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霸道校草的戀愛攻略> 第58章 他的瘋狂,她的逃避

第58章 他的瘋狂,她的逃避

  然而,並不是這樣。


  她完全就知道百斬逸親上去是種沒來由的衝動,當男生的衝動衝破那道欄杆之後,會發生什麽,誰都說不清,如果她如實對司徒慕絕說,她怕司徒慕絕會先撕碎百斬逸,再將她大卸八塊。


  說實話,還是說假話,她都得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那麽,選擇沉默,他又會做出什麽舉動?

  她眨了眨疲憊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睛。


  司徒慕絕忽然冷笑:“你可別忘了,你有求於我,你欠我一個三分鍾。”


  三分鍾的接吻……


  白薇雅頓時像被下了一身冰雹,拳頭不自覺握緊。


  剛才百斬逸親過的溫度似乎還在唇上,她既羞赧又尷尬的心情無處安放,今天也已經那麽晚,那麽疲憊,還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


  她不想再受到他的霸道對待。


  “不好……”


  她失神地搖著頭,好像小烏龜,想躲進自己安全的軀殼中。


  不好,這樣一點都不好……


  每一次都是他霸道地強迫……


  從不問她的意願。


  她不屬於任何人。


  他憑什麽要把她霸占在身邊,對外宣稱:她是他的人,她的任何部分都屬於他。


  他憑什麽這麽可惡?


  可惡到,日積月累,占據她的目光,占據她的思維。


  她真的……不明白了……


  思緒一片混亂,撒旦般的話語在她頭頂盤旋:“白薇雅,你不能這樣,每一次都逃避我,承認吧,你是對我有感覺的,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就不會在每一次與我接觸的時候讓我更了解你,也不會對我說那麽多肺腑之言,不會在聽到我出事的時候不顧一切來找我,更不會在與我接吻的時候用盡全力推開我,你的每一個細胞都訴說著想更靠近我一點,更了解我一點。可你這張嘴,卻一點都不誠實。”他捏著她的下巴,拇指指腹不停摩挲著她的下唇。


  她木訥搖著頭,忽然覺得頭疼萬分,他剛才說的話,像重錘,一下一下敲打她的腦門,讓她靈活運轉的大腦無法思考,舌燦如蓮的嘴無法反駁,四肢也像灌上了鉛一樣,在原地不得動彈。


  “我知道,高中時代,季斯宇帶給你一段不美好的回憶,令你對戀愛這麽抗拒,但如果你遇到真心待你的人,那麽一切又是不一樣的了,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正如不能因為一次碰壁就縮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司徒慕絕,你不要跟我講那麽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是我的誰啊,充其量隻是舍友罷了,有什麽資格像我爸一樣對我說教……唔——”


  司徒慕絕的耐性,可謂徹徹底底被白薇雅磨光,不由分說咬上她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的嘴,用狠戾的吻,去代替語言,教訓她。


  她是喜歡與他對著幹的個性千金,是帶刺的玫瑰,那麽他就把她身上的大刺小刺慢慢地拔去,他有的是時間。


  “放……開……我……”她死命拍打著他銅牆鐵壁一樣的臂膀,無奈他的擁抱隻有越來越緊的份,任她怎麽踢打掙紮,都是蚊子叮一個包一樣的效果。


  她隻感覺身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他的麵孔越來越模糊。


  他的吻,可與腥風血雨、驚濤駭浪相比拚,仿佛一並將他的憤怒發泄在這個吻上,她整張臉都揪在一塊兒。


  第一次感受到,接吻並不是一種享受。


  司徒慕絕用盡全力向她證明。


  這更像是一種受罪,個中的情感,沒有歡喜,沒有愉悅,隻有滿溢的懲罰與惱怒,她仿佛落下深淵,身體一點一點下墜,墜落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不懂得換氣,沒有逃離的機會,仿佛是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魚,兩個字:等、死。


  她閉上雙眼,用力一咬……


  血腥味,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溢到口腔中,病毒一般朝四周蔓延。


  這下子,他的唇破了。


  他也該知道痛,然後放開她了吧?


  不,他並沒有,而是用更加瘋狂暴虐的吻去將那股血腥味散得更開。


  他是瘋子,他是瘋子!

  她在內心咒罵。


  司徒慕絕,他這個瘋子,快點放開她!

  她不想這樣,不想……


  這樣的司徒慕絕,不似平日的玩世不恭,邪魅狂狷,令她渾身惡寒,隻想逃離。


  白薇雅怎麽不去猜測,是誰把司徒慕絕逼到了這個地步的呢?

  嗬,是她啊,他今晚的確是瘋了,為她而瘋。


  他熾熱的手掌,貼到了她的鎖骨處。


  他要做些什麽?

