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金蠶蠱(第三更)
“轟!”的一聲,一股超強的威能蕩漾而出,將四周地上的廢墟全都推向四周。
我這一拳,被玉羅刹雙手交叉架住。
下一刻,玉羅刹腳下的地麵忽然開裂,好像承受不住我拳頭上轟出的威能一樣,一個恐怖的大坑出現。
這一拳之後,玉羅刹雖然還站著,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被震碎。
而他身上縈繞的黑色巫蠱之力,被我瘋狂運轉的巫蠱之力吸引,不斷的向我身體當中湧入。
我又是一拳轟出,玉羅刹這次再也沒有能夠擋住,門戶大開的胸口被我一拳直接轟得塌陷下去,而從他身體當中湧出來原本是會修複他身體的黑色巫蠱之力,不斷的被我吸收。
不等玉羅刹的身體飛出,我另一隻手已經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一下拉回來之後,我直接低頭一口咬在玉羅刹的脖子上麵,用力撕咬拉扯,一下就將玉羅刹脖子上的血肉撕咬下一大塊,帶出的血水和筋肉飛濺得到處都是。
你吃金蠶蠱,我就吃你呀!
在我連環猛擊之下,玉羅刹已經好像被打懵一樣,被我一口咬掉一小半的脖子,更是仿佛死魚。
你就算再強,也隻是人類軀體,不管你承不承認,你本質上,都隻是人類呀!
我心裏發出咆哮,一口吞掉被我咬下的血肉,接著又是一口咬下,然後再一口.……
我像是野狗一樣把玉羅刹按在地上,一口口的拚命撕咬他的身體,就連他的骨頭也不放過。
不到半分鍾,玉羅刹的身體就被我啃成稀巴爛,好像一隻死亡之後腐爛的動物身體一樣。
知道玉羅刹已經身首分離,我這才停下撕咬,抬起頭來,跪在那裏,伸出雙手撕裂玉羅刹的腹部,然後掏出他鼓鼓漲漲的胃,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胃撕開,從裏麵捧出和玉羅刹胃液混合在一起的金蠶蠱。
金蠶蠱被我捧在手心裏,我這時候雖然進入了暴走狀態,但是腦子卻格外清醒,但是金蠶蠱卻毫無反應。
瞬間我就感到我好像失去了渾身所有的力氣一樣,環繞在我身上的巫蠱之力,開始不斷消散,濃濃的黑霧當中,我的身體也開始不斷縮小。
在我身後遠處,獸寵們也開始一具具消散,變成原來的大小,而此時,被玉羅刹控製的武當派掌門人,忽然一下子停下,站在那裏,閉上了眼睛,然後朝著前麵摔倒,君先生從廢墟當中掠出,盡管速度不快,但還是在他倒下之前,抱住了他。
遠處城市中心的加爾達控製的機甲,站在墜落的盧克機甲麵前,獨自麵對著四條街道上圍過來的裝甲車,不遠處的天空上,幾十架成編隊的超限戰機正在朝著他飛來。
就在加爾達身上所有的火力輸出全部打開,準備拚死一戰的時候,那些正在行進當中的裝甲車忽然停下,而天空當中原本加速朝著這邊飛來的超限戰機,也開始拉高,朝著天空之上飛去,不再是原本的俯衝。
巨大的野獸形態機甲,偏過腦袋,將目光投向我所在的方向。
操控著無數僵屍的趕屍匠,在發現被僵屍圍攻的獸寵忽然消散之後,轉頭看向這邊,當他看到我光著身子,跪在那裏,手裏抱著好像一灘爛泥一樣的金蠶蠱的時候,雙眼之中有邪光閃過,心念一動,無數僵屍朝著我這邊撲來。
忽然一道刀光閃過,這名趕屍匠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他緩緩長大嘴巴,一股鮮血從嘴中流出,然後他腦袋從脖子上一下滾落,身體朝著前麵摔倒而下,數字妞在他身後出現。
數字妞一刀將趕屍匠砍死之後,轉頭看向我,歎了口氣,取出通訊器來……
我跪在那裏,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腦子裏亂成一團,我的心裏滿滿都是自責,要不是我注意到的話,金蠶蠱根本就不會這樣吧?
要是我.……
我忽然發了瘋一樣抓住金蠶蠱,把它往我身體裏麵送,但這時候金蠶蠱卻根本沒有反應。
試了試這個方法不成,我扭頭到處看,一下子看到數字妞手中的刀,我抱著金蠶蠱,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數字妞。
因為沒穿衣服,加上我這時候渾身都是細小的裂紋傷,手上捧著的金蠶蠱也好像是一灘爛泥,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金蠶蠱樣子,所以把數字妞嚇了一大跳。
“刀,給我!”我到了數字妞麵前,開口說了一句之後直接就伸手搶過數字妞手上的刀,然後朝著自己肚子就是一刀劃開。
數字妞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她怎麽也沒想到,我會用她的刀劃開自己的肚子。
我忍著剖腹產生的劇痛,跪下來,然後將金蠶蠱從腹部的傷口上一點點往裏麵塞去。
每塞一下,我都會感到腹部傳來的疼痛幾乎要讓我崩潰。
當我將金蠶蠱全部塞進自己腹部之後,我的鮮血已經流了一地,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
金蠶蠱以前救過我,並且不止一次的救過我,這一次,就讓我來救它吧,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沒有效果,但是我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這樣了。
倒地之後,我因為失血過多,加上身體裏麵的傷勢太嚴重,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一點也不記得,我隻感覺在朦朦朧朧中,我好像被人抬起來救了。
然後我好想覺得自己正在手術台上接受手術,然後我聽到爭吵,好像是關於要不要剖開我肚子的爭吵。
當一個午後,太陽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忽然從沉睡當中醒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之前的記憶就好像是潮水一樣湧入我的大腦。
我一下坐起來,發現四周的布置是一個高級特護病房,但是安全措施並沒有做多少,我這是在哪裏?
還有,金蠶蠱呢?
我趕緊低頭,拉開自己的衣服,看向自己的腹部。
我的腹部那裏,已經平滑如初,甚至是一點傷痕痕跡都沒有。
難道我腦子裏的那些記憶,都是夢?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有腳步聲在外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