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花自飄零水自流(七)
顏小朵去找顏豫北鬧,兩個人一直從“佳華傳媒”所在的大樓裏打出來,打到地下停車場,打到他將她一把摁在後座上。
顏小朵死命地掙紮,“顏豫北,你太不要臉了!”
顏豫北便死死將她壓在後座上,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我知道,我要你就夠了,還要臉幹什麽?”
顏小朵掙紮的動作一頓,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扭身打他。
這一下,顏豫北沒有躲,正好生生地挨了一耳光。
顏小朵一怔,看著他。
顏豫北已經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貼在臉上,他說:“疼嗎?”
顏小朵皺眉,好似聽不明白。
“上次我在家門前打你的那一巴掌,疼嗎?”
她轉頭不想理他,也不說話,怎麽可能不疼?她疼的是心啊!
顏豫北已經低下頭來,將自己所有的氣息全部埋在她的耳邊。
他說:“別再逼我了,小朵,我們不應該。”
我們不應該。
可終究,因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而逃也逃不開。
直到顏豫北低頭去吻她,瘋狂的吻,顏小朵也沒能鬧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把她壓在車後座裏,肆意而癲狂的親吻,摩挲過她雙唇,又用力頂開她的牙齒,好似掠奪所有一般侵占她的雙唇。
顏小朵被迫仰頭深呼吸了一下,他的舌頭霸道得差點鑽進她的喉頭。
他肆掠地親吻她的口腔,用力吸shun她嘴裏的滋味,顏小朵駭得差點不能呼吸,用力掙紮了幾下呼吸卻越來越薄,她不停地用自己的舌頭去頂弄他的,隻想讓他稍微退出去一些好讓她得到點新鮮的空氣。
可是,顏豫北不放手,他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逼她隻能正視著她,另外一隻大手用力抓握上她的前胸,不過用力幾下,已經一把拉開她的前襟往衣服裏鑽。
“啊……”顏小朵輕呼一聲好不容易得了些空氣,他明明已經放開她的唇了,熱熱的氣息卻還吹拂在她臉頰上,甚至蔓延向脖頸。
他的吻綿密而燙人,臉頰的肌膚不時蹭著她的臉頰,顏小朵隻覺得渾身戰栗,密密麻麻的小雞皮疙瘩從他親吻和撫mo的地方如電擊般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的大手已經隔著她的胸衣抓握上一隻,她早就嬌軟得不行,這時候羞紅了整張小臉,也隻能微微向一側彎著身子,好逃避這要命的折磨。
顏豫北吻了她一會兒,見她要逃便從身後攬腰抱著她,他一隻手從她腹前緊緊箍住她,把她攬得更貼近自己一些,然後傾身向下,用滾燙的胸膛壓著她的後背,另外一隻大手隔著內衣捏了幾下便更狠地尋到邊緣一把向下抓——
“啊……唔……”顏小朵真是要瘋了,被他一把抓住了還不夠,那上麵或輕或重的揉nie真是把她整個人都燒著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樣對她。
這些年愛與痛的邊緣,他們總在學會傷害對方,像這樣彼此貼近,卻是不曾。
顏豫北越揉顏小朵便越想逃開。
這陌生的情愫太教人崩潰,不管是他吻著還是摸著的地方,全都教她戰栗得差點痙攣。
顏豫北的雙唇就落在她的頸後,怔怔地看著她所有的輕動和掙紮。
他說:“小朵,你還沒有給我生日禮物。”
她哪還有精神聽他說這個?一隻小手歪歪斜斜地撐著真皮座椅往前傾,另外一隻已經隔著衣服按住他捏在她胸前的大手——那手每動一下她便也跟著動一下,到後來竟然演變成他帶著她的手在揉她。
車廂裏早就是曖昧氤氳的氣息,顏豫北是情場上的高手,可她……
顏小朵倉皇回頭,急促的呼吸中眨巴著一雙滿是水汽的大眼睛看著他。
顏豫北愈發無法控製地撲上來吻她,他的唇纏著她的,甚至纏著她的舌尖往自己嘴裏帶。
顏小朵本就呼吸急促,這時候更是因為無法調整呼吸而犯暈了。
她著急從側麵去推他的胸膛,“豫北,不要……”
她的小手隔著衣衫,指尖卻無意觸到他裸露在外的脖頸了。
指尖冰涼,他的脖頸卻火燙,隻這一下,他的眉眼一眯,作勢就要在車上去拉她的腰帶了——
“不要……”這一聲輕叫幾乎釋放了顏小朵的所有力氣。
她已經不能呼吸了,不會呼吸了,一下軟倒在他摁住她前胸的大手上。
顏豫北重新調整了她的姿勢,將她翻轉過身,正麵仰躺在後座上。
顏小朵雙頰泛紅,急喘中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一抽一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休克了。
顏豫北趕忙掏出車鑰匙往前座裏插,降下下半截車窗,透了些新鮮空氣進來。
他重新又趴俯回她的身上,有力的長指輕壓住她的臉頰,不停地吻她——他在用自己得口度空氣給她,一邊給她空氣一邊不停親吻她耳邊,“吸氣!小朵乖,放鬆,不要緊張……”
她好像還是學不會呼吸,他便把唇落在她的耳邊,一邊細細地吻著,一邊喃喃出聲:“有我在,我會陪著你的,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先吸氣再呼氣,乖……”
果然經過一段時間的平靜以後,她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麽囧了。
顏豫北單手撫mo著她的臉頰,定睛看著她,從急喘再到慢慢找回自己的呼吸。
他笑起來,難得咧開了唇道:“你還是……還是……嗯?”
