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燕道極
李宅厚哦了一聲,他已經徹底的被眼前的這個存在給震懾到了!真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想到傳說之中的存在竟然會是真的,李宅厚多少還有些興奮呢,
麵對這個神秘的紅袍老者,李宅厚一點慢待的心思也不敢產生,他隨即問:“那我也是靠這把劍才留住魂魄的嗎?”
那神秘的赤紅色的劍散發出神秘的光,看起來就好像是有靈性一樣,而且這個紅袍老者還說的那麽神秘,不由得不讓人多想啊。
老者搖了搖頭。
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老者道:“你是靠戲龍石。”
又是戲龍石!最近這個詞匯在李宅厚的耳朵裏麵都快要磨出了繭子來,他真的有點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有多少神奇的地方,竟然這麽多的人都提起它?
李宅厚道:“原來戲龍石也有護人魂魄的本事。”
反正這戲龍石具體是怎麽個情況李宅厚是一點都不清楚的,那就暫時的先順著對方的話來說吧,雖然對方看起來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但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萬事還是都小心點才對吧,
紅袍的老者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如何的,但是感覺應該是有那麽幾抹愁容存在的。
老者道:“天下所有的靈器,隻要到達一定的程度,都會與主人產生聯係。若主人出現意外,這貼身的靈器就會設法護住主人的幾成魂魄,這就要看靈氣本身的靈力如何了。戲龍石是天下至傑至聖的靈物,它護住一個魂魄還是綽綽有餘的。而我”他指了一下那把插在石縫之中的赤炎劍道:“我和這把神劍在一起幾百年,我們已經渾然一體,所以今日才能與你相見。”
什麽靈器……魂魄……這些東西以前李宅厚隻是在書籍裏麵接觸過,雖然縹緲峰裏麵也是有著靈器的存在,但是對於李宅厚來說還太遙遠,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那些寶貴東西的機會。
而至於魂魄這種存在的東西,李宅厚更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竟然真的會出現在他的麵前,想到了這紅袍老者的存在,李宅厚立即就是一驚訝,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要倒數起來了。
“你……你說你是……”李宅厚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完全無可置信的樣子。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意圖,就好像我最初時候對你說的那樣,如果我要是想害你的話,你根本就沒有繼續和我在這裏對話的機會。”紅袍老者直接的將底細給掀翻了出來。
是的啊!憑著這個紅袍老者的實力,他如果想要滅殺自己的話,應該是很簡單輕鬆的事情啊,根本就不用和自己廢話,看來這件事情的確沒有想想想象當中的那麽凶險呢。
他稍稍的放下了心來。
然後就開始思索這個老者的話語。
想到了從前接觸到的那些關於中州燕家劍宗的種種事情,李宅厚也是哀歎不已,李宅厚盯著赤炎劍一會,目光中露出了思索的眼神來。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那個老者問:“你想到了什麽?”
李宅厚道:“我在夢中似乎沒有看到您使用這把寶劍!”
這件事情李宅厚曾經不隻一次在夢中相見,如今都是華為了現實,很多心中的謎團,也都得到了驗證,雖然說當年的事情很多外麵的人都有猜測和傳聞,但是當年真正的參與到這場戰爭當中的武者,卻大多緘默不言。
而當年的燕家劍宗大多數的弟子都被誅滅了,想要從這些人的身上來獲取當年的信息,更是不可能,現在竟然是有著燕家劍宗的前輩在麵前,那麽當年的那些塵封下來的謎團,肯定也都可以真正的揭開了。
似乎想起了某些特殊的事情……
老者仰天狂笑了起來,兩行熱淚順著臉頰輕輕的流淌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人不傷心不落淚。
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竟然可是讓一個成名的強者如此的傷心,在這一刻,他又想起了什麽?
這樣的情緒李宅厚是無法做到感同身受的去理解的,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李宅厚有些不明所以,他問:“前輩,你為什麽哭?”
