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獨處

  因外公外婆年紀大了，休息得比較早，而周亦辰和景顏坐了一天的車，也挺累的，所以很早便各自回房了。 景顏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給周亦辰送去。進屋的時候，周亦辰正彎著腰站在李知書桌旁看照片。 “這是洗漱用品，你看還需要什麽？” 周亦辰伸手接了過來，“不需要了。”順手放到了書桌上，拿起李知桌上的相框，遞到景顏麵前，“這小女孩是你嗎？” 景顏愣了一下，旋即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是我，是不是很矬？”照片上的景顏全身髒兮兮的，正張著嘴大哭呢！ 周亦辰看著照片，嘴角帶笑，“沒有，挺可愛的，你們當時在做什麽？” 景顏努力回憶了一下，笑著說：“當時在玩沙子，有工人在幫樓下的一家人裝修房子，就在下麵弄了砂漿，外婆帶我和李知下樓玩，我們兩覺得好玩就過去玩了。李知不小心把砂漿弄到了我衣服上，然後為了報複我也弄了點在他衣服上，兩人就打了起來，結果我先哭了，李知可能覺得理虧，就倔強地站在一旁看我哭了，外婆把我們兩當時的樣子照了下來。” 其實小時候這樣的場景很多，兩孩子本來玩得好好的，突然就會打起來。小時候的孩子，往往你打我一拳，我就還你一掌，站在原地不動彈地往來幾個來回，就會有個人先哭了，外公外婆或者保姆就會來哄。之後就各自互不理睬。不過小孩子一向不怎麽記仇，而且兩人都不是那種特難管教的孩子，沒一會兒又玩到了一塊。 李知是景顏舅舅家的孩子，因為一起長大的關係，兩人關係很是親密。 翌日周亦辰起床的時候景顏已經做好了早餐，周亦辰微微有些訝異。一是他覺得自己足夠早了，可景顏明顯比他早很多；二是就他看來，景顏絕對是有資格做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她卻自己做早餐，那保姆幹什麽？ 景顏是個細心的人，經過幾次的相處，她對周亦辰的飲食偏好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他和景顏一樣，比較喜歡中式。 端了一碗麵條給他，方才解釋道：“今天會比較忙，可能要做兩三桌的飯菜。要早早地去菜市場和超市。” 周亦辰用筷子攪了攪碗裏的麵條，吸溜了一口，才問：“要在家裏辦嗎？不去酒店？” 此時外婆從廚房出來，自然地接話道：“在酒店辦沒意思，親戚朋友來了就像吃一頓飯就結束了一般，一點人情味也沒有，在自己家辦一起忙碌才有家的感覺。” 周亦辰讚同地點點頭，“外婆說的有道理。”看著外婆提了菜籃子，他趕緊說：“外婆等我幾分鍾，我吃完和你們一起去買菜。” “不用了，你在家陪老頭子吧！”外婆笑嗬嗬的拒絕。 周亦辰為難地看了眼景顏，目帶乞求，景顏愣了一下，還沒想好對策就聽外公說：“陪我做什麽，我要去打太極，讓他跟著去幫忙拎菜籃子。” 因為四個人一起沒有效率，所以景顏和秦姨去了菜市場，而周亦辰和外婆去了超市。 周亦辰推著車子跟在外婆身邊，看著她挑挑揀揀也表現出什麽不耐煩，終於挑好一大塊鮮肉，稱了重後放進推車，外婆開口了，語氣平淡：“聽顏顏說你們是通過相親認識的，我想知道你父母對顏顏的看法。” “我父母都還沒見過她，不過她們都很民主，這方麵全都靠我做主。” “顏顏是我和她外公帶大的，從小我們就沒讓她受過什麽委屈，當公主一樣。在我們眼裏，你確實很優秀，但是我外孫女要配你也絕不會是高攀。”說這話時，外婆還在挑揀水果，可是口氣卻極其認真。 周亦辰愣了愣，繼而很謙恭地回答：“我從不認為她高攀我，我們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