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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對小潑婦彈琴

  依舊是在衛生間內。


  屋外,冬日的天已經黑到了底。


  看不見點點星光。


  屋內,顧江年摟著人,寬厚的大掌落在她纖細的背脊上,緩緩撫著,紓解著她急促的呼吸。


  薑慕晚靠在他的肩頭,呼吸急促。


  穩了許久,那急促的心跳聲在平息下去。


  將一緩過來,女子清冷的聲線響起:“你出去。”


  她擰眉望著眼前人。


  大抵是吃飽喝足了,剛剛回來跟隻瘋狗似的人這會兒格外好說話,恩了聲、老老實實的順了薑慕晚的意。


  “衝個澡?”顧江年柔聲詢問。


  她伸手,拍開落在自己腰間的爪子,欲要從洗漱台上下去。


  不曾想,落下地的一瞬間,險些跪下去,若非顧江年眼疾手快,險些以頭搶地。


  “逞什麽強?”男人低沉的話語帶著幾分不悅。


  抱著人往淋浴間而去。


  本是濕漉漉的頭發生生熬成了半幹,淋浴過後的人癱在床上,攏著被子的人帶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場。


  顧江年拿著吹風機從浴室出來,便見人將自己全都捂進了被子裏。


  他走進,伸手將人撈出來,剛把人從被子裏剝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巴掌呼到他臉上,打的這人懵了數秒鍾。


  本是溫情的麵龐瞬間攀上陣陣冰霜:“老子遲早有天把你的爪子折了它。”


  說著,將人從床上撈起來。


  “狗男人。”


  “小賤人。”


  “賤人配狗天長地久,你這輩子都別想把老子甩了,過來,老子給你吹頭發。”


  說最狠的話,做最溫柔的事,這話。無疑是在說顧江年的。


  小潑婦完了又是小賤人。


  這二人別的本事沒有,取外號的本事一溜一溜的。


  臥室內,吹風機的聲響漸起。


  樓下,羅畢急匆匆趕回來。


  見蘭英臉色不佳,那奔跑的步伐猛地一頓,

  “先生回來了?”


  “回了,”蘭英答。


  “我找先生有事,蘭英上去告知聲?”羅畢望著跟前的人,說話口的話語都稍稍有些焦急。


  羅畢歸來之前,蘭英內心實則也有半分緊張,為何緊張?


  因顧江年歸家時麵色不佳,在加上自家太太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怕這二人打起來。


  這若是打起來,那不得地動山搖?


  羅畢歸家言語此事,正好給她找到了借口。


  於是、蘭英未曾思忖,轉身抬步上樓。


  行至主臥室門口,見大門未關,走近,聽聞裏頭有咆哮聲,謾罵聲、與呻吟聲,混合而來。


  身為過來人,她怎不知道裏頭正在上演什麽。


  站在門口,微微歎息了聲,伸手帶上門,下了樓。


  見了羅畢,她緩緩搖了搖頭。


  後者見此,抬手抹了把臉。


  淩晨,薑慕晚在吹風機的工作聲中枕著顧江年的大腿昏昏欲睡。


  男人見此,望著她的睡顏,良久,指尖落在她緊蹙的掌心上,緩緩的、將她攏在一起的眉頭揉開。


  間隙,並未睡熟的薑慕晚緩緩睜眼,望了眼顧江年。


  “從華眾跳出來?”


  輕輕的詢問聲在她耳邊響起。


  許是這話不值得回答,她翻身,又鑽進了被窩裏。


  “不跳出來你永遠要受製於人,”顧江年話語聲在起。


  薑慕晚窩在被子裏麵,甕聲甕氣的懟了一句:“那是我的事情。”


  那是她的事情?聽此言,顧江年氣笑了。


  是你的事情?好吧,是你的事情,撞了南牆別回來哭。


  哭也沒人理你。


  男人心裏窩了火,伸手,扯過被子將薑慕晚整個人都捂在了裏麵。


  且臨起身時,還惡聲惡語道:“悶死你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你連白眼狼都不放過,你是畜生嗎?”


  “你不是一直罵老子是狗?狗不是畜生?”


  “你比畜生還畜生。”


  “那是個什麽東西?”顧江年問。


  而後,不待薑慕晚回答,再來了句:“是薑慕晚嗎?”


  薑慕晚:老娘今天元氣大傷,不跟你鬥。


  淩晨,顧江年此時才想起給羅畢去通電話,那側接起,如同驚弓之鳥似的。


  猛的從床上坐起。


  “老板,薑副總沒去開房,房間裏也沒人,”大抵是等這通電話等了良久。


  羅畢可憐嗎?

  可憐,而且是太可憐。


  做夢都在想著自家老板跟薑副總在打架,且還打輸了。


  難、難、難、實在是難。


  良久,那側的沉默傳來,男人恩了聲,算是回應。


  這夜的混亂,在薑慕晚的安睡中止住。


  淩晨的書房內,顧江年拿著手機夾著煙站在窗邊。


  不用細想,明日的頭版頭條肯定是薑慕晚與季言庭二人的。


  從一個男人與丈夫的角度來講,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緋聞滿天飛。


  盡管他們此時屬於隱婚狀態,這些緋聞也落不到自己頭上來。


  他有萬分的心想將明日的緋聞按下去,但若是伸手按住薑家於季家的事,這手,未免伸的太長了些。


  季言庭其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若是正人君子怎會在這等場合公開像一個小姑娘求婚?


  若替他壓下去了,難免會讓人有點人樣。


  以免小潑婦有什麽誤會。


  罷了,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反正他知道是假的就行了。


  季言庭趁著亂子離開,可不就是想借用賓客的嘴製造些許對自己有利的新聞嗎?


  那就隨了他的意,讓這小潑婦看看,季言庭也不是個好東西。


  薑慕晚不知的是,在她睡這麽會兒覺的功夫,顧江年一人站在書房裏苦苦掙紮,將一團毛球,解開了又揉一起,揉一起,又解開。


  如此周而複始,糾結的不行。


  暗夜的臥室內,一盞地燈在窗簾背後亮著,顧江年進臥室,一入眼便看到躺在床尾的人。


  稍有些頭疼。


  這人坐在床尾,捏著薑慕晚的臉蛋,話語柔柔:“你打架老子給你守門,你還天天覺得我是狗男人。”


  “季言庭處處悄摸摸的占你的便宜,那他是什麽?”


  喃喃聲漸起,顧江年等了許久都沒有聲響,隨即,這人淺笑了聲,他想,自己是瘋了,跟一個睡著的人講話。


  對牛彈琴。


  不、對小潑婦彈琴。


  ------題外話------


  寫肉湯去了,少更!


  晚上十二點之前再送上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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