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粉色草莓
“瞧你這皇上做的,不自稱‘朕’也就罷了,怎麽隨身攜帶的笛子也吹不出聲來。”李詩詩不由得有些心酸,歐陽洛熙雖然打著皇上的名號,估計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多日沒見,兩個人卻像是昨天才分開一般,迅速的動手動腳起來。歐陽洛熙咯吱著李詩詩的腋窩兒,笑道“我在誰麵前稱‘朕’,也不會在你們麵前稱朕。因為,我要在我家小獅子麵前做一輩子歐陽洛熙哦。至於這個,這笛子可是極其難得的東西。詩詩,你要不要吹吹看?效……”
這家夥的腋窩神功還是這般了得,讓李詩詩笑的停不下來。記得初次見麵,這個人就是采用這種戰術,讓原本準備與如來重逢的自己再度笑著活了下來。那是自己剛入秦楚館的時候,一個不注意被人破了身,所以準備跳河尋死。
歐陽洛熙那日一把抱住了李詩詩,開始使勁的搗弄她的胳肢窩,笑道:“不錯不錯,笑的真好看。小姑娘剛剛你一臉嚴肅,真把我嚇了個半死,還以為你要和老天爺商量更改壽命事兒呐?”
“小叫花子,你沒看錯,我確實在和老頭商量該壽命的事兒。如今的我,可是髒死了,但願河伯樂意收留我,讓世人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不願意的。”
“讓世人知道?嗬嗬嗬,我好好奇哦,你覺得你死了,會有人覺得難過嗎?”歐陽洛熙一針見血的道,這些人啊,為什麽總覺得在這兒一個勁兒的揉捏自己,別人就會難過呐。
“可是我髒死了,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玩物,可是我卻……”
“人家是玩你,你卻在這兒玩命,有意思。我說,你玩什麽不好,幹嘛玩命?本人可是舍不得的,畢竟這年頭什麽東西能比命重要?再說了,你既然有本事玩命,難得就玩不過那些人嗎?”這些人啊,人家奪走你一個蘋果,結果你卻一生氣主動放棄結果子這個能力了。
“不管以後如何,我已經髒了。已經沒有貞操,已經不是好女人了。”她是有能力保護自己,所以才能在秦楚館好好的生活了三年。隻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終究是髒了。
“貞操?那東西不是遲早有一天送人嗎?所以為那個遲早會沒的東西死值得嗎?再說了,你這輩子也不是隻為那個東西活著的,人不是還有更多要幹的事兒嗎?再說了,你確定將來要嫁給一個隻喜歡你貞操的人嗎?”
“……”
“喂喂喂,我在這兒呐,不準忽視我。還有我的小獅子,要不要吹吹這笛子,很好玩的哦。”
“不用再吹了,我已經來了。”韓赤月一臉怒容的出現在歐陽洛熙身旁,伸手想要奪過笛子卻被歐陽洛熙給閃了過去。韓赤月一臉幽怨的盯著那個笛子,現在的他真是無比後悔,當初自己真是秀逗了才會將笛子交給歐陽洛熙。
歐陽洛熙將笛子藏好,嬉皮笑臉的道:“小月子,別鬱悶了。我找你來是有正事兒,身為大內總管的你,認識躺在地下這個人兒不?”
“這是宮裏的太監?我怎麽從來沒見過?”韓赤月忍不住擰緊了他漂亮的眉毛,神情也嚴肅起來。自從他成為大內總管後,宮裏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被他塞入了腦中,這號人物可沒見過。
“你也覺得麵生?我也沒有見過,不過這人竟然想要傷害詩詩。我隻是暫時打暈了他,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歐陽洛熙的語調漸漸變冷,眼裏也閃過一抹狠戾。不管是誰,既然敢動她的人,那就要做好受死的準備。這事兒想想就讓人覺得後怕,若不是自己恰巧來到這裏,或許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李詩詩了。
韓赤月迅疾拍了拍手,暗處就走出幾個人來,抬起太監便再度消失在梅林中。韓赤月望著若有所思的歐陽洛熙,慢語道:“剩下的你打算怎麽處理,詩詩姑娘總不能就這樣回到儲秀宮中。”
歐陽洛熙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小月子,淑媛嬤嬤那邊兒不用去聯係了。這樣的事情,不能在發生了。詩詩,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為什麽會跟著太監來到這裏?”歐陽洛熙緩緩開口,眼裏沒有任何光亮。
“今日練習結束的早,我剛回到住處這個太監就出現了。說是貴人要見我,我原本以為是你派來的人,所以也沒有多問。隻是越走越荒涼,心中才起了疑。”李詩詩慢慢的說道,一陣冷風吹過,讓她的身和心都覺得一陣冰涼。
“你們路上遇見別人了麽,比如說其他太監或者宮女……”
“嗯,沒有。”李詩詩回憶了一下,肯定的道。天寒地凍,那些主子們自然舍不得離開暖窩兒,是以太監宮女們多也在屋裏伺候,是以在外活動的人並不多。
歐陽洛熙蹙起了秀氣的眉毛,慢慢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兒:“這是粉色草莓,一種塗上會讓人毀容的藥。不過她的毀容效果隻是一時,隻要不再使用就能立即恢複如常。為了你的安全……”
“粉色草莓麽?好名字,外用就可以了?”李詩詩一把奪過瓷瓶,一臉的好奇。
能夠得到如此信任自己的好友,這一輩子倒也不必祈求什麽了。歐陽洛熙點點頭道:“外用就可以了,你放心頂多再用三天,我就會讓一切塵埃落定。”
“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可是要吃流水席的哦。我不能離開太久,否則別人就要疑心了。赤月公子,洛熙,我這就回去了。放心,我會非常逼真的呈現出一副又驚又恐神經錯亂的樣子的。”畢竟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好友,李詩詩早已明白了歐陽洛熙的意圖。
歐陽洛熙眼裏再度閃過一抹感動,笑著揮別李詩詩。人活在這個世上所祈求的東西,不就是有人愛和有希望在麽?而今雖身處險境,不過身邊有這樣的相信自己和幫助自己的人,那麽險境又有什麽可怕的?
“小月子,你說這宮中還有情義可言麽?”
“我始終堅信,即使眾人已習慣禮拜惡魔,高僧卻依然存在。所以即便是這黑如雲墨的宮中,也必然有著情義。即便沒有,不是還有我們麽,動動手把它造出來不就好了。”
歐陽洛熙深深的被韓赤月的話所觸動,是啊,擔心什麽呢。即便是淤泥滿堂,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蓮,退一萬步講縱使沒有了那東西,自己還有著手腳,努力造出來不就行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