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背後蘊含的故事
一行人走入鎮中,早有放哨的撒腳如飛給魏海江報信。魏海江立即帶著三是幾個獵戶們迎接了出來,魏海江見到劉鵬舉後一抱拳,又驚奇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這些人,魏海江問:“劉英雄,恭喜你平安歸來,你身後的這些人是?”
“哈哈,你自己問他們吧!”
魏海江就問了這些人的來曆,這些人各自說出自己的來曆,又講了些自己的遭遇。魏海江一臉的歉意,聽到最後時,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起來。劉鵬舉見此說:“魏前輩,不必煩惱,這件事都是那個周霸天幹的,有事也怪不到你的頭上。這裏天寒地凍的,我身後的這幫兄弟你看看都被折磨成什麽樣了,還不快找幾間幹淨的大屋子讓他們療養療養,再弄些好酒好菜招待他們!”
魏海江一笑:“說的是,請諸位朋友和我走吧,一會我再和諸位一一致歉!”
魏海江就帶著這些人來到了自己的家裏,還是那兩間破房子。胖子,瘦子,橫肉男,氈帽男此刻也跟著魏海江迎接了出來,魏海江對四個人說:“鎮子裏有多少空房子可以住人?”
瘦子回答說:“不多了,但是周霸天的家裏卻閑著很多的房子,那裏麵又大又寬闊,我看招待這些客人怕是綽綽有餘。”
橫肉男呸了他一口道“什麽周霸天的房子,那原來就是魏鎮長的家,你說話不經過大鬧,不怕魏鎮長懲罰你嗎?”
魏海江一擺手:“不要吵,既然那裏有房子,那就立即帶他們過去,打掃幹淨了,準備好飯菜,一會我要給諸位朋友們壓驚!”
四個人答應一聲退下去安排了。魏海江則帶著劉鵬舉信步走入屋中,李宅厚早就聽見了外麵的動靜,他就想出去接一下劉鵬舉,卻被北宮燕攔住了,隨著劉鵬舉的進來,北宮燕的臉微微一紅,她沒有去看劉鵬舉,劉鵬舉淡淡的一笑,他大笑一聲道:“哈哈,這件事了結了!雖然途中遭遇了點小波折,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冥海妖蛛現在被壓在了藥王墓中,它的那些子子孫孫死傷殆盡,再也興不起什麽風浪來了。咱們大可高枕無憂了,而那些被抓走的活人們,也真如這個丫頭所料的一樣,真的沒被冥海妖蛛吃了。冥海妖蛛想要進藥王墓,就讓這些人挖地道進去,隻是不得其法,一挖就挖了十年,沒想到卻遇到了我,也是天助我成事啊!”
劉鵬舉就把自己如何救青狐,如何進藥王墓,如何觀戰大蠍子和冥海妖蛛的戰鬥,又如何進入藥王墓地宮,最後又如何救人脫險等等一一表述了一番,說到精彩處,不禁惹得在場幾人哈哈大笑,而說到凶險之時,眾人的臉上也不禁流過一絲陰霾。話到最後,劉鵬舉歎了口氣:“這次我能出來,多半是杖了魏老前輩祖傳的這把戰神削了,這把還真的是神器,哎,隻是我福薄啊,既然現在事兒也了結了,那也該物歸原主啦!”
劉鵬舉就把戰神削從刀鞘之中抽了出來,魏海江卻微微一笑,他伸出手來往戰神削的刀柄處一推,戰神削就又回到了刀鞘之中。劉鵬舉一愣,魏海江卻說:“所謂物各有主,想我和這戰神削在一起幾十年了,也從不知道它有什麽威力。如此神兵在我的手裏如同農具,這可是暴遣天物啊!既然你與它有緣,又找到了使用它的辦法,那老夫就作個人情,把此刀送給你吧!”
“這。。這怎麽好意思?”
“誒,我是真心實意的,你也不必推辭!”
劉鵬舉的確是非常喜歡這把戰神削,因此也就不再推辭,大家一陣喜氣洋溢,心情大暢自不必多說。北宮燕卻是一臉的不自然,她把頭埋得低低的,始終不去看劉鵬舉,李宅厚見此,連連給劉鵬舉使了幾個眼色,劉鵬舉立即會意,他來到北宮燕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子啊,哥不會記恨你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北宮燕一把將他的手蕩開了去,北宮燕一仰臉沒好氣的說:“沒個正經,跟我好好說話!”
“哎,是,可是我不叫你妹子叫什麽呢?”
“叫燕兒吧”
“好吧,燕兒,這次雖然你對我甚是輕蔑,但我大人有大量.”
