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和洛宸終究沒有緣分
自從上回他受傷進醫院白綠皙和雲楚一來看過他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後來才接到她的一通電話說要跟他分手,都未說清楚原因就掛斷,以後便和她失去了聯係。
他花了多少精力去找她,可一直毫無音訊,如今想來整個宣州能把她藏起來的人除了雲楚一之外還能有誰!
白綠皙望了一眼他布滿傷痕的眼睛,心底歎著氣:“洛宸,我們有緣無分,所以…你和房茜好好過日子吧。”
她的話讓洛宸一怔,他和房茜之間也是一團亂。
見他未回答,白綠皙傾身走過他身邊卻被洛宸再次拽住手臂,她猛然甩開他的手:“我前幾天遇到房茜,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恭喜。”
他們都要結婚了,她除了說聲恭喜還能說什麽。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而雲楚一已經成為別人的未婚夫,可笑的是這兩個男人還都不願意放開她,真是諷刺。
“恭喜什麽!”洛宸從她的話裏大致也能聽出些門道來,一定是房茜跟她說過些什麽,不然白綠皙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綠皙,我和茜茜…是一場誤會…”他知道自己這樣說顯得底氣不足,可他既然已經找到了白綠皙就不打算就這麽簡單放她走人。
“誤會?”白綠皙聽不懂,唇邊的笑帶著點諷刺:“洛宸,房茜都懷孕了你還說這是一場誤會?”
懷孕?若不是那一次他和房茜酒後亂性,他現在和她的關係也不至於那麽亂!
迫於家裏的壓力,他必須娶房茜,可他的內心始終放不下白綠皙。
白綠皙不想再跟他談論這個話題,走之前留下一句:“以後不用再來看我爸,別讓他誤會。”
“綠皙…”洛宸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眼角溢出憂傷的水霧,“我不喜歡房茜,我的心裏隻有你…”
不知道這句話白綠皙有沒有聽見,可如今他說出來都是於事無補。
綠皙,難道我就這樣失去你了嗎?
洛宸最後一句話白綠皙不是沒有聽見,可如今兩人的關係發展到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可以輕易挽回的,有時候放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白綠皙整理好心情走進病房,見白語堂正準備下床,旁邊的護士攙扶著他。
“爸。”她急忙走過去朝護士道,“我來吧,多謝你。”
護士見她到來就放開白語堂:“白小姐說哪裏話呢,這都是席醫生關照我們平時要多照顧您父親。”
白綠皙扶好父親:“那麻煩你替我謝謝席醫生。”
護士走後白綠皙扶著父親走出病房:“爸,我…剛在醫院門口碰到洛宸了,他最近是不是經常來看你?”
白語堂看著她還紅著的眼眶,像是明白了什麽:“綠皙,洛宸那孩子是經常會來看我,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爸,洛宸要和房茜結婚了。”白綠皙扶著白語堂走到外麵的走廊上,告訴他這個消息。
聞言,白語堂沉默會才寬慰女兒:“既然如此便不再強求,你也別太傷心,這都是命裏注定的。”
白綠皙嘴邊勉強扯出一抹笑:“我沒事,您放心吧。”
這樣能和洛宸做個了結也算是了卻自己的一樁心事,她本以為自己會傷心,可真到這一步卻沒有自己預想的那般難過。
兩人走到院子裏,每次白綠皙來看白語堂的時候都遇到好天氣,陽光明媚到泛濫。
白綠皙扶著白語堂坐在長椅上,隻聽他說起另外一個人來:“綠皙,我看席醫生人挺不錯的,他說和你是朋友……”
“爸,您在說什麽呢?”白綠皙打斷他的話,她當然知道白語堂話裏的意思,是想看到她早點找到能托付終身的人。