足足沉默了十秒鍾以後,這個老者才歎息了一聲,仿佛是有著無盡的悲涼,道:“若是當年有此劍在手,恐怕我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這劍,或許真的很強大!
李宅厚更加驚奇了,想著這劍既然如此的強大,配合著這位前輩的實力,在當年的那場大戰當中必然能夠發揮出很大的作用,但是為什麽最後的結果,卻是燕家劍宗被徹底的覆滅了?
想到這些被隱藏起來的曆史塵封,李宅厚決定徹底的問一個明白,就延續著剛才的態度,他說:“您不是說此劍與您從不分離,怎麽當時大戰之際卻不使用?”
老者的思緒一下回到了一百年前的那個夜晚。他緩緩的講述了當年的一些往事:“當時中州燕家鼎盛一時,而南州冥海之內的聖宗也是人才輩出。當時,天下五洲加上冥海,五大修真大派分割天下,勢力幾乎相同。數百年來,魔宗宗主永少年雄心壯誌,他認為,天下間所有的修真門派的最終目的都是相同的,而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不傳之秘,這樣各自修煉,嚴重阻礙的修道進程。如果大家坦誠相見,各自拿出自己的看家秘技以及修煉方法,大家放在一起討論其中精要之處,那樣對於修道大業可謂是大有好處的。
永少年數次派出使者造訪縹緲峰,顫音寺,萬劫穀。但三家認為永少年的聖宗所修習的道術與自己所修習的截然不同,所以斷然拒絕。被認為是邪魔外道的永少年屢屢受挫,他並不甘心,終於策劃了那場改變天下格局的突襲。
在那次致命的突襲之前,飄渺峰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派出了當時還是縹緲峰弟子的兩個道士,一個叫蕭亦山,一個叫吳亦農,此二人帶著這個絕密的消息拜見了燕道極。當時中州燕家與東州縹緲峰交往甚好,二人到來,自然親切招待。二人把魔宗想要突襲中州燕家的計劃告訴了燕道極,當時燕道極正在閉關修煉,而負責接待的正是燕道極之子燕子傑。
燕子傑熱情好客,為人豪爽,很快三人就結成了莫逆之交。一日,三人飯後無事,大家討論天下間的神兵利器之事。當時,蕭亦山就說:“若隻論破敵傷人,則首推萬劫穀穀主擎天客的開天神刀了,次之則要屬禪音寺神光大師手中的雷音禪杖,更次之的要屬本門通虛道長的碧血劍,聽說魔宗宗主永少年的嗜血珠也甚是列害,可以與我們的碧血劍相提並論。而其它各有所長的神兵法器則多如牛毛,暫且不論了”
也是當時蕭亦山無心之失,照的滿屋亮,唯獨燈下黑,竟然沒有提到中州燕家的赤炎劍。燕子傑大為不悅,他說:“若是請我燕家的赤炎神劍,恐怕永少年的噬血珠也不過爾爾把”
蕭亦山臉一紅,自知自己失言,忙解釋道:“燕家的赤炎神劍天下誰人不知,是兄弟疏忽了”
燕子傑道:“既然弟沒能提起,想必在弟之心中,對赤炎神劍也是相當陌生了”
蕭亦山不知如何答對,吳亦農接話到:“早聽說貴派的赤炎神劍冠絕天下,但始終無緣相見。到底威力如何,卻始終不得一見,實在是遺憾的很”
燕子傑心中不快,他猶豫了片刻,對二人說道:“家父正在閉關,此劍就在家父的臥室之中懸掛,外人絕不知曉。既然二位提起,好吧,我就讓你們看看吧”
蕭亦山忙道:“燕兄,我們兄弟決無冒犯之意.”
