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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眼淚是一種殺器

  營鳳公主知道進宮隻是她的第一步,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自己就必須牢牢的控製住西戎可汗那顆心,隻有這樣她才能將她討厭的所有東西和人一一毀滅。


  想到這裏,營鳳公主猛地睜眼望了一眼熟睡在自己枕邊的男人,這個豪無責任心的人肆意妄為用一杯迷酒奪走了自己珍視的一切。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男人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翻了一個身,下意識的握住了營鳳公主的手。營鳳公主身子一僵慌忙裝睡了過去。隻是不管她是睡著還是清醒,不管她願意與否,該發生的事情終究會發生。


  人沒有佩戴衣冠的時候,就不是人,而隻是一個有著原始脈衝的低級生物而已。掠奪、覆蓋、占有,因為對方的痛苦的彎身而越發的有了衝勁兒。直到對方緊緊的摟住自己的脖頸,直到兩個人都無法再正常的呼吸。


  隻有在這個時候,西戎可汗才真正的覺得自己是一國之主;也隻有在這個時候,營鳳公主痛的會想放棄一切仇恨,用一條白布解決自己。可是歡愉總會結束,痛苦也總會結束。西戎可汗起來後還是要活在由太後和大臣們所掌控的朝廷裏,而不曾起來的營鳳公主早已沒有投擲白布的力氣。


  “太後那邊你不必理會,隻要有朕在,你就能夠在這鐵壁城中安然生存。”西戎可汗用手指輕輕的撫過營鳳公主的發絲,溫柔的語氣中包含著無盡的寵溺之情,似乎對方就是他的天他的世界。


  營鳳公主早已沒有力氣點頭或者搖頭了,隻用鼻子發出一個聲響算是應答。


  “怎麽這麽虛弱,你應該多多鍛煉,這樣才能跟上朕的步伐。”營鳳公主這不算可愛的反應,讓西戎可汗笑了起來。或許是喜歡到了極點吧,不管此人做什麽,西戎可汗都會覺得好可愛,好想擁抱在懷。


  所以讓營鳳公主十分反感的事兒再次發生,對於又貼了過來。如同風兒撫過花兒,柔情卻又存心逗弄,又如同混有肥皂的誰黏膩在自己的身上,滑滑而讓人忍不住想要握的更緊。夜真的很漫長,漫長到讓營鳳公主有些絕望。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初曉,對方卻依舊無離開的打算。營鳳公主也隻是冷哼一聲,再無多餘聲響。也罷也罷,反正自己已經放棄在陽光下走了,那麽把白天當做黑夜又有什麽不可呢?


  三天不算短的時間,三天不算長的時間。總之西戎可汗已經三天未曾上朝,一直膩歪在自己這裏了。營鳳公主沒有像那些古代的賢後那樣督促西戎可汗去上朝,因為反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意願,那些臣子們到最後還是會推到自己身上,所以倒不如快快樂樂的接受這一切,而不必浪費什麽所謂的逆耳忠言。


  可是她不急,西戎可汗不急,並不代表有人不急。那些急的如同火鍋上螞蟻的朝臣紛紛去太後的宮殿朝拜說事兒,並委婉的開始探尋可汗是不是得病了。太後指尖微點,金口輕啟:“可汗最近身子是有些不大利落,不過已經請禦醫瞧過了,說隻要三兩碗湯藥下去,休息休息就理應無礙了。朝中大事暫且交由左丞相,各位朝臣聽他的吩咐各行其是就好。”


  朝臣們紛紛離去後,靜宜公主從屏風後走出來道:“母後,哥哥得病了嗎?嚴重嗎,我需不需要去看看他?”


  “哼!得病?”太後發出一聲冷哼,麵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隨即她揉了揉太陽穴道:“你的皇兄除了花柳病還能得什麽病,算了,他的事兒你不用管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你的嫂嫂,畢竟人家初來乍到,咱們得好好的照顧人家一下。”


  靜宜公主點了點頭,向太後盈盈的施了一禮隨即離去。太後的內侍見太後臉色不好,擔心的開口道:“太後,是不是倦了?要不先上床休息吧?”


  “休息,哀家得有那個命才好。”太後不無嘲弄的說道,對於這個留戀女色、三日不上朝的兒子當真有些失望。她歎口氣,微微搖搖頭後起身道:“算了,為了西戎,咱們還是去點醒一下那混小子吧。”


  “太後,您慢點兒。”內侍伴著太後朝樓花濃的宮殿趕去,“太後,您一定記住不要和可汗置氣。您二位的關係已經夠僵了,再這樣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行了,哀家心裏有譜。一個接連三日不上早朝的人,還能叫做可汗嗎?”太後當真覺得火大,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養子竟然敢如此荒廢朝政。真以為西戎是超級大國啊,不過是一個邊陲小國,哪裏有不用心治理的空間呐。


  內侍心中也認同太後的看法,不過還是小聲的道:“要不,小的把皇後叫過來怎麽樣?畢竟這種事兒,人多了才好辦。”


  “沒事兒你折騰豐兒做什麽,讓她更加傷心嗎?嫁給這樣一個無良人,當真是害了豐兒了。”太後望了望修建的極為華麗的樓花濃宮殿,想到裏麵可能上演的一幕,便忍不住歎了口氣。也隻是短暫的停頓,太後便快步越過了宮殿的內門。


  “太後……”樓花濃的宮人見到太後紛紛跪拜,隨即一人跪著擋住太後的去路道:“太後,小的馬上通知皇上,您稍等片刻可好?”


