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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神秘的老者

  當今的時代的所有建築和古代的那種力求穩重內斂和恢弘的風格有了很大的不同,現在的建築,就拿縹緲峰來說,都是取得靈動。小巧、別致甚至是張揚。


  對的,張揚與輕浮有很大的區別,在當今的時代,人們對於從前的一些理念有了本能的懷疑,而且從古代到近代再到現代,人類的曆史有著一個緩慢的成長和完善的過程。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人類的生活越來越幸福,而人類創造的文明,在當今的這個時代,也是越來的越占據主導的地位。


  在這種硬性實力的曆史潮流推動下,很多原始的不好的想法和觀念也還是被粉碎,然後被淘汰掉了。而經過大浪淘沙遺留下來的東西,大多都是被當代人類所接受的東西,除了有最基本的使用價值,最關鍵的還是美觀。


  沒人人願意整天和醜陋的人或是物品在一起,現在的這個時代或許被人稱之為物欲橫流,但毫無疑問的,人類的曆史也是創造了奇跡,達到了人文文明的一個嶄新的高度。


  這些事情在縹緲峰可以窺見一些,但是對於李宅厚而言,這些知識大多都是從書籍當中得來,雖然從前的李宅厚不喜歡修煉道術,但是關於這塊大陸上最先進的資訊,這些吳亦農最喜歡收集和看的東西,最終都引入到了李宅厚的腦子當中。


  所以現在的李宅厚看到這些古老風格的建築,馬上就和當代的建築做了比較,雖然說在絕對的美學眼光看來,兩種不同風格的建築都是可以被稱之為各有千秋。


  但是在李宅厚這種相對比較現代的人的眼光看來,這些古老的建築特別有之但美觀不足,他也沒有親身體驗過這種古老建築的舒適度如何,反正藕柵峰歲然很小名單是他住的卻很舒服。


  他們帶著李宅厚二人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大房間之中。


  房間是木質的,整個地麵用厚實的木板拚成,很有厚重感。屋頂掛著頂大油燈,火勢很旺,照的屋裏非常明亮。


  這個屋子大概能夠五十米左右,給人以空曠的感覺,而且裏麵的燈光不是很明亮,完全由那一盞巨大的 油燈來提供支持,使得整座大房間都處於相對比較晦暗的程度。


  房間內幾個老者圍繞著火爐似乎是在交談著什麽。


  其中一個人對著老者,發出粗狂而嘹亮的嗓音,喊道:“長老,我們在山口發現了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傷勢在身上,而且都有修為的,應該是附近哪一個宗門的靈修吧,”


  “能夠找到我們這裏嗎?這可真是有點邪門了,這大雪山本來就很隱秘,不會有什麽人可以走到這裏來,湊巧的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你們先把人給我放下,我來親自看看。”


  某位身穿白色袍服,看起來就和一件雪色長衫一樣,給人以純粹的感覺。


  這大廳當中一共有著四個白胡子老頭,他們的裝束都差不多,給人以古老的感覺,當李宅厚的目光投射到他們身上的時候,真是產生了一股時空錯位的感覺,難道說現在的這個時代,還存在這麽古老落伍的人嗎?


  得到了長老吩咐的幾個雪人,粗魯的將人給拋下,然後大搖大擺的後退了幾步,完全不顧及李宅厚和水清婉的感受。


  李宅厚被仍在地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破裂了,渾身說不出來的疼痛,疼的他狠狠的咧了一下嘴。


  他的目光在這些老者的身上掃視,現在的他落在了這個地方,怎麽被處理,都要看對方的心情了。


  水清婉不待他們扔自己,她一翻身一躍而起,幾下踢開兩個人,她對著兩個倒在地上的人怒道:“你們是什麽東西,竟敢對我這樣放肆!”


  這聲音非常的清冷,就好像是在斥責一樣,完全的以絕高的姿態對待這些雪人,哪裏有半點俘虜的樣子?

  “她竟然沒事了……”


  水清婉突然的出手還是讓李宅厚的內心震了震,這幾天來他奔走在大雪中,不知道因為腳下的寒冰摔了多少的跟鬥,而那在他背上的水清婉,也同樣的被摔倒了無數次。


  本來李宅厚還以為這個姑娘不僅僅是性格很頑皮,實際上她的品質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在麵對困難和挫折的時候,這個女子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堅毅和樂觀,這是李宅厚最喜歡的品質了。


  從當日滅殺那七個小怪物的時候,李宅厚就本能的認為,水清婉受到了重傷,雖然不至於和他這樣一蹶不振,想要恢複健康可謂是相當的困難,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水清婉竟然可以用這麽短暫的時間就有了出手的力量。


