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文野主世界*24
走丟的亂步大人最新章節
福澤諭吉一時間有些跟不上話題。
什麽叫亂步不是人類?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亂步就朝著說出這混賬話的太宰治發起了脾氣:“你才不當人了呢!”
森先生曾經對亂步說過,他的頭腦是父母給予的、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因此亂步不喜歡別人把他當作異能力者,又或是其他超出常規範圍的能力者。
他堅持自己是個“普通人類”,隻不過自己是普通人類中最特殊的存在。在他的認知中,自己的這種“特殊”和超能力者有著很大區別。
就算是被英靈福爾摩斯附身,亂步也不認為自己就變成福爾摩斯了,之前對外介紹一直都是“我是ruler·江戶川亂步”,而非“ruler·福爾摩斯”。
他會接受福爾摩斯的靈基,隻是因為世界選中了他。
“阿賴耶識很有眼光,亂步大人就是特殊的。”
抱著如此簡單又純粹的想法,亂步以人類的身軀接納了福爾摩斯的靈基。
但這不代表他就不是人類了,隻要解決了特異點的問題,福爾摩斯的任務就完成了,他會返回到英靈座上去,而亂步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退一萬步講,亂步需要福爾摩斯的英靈能力有什麽用?
身體素質嗎?
那些跑腿的累活自然不用他去做。
英靈學識嗎?
他向來對什麽感興趣才願意學什麽。
推理能力嗎?
他隻會依靠自己的頭腦去判斷真相。
那麽剩下的就隻剩下了——
英靈的寶具。
對亂步本人來說,隻是拿到了一張關鍵時刻可以打出去的好牌罷了,現在就是他亮牌的時機。
從一開始亂步就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拿到了解析魔術的寶具才會放心大膽使用被汙染的聖杯,包括後續聖杯反將一軍的行動都一同考慮在內——而這些,都是他早晨在冬木市醒過來那一刻就決定好了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最後便是收尾。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福澤諭吉皺著眉頭問道。
太宰說的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包括可以看出一切的江戶川亂步都選擇對他隱瞞。
雖然從另一個方麵來說,這代表著隱瞞信息不會妨礙行動,更不會危害武裝偵探社,但作為被隱瞞的一方,福澤諭吉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為什麽太宰會說平行世界的亂步不是人類?
“不用你們管,亂步大人會解決好的。”亂步不再繼續和武裝偵探社站在一塊兒,扔下這句話之後就走向了另一側,平行世界的港口黑手黨們正在那裏等他。
亂步這副不配合的態度讓福澤諭吉更覺得不對勁了,但他也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披著黑外套的青年重新回歸黑暗。
亂步衝著幹部太宰伸出了手:“太宰,通訊器。”
太宰微笑著將通訊器交給他,詢問道:“是要聯係森先生嗎?”
“當然要喊森先生出來看熱鬧啊!”亂步理所當然地說道,“如此宏大的場麵難得一見,更何況我還是這一幕的主人公,森先生是必不可少的觀眾。”
說著,他接通了聯絡,快活地通知那一頭的人:“森先生,快來樓頂!……嗯,對,沒錯,解決完了之後我就回來啦。不用擔心,沒有問題,不過聖杯是沒法用了哦,不要想著讓我帶回去。這東西被汙染了之後有點惡心——比海鷗要惡心的那種惡心啦,森先生不會想要的。”
亂步說著抬頭看了看天空。
這個高度下,那厚厚的雲層簡直是要貼到臉上來了。不像是之前見到的潔白無瑕,雲朵好像染上了什麽肮髒的色彩,周圍彌漫著不祥的紫紅霧氣。
亂步能從中感知出沸騰的、充滿著惡意的魔力,這讓他有些不舒服。
“可以開始了嗎?”太宰問道。
結束通話的亂步擺擺手:“等五分鍾吧。”
倒不是因為沒準備好迎戰,亂步所說的五分鍾,隻是森先生從辦公室上樓頂所需要的時間罷了。他是很認真地在確認森先生抵達貴賓席,用眼睛去看他的這次表演。
“另一邊也能看到嗎?”中原中也問道。
亂步:“當然啦,畢竟被連接在一起了,所以大家好好表現,森先生可在那一邊的世界看著你們呢。”
“……這麽說感覺怪怪的。”中原中也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隨手扔在了一旁。
太宰又忍不住笑了:“就好像森先生死了一樣。”
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閉嘴。”
亂步也幫著他為森先生說話:“對首領不心存敬意可不行啊,太宰。”
“你們在說什麽呀,我當然很尊敬森先生啊,絕對發自內心的。”太宰又開始用那種甜膩的口吻說著惡心人的話了,“森先生一定也很喜歡我,畢竟我可是他最得力的幹部啊。”
中原中也罵道:“惡心死了,快住嘴。”
“如果森先生知道了會很高興的。”亂步這麽說著,又問旁邊的織田作之助,“錄下來了嗎?”
