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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索命

  小鎮之中的建築很不規則,並不像中州或是東州那樣的城鎮布局,因為這裏並沒有筆直的街道,他們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隨意建造,有的建在高處,有的健在低處。高矮低窪參差不齊,三人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進了小鎮的中心地帶,這裏似乎過於寒冷了,家家都是關門閉戶,劉鵬舉一下慌了:“這地方的人都被凍怕了,連買賣都不做了,這下壞了,咱們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現在有錢沒地方花,連個客棧都沒有,我看咱們都得被凍死在這了!”


  北宮燕已經被凍的說不出話來,其實她的表現實在不應該是這樣,她在北州的五州學館呆了差不多一年,那裏也很寒冷,卻不像今天這樣,她的修為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嚴寒,李宅厚微怒道:“你胡說什麽,這裏就是真沒有落腳的地方,我也會帶你們離開,怎麽會凍死,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自己仍在這!”


  “哼,不用你現在說大話,一會你自己也凍僵了,看你還怎麽禦劍!”


  李宅厚作勢就要打他,劉鵬舉立即躲開。李宅厚也很心急,他四外打量了一下,猛然間發現有一間建立在比較低矮的一處房舍時,他的眼睛一亮,李宅厚一指那間還在冒著炊煙的房舍說:“那裏有炊煙,一定有人在做飯,咱們可以去看看”


  劉鵬舉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北宮燕似乎真的被凍僵了,她的動作很遲緩,李宅厚趕緊過來扶住她,北宮燕少有的投來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就這樣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這處正在冒著炊煙的房舍之外。


  劉鵬舉啪啪的敲擊著門板,很快裏麵出有了回音。一個頭戴氈帽的壯實男人探出頭來看了看,他先是打量了幾眼門外的三人,隨後立即露出一副笑臉來:“幾位客人,遠道來的吧,小店有飯有菜,也有幹淨的客房,幾位要來吃些嗎?”


  “廢話,這鬼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快開門讓我們進去!”


  大漢立即將門打開,劉鵬舉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就走了進去,李宅厚扶著北宮燕尾隨而入,極地鼠王留戀外麵的嚴寒,好似回到了老家一樣高興,李宅厚回頭看了它一眼,極地鼠王不想進來,李宅厚點了點頭就沒有理它。


  裏麵的溫度和外麵真的是天壤之別,幾人剛一進來就是一愣,因為按照正常的客棧來說,都是進門之後就是大廳,裏麵有櫃台和桌椅,級別高一些的客棧可能會有二層貴賓區,價格可能高貴一些而已。而這間客店卻不大一樣,因為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條直直通下地麵的台階,而在台階的兩邊被修建的很平整,上麵都貼了青石磚,每隔五六步就有一麵小支架,上麵放著一個小火盆,火焰正在熊熊的然繞著,不但給通道提供了光明,還提供了溫暖。


  劉鵬舉喃喃的說:“這個是.?”


  那個大漢看出了幾人的疑惑,他笑著說:“幾位呀,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個鎮叫海濱鎮,是這北州之地最靠近冥海的地方。這裏的氣候比北州最寒冷的地方還要冷十倍,地麵上是住不得人的。咱們又不是修道成仙的大人物,普通人而已,可受不了這樣的酷寒。所以門麵雖然在上麵,但會客的地方卻在地下,勞您幾位多走幾步吧,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


  劉鵬舉這長出了一口氣,他麵對眼前如此溫暖的環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下去了。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伴隨著蹬蹬蹬蹬的一陣腳步之聲過後,劉鵬舉已經走了下去。大漢的解釋似乎沒有任何問題,李宅厚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心想這裏的環境的確比一般的地方都冷,客店這樣安排似乎也正常,所以他也沒有多想,扶著北宮燕也走了下去。


  當他走進通道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因為他曾經在類似的地方吃過一次虧。而那一次的虧險些要了他的命,那是在水晶宮底,同樣的延伸向下的隧道!

  但他思索了片刻後就打消了疑慮,因為那個時候是它們不請自入,而這一次卻是有人引領,要是真有什麽變故,那眼前的這個家夥也絕對跑不掉的。北宮燕自進來以後,隨著溫度的提高,她的精神氣色就恢複過來了不少。北宮燕覺得身體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僵硬了,就掙脫開了李宅厚的手,不讓他扶著自己,李宅厚識趣的笑了笑,就放開了她。


  “在沒找到女媧石之前,你別想我對你好!”