北宮燕再次打斷了他的話,北宮燕問:“劉大哥,這件事先放在一邊。你這次的事辦的實在是漂亮,隻是你剛才提起,你身中了狐毒,又服了藥王的毒丹,此刻你覺得怎麽樣?”
劉鵬舉本來是得意忘形的一臉驕傲之色,此刻他聽到了北宮燕的疑問,一下子如同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他的表情立即聳拉了下來,劉鵬舉想了一陣喃喃的說:“要說現在倒沒什麽感覺。隻是剛中狐毒的時候,渾身無力,頭重腳輕的,後來那個青狐給我吃了一棵三葉草,我這才恢複了過來。我吃了毒丹之後,出了靈氣翻湧了一陣之後,也沒什麽特殊的感覺,倒是那個木偶說的話嚇人,我心中害怕就把那個綠色藥丸給吃了。青狐說三葉草可以暫緩狐毒,木偶說綠丹可以讓我三十天內不發作,哎,反正現在沒事,等有事的時候再說吧!”
北宮燕卻一臉的嚴肅之色,她片刻後說:“你把藥王鼎拿出來讓我看看”
劉鵬舉就把藥王鼎從懷中拿了出來,北宮燕接在手裏端詳了一陣,她轉頭問李宅厚:“李大哥,你認識這個藥王鼎嗎?”
李宅厚笑著搖了搖頭:“我哪裏知道這些稀奇玩意呀!”
北宮燕點了點頭,她似乎陷入了一片回憶之中,良久之後,北宮燕放下了手中的藥王鼎緩緩的說:“我曾聽我父王說過,他年幼的時候,我的爺爺曾經因為修煉道術不當而身受重傷,當時皇帝危在旦夕,急求天下有道之士來給他治病。然而遍求天下名醫奇士十多天,卻沒有人能夠治得了皇帝的病,眼看皇帝就要堅持不住,一個身背藥簍,手拿藥王鼎的男人進了皇宮,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製,皇帝竟然被他給治好了。”
劉鵬舉突然插口道:“你說的那個皇帝是不是身材很胖,身穿一身龍袍,藥王給他看病的時候,周圍跪了很多的大臣?”
劉鵬舉並沒有把自己看到的四副壁畫的事告訴這些人,也不是他不說,是因為經曆的事較多因此疏忽了。此刻聽到北宮燕突然提起這件事來,他這才回想起來了自己看過的四副壁畫之中的場景。
北宮燕也是一驚,她喃喃的說:“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就去世了,我並不記得他的相貌。但我的家裏有爺爺的畫像,從畫像上看的確是很胖的。當年那個神醫救治好了我爺爺之後,並沒有接受封賞,就飄然遠去了。爺爺為了紀念這位神醫,特地命畫工將當時神醫救治他的畫麵給畫了下來,這幅畫就在我的家裏藏著,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隻是這件事應該很少有人知道,你怎麽會知道呢?”
劉鵬舉道:“哎呀,你不說起來,我都把這件事情忘了!我吃下那顆綠丹之前,曾經在藥王墓地宮中見到了四副壁畫,畫的真是一個栩栩如生,其中的一副畫麵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一個中年男人背著藥簍,再給一個身穿皇袍的胖男人治病,周圍跪倒著很多人,看起來都很畏懼和恭敬這個中年男人。我臨走的時候,那個木偶還對我說,讓我帶著藥王鼎去找怪神醫,說天下除了他沒有人能夠治療我體內的毒,還讓我把這四副壁畫的內容都告訴他,我當時也沒太當回事,所以剛才就漏掉了!”
北宮燕氣道:“這麽重要的環節你都能漏掉,你的腦袋是不是空殼的呀!”
劉鵬舉一臉的委屈,李宅厚心中一動,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我知道這個人!”
劉鵬舉眼前一亮:“哦?這是個什麽人呀?”
“這是一個怪人,是我的一個朋友的手下,我和他們分別好久了,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不在那裏”
李宅厚似乎回憶起來了什麽,但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對劉鵬舉說:“這個怪神醫是魔宗的人,咱們最好不要招惹他。”
“哦?魔宗,魔宗不是已經滅亡了多年了嗎,怎麽還會有魔宗的人出現?”
“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魔宗為什麽還會有那麽多的餘孽,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這件事我覺得是不是要去找怪神醫治病,咱們還是多考慮考慮再下決定吧!”
劉鵬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一笑:“賢弟呀,既然他是魔宗的人,那你又怎麽會認識他?”