可如今她的情況,哪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事情,若是以後能離開雲楚一,還能奢求有人來愛她嗎?別開玩笑了。
“我的身子是越來越不行了,在走之前爸就是希望看到你能有個好的歸宿……”白語堂歎口氣,望著遠方的視線空洞而憂鬱。
既然在離開人世之前等不到那個人,那麽能看到女兒有個好歸宿也是他的心願。
白綠皙聽著他的話,心裏五味雜成:“爸,您說哪兒的話,一定能等到合適的心髒的,到時候給您做換心手術,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這樣的手術得花費很多錢,你哪來那麽多錢呢?”白語堂隻知道女兒換了份工作,對她的收入狀況並不了解。
“錢的事我來解決,您就別操心了,好好保重身體才是最要緊的。”白綠皙故作輕鬆道,如今她跟著雲楚一,又怎麽會缺錢呢,想來真是諷刺。
離開醫院的時候,來接她的人不是嚴叔,而是雲楚一。
寶藍色的豪車橫在她麵前,對麵是車水馬龍的道路,白綠皙抬頭望了眼即將暗下來的天空心底無限感慨。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醫院門口,一樣的人物,不同的是心境。
黑色的車窗搖下,露出男人那張精致、魅惑的臉,他唇邊勾著淺淺的笑:“上車。”
白綠皙神情淡漠坐進車內,剛係好安全帶車子就飛也似地竄出去,好在她已經習慣了坐他的車。
白綠皙心情不好,離開醫院前她去找席璉問過下白語堂的情況,席璉說不樂觀,若是還沒有合適的心髒,白語堂再耗下去就是油盡燈枯,沒多少日子可以等待下去。
見她輕輕歎著氣,雲楚一打開車內的音樂,是一首鋼琴曲《D大調卡農》。
歡快的旋律響起,好熟悉,她的唇邊的笑意慢慢鋪開來,上學的時候她彈這首曲子參加過比賽,還得過第一名。
雲楚一早就調查過她的資料,她曾經是香港大學音樂係的學生,父親白語堂是香港大學的教授,後來卻突發疾病而離開香港來到宣州,白綠皙因此也未完成學業。
聽著這樣具有回憶感的音樂,白綠皙的指尖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腿上敲打著,好像就是她自己在彈鋼琴一樣。
駕駛座上的男人餘光中瞥見她的神情,心頭也跟著一喜。
夜幕悄然而來,車子行駛到西林山的山道上,白綠皙才反應過來他帶她去了山上,而不是回頤港灣。
車子穩穩地停在山頂上的酒店門口,雲楚一熄了火卻不急著下車。男人從懷裏掏出一條手鏈來,上麵的標簽還未撕掉,他抓過白綠皙的手不由分說戴在她手上。
白綠皙一愣,他平時送她的首飾多的都戴不完,現在怎麽又送?
“好好戴著不許拿下來。”男人醇厚的嗓音沉沉在她耳邊響起,口吻裏的堅定容不得她拒絕。
這是一條精致的鑽石手鏈,銀白色的鎖扣之間鑲嵌著閃閃發亮的鑽石,尾端的鎖扣處是一個音符,仔細一看背麵刻著一個‘皙’字。
這是雲楚一去香港的時候抽空給她買的,至於其他人的禮物都是由簡昕來準備的,隻有白綠皙的他要親自去買。
前兩天她生病兩人又吵架,所以才拖到今天給她。
白綠皙抽回手,指尖摩挲著那條鏈子看到鎖扣背麵的字,和之前他送的手表上刻畫的是同一個‘皙’,雲楚一知道她不肯戴那塊手表,那麽就用這條手鏈代替,總之他一定要在她身上留下她屬於他的標簽。
白綠皙這回沒有拒絕他的心意:“很好看,謝謝。”
她這回若是再拒絕,那麽勢必又免不了爭吵,那樣的相處太累人。
兩人下了車,就有一位看上去像經理模樣的男子迎上來:“雲少,按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兩位請隨我來。”
白綠皙偏過頭看了眼身側的男人,沒有說話,雲楚一微笑著執起白綠皙的手走進酒店。
等那名經理走後,白綠皙才問他:“我們要在這呆多久?”看這架勢怎麽樣也不會是住一晚上就走的。
“我帶你來是度假的。”雲楚一挑起抹笑意,若有深意地看著白綠皙。
他帶著簡昕去了一趟香港,雖然他忙著和黃梓承談生意,可外界都當他跟簡昕是去共度美好時光的。