  李宅厚隻是微笑,他實在是記不起來自己對她做過什麽,但從她對自己的仇恨程度上來看,這個得罪了她的事可能還真的不小。這條通道不長,很快就走到了最後的一階台階。大漢轉身往上就走,李宅厚心中疑惑,他叫到:“那位朋友,你幹什麽去?”


  “啊。。剛才下來的匆忙,一時忘記了關門。上麵的風大,要是倒灌了下來呀,咱們就都吃不成飯啦,等我去把門關上去,你們接著往前走吧,裏麵有接待你們的人!”


  他一麵回答著,一麵快步朝上邊走去,李宅厚心下狐疑,他趕緊轉身去追這個大漢,但這個人隻是向上走了幾步就消失了。氣的李宅厚罵了句:“混蛋,果然有問題!”


  他對著劉鵬舉喊道:“你們都在原地不要動,千萬別往前走!”


  但劉鵬舉已經走了進去,缸缸缸缸缸。。


  伴隨著幾聲沉悶的金屬墜地之聲,李宅厚趕緊從通道之中跑了下來,再看時,那原本應該是地下大廳入口的地方,此時已經墜落下來了一麵大鐵柵欄,鐵柵欄由數跟粗實的鐵條橫豎相接組成,每一根單獨的鐵條都有碗口粗細。劉鵬舉也聽到了外麵的異響,待他轉身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了裏麵,劉鵬舉大驚,他急忙用手來掰這些鐵條,真的如蜻蜓悍柱一般絲毫不動。


  李宅厚大罵了一句:“這幫小子活膩了,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但他片刻後就平靜了下來,他笑看被關在裏麵的劉鵬舉嘲笑道:“劉大哥,這才一會沒見,你犯了事,就被關起來了?”


  劉鵬舉一臉的懊悔:“賢弟呀,我走著走著就被關在裏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裏麵又冷又寒的,跟外麵差不了多少,咱們上當了,你快點救我出去!”


  “不行不行,你看這些鐵條每一根都有碗口那麽粗,我怎麽能救你?劉大哥呀,不是小弟不仁義,隻是無能無力呀!這樣吧,小弟現在就去找人來救你,你別著急,最遲也就一個月左右,保管能救你出去!”


  李宅厚說完話,他一拉身邊的北宮燕作勢就要往回走,劉鵬舉一見立即大罵:“李宅厚,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痞子,我在這裏受苦,你卻提屁股走人!罷了罷了!我就死在這裏吧!妹妹呀,你可是看錯了人啊!嗚嗚嗚.”


  李宅厚本來還想耍他一陣,聽他提起劉阿嬌來,李宅厚一怒:“劉鵬舉,你罵吧,把我罵走了,看誰來救你!”


  李宅厚轉身就走,劉鵬舉立即就軟了下來,他哀求說:“賢弟呀,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當初在劉府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對你可謂是敬若天神啊,況且你當日打走了白玉樹,實際上你早就是我的妹夫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日就算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李宅厚聽他提起往事來,他的心中一酸,李宅厚罵道:“快閉上你的臭嘴!再說我就不救了!”


  劉鵬舉立即閉住了嘴,李宅厚將龍淵劍取出,他看了看眼前的鐵柵欄,對劉鵬舉說:“你躲遠點,我劈開它!”


  劉鵬舉真個就躲出了很遠,北宮燕此時不知受了什麽刺激,她轉身就走,李宅厚說:“我傷不著你的,你不用躲那麽遠!”


  北宮燕卻不說話,隻是朝台階上麵走去了,李宅厚搖了搖頭,他對著眼前的鐵柵欄猛揮龍淵劍,一道寒冰劍氣猛然揮出,藍光一閃,喀的一聲切在了鐵柵欄上,按照李宅厚的想法,以龍淵劍的鋒利,加上自己的修為根基,這一劍勢必要將這個平平無奇的鐵柵欄劈碎,但出人意料的事,伴隨著李宅厚的這道劍氣過後,鐵柵欄隻是結上了一層厚重的冰茬,卻沒有任何的損壞跡象,李宅厚走近了仔細一看,隻見這些鐵條竟然連一點印沒有,李宅厚大驚,自己手中的這把劍不知道削斷過多少人的神兵利器,今天竟然一劍沒對這個鐵柵欄差生一絲的傷害,這真是太奇怪了!