織田作之助:“沒有。”
“那還真是可惜,我好不容易真情流露一次。”太宰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織田作之助:“……”
自從知道太宰和首領差點鬧崩之後,織田作之助覺得就算把太宰這些話錄下來放給首領聽,首領也不會高興的。而且顯然太宰是為了故意惡心一下首領,才會這麽說話,和真情流露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幾天他一直跟在太宰身邊,也算是見識到不少太宰花式惹這個世界的森鷗外生氣的迷惑行為。
織田作之助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來到這個平行世界之後,他隱約能猜到太宰為什麽總是在他麵前針對森鷗外,但織田作之助也沒法發表什麽看法。
畢竟有關於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的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那些遭遇好像是別人的,而不是自己的故事。織田作之助會為了孩子們的死感到痛心,但卻沒辦法站出來代表“織田作之助”對還活著的人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就像織田作之助之前對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所說的那樣,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可天生敏感的太宰治似乎是一個比中原中也還容易移情的人,同時在麵對血淋淋的現實時,他又能保持絕對的清醒——這就是他的悲哀之處了。
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回歸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不要再打擾這個世界的人們了。
織田作之助不止一次這麽想過,現在這種念頭尤為強烈,他看向亂步。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亂步抬起手。
“裁決之時已至——”
站在橫濱的最高處,ruler衝著天空宣告道。
空氣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湧動。
其他人頭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魔力。
這股魔力來自於黑發青年,不像是聖杯那龐大的魔力會對人的身體和精神造成壓迫,屬於亂步、又或者說,屬於福爾摩斯的魔力並沒有對呼吸產生滯澀的感覺,反倒更像是看不清、摸不著的流風,打著旋匯聚在英靈的腳下。
要是詢問周圍人的感受,大家都會有統一的想法——被這股帶著薄荷涼意的清風撫過之後,頭腦突然就明晰起來,醍醐灌頂大概就是用來形容此刻的。
魔力暴漲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滿足了發動寶具的條件,原本微涼的清風也變得有些刺骨起來,黑發英靈的外套被吹得獵獵作響,很快就順著風離開他的肩頭,飄向了遠方。
中原中也拿手壓低了帽簷,最後覺得用處不大,幹脆把帽子扔給了太宰治。
“保管好了。”
“嗨嗨。”
“如果故意丟掉,我就把你的頭按進地裏。”
“知道啦,反正最後都是我幫中也撿的帽子吧。”
“嘁——”
中原中也活動著手腕,做好了解放汙濁的準備。
遠遠站在一旁,並不想到樓下去等著的武裝偵探社眾人不禁竊竊私語:“原來港口黑手黨們的外套和帽子不是黏在身上的呀。”
“賢治,這都什麽時候了,不要說失禮的話!”
“對不起,國木田先生,我隻是很好奇。”宮澤賢治老老實實地道歉,又好奇地問,“異世界的亂步先生異能力是什麽呢?我原本以為應該和亂步先生一樣是超推理的說,但看這架勢好像……”
知道亂步並沒有異能力的福澤諭吉目光凝重地看著全場的中心,他低聲詢問太宰治:“他是以人類的身份換取了異能力嗎?”
太宰治微微一愣,想了想回答:“這麽說也對。”
福澤諭吉更加不安了。
就像當初江戶川亂步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故意作為誘餌走進陷阱之中,麵前這個異世界的亂步也是一樣,他為了向森鷗外證明自己的能力,居然連人類這一部分都要舍棄嗎?
國木田勸慰道:“社長,放心吧,既然亂步先生沒有把這件事向您解釋,在他們看來這就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福澤諭吉忍不住歎息:“就是因為他們看來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所以我才需要規勸他們。”
“就像國木田君所說的,事情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還不如就看看亂步先生是怎麽做的吧?”太宰治持有不同的意見,“而且如果是我猜測的那樣,這種非人的狀態應該是可以解除的,要不然亂步先生也不會同意這個交易了。”
他看了一眼亂步,又肯定地說:“亂步先生最引以為豪的,不就是他人類的身份了嗎?不然剛才也不會反駁我的話了。”
太宰治的話剛落音,樓頂的中心風雲色變。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光芒把雲層照得近乎反光,從渾濁的暗色陡然變得通透起來,底下的人終於看清了結界隱藏起來的部分。
那是已經近在咫尺的城市,仿佛觸手可及。
景象反射的高樓大廈像是山嶽一般壓了下來,站在銜接處就令人感到不安。無數紫紅色的魔術回路遍布鏡麵,如同真正的血管跳動著,運輸著來自聖杯的、被汙染徹底的魔力。
“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黑發青年帶著張揚的笑意,衝著城市張開雙臂。
“要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常識啊,世間的笨蛋們。”
作者有話要說:亂步:森先生快出來看我給你表演燈光秀,你在那頭看好了!
被聚光燈貼臉的森先生:………有話好好說,別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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