“說來話長,當年我和我的一個朋友在一條大船上遇見了他。他的脾氣壞的很,很不對我的脾氣,我當時身負重傷,他一定要給我治病,但是我卻不答應,最後還是離開了他們。說來慚愧,這件事出了你們之外,我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
李宅厚說完了這一番話後,他的眼神竟然迷離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想到了什麽人。劉鵬舉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李宅厚這才緩過神來,他吃驚的發現北宮燕正在憤怒的看著自己,李宅厚立即把目光躲開不再看她了,李宅厚說:“這件事且不著急,燕妹,按照劉大哥的話來看,那個當年給你爺爺治病的男人多半就是藥王無疑了,而劉大哥所去的那座藥王墓,多半就是這個人的墳墓了。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神醫,最後也要歸於塵土,真是讓人感歎啊”
他故意叉開話題,北宮燕也不好過分刨根問底,北宮燕緩了緩精神繼續說:“你說的沒錯,如果是藥王墓的話,那眼前的這個寶鼎就一定是藥王鼎了。藥王的醫術通神,他說過的話絕無虛假的道理,他說一個月後毒發就一定是真的,隻是那個可以說話的木偶可是奇怪的很,我可沒聽父王提起過,這個藥王還有製作這樣神奇之物的本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許當年藥王並沒有把全部的本事都顯露出來吧”李宅厚說了一句。
北宮燕點了點頭,她接著說:“嗯,也許是吧。劉鵬舉,你剛才不是說一共見到了四副壁畫嗎,那其它的三幅都畫了些什麽?”
“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叫聲大哥!”
“你別廢話,現在在說正經事!我們多知道藥王的一些事,對於我們來說就越有利。他讓你去找怪神醫,天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給你療毒,也許這其中隱藏了什麽秘密,這許關鍵之處就在那四副壁畫之中呢”
劉鵬舉無奈的點了點頭,他略回憶了一下,就緩緩的說出了那其它三幅壁畫的大概場景來:“東麵的牆壁上畫的是一個老頭和兩個小孩兒,老頭的背後背著一個藥簍,似乎在和兩個小孩說些什麽,大背景是在一處景色絕佳的場所,看起來神秘的很。緊接著這副畫麵之後,是一個青年男人的形象,他背著一個藥簍,正在給一個身穿皇袍的胖男人治病,而在他的藥簍之中,放著一個三足銅鼎,看起來就是這個藥王鼎了。在他的周圍跪著很多人,看起來都很恭敬,這個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應該就是藥王無疑了,第一副壁畫的內容就是這些。”
北宮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應該是藥王年輕時候的際遇,而那兩個小孩的其中之一極有可能就是藥王本人,那另一個是誰呢,會是怪神醫嗎?”
劉鵬舉一拍大腿道:“行啊,我怎麽沒想到呢,他讓我去找怪神醫,而那第一副壁畫之中的兩個小孩,其中的一個一定就是怪神醫,他們一起拜師,所以應該是師兄弟!”
“你別廢話,接著說其它的!”
“呃.第二副壁畫同樣這個青年人背在一個藥簍,正在給一個中年男人治病。這本來不奇怪,奇怪得是,兩個人所在的房間隻有放蓋卻沒有四麵牆壁,屋中的桌椅板凳,屏風茶幾一應俱全,似乎那頂房蓋是漂浮在空中的。接著這副畫麵而來的是,這個背著藥簍的青年人和這個病人焚香跪拜,在香爐之前結成了八拜之交。但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整座壁畫的大背景是完全的一片漆黑,我當時的想法是,也許是根本沒畫全,或者是年頭多了,牆皮老化而剝落了吧。”
聽到這裏,北宮燕搖頭道:“不對,這四副壁畫看起來都是記錄藥王生前的重大事件的,從你的敘述來看,整座壁畫被設計的冠冕堂皇,絕對沒有畫不全的道理,而因為牆頭剝落而損壞背景更不可能,因為即使是牆體剝落了,也不會不留下一絲的痕跡,更不會是一片漆黑,我看這裏必有緣故。他和這個病人結成了八拜之交,想必這個人也不是等閑之輩,以至於在藥王死後,也要把這一幕帶入自己的墳墓”
“對對,越說越有道理了!”
“那第三幅壁畫中畫的是一個老頭背著藥簍,看起來就和那個端坐在石台上麵的老頭差不多,他站在一處高山之上,在他的腳下是一座恢宏的大城,但那裏此刻也許是發生了什麽戰爭,整座大城濃煙滾滾,看起來一片蕭條慘淡。在這副畫麵之後,是這個老頭盯著一個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發愣,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而在這個畫麵之後,是老頭抱著這個年輕人走入了一處黑暗之中,黑暗的背景中隻要背著藥簍的老人和那個在他懷中的年輕人,畫麵到此戛然而止,不知道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