  冰冷的劍氣讓劉鵬舉所在的地方更寒冷了,劉鵬舉打著哆嗦低調的湊了過來,他弱弱的問:“賢弟呀,你這是救我還是害我呀,現在我怎麽感覺更冷了?”


  李宅厚呸了一聲怒道:“別廢話,你再躲遠點,這個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柵欄,我一擊竟沒有得手。說不得,隻好用破天劍法了!”


  劉鵬舉眼前一亮,他曾經見過李宅厚使用過這種劍法,並且多次在關鍵時刻起到了效果。此刻他也來了信心,立即又遠遠的躲出去了。李宅厚緊緊的握著龍淵劍,龍淵劍此時已經到了神劍的級別,按照常理,隻要殺夠萬人之數,就能達到魔劍的境界。然而即便如此,龍淵劍此刻的實力也是不容小窺的!

  李宅厚倒退了幾步,灌足了靈力使用了一招:“勢不可擋!”


  伴隨著一道滔天的靈氣在他的劍前衝出,劍到人到,勢必將阻擋於自己麵前的一切都毀滅掉才能如意。


  “啪!”


  一聲清脆的回想過後,劍氣透過冰冷的柵欄穿過去了,但李宅厚卻沒能過去,他隻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陣酸麻,再看龍淵劍時,龍淵劍已經失去了寒氣,它似乎對李宅厚的失敗表示非常不滿,因此罷/工了。


  李宅厚收回了龍淵劍來,劉鵬舉等待了一陣,見忽然沒了動靜,劉鵬舉走過來看到李宅厚的樣子,他頓時沮喪無比,他垂頭喪氣的哀歎了一陣,頹廢了蹲了下去。李宅厚想了片刻後說:“劉大哥,你不用著急,我現在就去找關你的人。它們能關你,就能放你,你等我一會!”


  “那你可得快點啊,我快要被凍死了!”


  李宅厚剛要走,忽然聽見北宮燕驚恐的“啊!”的一聲,似乎是遇到了什麽凶險。李宅厚更不思索,一閃身已經來到了石階之上,他抬頭一看,隻見北宮燕已經被剛才的那個引自己進來的大漢抓住了脖子,而在他的身邊,一個一臉橫肉的短粗男人正陰笑著看著自己。


  大漢說:“你小子心眼不少,竟然沒進去,不過你雖然逃過了那一劫,卻過不了我這關。你趕快把你手裏的家夥扔給我們,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李宅厚思索了一下,他一笑:“既然你們怕我手裏的劍,那就給你們吧!隻是別傷害了我的朋友,一切都好商量!”


  李宅厚作勢就把龍淵劍仍了過去,橫肉男一把接在手中,橫肉男在這裏做慣了買賣,對於兵器之類的也不太放在心上,他隻是將龍淵劍往身後一扔,伴隨著龍淵劍墜地之聲,那原本光禿禿的牆壁上突然開了一扇暗門,隨即伸出一隻說來將龍淵劍拿了下去,暗門又關閉了。


  橫肉男的手裏鑽著一簇繩子,他走過來對李宅厚說:“小子,最好別反抗,還能多活一會,否則你的朋友現在就會被我們殺死,而你也活不成!”


  李宅厚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我任憑你們發落就是了!”


  橫肉男很快就將李宅厚困了個結實,他推著李宅厚來到了那個暗格的門前啪啪的敲擊了幾下,暗格門打開了,橫肉男將李宅厚往門內一推,李宅厚也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力道而去,隻覺得自己身體一栽,已經失去了平衡,這裏是一處斜坡,李宅厚頓時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在滾動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著地了。


  李宅厚的靈力根基雖厚,但皮肉卻是正常的,這一下倒也摔得很疼,他的心裏發恨,但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它們的老巢在哪裏,所以才隱忍不發。李宅厚抬頭一看,這裏似乎是一間廚房,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一個肥胖的男人腰中係著圍裙,手裏拿著刀在收拾著什麽,血淋淋一時看不清楚。而在胖男人的身後是一章單人床大小的木頭案板,上麵有一絲血跡,顯然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


  當李宅厚抬起頭來看到了那懸掛在一腳的,已經被收拾幹淨了的軀體時,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條斜坡的盡頭,在他的身後一條三丈左右高度,傾斜下來的水平斜坡,斜坡的最上端有一小片落腳點,有一個瘦子賊眉鼠眼的在那裏蹲著。瘦子的旁邊是暗門,自己就是在那裏被推下來的。


  李宅厚的麵前是那個胖男人,胖男人的身後是一麵木頭案板,而在木頭案板的右側牆壁上,整齊的掛著十多具已經沒有了四肢和頭顱的血淋淋的軀體。而這些軀體有的還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流血,雖然沒有頭顱和四肢,但李宅厚看的十分清楚,那掛著的不是什麽動物,而是人的軀體!

