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小賤瘋了
估計誰都猜不到,眼前的畫麵竟是這樣的。以至於在我心驚肉跳的同時,大腦一片空白。
有人就問了,老陳你到底看見了個啥?是不是小賤被毒蛇咬了屁股?
我果斷的說不是,因為此時的小賤已經被一片黑煙所籠罩了,整個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起初我以為這貨抽煙卷兒,把樹葉子給點著了,但犄角旮旯也沒有火焰,並且這個黑煙氣味兒很怪,有些腥臭。
小賤都暈倒了,我就沒時間猜測了,我兩膀一較力氣,直接把小賤給抱了起來,想把他轉移到別的地方,然後再看看是怎麽回事。
但緊接著我就感覺不對了,因為這些黑煙一直都跟著,就如同源頭在小賤身上一樣。
我眉頭鎖的很死,心說怎麽滴,這犢子揣著一個煙霧彈呢?不對啊,就算是煙霧彈,那他剛才慘叫什麽,暈倒什麽?!
這時候,萬裏雲他們全都趕過來了,我趕緊把小賤的褲子給穿上,不然女同誌太多,那就曝光了,他要是醒過來,肯定會臊死的。幸好那泡屎沒拉出來,不然的話,就膩歪死人了。
“他怎麽回事?!”萬裏雲就問。
我哪兒知道去,隻有搖搖頭。冰妃麵色很急切:“你們不是在一起麽,他怎麽會突然暈倒?還有這些黑煙是怎麽回事兒?”
我就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眾人一聽也愣住了。
冰妃趕緊蹲下來,給小賤檢查身體,首先探了探鼻息和動脈,發現並沒有大礙。緊接著就開始扒衣服,生怕是他的衣服著火了。
但是等褪下袖子之後,小賤的胳膊直接把我們嚇傻了。
“哎呦,這是什麽玩意兒?”蕭大瞎子一蹦三尺高,差點兒上了樹。
隻見小賤的右臂上,竟然長出了一個五六公分高的猙獰肉瘤,並且肉瘤上密布著汗毛孔,絲絲縷縷的黑煙就從中釋放出來,再者就是,這個肉瘤並不是圓的,而是酷似一株靈芝!
我們都石化了,這胳膊上怎麽長了一株肉靈芝?還呼呼的冒黑煙,難道說這些天小賤吃的野味兒太多,從而中毒了?
不對啊,咱長這麽大還沒聽說過這麽奇怪的毒。
萬裏雲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長這瘤子的地方,是不是曾經被狼咬過啊?!”
他一句驚醒夢中人,我們翻過來,調過去的看,這手臂的確是被狼咬的那個,前兩天小賤還給我看來,手臂上的痂都脫落了,隻剩下幾個淺顯的粉紅色牙印。
等看明白了,我這心裏就咯噔一聲,跟蕭大瞎子對視了一眼,那種強烈的不安又湧進了我的胸膛。
我並不是懷疑小賤被狼咬後,得了瘋狼病,而是想到了那個曾經被蕭大瞎子懷疑的大夫,也就是個小賤打狂犬疫苗的女人。
特馬的,這個女人果真有問題,她不定給小賤打了什麽藥呢,不然的話,也不會長出一株肉靈芝。
“冰姐,你看這到底是什麽病?”別看我著急,但心裏依舊有些僥幸,萬一小賤不是被人坑了呢。
冰妃麵色很差,隻有搖搖頭:“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我感覺這株肉靈芝雖然長在他胳膊上,但卻擁有自己的生命,這冒出的黑煙,就跟咱們喘氣兒一樣。”
我一看,可不是咋地,這肉靈芝在噴黑煙的時候,竟然有微弱的收縮和擴張,像人類的心髒,更像肺葉。
我感覺喉嚨都是幹的,看著小賤那緊閉的雙眼,真是心疼的受不了。
“啥也別說了,先把他弄醒。”蕭大瞎子也知道事情嚴重了。
水聞一拿過了水囊,澆在了小賤臉上,小賤一激靈,終於睜開了酸澀的眼皮。但是這貨第一句話就是:“剛才什麽玩意兒咬了我胳膊一口,賊拉拉的疼啊,就跟把皮肉撕裂一樣。”
他說話有氣無力的,並且渾身嘩嘩冒冷汗。而我們全都驚駭的盯著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啊。
“誒?你們怎麽都出來了?”隨後他又看了看四周,立馬叫喚起來:“唉呀媽呀,我怎麽躺這兒了,誰給我扒的衣服。”
他自己正折騰呢,一下就看到了胳膊上那株堅挺且***的肉靈芝。足足愣了五秒鍾,然後抬起頭看向了我:“老陳,這是啥玩意兒?”
說完直接下手揪,但這一揪可不要緊,肉靈芝立馬不噴湧黑煙了,而是類似於毒蛇般嘶叫了一聲。
同時,小賤再次慘叫,躺在地上就跟觸電一樣,渾身都哆嗦了起來,一張臉不是白色的,而是成了金色。
這個顏色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據我所知,隻有受到了極重的內傷後,人的臉才會變成金黃色。
“這特麽啥玩意兒啊,怎麽一碰,就跟有人拿刀子插我的心髒一樣。”小賤疼的滿地打滾兒:“疼啊!”
