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找到了
“老板——找到了,”鄉道上,一如顧江年所言,顧江晨既然開車,就一定會有痕跡。
而羅畢等人順著數條鄉道查看過去,排除一切,才確定下來。
“有條車轍跟他最後換的也子裏那個越野車的痕跡很像,現在我們的人正順著這條車轍往前找,”羅畢奔赴過來,話語急切、
“讓他們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
暗無天日沒有一絲光亮的地下室裏,薑慕晚嚇出了一身冷汗。
冰涼的手落在她的掌心處,然後一點點的往上攀,落在綁在她手腕的繩子上。
慕晚想回眸,可確不敢。
她不清楚身後是誰,更不知在這種環境下怎麽會有人。
那個瘋子的藤條沒抽死自己,身後這個“人”也會嚇死自己。
她一顆心,砰砰砰得跳著。
在這陰森森的地方那隻冰涼的爪子無聲的抬起來落在她手上,四周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薑慕晚被身後這隻手弄的渾身顫栗,冷汗涔涔。
“是誰?”她不敢回頭,警惕開口。
嗓音微微顫栗。
身後的冰涼的手摸到她手腕的繩子上,拉了拉,而後、許是覺得拉不開,複又開始解了起來。
他似是動作困難,窸窸窣窣的挪了兩下。
薑慕晚屏住呼吸,感受著那人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知曉他沒惡意,整顆心都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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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他才極其費力的解開慕晚手腕上的繩子。
手腕被鬆開,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彎身解開腳上的繩子,而後、回眸。
乍一入眼,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且渾身布滿血痕的老先生,渾身衣衫襤褸,沒有一處完好之地。
“老先生,”慕晚俯身呼喚他。
老人家躺在漆黑的角落裏,若不細看,是瞧不到的。
而這人,顯然也是慘遭了那個神經病的毒手。
“走。”
這是一處工場,而躺在地上的這位是農場的看門人,他住在這裏,本等著拆遷站好最後一班崗,卻不想,遇到了顧江晨這個喪心病狂的不速之客。
奪了他的地盤且還磋磨他。
屋外,鐵門響動聲傳來,慕晚環顧四周見無處可躲,於是、拿起地上剛剛被顧江晨扔下的藤條,躲到了門後。
鐵門被推開,顧江晨拿著手電筒進來,光源掃到柱子時,見人不見了,愣了片刻。
踏步往裏麵去時,慕晚拿著藤條,揚手抽到了顧江晨的後腦勺上。
幾經顛簸,又被人如此虐待,本就隻剩下三分力氣。
此時,麵對這個有精神病的男人,她不見的有多少勝算。
或許說,根本就沒有勝算。
顧江晨沒想到薑慕晚會解開繩子,猛的轉身,凶狠的目光落在薑慕晚身上,漆黑的地下室裏,一片昏暗,二人僵持數秒。
顧江晨反應過來時,朝著薑慕晚而來,她躲閃且揚手拿起鞭子狠狠的落在人身上。
二人周旋,扭打。
慕晚拚盡全力與人對抗。
“你個婊子,敢跑?”