  這真是令人發指的一幕,李宅厚的眼光不由得落在了那個還在工作之中的胖男人,那同樣是一個人,此刻他正在用刀去割桌子上麵的那個人的胳膊,然後麻木的將它往腳下的一個簍裏一扔,而在那裏麵,此刻已經裝上了滿滿的一下四肢!

  濃重的血腥氣讓李宅厚作嘔,李宅厚似乎能夠感覺到這些被殘忍殺害的人在臨死前所發出的怨氣和怒火,他的氣海竟然被這詭異的氣息所感染,一陣熟悉的感覺襲來了。這是擁有強大力量來臨之前的感覺,但這種力量並不是完美的,他給自己帶來了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夜晚之後的夢遊。


  李宅厚並不想現在就使用這股即將占據自己理智的強悍力量,他盡量讓自己平心靜氣,好在現在的大部分靈力都是聽從他自己安排的,在經過了短暫的調息之後,那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才漸漸的平息了下去。李宅厚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來,那個胖男人的刀法很利索,很快就將刀下的人處理幹淨了,他將這個隻剩下了一個上身的軀體拿起來,在他的身邊牆壁上有哦一個鉤子,他將這個東西,姑且稱之為東西吧,輕描淡寫的掛在了上麵,他回過頭來,猶如惡鬼一樣的眼光看向了李宅厚。


  他的眼光是犀利的,他的表情是麻木的。他往了往袖管,漏出來兩條強壯的小臂,他幾步過來抓住李宅厚的脖領輕鬆的就把他提了起來,胖子伸出拳頭來就要砸向李宅厚的後腦,忽然那頭頂上的暗門一開,北宮燕也被丟了下來。


  李宅厚可不想讓她成為刀下之鬼,更不想讓他也滾落下來,那樣的話就太對不起憐香惜玉這四個字了。雖然他本身也不是什麽憐香惜玉之人,但愛護女孩的心,還是每一個男人都具備的。就在北宮燕的身體剛剛被推下來的那一刻,李宅厚隻是一用力,就以掙脫開了束縛住自己的繩子,他以閃電一般的速度衝到了暗門之下,一把將北宮燕抱了起來,那個一直蹲在暗門之外的瘦子傻眼了,他還沒有發出來那句應該發出的台詞來,就被李宅厚一腳從這裏踢了下去。


  “哎呦!啪!”


  瘦子連滾帶爬的摔倒了地上,胖子也驚恐的看著暗門之處的李宅厚。最吃驚的還不是它們,而是在李宅厚懷裏的北宮燕。北宮燕驚恐的看著李宅厚,她吃驚的說:“你。。你回來了?”


  李宅厚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他喃喃的說:“我一直都在,什麽回來了?真是莫名其妙!”


  從李宅厚的眼神之中,北宮燕這才發現,並不是那個她想象之中的人救了自己。她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但她很快就憤怒了,她掙脫開李宅厚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裝什麽好人!”


  李宅厚卻笑了,他不想讓北宮燕看到眼前的慘狀,伸出一隻手來捂住了她的眼睛,北宮燕卻不理睬他,既然如此,那眼前的一切就逃不過她的眼睛了。這的確是可以讓人晚上做惡夢的一幕,但當北宮燕看到那些懸掛著的人類軀體時,她的反應卻大出李宅厚的意料。北宮燕顯得很平靜,沒有害怕,也沒有大喊大叫,李宅厚吃驚的看著她,他心中暗想:“這個女人可真是有膽量,我見到這一幕都膽戰心驚的,她卻一點也不害怕,真是侯門之女不一般啊!”


