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雲少來了，還不快過去
巧合的是殺青當天剛好是除夕夜，蕭離華提議全劇組人員一塊過除夕跨新年，自然是得到了所有人員的支持！
年夜飯是在雲軒吃的，白綠皙有些心不在焉，這雲楚一是三天前去日本的，到現在連個消息都沒有甚至一通電話都沒給她打過。
不過她也沒有主動聯係過他，又怎麽能要求他給她報備行程。
“綠皙，在想什麽呢？”坐在邊上的Lisa輕輕推了她一把：“蕭導給你敬酒呢。”
白綠皙趕緊端著酒杯站起來：“蕭導，這杯酒該是我敬你才對，謝謝您選擇我來演這部戲，也謝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指導和照顧。”她將杯中的白酒一幹而盡：“先幹為敬，您隨意。”
蕭離華喝完杯中酒，眉目間對白綠皙露出些許欣賞：“沒想到你的酒量也不錯。”
白綠皙連連搖頭：“我酒量不好，因為今天是除夕再加上我們這部戲剛好殺青，值得慶祝。”
白綠皙敬完酒，黎要琳、沈文祈、江亦軒等一個個挨著過來給蕭離華敬酒。
一頓年夜飯吃的不多，光顧著喝酒了。晚餐結束，有人提議大家一塊去KTV唱歌玩通宵，自然得到很多人的讚同，當然也有幾名女員工要提前回家跟孩子、家人團聚。
最後確定下來的人數也就這幾個主演，蕭離華，還有Lisa跟幾個攝影師、燈光師和場記。
剛走出雲軒，白綠皙看到的是略顯寂寥的街道，因著是出席馬路上來往的車子都很少。
“綠皙。”
白綠皙回頭，看到的是江亦軒那張帥氣含笑的臉龐：“坐我的車吧，劇組的車要先送其他人回去。”
白綠皙看到準備回家的那幾名女員工陸陸續續上了劇組的商務車，便沒有拒絕江亦軒的好意。幸好今天的聚會曾若兮不在，不然估計該誤會她跟江亦軒的關係了。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白綠皙他們今晚去的KTV是新開的那家尚灣，位於市區南部，是在從前‘在水一方’夜總會的舊址上改造的。
大家的氣焰倒是挺高的，可能因為剛才在飯桌上都喝了點酒的緣故，在那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當然少不了酒的助興。
而白綠皙隻是窩在沙發的一角，安靜地出奇，時不時盯著手機屏幕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等待什麽，畢竟在今天這樣辭舊迎新的日子裏，每個人都會有所期待。
Lisa突然那個麥克風靠過來：“哎，綠皙，你一個人幹嘛發呆啊，去給大家唱首歌吧。”
白綠皙有些不可置信：“你確定我能唱歌？”
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Lisa都忍不住要調侃她：“你可別忘了你從前可是玉女歌手啊，怎麽現在反倒不會唱歌？”
“綠皙現在是拋棄唱歌改演戲了，對吧？”江亦軒手執一杯紅酒坐到她邊上來。
Lisa給江亦軒挪出個位子：“江先生，你坐吧。”
江亦軒奪過Lisa手裏的麥克風塞給白綠皙：“就唱你當初的成名曲。”
白綠皙有些尷尬，她自己都不記得所謂她的成名曲是哪一首：“四年前的歌現在的點歌係統還有嗎？”
江亦軒接下來的話讓白綠皙陡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傻：“幾十年前的歌都還有，四年前你的歌為什麽沒有？”
周圍幾個聽到他們談話的人都回頭起哄：“是啊，綠皙，我們都沒有聽過你唱歌，給大家唱一個唄！”
“就是，好壞當初出道那會也是歌手，給大家唱一個吧。”
白綠皙如今是騎虎難下，大家都等著聽她唱歌，沒辦法隻好去點歌機前。
豈料坐在那邊的燈光師大哥朝她擺手：“我給你點好啦，你隻管唱就成。”
白綠皙看著麵前超級大的LED屏幕上頭出現陳舊的畫麵，畫麵裏那張臉還有著青澀的美好，笑容也更澄淨。
開嗓之前白綠皙先跟大家解釋：“因為我生病不記得從前的事，所以對這首歌不熟悉，如果一會唱的難聽還請大家多包涵。”
她的話音剛落下，底下就有人應和：“不會的，就算失憶不記得歌，但唱的人是同一個呀！”
白綠皙抿唇淺笑，跟著旋律和歌詞，緩緩拉開唱腔。
歌剛唱到一半，第二段的伴奏樂還在響著，包廂門的就被推開了。
侍者在門口迎了個人進來：“雲少，您請。”
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到門口，白綠皙手裏還握著麥克風，在看到來人時手臂赫然一抖。
雲楚一怎麽突然出現在這？他不是在日本麽？況且就算回來了也該回家跟父母一起跨年才是！
大家一股腦都站起來，首先迎上去的是蕭離華，他在那邊跟雲楚一說著什麽白綠皙這邊聽得不真切。
男人與蕭離華簡單交流結束，披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朝眾人款款而來，大家都跟他問好就像下屬見了老板似的，公式化又不失禮貌。而雲楚一也以簡單的頷首來回應。
他的視線淡淡地從白綠皙身上掃過，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眼神卻讓她渾身都為之一顫。
白綠皙險些抓不住手裏的話筒，而歌曲的伴奏早已到了該唱歌的部分，她一時忘記要如何自處就那麽愣在那。