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她交過幾個男朋友,在這圈子裏的名聲其實已經不太好了。
可她跟他終究是不一樣的,他可以跟別的女人,而她……不可能。
顏小朵的小臉一片潮紅,剛才那樣的他……她真是又驚喜又害怕,這時候再被他逼問,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極了。
“放開我……”她的聲音細若蚊蠅,甚至覺得已經沒臉見人了。
顏豫北卻笑得更加開懷,“你跟大東……你跟大東……沒有嗎?”
他越說越不著邊際,越說越不像話,本來剛才的氣氛還好好的,這時候她卻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了。
她已經轉過頭不再去看他,甚至用力側翻過身子背對著他。
顏豫北不依不饒,更緊地貼上去道:“你跟張翔……你們去開房了?”
她一怒回身,惡狠狠地看著他道:“人家叫江翔!”
“我管他什麽翔!這名字取得這麽惡心,誰知道他是什麽翔!”
“你……”顏小朵又氣又急,掄起小拳頭就想去打他。
顏豫北已經又貼上來,緊緊將她抱在懷裏道:“別再這樣對我,小朵,求求你,別再這樣對我了……”
他的聲音極輕,那突然放低的聲音,反而讓她再發不起火來。
認識他這麽多年,他何曾用這樣的語氣同她說過話?即便後來決裂,他頂多也就是用不停地換女人這招來傷害她。
顏小朵突然說不出話來,車廂裏的氣氛低壓壓的,即便他已經降下了小半截車窗,可車庫裏的氣味還是並不怎麽好聞的。
他的臉還埋在她的脖頸裏,他們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顏小朵的身子被他壓得有些麻,麻得,漸漸失去了一些知覺,可她還是不太敢說話。
隻怕說了,麵前的這一切,也就散了。
……
後來也說不出他們之間到底都進展了些什麽。
隻是好像她對著他,已經不再像從前般逼迫,大多數時候,在外人眼裏,她又恢複成他的好妹妹,不再與他較勁,甚至也變得越來越聽話。
顏豫北甚至在“佳華傳媒”裏給她安排了位置,美其名曰學習,實則算是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了。
她上學的時候他工作,她放了學沒事做的時候就到公司去找他。
有時候她是在自己的小辦公室待著——他的辦公室就在與她一牆之隔的那邊,有時候午休辦公室裏沒人,他便打開大門邀請她。
她看著他就會緊張,不管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多久,他又吻過她多少次了,她還是會在他一觸到她的時候就開始莫名緊張。
顏豫北從身後抱著她,彎身將她抵在辦公桌上,一隻手用力將她的雙手提起向上摁在辦公桌上,另外一隻手向前襟,從下往上穿過層層疊疊的毛衣,一把向上抓。
他的身後是一整片的落地窗,其實寫字樓與寫字樓之間挨得還蠻近的。
有時候對麵的寫字樓會有人經過,也有人駐足往這邊看,多時顏小朵也隻用偏頭,就能看到對麵辦公樓的人了。
著急的時候她會喊:“不能在這裏……有人會看,豫北……”
他壓著她揉了一會兒,又解開她胸前的衣衫,等她羞得一個勁地輕叫時,他才向後坐在大班椅上,抓著她的手腕一拉,讓她直起身來。
顏小朵還仔渾身發抖,顏豫北這樣的男人,過去她隻知道愛他,卻不知道他的花樣這樣多,多到她一看見他就緊張。
他拽著她的手臂幫她轉了個身,又往地上壓。
顏小朵前襟大開,一轉身自然要被對麵寫字樓的人看到的。她想抬手去遮,人卻是被他抓著的,她小小聲輕呼,他已經用力把她向下壓。等她弄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她已經被迫跪在他的雙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