太太望著站在車窗外的顧先生,吼道:「你就不能關門關輕點?」

  顧先生:………

  顧先生站在車旁默不作聲地看著顧太太。

  臉色?說不清是好是壞,也有可能是毫無情緒可言,但羅畢從中看不出來了————憋屈。

  羅畢跟隨顧先生多年,這人出去早年前的那兩年,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關個車門都能被人嫌棄。

  若是平常,顧先生只怕是早就懟回去了,可這日、面對顧太太這個無理要求,他除了沉默不語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似是無奈。

  也似是沒辦法。

  且還有那麼點順應的意思、

  總之————歸結於一個字:忍。

  此時的顧太太,即便是上天入地,顧先生也都得忍著。

  他好像真的拿人沒辦法了。

  歸家、顧江年沉著臉,一句話都沒有。

  進了屋子換了鞋,寒著一張臉上樓去了。

  上樓第一件事情是幹什麼?

  洗澡。

  「回來了?淋雨了嗎?」

  余瑟焦心的不行,眼看著大雨嘩啦啦的往下倒,新聞上都說哪裡哪裡淹了,不能通行。

  余瑟看著新聞,心驚膽顫,生怕顧江年跟姜慕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場大雨阻擋了步伐。

  出了什麼意外。

  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可不得了。

  姜慕晚搖了搖頭:「沒有。」

  「顧江年淋了。」

  余瑟看也不看顧江年,隨口就蹦出來一句:「他淋就淋了,皮糙肉厚的,不怕。」

  正上樓的顧先生:????

  雖然早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姜慕晚懷孕之後自己沒有什麼好命可活,但也未曾想到。

  會這麼慘。

  行、老婆嫌棄完老媽嫌棄。

  「我還能回來不?不行我走?」

  余瑟聽聞顧江年的話,仰頭望著站在樓上的人:「你說什麼混賬話?」

  「先生,晚飯做好了,」蘭英不知道客廳里的狀況,見人回來,趕緊讓廚房弄吃的。

  這才弄好,出來喊人吃飯。

  顧先生呢?

  正氣頭上:「吃什麼吃?」

  突然被吼的蘭英:???

  「你瘋了?你跟誰發火呢?早上出門被狗咬了?」

  「媽媽、媽媽、」姜慕晚見余瑟起了怒火,趕緊拉著人的手安撫著。

  「消消氣,消消氣。」

  「你個王八羔子,回來就擺臉色,你擺給誰看?你老婆懷著孕還淌著水回來都沒拉臉,你還拉上了?」

  「你這臉拉給我看就算了,回頭要是被宋老師看見了,你看我不把你趕出去。」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誰慣的你?誰給你的臉?」

  「你比蠻蠻還嬌氣是不是?」

  余瑟一句接一句的怒罵出來。

  罵的姜慕晚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好了好了,好了、」姜慕晚拉著余瑟的手,把人往餐室帶。

  生怕余瑟氣上頭,把自己氣出病來。

  看了眼寒著臉站在樓梯上的顧江年。

  隔得許遠,都能感覺到這男人渾身隱忍的怒火。

  四目相對,姜慕晚精準的捕捉到了顧江年眼眸里的精光。

  姜慕晚想,完了。

  她晚上指不定又完了。

  不不不、可能不用晚上。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顧江年會刀她。

  「蠻蠻吃過了。」

  樓上、男人薄唇輕啟來了這麼一句話。

  說的姜慕晚渾身一顫。

  「我——————。」

  余瑟微微疑惑,望著姜慕晚:「吃過了?」

  姜慕晚心中一驚,想回應什麼。

  余瑟下句話就出來了:「吃的什麼?」

  「宋思知給她買的麻辣燙。」

  男人站在樓梯上揚著嗓子回答了余瑟的問題。

  姜慕晚:……

  這個狗東西,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這個狗東西不會吃悶虧。

  顧江年真是太狗了。

  她怎麼會給這種狗東西生孩子?

  她怎麼會想到要給一隻狗生狗崽子?

  握著人手的余瑟一聽姜慕晚吃了麻辣燙,臉色都沉了。

  滿面沉重的望著姜慕晚。

  語重心長的喊了句:「蠻蠻。」

  隨之而來的是苦口婆心的規勸:「孕婦還是要少吃垃圾食品,你想吃什麼,跟蘭英講,讓廚師給你做不好嗎?」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光景里。

  余瑟給她科普了誰誰誰家的兒媳因為懷孕吃了什麼東西導致胎停的。

  她從孕初期到孕中期,到孕晚期,在到孩子生出來都給她舉例說明了。

  姜慕晚被訓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低頭不語。

  抬眸之際望了眼站在樓梯上的顧江年。

  恨不得能馬上伸手將人撕碎都是好的。

  「蠻蠻,垃圾食品不能吃,你聽到沒?」

  姜慕晚點頭:「聽到了。」

  「不能只是最上答應,心裡也要記著,回頭不好過的是你。」

  「我知道的,媽媽。」

  這個仇、姜慕晚記下了。

  她不作死顧江年,不姓姜。

  ------題外話------

  顧先生:來啊!互相傷害啊!

  顧太太:弄不死你我不姓姜,你給我等著。

  宋思知:搞死他,這個狗東西,又把老子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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