Lisa走過去提醒她：“你傻了啊，雲少來了你怎麽不過去呢？”
“他來了就來了，我過去幹嘛？”白綠皙把手裏的話筒還給Lisa，坐回她剛才的角落。
她餘光之中瞥見坐在不遠處的男人，他今天似乎心情還不錯，除了跟蕭離華時不時說著話以外，也不拒絕其餘人的搭訕。
白綠皙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盯著她看似的，掏出手機開始刷微博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無措和慌張。
沒一會就收到一條短信，是雲楚一發來的：過來。
白綠皙將手機握在手裏，嘴角勾著不屑，憑什麽他叫她過去她就要過去？他不是去日本了麽，要回來一點預兆都沒有，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出現了，出現地措手不及讓人招架不住。
白綠皙還在那低頭深思，就聽到Lisa舉著麥克風在那大喊：“白綠皙，你的歌還沒唱完呢，怎麽雲少一來你就跑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對準自己，白綠皙臉上閃過尷尬之色，索性包間內的燈光不亮別人看不大出她臉上的不自然。
很快離雲楚一距離最近的沈文祈率先反應過來，他走過來請白綠皙過去：“抱歉我忘了你和雲少的關係，位子給你騰出來了，過去吧。”
白綠皙下意識望著沈文祈所指的方位，昏暗的光線裏她目光與男人的不期而遇，嚇得趕緊躲開。
她垂著頭不敢再去看雲楚一的反應，片刻後耳邊隻聽到一陣不大不小的歡呼聲，再次反應過來時，雲楚一已經坐在了她邊上。
他非常自然地握住白綠皙的手裹在掌心，輕聲詢問：“是在怪我沒有早點回來陪你過年嗎？”
白綠皙強拽著想要抽回手，奈何越是掙紮越是被握得更緊：“別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不想跟他親近，現在兩人的關係讓她人前人後都不願意靠近他。
雲楚一寬厚的身軀靠過去，另一條空著的手臂親密的攬上她的肩頭：“是我不對，應該早點告訴你今天要回來，航班晚點手機也沒電沒法通知你。”
白綠皙不安地睨一眼周遭的人群，大家都是一副曖昧歡樂的姿態打量著他們，一時間也不能發作：“你不需要通知我，你想什麽時候回來都可以。”
她的口吻還是淡漠而疏離，這幾天的分別她似乎都沒有想念他的跡象。
雲楚一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情緒，隻是將她往自己懷裏摟緊。白綠皙本能地推搡，奈何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反應不能過激：“你到底想幹嘛？”
“我們倆什麽關係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呢。”雲楚一話裏的意思似乎在嘲笑她的多此一舉，她是他當眾承認的未婚妻，而她此刻卻還在抗拒這樣的身份定位。
兩人的樣子在眾人眼裏自然是小兩口在說親昵的悄悄話，眼看氣氛不錯有人大膽提議玩個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此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鼓掌，畢竟今兒雲楚一在這平時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他生活中的一麵，這不逮著機會哪會輕易放過。
“不知道雲少和雲太太有沒有異議？”Lisa不怕死地湊過來，對著白綠皙曖昧地眨眼睛。
白綠皙還靠在男人懷裏，看到Lisa的表情更是羞澀無比，她怎麽能當著大家的麵稱呼她為‘雲太太’！
不過這聲‘雲太太’倒是喊到男人心裏去了，雲楚一難得地露出笑容，性感的唇邊勾起漂亮的弧度：“沒有異議，開始吧。”
既然男人發了話，大夥就開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位於中央的江亦軒開始轉酒瓶子。
頭一位輪到的蕭離華，當酒瓶的瓶口對準他的時候大家都歡呼雀躍，等著要扒一扒這位不苟言笑的大導演私生活趣事。
“蕭導您是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江亦軒詢問他的意思。
“真心話。”蕭離華選擇前者。
大家夥在邊上爭著要問問題，江亦軒舉起雙手：“哎，這個問題是由我來的問，別瞎起哄，不過你們想知道什麽趕緊說，我好替你們問問我們的蕭導！”
江亦軒的話讓現場氣氛瞬間高漲，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開，最後他問了個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問題：“蕭導的初夜是在幾歲？”
很明顯這個問題讓蕭離華這個已經四十開外的名導演有些招架不住，他沉沉想過後才說：“二十一歲。”
這人堆裏立刻炸開了鍋：“哇！我還以為是十幾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