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一個都不會放過
薑慕晚這日說句有備而來並不過分。
且這備,備的還是手段。
如楊珊這般蹬鼻子上臉不要臉的小三,百死不足。
倘若她知足心中有逼數,願意守著這一畝三分地過自己的安穩日子就罷,可偏生她不願意,不願意就罷,且還屢屢踩踏她的底線。
不慣著她尚且都如此,要是慣著她,豈非在她頭頂上拉屎撒尿無法無天了?
十月的天、下了場大雨,薄款衣衫已然是穿不住了,怕冷之人毛衣都上身了。
微涼的天,寒風颯颯,冷雨霏霏。
薑慕晚伸手關了水龍頭,將水桶從廚房的水槽裏提下來,半桶水、尚且在她能力範圍之內。
“大小姐,”傭人焦急呼喚,似是想說什麽,卻被薑慕晚一個眼風掃過來,嚇得閉了嘴。
外人不知曉,薑家的傭人可萬分清楚,這位大小姐遠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和善。
且這一生,隻怕跟和善二字永遠都沾不上邊。
傭人躺在門口的身子緩緩的往旁邊去了去,被薑慕晚一個冷眼掃過來不敢說半句話。
目送薑慕晚提著水桶往二樓主臥而去,她急急忙忙轉身拿起手機給薑臨撥了通電話,告知薑慕晚來了。
二樓主臥內、楊珊正在歇息。
躺在真絲天鵝絨被子裏感受著溫暖,薑慕晚毫不客氣的推開門,提著水站在門口,陰沉的目光緩緩打量著夢溪園主臥的格局。
這間屋子,宋蓉也住過。
夢溪園別墅的格局改來改去也就這樣了,主臥的方向與朝向不可更改,唯一能改的是屋子裏的陳設與裝扮。
薑慕晚不知道楊珊此時心安理得的躺在這間曾經有過女主人的臥室裏是何感覺。
這個女人,心安理得地爬上別人老公的床,由此可見心理素質的強大,所以此時即便她躺在這間曾經有過女主人的臥室也無所謂。
薑慕晚提著水桶緩緩的向著大床走近,行至床邊,低眸望著躺在床上的楊珊,靜默了片刻,一聲冷嗤從嗓間溢出來,頃刻之間,一揚手。
嘩啦、一桶涼水朝著楊珊的臉麵而去。
啊——————。
霎時、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傳到屋外,引起了雷公的注意,一道響雷劈下來,亮堂了半邊天。
本在夢境中的楊珊被突如其來的一盆水給澆醒了,且伴隨著一道悶雷下來,讓她從驚嚇、與恐慌中醒來。
她猛的撐著身子起身,乍一入眼的,是站在昏暗環境中的薑慕晚,她冷眼瞧著自己,像個天外來客,冷漠的眉眼跟帶著冰刀子似的恨不得能將她戳穿。
“薑慕晚————,”楊珊的怒號與咆哮聲響起,憤怒的火如同屋外的雨逐漸變大。
哐當,她將手中水桶丟在地上,砸出一聲悶響。
望著渾身濕漉漉如同落湯雞似的楊珊,渾身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攀援,猛的,薑慕晚伸手擒住她的衣領將人從床上撈起來,猛抬手,一巴掌下去。
扇的楊珊老眼昏花。
“想死你就直接說,我成全你,”她惡狠狠的語氣聽起來尤為駭人。
楊珊反應過來猛的伸手推開薑慕晚,將自己的衣衫從她手中解救出來,揚手想去招呼薑慕晚的的臉麵,卻被人側身躲開。
“誰準許你到我家來撒野的?”楊珊這人,自詡有幾分本事,倘若沒本事當初是怎麽把宋蓉逼走的?又是如何坐上這薑家夫人的位置的?
且彼時薑家還是首富。
薑臨的出軌成就了她的自信心,讓她覺得這世間沒有什麽是她得不到的,是以,她猖狂至極。
自信心也來的極其邪門兒。
“你家?”薑慕晚似是聽了什麽好笑的話似的,望著楊珊,伸手指了指這間臥室“你站的這間屋子,躺的這張床都曾經是別的女人的東西,你楊珊充其量不過也就是撿破爛的罷了,也敢到我跟前來耀武揚威說這是你家?”
“你不甘?”楊珊望著薑慕晚,沒了外人在,二人都把臉麵丟到了一邊,怎麽捅人最痛怎麽來,怎麽狠怎麽來。
楊珊冷嗤了聲,也不避諱“看到你媽的新聞了?知道宋蓉的清高不過是裝給外人看的了?”
“你以為宋蓉有多清高多不食人間煙火,不過也就是個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人,不過跟這世間絕大多數人一樣都是凡夫俗子罷了,吃著人間煙火,卻還嫌人間髒,她宋蓉能好到哪裏去?”
“清高?孤傲?這些不過都是宋家給她的資本,沒了宋家,她宋蓉算什麽?有些人自以為生於高貴門庭就高人一等了,瞧不起凡夫俗子卻還享受著凡夫俗子帶給她的一切,我是賤、我是不要臉,但我光明正大,宋蓉呢?”
