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被人下藥
他對百鳴不上心,但是對自己的公司總要上心吧。
江時琛冷漠的視線看向了梁瀟瀟,波瀾不驚的說道:“這與我有關係?就算我不幫百鳴,百鳴也能安全無恙。”
他幫百鳴,純屬因為梁瀟瀟,若不是梁瀟瀟,他根本就不屑。
“江時琛,你……”梁瀟瀟被氣的說不出話,她仔細一想,江時琛並未做錯什麽。
不幫是本分,她也不強求江時琛去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可這又關係到百鳴,她的好朋友,一時間,她陷入了糾結和迷茫之中。
江時琛冰冷的視線並未看梁瀟瀟一眼,優雅的邁著步伐向著酒店走去。
“梁瀟瀟,你幹嘛去。”江時琛緊皺著眉頭,深邃的眼眸盯著梁瀟瀟離去的背影。
梁瀟瀟吐了吐舌,還以為不會被發現呢,結果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她淡定自若的說道:“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就會回來。”
江時琛打量的視線看向了梁瀟瀟,她急促的向著前麵走去,絲毫沒有看到他陰沉的臉龐。
她要去就隨她去,這麽大一個人了,總不至於會走丟。
江時琛肚子裏憋著一肚子的氣,鬱悶的朝著酒店走去。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梁瀟瀟的房間,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微微錯愣,愣了一秒鍾,淡定的坐在陽台。
“梁瀟瀟,給我衝一杯苦咖啡。”江時琛翻閱著手中的雜誌,冷冷的說道。
他眉頭緊擰著,都這麽長的時間了,衝兩杯咖啡的時候都足夠了,他抬起頭,酒店清潔員端著一杯咖啡走到了他的麵前。
“剛才聽江先生要喝咖啡,正好我是學咖啡的,江先生嚐嚐?”一位眉清目秀的女人,嘴角噙著笑意,將手中的咖啡往前遞了遞。
江時琛眉頭擰的更深了,他冷漠的視線宛若一道鋒利的利劍,欲要將麵前的這個女人看穿。
他揉了揉眉心,並未看出任何的異樣,接過咖啡,淺飲了一小口。
“你的咖啡,很不錯。”江時琛中肯的評論了一句,優雅的放下咖啡杯,繼續看著雜誌。
江時琛抬起頭看見清潔員依舊站在原地,他不解的問道:“還有事?”
“沒有,江先生,我先出去了。”清潔員逃竄似的飛奔出去,就像外麵有人在追著她一樣。
江時琛疑惑的視線看向了門口:“我很可怕嗎?”
為什麽每一個接近他的人,臉上都會出現一絲恐怖的表情,即便隱藏的很好,卻還是能夠被他給發現。
清潔員走出了門口,深邃的眼眸盯著這扇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梁瀟瀟在飾品店轉悠著,她此刻的心情很複雜,該不該和他道歉呢。
她腦中想的一直都是這個,幾乎快將她的腦海占滿了,她幽怨的眼神看向了四處。
突然,她的目光匯聚到了一個鑰匙扣上。
她迫不及待的將這個鑰匙扣取了下來,是一個呆萌的鑰匙扣,她猶豫了一會,真的要送給他?
“他不要,我就自己留著。”梁瀟瀟憋著嘴,忿忿的說道。
她快速的付了錢,向著酒店走去,她出門一看,嘴角猛抽著。
她這是在哪裏?
她發現自己迷路了,她欲哭無淚,隻好打了一個出租車向著酒店走去。
江時琛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按摩著自己的腦袋,可一點也起不到作用,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壁走回了他的腦袋。
他使勁的搖著頭,可卻發現,他的腦袋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將自己摔倒在了床上,渾身燥熱,他強忍住心中的躁動,他腦中唯一的一個念頭,那邊是梁瀟瀟。
叩叩——
“沒人嗎?”隔了時間,梁瀟瀟都沒有聽到聲響,她本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房間內發出砰的一聲。
梁瀟瀟眉宇間寫滿了疑惑,江時琛在搞什麽鬼。
她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門,入眼便看到江時琛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幸虧地板是羊毛毯,不然他這一摔下來,那可不得了。
“江時琛,你在試這酒店的羊毛毯的質量嗎?”梁瀟瀟走近江時琛的身邊,似笑非笑的眼眸看向了他。
江時琛感覺熱血衝腦,渾身滾燙,他艱難的張開薄唇,嘴裏吐著破碎的話語。
“你說話能不能大聲一點啊,我都聽不到。”梁瀟瀟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江時琛,俯身貼近了他的嘴邊。
她的發絲垂落在他的胸膛,吸進鼻子裏的皆是她的發香和體香,他的下腹升起了一道熱力,每個細胞都要叫囂著,要了她。
江時琛猩紅著眼眸,費力的說道:“出……去……”
“江時琛,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梁瀟瀟雙眼迷茫的看著江時琛,她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她的手無意中觸碰到了他的手臂,她驚呼了一聲,反彈似的縮回了手,震驚的看著他。
“怎麽這麽燙?”梁瀟瀟柔弱無骨的手覆上了他的額頭,不光是他的額頭,全身都是滾燙的。
江時琛憤懣的瞪著她,她平時不都是直接甩手走人嗎?