我們都慌了神,急忙把小賤給扶起來,再看他,渾身軟的像麵條,站都站不住了。
“小賤,你挺住。這玩意兒是什麽時候長出來的?”我是真急了,更加斷定小賤的確那個假冒醫生的女人給坑了,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子,肯定是那支狂犬疫苗有問題。
小賤疼的再也說不出話,呼呼穿著粗氣。
“冰姑娘,不能叫這小子出事啊,你趕緊紮兩針。”蕭大瞎子也跟著上火。
冰妃現在一臉的急切,但卻遲遲不肯出手,最後她說:“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不能胡亂下針,不然會雪上加霜的。”
我看向了萬裏雲:“萬大哥,您見多識廣,趕緊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萬裏雲搖了搖頭,愣是說不出半個字。
我又看向了水聞一七個女人,她們更是沒主意,要說打打殺殺還行,一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就找不到北了。
我抱著小賤,半蹲在地上,小賤眯著眼看著肉靈芝,嘴唇都哆嗦,攢了半天勁,才說:“這東西是突然長出來的,就在我拉屎的時候,不過這東西是活的,隻要用手一碰,裏麵就疼的要命,連帶著我心肝脾肺腎都跟著疼。老陳,看在革命友情的份上,你特麽得救救我啊。”
我日,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扯什麽犢子。
“你千萬別緊張,咱們人多勢眾,肯定會解決問題。”我臉上也見汗了,大腦開始飛快轉動,搜腸刮肚的再回憶四禦仙書遣兵篇的內容,希望能找到對策。
其餘人紛紛蹲了下來,不錯眼珠的看著肉靈芝,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可就在這個時候,打叢林掩映間,忽然迸發出一陣低沉的牛角聲。
嗚~~~
這牛角就跟重鼓般砸在了我的心口上,體內的鮮血都跳動了起來。
我麵色劇變,猛地衝四周打量,心說又特麽是誰?!
可是沒等看到人影呢,我懷裏的小賤突然慘叫一聲,綿軟的身體在瞬間灌注了偌大能量,一拳直奔我的麵門而來。
當時我根本反應不及,這砂鍋大的拳頭直接砸在我的鼻子上,那是鼻血飆飛,酸甜苦辣一股腦都湧出來了,我淚眼婆娑的慘叫了一聲,隨後被凶狠的力道掀飛。
是的,我飛了起來,本來半蹲著,一拳把我淩空擊飛,人沒落地,兩眼就黑了,陷入了短暫的昏迷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就聽見有人在我耳朵邊叫喚,跟殺豬一樣。
我睜開了眼睛,抹了一把鼻血,看到蕭大瞎子在我身側,雙手捂著肚子,弓成了蝦米。正在哎呦,哎呦的喊疼。
同時,在周圍有很多人在打鬥,在喊喝,簡直亂作了一團。
說真的,當時我都蒙圈了,心說這小賤幹嘛揍我一拳,把我的鼻梁骨都快打折了,而蕭大瞎子也受傷不輕。
等我從地上坐起來,一個身影淩空飛射,正好砸在了我的身上,又把我砸倒了。
哎呦,我的親娘,這一下沒把我壓死,這個身影正是刑堂弟子,墨雨。這姑娘的嘴角流下了血沫子,好像被誰一腳踹飛的。
我去,這特麽到底怎麽回事兒?!
我直接瘋了,從懷裏拽出了犁天匕首,剛要衝,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我就傻了。
因為萬裏雲,冰妃,水聞一,刑堂弟子們,正在圍著小賤打。
不過沒有一個人用兵器,全都是拳腳相加,但是小賤一人敵眾,根本不在話下。就跟被變形金剛附體一樣,時不時的就能把誰踢飛了。
再看小賤的那雙眼睛,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血紅無比,胳膊上的頭靈芝,呼哧呼哧的噴湧黑煙。
“姓胡的你瘋了?看看我們是誰,別打了。”萬裏雲渾身的棉襖都被撕扯爛了,在那兒大吼。
冰妃嬌喝:“他的身體應該是被什麽東西給控製了,大家再頂一會兒,千萬別用兵器,別傷著他。”
水聞一腳尖一點地,噌的一下來了個旱地拔蔥,縱入高空兩米多,探出單掌就要拍小賤的肩膀子,可小賤一抬頭,大麻子臉上凶光閃爍,獰笑一聲,也跳了起來,以拳對掌。
‘碰’的一聲
水聞一痛叫一聲,直接被反震力彈飛了。
刑堂弟子一看這個,眼角都瞪裂了,五個女人齊齊嬌喝,形成了包圍圈,將小賤困在當中,扭胳膊的,壓腿的,撕肩的,幾乎把小賤牢牢鎖住。
可是這犢子也不知道吃了什麽大力丸,揚天長嘯一聲,腰身一扭,輕而易舉的就把五個人給甩了出去,正好把冰妃,萬裏雲砸倒了。
而此時,能站著的就還有我一個人,小賤用那毫無感情的紅色眼珠子看著我。
我認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即便他被什麽東西控製了,哪怕是鬼上身也好,隻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肯定會掙脫魔障的。
“小賤,是我,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老陳啊,咱來在保定,什麽邪乎事兒都一起整,你特麽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趕緊給我消停!”
你還別說,話音剛落,小賤就愣住了。眼中生出了一絲迷茫。我頓時大喜,你看吧,我就說我們之間的基情是杠杠的。
可要命的是,那聲催命的牛角又在叢林深處響起了!
嗚~~~
小賤立馬受到了刺激,眼中迷茫的神色一下掃空,‘啊~~~’的一聲,好似一頭犀牛般衝飛奔而來,已經帶出了必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