楊姍望著薑慕晚,字字句句都跟帶著刀子似的,恨不得拿著刀子一刀刀的捅著薑慕晚都是好的。
楊姍那口口聲聲指責的話讓薑慕晚的臉色寸寸難看下去,她望著,眉頭緊擰,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難掩的怒火。
“你自己是坨屎,看誰都是屎,說的那麽冠冕堂皇處處為自己出軌做小三找借口,這麽牛逼你睡什麽薑臨?你特麽去睡閻王爺去睡玉皇大帝啊!睡了個出了軌的男人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不起了,你有什麽好炫耀的?有什麽資格去抨擊別人?作風不端心態不正的人就跟那些躺在妓院裏脫光了衣服勾引男人的女人一樣,古代的王公貴族再怎麽遊戲風塵也知曉什麽樣的女人能帶回家不能帶回家,若真是力排眾議帶了個風塵女子回家,也會受眾人嗤笑淪為笑柄,楊珊、睡了個傻逼你特麽還挺沾沾自喜的。”
“怎麽?薑臨是通過睡你來排出腦子裏的那些汙濁之氣嗎?”薑慕晚怒目圓睜瞪著楊珊。
惡狠狠的望著她,又道“智障兒童撿了塊垃圾都覺得是個寶,真特麽有病你就進精神病院裏呆著,出來丟人現眼的是覺得大家的娛樂生活都不豐富?需要你來當個小醜給大家唱個戲?”
“賣身你就進鳳凰台,唱戲你就去南曲戲苑,腦子不好就去看精神科,眼睛不要就捐了,嘴賤就拿針縫起來。”
“幹啥啥不寫,睡男人第一名,編故事這麽厲害你特麽怎麽不去當編劇?”嘩啦、薑慕晚揚手,將楊珊寫的信扔在她臉麵上“真以為這世間所有女人跟你一樣見到男人就恨不得脫光了衝上去?”
楊珊望著薑慕晚,看著從眼前飛過又掉在地上的信封,望著薑慕晚的目光帶著幾分詫異。
她知曉,她晨間送出去的新聞沒有發出去,而是到了薑慕晚的手裏。
“我倒要看看,在c市,誰敢在我薑慕晚的頭上拉屎撒尿,她今兒敢在我頭上拉屎撒尿明兒老娘就能帶人去她墳頭上蹦迪。”
言下之意,不要命你就試試。
本是勢在必得的楊珊得知自己的計劃落空了垂在身旁的手狠狠的緊了緊。
抬眸望向薑慕晚的眼眸帶著幾分殺氣。“怎麽?你這麽大動幹戈的來找我,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了?”
薑慕晚笑了,氣笑的。
說她傻她還不自知。
“接著說,”薑慕晚雙手抱胸,揚了揚下巴,示意楊珊接著說。
她倒要看看,楊珊的嘴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楊珊本是準備好了萬千言語,可一碰到薑慕晚這句你接著說,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她都覺得不夠有殺傷力。
亦或者是殺傷力太小,不足以讓薑慕晚傷筋動骨。
她凝著人,目光泛著寸寸冰寒,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在快速轉過,望著薑慕晚的目光帶著冰涼之意。
“你就沒想過,你父親這麽不喜歡你,薑家人自幼摧殘你的原因嗎?”
“薑慕晚、你自詡聰明難道就不想去深究這其中有什麽是你不知曉的原因嗎?”楊珊望著薑慕晚,一字一句問道。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薑臨親生的?”薑慕晚似是早就知曉了楊珊的戲碼,冷言冷語問道。
這種電視劇裏的常用惡心戲碼竟然還能被她碰到,薑慕晚能說什麽?
說楊珊的腦子終於動上一回了?
還是說楊珊終於像個人了?
楊珊垂在身旁的手一緊,望著而薑慕晚的目光有片刻躲閃。
且這抹躲閃,恰好被薑慕晚收進眼底。
楊珊姿態不改“父輩之間的恩怨隻有父輩之間才曉得,即便你是薑臨親生的,那麽這其中絕對有些許不為人知的秘密,是你不知道的,薑慕晚、如果這中間沒什麽隱晦之事,你為何會平白無故的受這些虐待?薑臨又怎會讓我將這些消息放出去?”
薑慕晚跟楊珊的這場爭吵,原以為隻是二人之間的事情,卻不曾想到薑臨也參與其中。
“薑臨讓你散出去的?”薑慕晚了冷眸凝著楊珊。
似是對她最後的那句話有幾分懷疑,薑慕晚的印象中,薑臨即便是再怎麽沒腦子,也該知曉宋蓉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即便不知曉,也該聽宋蓉提及過,楊珊蠢,是因為她沒有接觸首都那個場子,可薑臨不一樣。
接觸過跟從未接觸過是有區別的。
薑臨如果明知照片中的人是誰,卻還把照片放出去的話,那麽他此舉無疑是想拉著宋家人一起去死,自己也不想活了。
薑慕晚隱有懷疑。
“不然你覺得我怎麽會有那些照片?”楊珊反問、話裏話外帶著幾分高傲。
薑慕晚望著楊珊的目光越發深沉了。
她本不想動手,直道楊珊說了一句“同樣都是既當婊子又立貞潔牌坊,宋蓉不過是比我們高級一些出身好一些罷了。”
啪————,話語落、薑慕晚一巴掌甩在楊珊的臉麵上。
下手之狠,力道之大。
這一巴掌甩的楊珊兩眼昏花,似是看不清眼前人,尚未反應過來時薑慕晚又是一巴掌下來。
楊珊在短短的幾日時間內被薑家父女兩個人輪番家暴了一番。
且這二人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薑慕晚抓著楊珊的頭發將人摁在地上抽,她與薑臨的不同之處在於,楊珊死了,對她而言沒有半毛錢的損失。
薑慕晚是個練家子,楊珊是一個久居深閨的豪門夫人。
在打架這件事情上,自然是比不上薑慕晚的,碰上的薑慕晚,她隻能硬著頭皮挨打。
“我屢屢警告你,你卻不長記性,記吃不記打是不是?恩?”楊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薑慕晚已然是到了她的忍耐極限。
頻頻刺激她,挑釁她。
她伸手抓著楊珊的頭發往床上摁,恨不得能捂死她都是好的。
“有本事你去找薑臨啊!”楊珊叫囂著。
“別急,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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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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