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機關算盡
而這邊，卓凱父子兩則是一臉戒備的看著韓淳跟宋翊。
“之前看過前輩給的方案了，我還是很感興趣的，隻是這價格方麵……”宋翊見卓凱跟卓爾凡都是麵色不佳的模樣，隻是笑著說道。
聽到宋翊這樣說，卓凱以為宋翊還是很感興趣的，便激動的說道：“價格可以商量的，宋總你看……”
卓凱一邊說著，一邊略帶為難的看著宋翊。
而宋翊聽此，隻是直接將腦袋轉向了一旁的男子：“不知道陳總怎麽看？”
陳總沒有想到宋翊會突然把話題轉向他，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為難起來，但是還是滿臉堆笑道：“自然是看宋總的意思了。”
卓凱和卓爾凡聽此，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陳總，剛剛不是說好了嗎？”
陳總聽此，則是恨不得馬上跟他們劃清關係似的，一邊略帶著急的說道：“這個合同不是還沒有簽嗎？當然如果能夠跟宋總合作的話，我還是很願意加入的。”
聽到陳總這樣說，卓凱跟卓爾凡也瞬間明白了陳總的意思，隻是一臉為難的看著宋翊，半響才緩緩的說道：“如果宋總真的感興趣的話，價格這方麵，我們可以再退讓幾個百分點。”
而宋翊聽此，對著皇昊天相視一笑，半響才緩緩的說道：“卓先生說笑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都是為了利益，我們也不願意人讓卓先生虧得太多，不如另請高明好了。”
聽到宋翊這樣說，卓凱也有些摸不準宋翊的意思了，隻得勉強的笑了笑：“無妨，隻要我們能夠談得攏，價格這個方麵，一切都好說。”
宋翊聽此，隻是掩著唇笑了笑，而皇昊天看著宋翊意味深長的模樣，心中也是隱隱猜到了什麽，一邊緩緩的起身，一邊淡淡的說道：“你們先談，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皇昊天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一邊整理了一下衣角，一邊直接轉身往外麵走去。
而卓凱和卓爾凡見此，心中倒也鬆了一口氣，在A城，誰不知道皇昊天是宋翊身後的人，這一次，若不是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卓凱跟卓爾凡也不會腆著臉找宋翊。
等到皇昊天離開之後，卓凱又繼續道：“不如這樣吧，我們讓出百分之五個百分點，宋總你看這怎麽樣？”
聽到卓凱這樣說，宋翊眼底不由得劃過了一絲戲謔，但是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再加百分之五。”宋翊的語氣十分的平靜，就像是已經斷定好了似的。
見宋翊一臉堅定的模樣，卓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卓爾凡終是有些沉不住氣起來，一邊不耐煩的上前，站在宋翊的麵前，冷冷的說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聽到卓爾凡這樣說，宋翊隻是冷笑了一聲。
“卓公子這話就不對了，現在是你們卓氏求著跟我做生意，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如果這個價格談不攏，不過就是合作不了麽？以後大家都還是朋友。”宋翊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眼底卻是一片嘲諷之意。
而卓凱聽到宋翊這樣說，也是故作生氣的對著卓爾凡道：“爾凡，你是怎麽說話的？”
“宋總你別生氣，爾凡也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們多多關照呢？”卓凱滿臉堆笑的看著宋翊道，心中卻是氣憤不已。
本來也是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宋翊卻來個獅子大張口，現在他們也是騎虎難下，不過想到還有一個陳總，卓凱瞬間又將話鋒轉移到了陳總身上。
“那個陳總，你怎麽看這個？”卓凱一邊看著陳總，心中卻是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而陳總聽到宋翊這樣說，心情不由得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下意識看了一下宋翊，卻見宋翊則是一臉戲謔的看著不遠處。
“那個，卓總你看，我現在手上也沒有那麽多資金，如果貿然投資的話，如果虧本了，豈不是……”陳總故意這樣說著，雖然他不知道宋翊跟卓氏有什麽恩怨，但是宋翊身後的人就是皇昊天，他也犯不著因為一個卓氏而去得罪ET。
卓凱聽到陳總這樣說，臉色不由得更加的難看起來，一邊艱難的捂著自己的心髒，一邊無奈的說道：“陳總何不再考慮一下，我已經估算過了，如果你願意簽下這個合同的話，我們就是雙贏。”
而宋翊看著卓凱一大把年紀，卻這樣苦苦哀求別人時的情景，心中倒也有些感慨，要知道當年卓凱年輕的事情，也不是什麽善類，現在卻是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由得還是忍不住讓人有些唏噓。
這邊，皇昊天準備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隻見卓爾凡就站在門口，看樣子是等了他很久。
在看到卓爾凡時，皇昊天的嘴角隻是淡淡的彎了彎。
“皇昊天，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的對不對？”卓爾凡的聲音有些冰冷，像是在質問著什麽似的。
聽到卓爾凡這樣說，皇昊天不由得有些好笑。
“若論起算計，恐怕我還比不上卓先生，如果讓瀟瀟知道五年前梁家遭受的一切是你們卓家一手造成的，你說瀟瀟會怎麽做？”皇昊天一邊說著，一邊淡淡的看了一眼卓爾凡，然後便直接繞過卓爾凡往外麵走去。
隻是剛一走兩步，皇昊天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忽然停下了腳步，意味深長的看著卓爾凡道：“對了，還有關於慕岩的事情，我想如果把那些所謂的證據都公布於眾，你認為你們卓家真的可以獨善其身？”