  太後望了跪滿地的奴仆,極為威嚴的道:“據哀家所知,這個樓花濃隻住著一個人吧。需要二十多個奴仆來伺候她嗎?還有哀家想見自己的兒子,需要你們這些人通報阻攔嗎?”


  跪著擋住太後去路的人聞言,慢慢的移開了身子。太後走到裏間,敲打著房門道:“可汗呐,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文武百官都在等著你呐。”


  營鳳公主早已從睡夢中驚醒,她扶了扶有些發酸的身體,掩過眼裏的恨意,捅了捅睡在自己的身旁的人,“你頭上那尊佛來了,還不趕快起來去迎駕?”


  “迎駕?”西戎可汗聞言笑了笑,帶著朦朧的睡意自嘲道:“你這話雖然夠狠,卻沒有說錯。那個人當真以為她是西戎最大的人了。不過是被先王囑咐了幾句而已,憑什麽管朕?”


  營鳳公主眼光微動,慢慢的爬在對方身上,慢慢的逗弄著道:“很簡單,因為你這個可汗,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王國的最高者,哪一個不是想要風就能得風,想要雨就能行雨。唯有你跟那孫猴子一樣,腦袋上有著那樣一個緊箍咒。”


  “小丫頭,讓你牙尖嘴利。朕這就讓你看看,朕也可以不管那個老不死的,自由的玩風行雨。”言罷,一場殺戮再起。伴隨著殺戮,一個個讓人心經動搖的聲音傳將開來。


  太後久久沒有得到應答,正欲開口再問,卻聽到了這樣的聲響。她渾身一震,手攥成拳,老臉一紅,徑直低頭轉身,臨走前還放話道:“可汗如果有時間,去哀家的宮裏坐坐吧。如今有好多事情,哀家認為應當和你好好商量一番。”


  太後匆匆走出樓花濃宮殿,仿佛後麵有鬼跟著她一般。其實後麵確實有人跟著她,但卻不是鬼,而是她的內侍。太後停下腳步,望了自家內侍一眼,吩咐道:“你就留在這兒吧,一會兒哀家會差人為你送來奏折,你就幫著皇上了解一下國家大事吧!”


  如同大國相爭倒黴的總是小國一樣,太後和皇上之間起了不愉快倒黴的自然也是下人們。上頭有吩咐,內侍還能說什麽,隻能拿起一本本奏折,開始照本宣科。


  內侍讀奏折的聲音從殿外直接傳入到殿內,營鳳公主發覺自己上麵的人似乎更加焦躁了幾分。於是伸手推開他,涼涼的道:“怎麽,你的雄風隻能維持這麽一陣兒嗎?連一個內侍都敢在你的殿堂裏大呼小叫,你這可汗做的可真是窩囊。”


  “他畢竟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兒,打狗是容易,但咱也得看看狗的主人是誰不是?”西戎可汗歎了一口氣,如今他不敢和太後正麵起衝突,畢竟大權現在還在對方手裏,一個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啊。


  營鳳公主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語氣不善的道:“我有些後悔了,為什麽當初在那麽多人中選中你了呢?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人,誰知卻嫁給了一個木偶?連一個內侍都鬥不過,還是什麽西戎的可汗,我看是西戎的可憐蟲吧。”


  “你……”西戎可汗怒視了營鳳公主一眼,對方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將臉挺到對方的手邊道:“來呀,打啊!不敢打內侍,敢打老婆對吧。好啊,就請你打啊,狠狠的打下去才好。臉不過癮是吧,有本事照著我的肚子打,保準讓你很過癮。”


  西戎可汗的怒氣再次消失不見,他扯著營鳳公主的袖子,軟軟的道:“別生氣嘛,要不孩子也會難過的。”


  “孩子,你心中還有孩子嗎?好,我今兒就把話給說死了。若你心中真的還有孩子,你就把門外那個嘮叨不停的內侍給我打死,否則,我和肚子裏的孩子就要和你永別了。”營鳳公主毫不留戀的說道,此時的她不隻有一腔怒火。憑什麽她要忍受自己所討厭的一切,憑什麽他們要受製於人。


  西戎可汗從營鳳公主的眼裏讀出了堅決和恨意,不由得後退了幾步。然而對方適時留下的眼淚又成功的讓西戎可汗倒戈,“好,朕就聽你的。你說得對,這西戎都歸朕管,憑什麽咱們要聽一個內侍在這兒嘮嘮叨叨?”


  女人的眼淚向來是無敵的東西,曾經英勇無比的晉獻公在麗姬的眼淚中殺了他的太子趕走了他其他的兒子;而如今西戎可汗也在營鳳公主的眼淚中開始舉起手中的劍,砍向一個個無辜的人。


  所以不要再說女人柔弱了,女人一旦狠起來,就能將最柔弱的眼淚變成最有利的武器,而這將會沒有人能招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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