今天倒是挺反常的,一點都不像她。
梁瀟瀟眼中含著淚花,擔憂的說道:“江時琛,你到底怎麽了?我去喊醫生,等我。”
江時琛現在連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抬不起來,更別提阻攔梁瀟瀟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在趕什麽,他這是被人下藥了,情欲毒,必須要找女人瀉火,她倒好,直接去找醫生,打算到時候看他笑話嗎?
江時琛咬牙切齒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梁瀟瀟快速的衝到他身邊,蹲下身,拿著毛巾擦拭著他的身上。
“怎麽溫度一直降不下去呢,萬一腦子燒壞了怎麽辦?”梁瀟瀟哭喪著一張臉,幽怨的繼續說道,“若是腦子燒壞了,女王就會找我們麻煩,我們就不能回國,不能回國百鳴就麻煩了……”
“閉嘴!”江時琛奮力的說出了這句話,陰鷙的雙眼瞪著她。
她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能夠聯想出這麽多的利害關係。
梁瀟瀟無辜的癟嘴,她的視線看向了她的手,這一刻,她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給剁掉,她的手摸到了江時琛的胸膛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梁瀟瀟想縮回手,已經遲了。
江時琛一個翻身,將梁瀟瀟壓在了身下,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他嘴裏噴灑著熱氣,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梁瀟瀟竟然覺得,這熱氣莫名的好聞,她反應過來,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怎麽會有這個想法。
“江時琛,你要做什麽?”梁瀟瀟入目便看到江時猩紅的眼眸緊盯著她,宛若她是他的獵物一樣,逃不出他的魔爪。
江時琛幽深的瞳孔緊盯著梁瀟瀟,他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滴落到她的臉上,濺的她臉異常的滾燙。
他不是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並且,這是他喜歡的女人,他緩緩的俯下身,隻差一毫米就能觸碰到的嘴唇。
他用力的別開腦袋,汗水如瀑布一般低落在她的臉上:“趕緊走。”
他翻過身,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拚命的將內心的躁動,狠狠壓製住,但他知道,這並不能維持很長的時間。
“江時琛,你還好嗎?”梁瀟瀟迅速的坐起身,心有餘悸的看著江時琛,她一抹自己的臉上,全是汗,熏的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江時琛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言不發的看著天花板,眼中的猩紅越來越多,一點都不曾散去。
梁瀟瀟看著呆滯的江時琛,她臉上寫滿了疑惑,緩緩的挪動到他的身邊,看著他陰鷙的眼神,她倏地一下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出去!”江時琛滿是怒火的說道,他的忍耐力極好,但這也是有限度的,若是這限度一過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
“我不出去,我要站這裏等醫生來。”梁瀟瀟堅定的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江時琛通紅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煮熟的龍蝦,紅彤彤的。
江時琛恨不得將梁瀟瀟拎出去,他的尊嚴,估計會被她全部踐踏完。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躁動:“扶我到遊泳池。”
“你要去遊泳池做什麽?”梁瀟瀟不解的問著,他難不成還想去遊泳?
“扶還是不扶!”江時琛嘴裏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她不扶,可別怪他不客氣了,他三番兩次的讓她離開,為的就是不想傷害她。
梁瀟瀟看著江時琛的俊臉快要滴出了墨汁,她癟了癟嘴,他說的話,她能不照做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梁瀟瀟認命的將他扶到了遊泳池旁,揉著發酸的手臂,他可真夠沉的。
撲通——
“江時琛!你……”
這隻在一秒鍾,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直接跳進了水裏。
江時琛渾身被凍的打冷顫,神智清醒了一絲,冷冷的警告著:“不許過來。”
梁瀟瀟的身體呆愣在了原地,真的不去救他嗎?
她拿不定主意,隻能期盼他快點上岸,這才是最重要的。
江時琛一頭紮進了遊泳池,全身依舊滾燙,水與火不相容,他的身體正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
他緊咬著牙齒,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讓外麵站著的梁瀟瀟擔心。
“江時琛……”他的耳邊一直回蕩著梁瀟瀟的聲音,他努力的讓自己不再昏迷過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他浮出了水麵,臉色蒼白,銳利的視線看向了岸邊的梁瀟瀟。
“江時琛,你快上來啊。”梁瀟瀟都快被急哭了,可江時琛一點也沒有要上岸的意思。
梁瀟瀟脫掉了鞋子,正準備跳進遊泳池,一道凜冽的聲音響起:“你敢跳,試試。”
她憤懣的瞪著江時琛:“我不跳,那你倒是上來啊。”
江時琛點了點頭,緩慢的遊到了岸邊,梁瀟瀟伸出手,正準備拉住他的時候,他的手一鬆,再次滑入了遊泳池。
梁瀟瀟來不及多想,她也一同跳進了遊泳池,拖著他的身體向著岸邊走去。
這一次,她深刻的體會到,在水中救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水的阻力,還有落水人的重要,都是無形的壓力。
她費力的將他拖上了岸,兩人身上渾身濕漉漉的,全身滴答著水珠,梁瀟瀟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這上麵,她擔心的看著江時琛。
“江時琛,我這隻是為了救你。”梁瀟瀟緊閉著眼睛,柔軟的唇瓣貼在了他的唇上,做著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