精神病患者的意誌總是比別人強烈。
薑慕晚體力不支被人狠狠的摁倒牆上,摁著他的腦袋狠狠的砸在牆上,砰的一聲,慕晚隻覺臉麵上鮮血流過:“你跟顧江年就是一種貨色。”
“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求生欲讓她此時格外清醒,使出了爆發力。
手中的藤條狠狠的抽在了男人下半身,指著他的命根子而去。
他瘋了,精神病對於身體上的疼痛沒有平常人那麽清楚。
而薑慕晚此時,順著他的弱點而去,且還毫不手軟。
男人捂著身子哀嚎著退開數米遠,薑慕晚拉開鐵門,向外急奔。
“你給老子站住,”身後,男人狂躁的聲音清醒傳來。
她瘋狂的奔跑,這二人,一個體力不支,一個腿腳不便,都跑不快。
慕晚拉開一道又一道厚重的鐵門,眼前的景象換了一場又一場她才看清楚自己此時在何地。
這是一處廢棄的工廠,四周都是各種機器,而她剛剛所處的地下室是廠房的下方。
追逐見,顧江晨從一個機器上方抽出了一把扳手,拿在手中望著薑慕晚。
而後者,亦是同樣的將手中的藤條扔掉,換成了一根擺放在地上的鋼管。
她突然很謝謝眼前這個神經病,如果一開始他拿的就是鋼管,那麽她現在絕對死了上百回了。
“接著跑啊!”顧江晨望著她咬牙切齒惡狠狠開口。
“你有仇大可去找顧江年,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慕晚目光死死的盯著人。
“不急,一個一個來,”男人說著,一揚手,扳手朝她飛來,她側身,堪堪躲過。
神經病在別的地方都有一定的特質,比如說,精準度。
薑慕晚躲過第一個,緊接而來的是第二個。
這種東西,砸在身上,傷筋動骨。
慕晚向後躲去,遠離這個神經病。
她疾步向外,堪堪躲過這個你男人扔過來的所有東西,
“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在這裏。”
慕晚一路躲閃,一路避開這人的武器。
這處工廠,伸出郊外,四周漆黑一片,點點燈光都沒有。
薑慕晚一路瘋狂疾馳,狂奔。
向外狂奔而去,最終、步伐停在工廠後方的一處池塘前,無路可走。
“跑啊!接著跑,”顧江晨拿著扳手追上來,望著站在池塘前的薑慕晚,話語狂妄而又凶狠。
“我看你還往哪裏跑,”男人揚手,扳手順著她的臉飛了過來,落進了身後的池塘。
無路可退的薑慕晚隻能硬著頭皮上去,拿在手中的鋼管,順著他的腦袋砸,頃刻間,鋼管被人握在手間,狠狠的抽走,顧江晨揚手,鋼管落在了她的臂彎上。
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霎時,這人邁步而來抓住她的頭發,將人踹倒在地,摁著她的頭,狠狠的往池塘裏送。
慕晚不會遊泳,這就是她為何站在池塘邊覺得自己無路可走的原因。
“你不是跑嗎?你跑啊!跑啊!我要讓你跟顧江年的妹妹一樣做一個水鬼。”
她掙紮著,抵抗著,卻仍舊擺不脫摁在自己頭上的那隻手。
她抓著岸邊的水草,如同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求生工具一般。
掙紮間隙,她伸手抓住顧江晨的衣服,拉著他一起往水下托,二人扭打著一起栽倒進池塘裏,慕晚抓著岸邊的水草試圖從池塘裏爬起來,卻被顧江晨拿著腿往下拖。
她奮力踹開抓著自己腳腕的手,半趴在池塘邊,伸手去夠落在岸邊的那根鋼管,而後反身,身,一下一下的砸在顧江晨的腦袋上,頃刻間,鮮血染紅池塘。
薑慕晚掙紮著從水裏爬起來,渾身濕透,氣息微弱。
她能掙到現在,靠的是濃厚的求生欲。
如果不是極力的想活著,她早就死在顧江晨手上了。
她就著月光望著沒了動靜的水麵,爬起來,腳步踉蹌、近乎手腳並用的往外爬去。
她極力,走了許久才穿過那破舊的廠房奔至前院。
欣喜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生的希望也正在向她招手,剛剛行至前院,一道悶棍落在她後背。
薑慕晚倒地時,餘光見那個瘋子拿著鋼管渾身是血的站在她身後,凶狠的目光帶著血,似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緩緩的,她見這個瘋子高高的舉起鋼管,想朝著她的腦袋砸下。
她猛的抬手,拚勁全力的護住自己的腦袋。
霎時——砰。
一聲悶響在慕晚耳邊響起,那個舉起鋼管想弄死她的男人渾身是血,轟然倒地。
砸在了自己身邊的台階上。
慕晚提在嗓子眼的心,狠狠的落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整個人陷入了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