他回來就想跟白綠皙出來好好放鬆幾天,衝淡前段時間的疲憊,誰料到回來她就生病還有郭景桓的事橫在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等到兩人不吵架他才帶她出來。
“度假?你不是剛結束假期?”白綠皙倒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雲楚一沒有回答,而是走近她身側攬過她的肩走向落地窗,窗外一定是片好風光,隻可惜在黑夜裏什麽也看不到,隻看得到黑暗中零星的燈光。
他俯首靠在她肩頭闔上眼:“我好累…”
白綠皙心裏一怔,這樣高高在上永遠保持著最完美姿態的男人,也有喊累的時候?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著他靠在她肩膀上,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說累,許是工作太辛苦的緣故。
過了一會兒,雲楚一睜開眼在她耳根淺吻,柔聲道:“去吃飯吧。”
雲楚一似乎對這裏很熟悉,沒有侍者的帶路他領著她走到湖邊的餐廳。
雲楚一帶著白綠皙入座,對岸稀稀落落坐著些人,可這邊卻隻有他們兩個。
侍者走上前給兩人遞上菜單,白綠皙翻開裏麵的菜品價格都很高,不過她想著對麵坐著的那位不差錢也管不上這麽多,點了很多還都挑貴的點。
沒多久菜就上來了,雲楚一看到滿桌子的海鮮,問道:“你很喜歡吃海鮮?”
白綠皙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你不喜歡?”
雲楚一笑笑沒有說話,而是喚過侍者前來朝他吩咐幾句,沒多久又上來幾道粵菜。
“你應該很想念家鄉菜吧。”他優雅都握著酒杯,暗紅色液體在他的手下搖曳出動人的身姿。
白綠皙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她離開香港也快兩年,對內地的菜肴漸漸習慣,她想到雲楚一剛從香港回來,應該剛吃過不少這樣的菜式。
第五十二章 跟我在一起,快樂麽
她笑意滿滿地開始動筷子,嚐過幾道菜後才說:“這裏的粵菜還是不地道。”
雲楚一聞言隻是淺淺笑著沒有說話,他輕輕抿上一口紅酒卻沒有動筷子。
白綠皙倒是吃得很歡,這麽多菜不拚命吃豈不是浪費麽。
對岸傳來一陣琴聲,聞聲望去原來在夜幕下有個人在彈鋼琴,白綠皙擦擦嘴巴起身走向對岸,雲楚一起身跟著她一塊走過去。
彈鋼琴的是一位長發及腰的女子,她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絲毫不畏懼這樣的嚴冬,她彈的曲子正是《D大調卡農》。
黑白鍵在她的手指下起起落落,忽然她反複彈著某一個音節卻一直不滿意,琴音嘎然而止。
白綠皙緩緩走上前,她的聲音不高不低在女子身後響起:“請讓我試試。”
來時一路上車廂內都是這首曲子的旋律,這會又聽到,她真是手癢得很。
女子回頭見白綠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她起身請她坐下:“麻煩小姐指點。”
抬眼間,她看到白綠皙身後的雲楚一,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內睨視著眼前的一切,那氣勢如王者般居高臨下。
不知道是否是男子的氣場過於強大還是雲楚一的長相太突出,她忍不住多看上兩眼臉上竟拂過一絲紅暈。
白綠皙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她坐下雙手撫上琴鍵,黑白兩鍵開始在她的指間起起落落,流暢的旋律從她手指尖逸出。
白綠皙輕輕閉著眼睛,這首曲子早已熟爛於心根本不用看琴譜,交疊的旋律一直纏繞到極致,一個步調始終追逐著另一個,井然有序。
剛才在那名女子彈不上去的地方白綠皙流暢地劃過,她依然閉著眼眸,指尖下的旋律越來越激蕩。
底下響起一陣掌聲,女子露出欽佩的目光,等到白綠皙彈完,她才問:“請問你學鋼琴學了多久?”