  他的想法還沒有結束,北宮燕雙眼一翻,直直的倒栽了過來,李宅厚見到這樣烏龍的一幕,沒奈何,也隻好再次將她抱在了懷裏。北宮燕不愧是北宮燕,雖然受到了驚嚇,但還是很快就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的時候,她哇的一下哭了起來,將頭往李宅厚的懷裏一紮,再也不肯出來了。


  李宅厚原本並不知道男女之間的****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一直覺得,我喜歡一個人,隻要對她好,然後和她生活在一起,互相關懷,互相思念這就是感情了。但此刻他抱著北宮燕,內心竟產生了另外的一種感覺和想法,他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來撫摸了幾下北宮燕的頭發,又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北宮燕抱緊了一些,也不由自主的降低了頭去,嗅一嗅那散發著淡淡女人香氣的身體。


  “這感覺和以往的自認為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他一時竟然生出了一定要保護她的想法,也生出了要占據她的想法,自私是人類的本性,你修行的再好,隻要一接觸到這樣的情況,除非你是百歲老頭或者腎功能衰竭之輩,否則若不動心可真是奇哉怪哉了。


  但李宅厚也是李宅厚,這香豔的趕緊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後,李宅厚就平靜了下來,李宅厚輕輕的對她說:“我告訴你別看,你就是不信,現在好了吧,不過你別害怕,隻要有我在,這些人誰也傷害不了你!”


  其實不管是多成熟的人,當他和自己喜歡或是比較優秀的女孩在一起時,他們之間都對話總是很奇怪的,比如說久不聯係的時候,會發微信說你在幹嘛呀,想我沒有呀,或是找借口叨欠兒,搭訕。其實有很多時候這些話都是無聊的,也沒什麽意思。但是不說的話又覺得心癢難耐,而對話的本身就是一陣情感或者是欲望的發泄,大多數時候的發生在這種情況的下的對話內容都是慘不忍睹的,這跟身份地位,成不成熟無關,隻是作為人類的天性,順勢而為而已。


  李宅厚現在想保護北宮燕,這倒是真情實意的。他們在上麵產生了什麽火花不關下麵兩個人的事,瘦子被李宅厚踢了一腳,他站立就指著李宅厚大罵不休。胖子卻很冷靜,那把剃過了無數屍體的屠刀此刻已經被他攥在了手中,似乎有和李宅厚肉搏的意思。


  瘦子的喝罵聲驚動了暗門外的兩個人,那兩個家夥聽見裏麵有動靜,立即咚咚咚的敲擊起暗門來,李宅厚低頭一看,見這扇暗門是金屬材質製作的,看起來和那扇鐵柵欄的材質差不多,鎖是在裏麵設置的,暗門是左右滑動的,在裏麵有把手,隻要把暗門劃到底,外麵的人是絕對打不開的。李宅厚用腳一踢暗門的把手,暗門嘩的一下就被踢開了。


  橫肉男立即探出頭來往裏一看,李宅厚見此立即對著他的頭踢了一腳,感覺和踢球差不多,橫肉男哼了一聲被踢了進來,又順著斜麵滾落了下去。氈帽大漢是個狡猾之輩,見此情況不對,他轉身就跑,李宅厚正想讓他去報信,所以也不追他,此刻這個充滿了血腥味道的屠宰場李宅厚已經有了三個人,李宅厚冷冷的看著它們,他一言不發,那個瘦子見他一腳就將橫肉男龐大的身體踢了下來,也就不敢再罵了。


  總這麽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個手持屠刀的胖子還是先開口了:“小子,事既然已經被你發覺,你打算怎麽辦?”


  “我們現在被你們引誘到這,你們打算怎麽辦?”


  胖子冷笑了一聲:“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閣下。這樣吧,你走你的路,我們做我們的生意,互不侵犯,希望你也不要為難我們!”


  “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倒也沒有和你們糾纏的意思。我的朋友現在被你們關在石階下麵的鐵柵欄裏,你們放了他,我們就離開!”


  胖子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橫肉男,橫肉男點了點頭,示意李宅厚說得沒錯。胖子一臉苦楚的思索了一陣,他對李宅厚說:“我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


  “你先說說看”


  胖子歎了口氣說:“告訴你們吧,那不是什麽鐵柵欄,那是冥海島上的黑鐵妖藤做成的,沒有誰能夠打開的。我們這幾塊料不過是奉命在這裏值班的,說白了和打雜了沒什麽區別。你想救你的朋友,我也是無能為力!”


  李宅厚聽完這句話後眉目立即豎了起來,他大罵一聲:“你不放我的朋友,我就要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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