燕子傑哪裏聽的進去,他取出了赤炎神劍,那劍體周身火炭紅,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隱隱散發出陣陣紅色光芒,燕子傑揮動神劍,表演了一出家門絕技“破天劍十三式”
劍隨人動,人隨劍走,劍氣縱橫,勢不可擋,真好似戰神下界一般,蕭亦山吳亦農連聲稱讚。二人又住了幾日便起身告了辭,而燕子傑並沒如何重視二人帶來的消息。但一個月之後,魔宗果然大舉入侵中州,正值事不可解之際,燕道極卻發現赤炎劍不翼而飛.
老者說道這裏,空虛的聲音阻塞了。他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後來我重傷墜穀,竟在這穀底之中發現了赤炎劍。這赤炎劍誰誰把它丟下了穀底?”
老者的一番話將整個時間拉回到了一百年前,雖然沒有將所有的事件都能夠拋析出來,但是就目前老者所說出來的話來分析,也已經爆出了太多的料來!
李宅厚這麽多年來看了無數的典籍,也聽到過無數的各種各樣的傳說,但是類似於今日的爆料,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如果不是今天情況這麽特殊的話,李宅厚真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去相信,這件事情竟然會是真實發生過的。
赤焰劍是怎麽墜入到穀底的?
李宅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個可怕的事實擺在自己的眼前,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這種荒誕之事。兩名燕道極口中的飄渺弟子,如今已經成為了飄渺峰主,而無論是大師伯蕭亦山,還是自己的師父吳亦農,都是自己尊為天人的人,自己如何也不能懷疑他們能幹出這等卑鄙齷齪之事。
他很早就到了縹緲峰生活,吳亦農他是最了解的,這個老實巴交的師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出盜劍的事情來的。
那麽難道是大師伯蕭亦山麽?不敢李宅厚想到了那個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立即就給這個可能性給抹去了,如果說蕭亦山會是盜劍者,那這天下真的就沒有好人了,說死李宅厚都不會相信的。
紅袍老者明顯看出來李宅厚的想法和心思,道:“孩子,這件事很嚴重。如果在修真之士中有人心懷不良,那對修真界而言可能是滅頂之災。這比任何擺在明處的威脅都嚴重的多,我中州燕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如果你有幸能夠回到人間,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似乎是明白李宅厚的處境,所以紅袍老者很開明的並沒有去逼迫他,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件事,將這尷尬的事情給直接忽略了過去。
李宅厚道:“我還能活過來嗎?”
燕道極道:“若是成功了當然可以。但這是一條險路,不知道你敢不敢走?”
李宅厚道:“你先說說看”
老者嚴肅的臉好似又增加一層冰霜相似。
老者說:“我用我畢生的道業來催動回魂術,你借助戲龍石的力量把他們吸入身體。但此時靈氣隻能暫存在你的魂魄之中,七日之內,你必須找到一個人,你占據他的身體,就可以複生。但此行甚是凶險,乃是逆天行為,在我啟動回魂術的時候,必須要經過我的屍骨,以它作為媒介,此時地低幽冥會出來阻止,而天上的神雷也會伺機劈下,如果我們其中任何的一人心神一亂,你我必然同時灰飛煙滅,剩餘的魂魄也將蕩然無存,你敢嗎?”
“回魂術?”
燕道極道:“那是一種可以讓人死而複生的道術,這道術雖然神妙,但使用者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靈力才能辦到,我一生從未使用過此法,這些年來在這幽穀之中,我日夜鑽研此法,現在我有很大的把我使用成功”
李宅厚猶豫了一下,他說道:“那既然如此,老前輩怎麽不自己出去?”
燕道極長歎一聲道:“這回魂術隻能救人,不能救己”
李宅厚頗有感觸的哦了一聲。
片刻之後,李宅厚忽然問道:“前輩,你在這裏呆了多久?”
老者一愣,回答道:“快一百年了把”
李宅厚想了一下道:“若是不成功,大不了就是魂飛魄散,怎麽也好過在這裏活受罪。若我能出去,那是我的造化,若是出不去,也是我命該如此,前輩,我們試試吧!”
老者微笑的點了幾下頭,隨後他讚賞的說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