白綠皙起身:“沒多久,上學的時候學過。”
關於鋼琴,她是有著無法言說的熱愛,可麵對一個陌生人她還是不願流露出過多的熱情。
“你彈得很不錯!”女子露出讚許的神色:“請問小姐芳名?”
白綠皙淡然一笑:“你可以叫我Lavender。”
“你好,我叫舒寧,很高興認識你。”舒寧伸出一隻手來。
白綠皙也禮貌地與她回握,這時雲楚一走過來:“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這位是你男朋友吧?”舒寧看到雲楚一時再次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白綠皙還來不及解釋她和雲楚一的關係,男人就很親昵地攬過她的肩膀帶她往回走,對於舒寧剛才的話他並未反駁。
舒寧還愣著,雲楚一已經把白綠皙帶走,其餘的人均望向離去的兩人小聲議論。
不光是舒寧,白綠皙對於雲楚一的反應自己都覺得驚訝。
她踩上木橋的階梯時沒站穩,身子向後仰,雲楚一適時扶助她的腰把她圈在懷裏,語帶輕柔:“小心點。”
白綠皙抬眼間視線與他的相遇,一時間竟覺得臉上如火燒似的發燙,繼而別開視線。
舒寧看到此情此景,很羨慕白綠皙有這樣一位貼心的男朋友,望向兩人的眼眸也變得灼熱起來。
梁延東走到舒寧身側拿著外套披在她身上:“看什麽呢?”
舒寧收回視線:“沒什麽,啊東,我們回去吧。”
梁延東順著她剛才的視線望去,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他擁著舒寧的肩:“那走吧。”
回到房間後白綠皙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擺著好幾個精品袋,看上麵印著的LOGO應該是衣服,一想到突然被雲楚一拉到這邊來什麽都沒帶,那一定是他叫人準備的。
白綠皙拿過替換的衣物準備去洗澡,走過雲楚一身側時她說了句:“雲少,我們今晚分開睡吧。”想起昨晚的折磨,她今天實在沒這精氣神。
雲楚一見白綠皙已經走去浴室,他不管不顧衝進去,她已經褪下衣服站在花灑下衝水,他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心間蕩漾,這是昨晚兩人歡愛的時候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白綠皙見他突然衝進來慌忙轉過身背對他,雙手護著胸前:“你進來幹什麽?沒看見我在洗澡嗎?”
男人不理會她的話語,迅速褪下自己的衣物,走到她身後抱住她:“我是打算跟你一起洗。”
“你…你不要臉…”白綠皙感受到背後貼上來的胸膛,男人身上也未著寸縷,她用手肘去撞他的身子。
雲楚一雙臂按住白綠皙不安分的手臂,他俯首在她肩頭舔舐著她的耳垂,喃喃道:“我現在不要臉,我想要你。”
白綠皙苦笑:“那你總得等我洗好澡吧。”
他一邊吻著她雪白的脖頸,一邊說:“不行。”
白綠皙立刻把水溫調成冷水,冰冷的水立即從花灑下墜落,灑在兩人身上。
雲楚一停止手裏的動作關掉花灑,低咒一聲:“白綠皙你發什麽神經,大冬天洗冷水澡!”
白綠皙輕哼道:“雲少也知道大冬天洗冷水澡的滋味不好受啊?”想起上次他把她關起來斷了她的熱水和暖氣,這個仇她還記著呢。
“怎麽,還記著?”雲楚一想著她的話即刻明白過來,眉間向上挑起,那張俊容上的神彩瞬間妖冶起來。
他打橫抱起白綠皙走出浴室,臥室內充斥著暖氣,兩人雙雙倒在大床上。
男人寬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白綠皙無法動彈,當他的唇吻下來之際白綠皙的伸手覆上他的唇,赫然問道:“雲少碰過的女人一定不會少吧?”