  如果要是這樣看來的話,為什麽還要讓自己背呢?雖然年紀還不大,也沒有真正的經曆過情愛,但是李宅厚隱約的感覺,這其中似乎隱藏了一切其他的東西……


  回想起這幾天來那一直在身後的柔軟,一股淡淡的女兒芳香也是存留在他的後背上,隱隱隨著香風飄蕩出來,更是令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那些在大廳當中的雪人,沒有想到他們帶回來的人,竟然還能夠反抗,不由得都慌了手腳,他們紛紛的動起了手來,要將水清婉給擒獲住。


  三個身穿白色袍服的老者,當然也是在第一時刻做出了反應,但是他們的實力非常的強大,雖然是在大雪山中生活,但畢竟也算見過了世麵,並沒有像那幾個雪人一樣,顯示的比較驚慌。


  砰砰……


  水清婉化為的一抹碧綠的流光,拳腳相間下,頓時便是將那大廳之中的四個雪人給打倒再度,她有些嘲諷的道:“你們真的以為憑借你們這幾個人,就可以將本姑娘給抓來麽,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今日看在先知伯伯的麵子上,我就繞過你們一次吧。”


  女孩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給人以無比清靈的感覺,頭腦都是微微的清醒了一些。


  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三個老者都是不約而同的驚訝了起來,他們互相的對視了一眼,都是露出了不解和疑惑的眼神,那女子口中提起的人物,的確是在大雪山中生活,但是用隱居來形容或許更為的貼切。可是這是一個很終極的秘密,這大陸雖然很大,可是能夠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還真是不多。


  這女孩到底是什麽人呢?

  水清婉回過頭來仔細打量了幾眼麵前的幾位老者。


  此時的她一改往日的萎靡狀態,背負著雙手,一襲綠色的衣衫好像都爆發出了強大的生命力量一樣,那小魔女的姿態再度的回歸了。


  三個身穿白袍的老者多時麵麵相覷,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少女,然後互相都是顯得比較疑惑,越看越覺得哪裏像,越看越覺得哪裏熟悉。


  片刻之後,水清婉格格一笑,她近前一把抓住老者的幾根稀疏的胡子,那老者吃痛,趕緊順勢低下腰來,水清婉道:“老金頭,還認識我嘛?”


  老者輕輕一搭水清婉的手腕,胡子就落了下來,老者趕緊後退幾步,他怒氣衝衝的道:“哪裏來的淘氣娃娃,竟然這麽對我老人家!”


  他一麵揉著胡子,一麵仔細打量著水清婉。忽然,那老者一愣,他試探著問道:“你是永少年的千金?”


  “還不算老眼昏花嘛!”水清婉格格嬌笑了起來,就是這麽一句話說出來,基本上水清婉的身份,也就確定了下來。


  聽到了這句變相承認的話,那老者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好像是悶雷般,持續的作用出來,就感覺是在空氣當中炸響,給人以驚心動魄的感覺,道,“真的是你啊!小丫頭,多年不見了,你都長得這麽高了!”


  那老者的眼中浮現了些許的氤氳之色,遙想著當年的那一次見麵,她還是一個不足五歲的小女孩,眨眼間十年的光陰已經度過去,雖然說武者的壽元普遍都很長遠,但是光陰的流逝對於上了年紀行將就木的人來說,還是非常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永少年,不論是一百年前的天道大陸,還是當今的大陸,都是一個被禁止提起來的人物,就算是如果在大夏王朝的領導下,人們的言論已經相當的自由,但是觸碰到關於永少年和他所建立起來的宗門,還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幾乎流傳在大陸大陸上的書籍和資訊,或是任何其它的書麵材料,都是沒有任何的傳播,就算是口頭傳播,範圍都是非常的小眾,。


  就拿現在的李宅厚來說,他在下山之前,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永少年這個名字。


  直到了悅來老店的事件出現以後,這個名字就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聽得李宅厚非常的糊塗,這名字聽起來倒像是一個詞匯,而不像一個人名。


  但是幾乎所有個這個詞匯有關聯的人,都顯得有些神神秘秘,令人不知所謂。


  另外的一位老者趕緊過來,他又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水清婉幾眼,他說:“沒想到你也這麽大了!”


  水清婉道:“你也蒼老了很多啊。”


  這句話水清婉倒是沒有半點調侃的意思,完全就是 有感而發,五歲的時候來到了這裏一次,十年的時間的確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


  不僅僅是水清婉的身高在成長,她的年齡在增加,也不是那金長老的鬢間的白發在增多,而是物是人為令人產生無盡悲歡離合的哀愁感。


  年少時候的歲月在永少年的保護下水清婉的童年是快樂的,沒有任何的痛苦和煩惱,但是五年前這一切都隨著永少年的再次消失而改變了。


  從那一年開始水清婉開始和一些聖教的人接觸,然後灌輸了很多聖教的知識,也認識了很多她不熟悉也不喜歡的人。從那以後水清婉被這些人稱呼為聖女,雖然她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好像所有的人都很聽她的話。


  然後五年來她一直都在過著這樣的生活,現在終於逃了出來,想著當年和永少年來到這裏的時候,想到當年父親是如何溺愛自己,水清婉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如果要是讓永少年知道她這五年來經曆了怎樣的生活,他會怎麽想呢?