“你都知道了？”卓爾凡幾乎是顫抖著聲音道。
卓爾凡本以為則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皇昊天居然可以拿到那些證據。
聽著卓爾凡緊張的聲音，皇昊天隻是冷笑了一聲：“或許你們真的應該感謝瀟瀟，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們卓家？”
梁瀟瀟信任卓爾凡，如果知道卓爾凡做的這一切，肯定會承受不住。
想到這裏，皇昊天的神色微微斂了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卓爾凡，半響才隻是緩緩的說道：“我想你還是去看看你父親吧，如果他知道，自己還在為了公司嘔心瀝血，而他的兒子卻還想著，怎麽討好別人的女人，會怎麽想。”
說完，皇昊天便直接快步離開了。
而卓爾凡聽到皇昊天狂妄的語氣，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看著皇昊天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快步追了出去。
這邊，皇昊天剛一到包間的時候，隻見宋翊已經跟著陳總走了出來。
“宋總，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介意合作！”陳總一邊諂媚的笑道，看到皇昊天走了過來，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那皇先生，宋總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陳總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看著陳總的背影，宋翊眼底不由得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
“沒有想到這個陳總還是挺會見風使舵的。”宋翊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皇昊天道：“怎麽樣，現在還滿意嗎？”
皇昊天聽此，眸色微微一沉，半響才隻是冷冷的笑了笑：“就這樣慢慢耗著卓氏，恐怕卓氏也撐不了多久了。”
說完，皇昊天便直接轉身，想要快點離開這樣烏煙瘴氣的地方。
宋翊看著皇昊天的背影，眸色卻不由得有些恍惚起來，雖然宋翊也不知道皇昊天跟卓氏到底有什麽恩怨，但是看到皇昊天這樣步步為營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
這邊，皇昊天跟宋翊離開之後，卓爾凡這才直接從暗處走了出來，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剛剛皇昊天跟宋翊的對話，眸色卻不由得劃過一絲狠厲。
推門而入的時候，隻見地上一片狼藉，碎酒瓶滾落了一地，而卓凱隻是雙臂撐在膝蓋上，然後雙手撐著額頭，粗重的喘著氣。
看著卓凱這個樣子，卓爾凡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爸，你沒事吧！”卓爾凡快步上前一邊擔憂的看著卓凱，眼底卻是更加的慌亂起來。
聽到卓爾凡的聲音，卓凱這才像是找到了一絲理智，一邊艱難的看著卓爾凡，一邊顫抖著聲音，艱難的說道：“爾凡，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看著卓凱這個樣子，卓爾凡眼底不由得劃過了一絲狠厲，一邊堅定的看著卓凱道：“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卓氏度過這個難關。”
聽到卓爾凡這樣說，卓凱的神情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臉色還是忍不住有些蒼白。
“爸你還是先吃點藥吧！”卓爾凡一邊說著，一邊慌亂的拿出了一枚藥丸，遞到了卓凱的手中。
卓凱聽此，這才顫抖著手將藥丸接了過來。
“這一切都是皇昊天在暗中搗鬼的，就是想要把我們卓氏慢慢耗死。”卓爾凡一邊沉思著，一邊臉色難看的說道。
“我早該想到的，隻是沒有想到皇昊天這麽狠。”卓凱一邊無奈的捶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憤恨說著。
可是卓爾凡眼底卻是劃過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隻見卓爾凡冷笑了一聲。
“爸，你放心，隻要是人，總是會有弱點的。”卓爾凡一邊想著，腦海中卻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了梁瀟瀟的那張臉。
而皇昊天的弱點，就是梁瀟瀟。
想到這裏，卓爾凡眼底卻沒有一絲猶豫了，如果是之前，卓爾凡對利用梁瀟瀟去對付皇昊天還有一些猶豫，可是現在，卓爾凡像是在心中做下了決定似的。
離開酒吧之後，皇昊天匆匆跟卓爾凡告完別之後，便直接轉身上車離開了。
如果是之前，皇昊天並沒有想到把卓氏逼到絕路，可是現在，皇昊天卻是動了殺機，隻要沒有卓氏，就不會有人成為他和梁瀟瀟之間的絆腳石了。
想到這裏，皇昊天眼底不由得劃過一抹狠厲。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路邊的灌木上已經有了一層積雪。
皇昊天點燃一根煙，一邊平靜的看著外麵飄著的雪花，神情卻是格外的複雜起來。
有些事情在開始脫離他的掌控中，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握住自己想要的，什麽權勢，金錢。他皇昊天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梁瀟瀟罷了。
想到這裏，皇昊天隻是猛吸了一口煙，一邊啟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駛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一點了，雖然車子裏麵已經開了暖氣，但是皇昊天還是覺得有些冷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