為什麽偏偏對她的身子這麽感興趣,這麽久了還不膩味?
雲楚一有些意外,她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身下雙頰緋紅的女人,唇邊的笑意漸漸邪魅起來:“你覺得呢?”
“要我說的話,那自然是多的數不勝數。”白綠皙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雲楚一這樣的男人身邊自然不會缺女人。
她的話讓雲楚一有過片刻的走神,趁他鬆懈之際白綠皙推開他,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見她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雲楚一仰起身子猛力掀開被子鑽進去。
他圈住白綠皙使她無法動彈,她掙紮未果下也就妥協,男人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以為你不會介意這樣的事情。”
她終於肯表現出一點點真實的內心,他還以為她對他的一切都是漠不關心毫不介懷的。
白綠皙有過片刻的恍惚,她剛才不過是隨口一問,難道自己也會在意他的過去?
最後,她搖搖頭:“我沒有介意的必要,不過隨口問問。”
雲楚一摟緊她把她圈在自己懷裏。
“別,我好累……”白綠皙喃喃道。
“我都不累,你怎麽會累。”男人似乎不以為然。
屋外一片靜默,室內旖旎剛過,兩人先後洗過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房間內的燈都熄滅,就留下床頭一盞台燈,亮度也調節至微暗。
雲楚一伸手把白綠皙摟在身側,她的臉貼在他胸膛耳邊還能聽到他強勁跳躍的心跳聲。男人的聲音從她頭頂緩緩響起:“綠皙,你喜歡彈鋼琴?”
這話倒是讓白綠皙莫名的不理解,她思忖片刻後點頭:“讀書那會學過一點。”
校園裏的那份青蔥回憶此刻如泉水般湧上心頭,悶悶的很難受。
感覺到懷裏的她有些異樣,雲楚一伸手撫上她的半邊臉頰,仿佛能感受到她眼底的淚水:“跟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這是白綠皙從未想過的問題,她跟他本來就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在一起’而已,快不快樂又是從何說起呢?
白綠皙沉沉吸口氣:“雲少還會在乎別人的喜怒哀樂嗎?”
“如果我說我在乎你的感受呢?”昏暗的光暈中,男人的眸光中似乎有了某種期待,要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的心聲對這個驕傲的男人來說有多麽難。
白綠皙心頭微怔,這個男人說他在乎她的感受!是不是她聽錯了!
“如果你要真在乎我的感受,就該放了我還我自由。”白綠皙似乎不信他的說辭,倘若真的在乎她,何必事事與她對著來。
她翻過身,從他懷裏退出來。
好不容易他說句真心話,可她居然不信。男人無奈,深壑的眼眸裏是她看不到的失落。
白綠皙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她不肯麵對自己悄然變質的心。
雲楚一的話成功引起她的遐想,她好怕他下一句會說出更煽情的話,那麽她更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周圍寂靜的可怕,沉默半晌雲楚一側過身子摟住她的腰,他習慣了抱著她睡覺,這種懷裏充實的感覺讓他覺得心安。
“綠皙,睡了嗎?”他在她耳邊輕輕一吻,問道。
白綠皙沒有回答他,其實兩人都沒有睡著,還都睜著眼睛,卻又各有所思。
窗外忽然刮起大風,卷起地上的落葉敲打著窗沿,看來要變天了。一道閃電劈過來刺眼的光線射進室內,白綠皙深吸口氣閉上眼睛,身子忍不住打顫。
她不怕閃電打雷,可這樣的光線刺得人眼睛發怵,讓人莫名覺得揪心。
接著雷聲接踵而至,一時間大雨傾盆而下,屋外雷聲、雨聲陣陣,明亮的閃電毫不吝嗇地一次又一次照亮整間房。
感受到她的不安,雲楚一強行掰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自己,他什麽都沒說她也沒有拒絕他的行為。
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輕拍,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