  那老者麵露滄桑的表情,點了點頭,道:“人哪裏有不會衰老的啊,生老病死自然規則,誰都逃不掉的,我都已經是這把年歲,沒有變化才奇怪啊!”


  “孩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你這次是自己來的嗎,你的父親永少年在哪裏?”金長老看到水清婉這個樣子,不由得關懷了起來。


  水清婉抹去了淚花,抱著老者的衣袖,她說:“這麽多年不見您,一時情緒有點激動,您別見怪,我的父親失蹤五年了,我現在聖宗逗留,生活的很不如意!”


  “聖宗是你父親親手創造的,那是你們的宗門,其它的成員都是你們的家奴,他們敢拿你怎麽樣?”金長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對於水清婉的遭遇,他的確是有點想不明白了。


  而且還有那個永少年。


  “說來話長了……”水清婉淡淡笑道。


  “那咱們就慢慢說!”金長老哈哈大笑,雙目之中都是放射出精芒來,他轉身對著另外的兩位長老,高聲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可真能坐的住,快來看看,是永少年家的婉兒來了!”


  其實那另外的兩個長老早就發現了水清婉。


  隻是看到她說到了動情處,似乎是想起了某些傷心的事情,這才不忍心出來打擾。


  現在完全沒有顧慮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婉兒,以後如果有什麽不順心的地方,可以倆古寨生活啊,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永遠都是歡迎你的。”另外的一位身穿白色袍服的老者道:“婉兒長大了。”


  麵對這親人般的關懷,想著小時候的樣子,仿佛是一切都沒有改變,她還是在五歲的那年,而永少年還是在和雪山先知在交談,但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不可能在重新回來了。


  但水清婉兩眼還是泛起了淚花,情緒變得很是動蕩,她沒有讓它們滾落下來。她帶著顫音道:“大爺爺,二爺爺你們倒是更年輕了些呢。”


  稍稍的調節了一下氣氛。


  二人相視一笑,那被稱為大爺爺的道:“在這雪山之中空度時日,年輕年老倒也無關緊要了。”


  “婉兒真的希望你們都永遠的年輕下去,然後一直的好好的活下去,一直的關心婉兒,照顧婉兒,把婉兒當做你們的親人!”水清婉發出了孩子般的祝福。


  ……


  三個人的對話非常的親密,雖然已經整整有著十年沒有見麵,但是一旦見麵了,卻有好像從來都沒有分類過一樣,不由得令得李宅厚感覺非常的感動。


  如果說論及勾心鬥角的話,李宅厚的確很差勁,甚至當初在縹緲峰的時候,就算是被那些雜碎給期盼過,他仍然相信人是可以逐漸的改變,並且認識錯誤從而改正這些錯誤的。


  也正是抱著這樣的幻想,而不是根據實際情況去做事情的判斷,導致了他吃了爆虧,這些都是他性格方麵的弊端。


  就算是這樣,李宅厚的內心仍然是光明的,他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感覺非常的滿意,這三個老者看起來都非常的慈祥,人應該都是比較好相處的,李宅厚頓時產生了一些好感。


  這三人是何許人也?他們是一個古老的部落的首領。


  師兄弟三人,大哥叫承濟法師,二哥叫承運法師,三弟叫承治法師。他們世代居住在大雪山中從不外出,部族中約有百餘族人,族中修真者僅有十餘人左右。大雪山與中州交界處一片生機勃勃,部族中人從這片森林中獲取獵物供應部族眾人生存,千年來即如此。族中雖不參與爭名奪利之事,但卻有一個世人敬畏的得道異士在此隱居。那異士叫做雪山先知,他從不離開大雪山中,卻知道天下間所有的事。能知過去,能知未來。數十年前,魔宗大盛,宗主永少年曾數次前來拜會。不知為何,自眾人最後一次見過永少年之後,十年來再無任何消息,大雪山中恢複了平靜,但三位法師對水清婉的印象卻頗為深刻。


  五天之後,水清婉已經恢複了十之七八,但李宅厚還是老樣子,麵色蠟黃,表現的毫無精氣神。水清婉去找承濟,承運,承法三人辭行,要走的時候,被水清婉掀翻了的那個人氣喘籲籲的跑進大帳來,他白了一眼水清婉,對三個長老恭敬說道:“師祖有請三位師父。”


  三人哪裏敢耽擱片刻?他們趕緊離開大帳,約過了一刻鍾左右,承濟回轉,他興高采烈的說道:“師祖有話對你們說,你們跟我來吧。你們可真是幸運,我師父可是有三十年沒有見過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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