  白薇雅被吻到暈頭轉向,無法思考。


  隻聽布帛裂開的聲音……


  哪怕她討厭他也好,他也要擁有她的一切,一切……


  白薇雅用至今最為絕望的眼神看著他,然後眼前一黑,在他懷中昏厥過去……


  “白薇雅……”


  司徒慕絕喘著氣,將懷中軟癱的女生抱起來,疼惜又愧疚地走回到自己的臥室,掀開被子,把她放進去,小鳥歸巢一般,白薇雅可憐巴巴地蜷縮著。


  他懊惱地摸著她的額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淺吻,轉身回到浴室。


  怎麽辦?

  他把她給吻暈過去了。


  還差點控製不住把她給要了……


  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那和衝動的百斬逸又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遇到她,他的理智就喂狗去了?


  浴缸中的水已經涼了,他索性將裏邊的水全都放掉,打開淋浴器,任冷水澆灌全身……


  ……


  白薇雅真的當鴕鳥了,在同校同學們麵前看似鎮定自若的,私底下她的心亂如麻,也隻有少數人知道。


  而遇上司徒慕絕,能躲則躲,躲不過,當路過。


  她給白若打電話,拜托他向學校反應,給她換一個宿舍,原因她隻是簡單地用與舍友不和帶過,白若聽了,不單隻不答應,還一瓢冷水潑過來,連盆都不要回去了,反正就是一句話:不準許。


  在對話之中,白若還批評她,發生什麽事都讓他來收爛攤子,都已經成年了,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過度的依賴。


  白薇雅等白若掛斷電話,覺得委屈,又沒法把心裏話對他說出來,她覺得他一個男人,哪怕是自己的父親,是不懂女生的心思的,男人粗線條,女人心思細膩。


  哽咽了一番,沒讓眼淚掉下來,她鼓起勇氣撥通了江月盈的電話,仍是把原因簡單地跟她說明了一下,半日之後,江月盈就幫她勉強算是辦妥了事情,不過,不能換宿舍,但幫她申請到了回家住一個星期來緩緩。


  聽江月盈溫聲細語地跟她說一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話,白薇雅一個人坐在偏僻的庭院裏,就偷偷地哭了。


  說不上為什麽。


  可能是突然的想家了吧。


  在大事上,白若可能會對她寬容,但在生活小細節上,江月盈更懂得她的心。


  這就是父親和母親的互補吧。


  但她不會知道,在等待江月盈給答複的這半天,江月盈費了多大的工夫,才幫她申請到不住宿一星期。


  在自己看來的舉手之勞,很多時候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


  是夜,停機坪上空曠而寂靜,祁連符音一本正經地站著等候白薇雅,她默不作聲地來到,對他點了個頭,便鑽進直升機中,帶上耳麥,扣上安全帶,等待著飛機離地,整個過程,安安靜靜,仿佛變成了空氣。


  校園內的燈光編織成串,在她的視線中越縮越小,豆丁大的光,慢慢模糊成片。


  她靠在椅背上,目視前方,一句話也沒說。


  今早從司徒慕絕的懷裏醒來,強迫自己不要貪戀他的氣息,不要貪戀他的臂彎、他的床,她麵無表情地從被窩裏撤出去,慶幸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扼腕的是她沉到穀底的心。


  他太強勢了。


  司徒慕絕的房間采光很好,陽光從外邊照射進來,她站在床頭,擋住了大部分還沒來得及照耀他的光線,把他還在睡覺的身軀籠罩在陰影中。


  就在這時,他睜開了雙眼,對上她的視線。


  “你醒了?”他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深藍色的睡衣皺皺的。


  “呃……嗯。”她慌忙低下頭,沒敢看他的眼睛。


  緊張地把裙子揉得皺巴巴的,咬著下唇,局促不安,心髒跳得快要停止了。


  司徒慕絕的表情很是糾結,好像有話要對她說,卻又難以說出口,好像卡魚刺那樣。


  她偷偷瞄他深邃的眼睛,裏邊起霧了,沒有平日那麽清澈了。


  ……


  祁連符音把她送回家之後,還要把飛機開回學校,這一周,他都要一來一回,真是辛苦他了。


  她一個人想轉變心情,卻給那麽多人添麻煩。


  光是這樣想,她的眼眶又紅了。


  怎麽在婕夢菲斯,變得容易哭了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白月莊園正門口,紅毯一直鋪蓋到看不到盡頭的宅子中,白薇雅告別了祁連符音之後,便坐上了自家的車,車子穿過一片園林、動物園、遊樂場……照顧著她的心情似的,慢慢、慢慢地往前開著。


  車道很寬,站在紅毯兩旁的傭人列了一條超長的隊伍歡迎著白薇雅的回來。


  “歡迎小姐回家——”


  聲音響亮而整齊。


  白薇雅感到一陣頭痛,示意司機把車窗戶關上,蜷縮在車的角落,閉目養神。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