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他變了
他看著梁瀟瀟並未回頭的身影,他眼中滿是落寞,他就這麽惹她討厭嗎?
其實梁瀟瀟心中並不是這樣想的,她現在宛若行屍走肉一般,向著她的房間走去,她徑直的倒在了床上,陷入沉重的昏睡中。
白奕盯著那盞始終未開的燈,他站在原地良久,最終選擇了離去。
梁瀟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江時琛眼中充滿了對她的恨意,甚至想要殺她。
“啊!”
梁瀟瀟猛的驚醒,她坐了起來,渾身濕透了像是被水裏拎出來的一樣,她狼狽的摸著額頭上的汗水,腦中不停的想著她做的夢,這個夢異常的真實,現在她還能記起來江時琛陰鷙的眼眸。
她捶著自己的腦袋,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一定是我想多了,我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呢。”
她苦笑的搖著腦袋,她伸手摸過手機,一直點著屏幕,卻發現怎麽也點不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她的手機沒電了。
她下床給手機充電,她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間,她驚訝的說道:“我已經睡了兩天嗎?”
她難以置信的揉著眼睛,卻發現牆壁上的鍾依舊沒有變化,難不成她真的睡了兩天?
“也不知道江時琛回來沒有。”梁瀟瀟輕聲的呢喃著,她嘴角蔓延著苦笑,她隻是睡一個覺,感覺把自己的腦子都睡懵了。
“你在喊我。”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在梁瀟瀟的頭頂響起,她震驚的抬起頭,便看見江時琛站在她麵前,冷聲的說道。
梁瀟瀟驚訝的叫了一聲,腳步忍不住的倒退了兩步:“你……你怎麽回來了?”
江時琛一步一步走到梁瀟瀟麵前,不悅的視線打量著她,眼中滿是嫌棄:“梁瀟瀟,你在我家,你過的這麽邋遢?”
“我……”梁瀟瀟一時之間被江時琛指出了她的痛點,她連話都說不清楚。
就算她說清楚了,江時琛又會相信嗎?
以前她敢肯定,江時琛不會嘲笑她,但是今天,他看她的目光不一樣了,讓她感受到濃濃的惡意也嫌棄。
梁瀟瀟緊閉著嘴唇,沉默不語。
“怎麽?你這是承認了?”江時琛諷刺一笑,恨不得將梁瀟瀟虛偽的麵具撕下來。
“我承認?我承認什麽?”梁瀟瀟滿是憤怒的說道,她什麽都沒有說,江時琛便將所有的罪名安置在她的身上,就算換作是另一個人,也會受不了。
江時琛幽深的眼眸如蛇蠍一般,緊緊的盤著她的脖頸,讓她一度之間差點喘不過氣。
他冷笑了一聲:“休息的可好?”
他故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冷漠的視線看向了梁瀟瀟。
梁瀟瀟雙眼迷茫的看向了江時琛:“你在說什麽,我不懂你說的意思。”
“聽不懂?我說的是人話,你確定你聽不懂?”江時琛自嘲的說著,他已經講話說的這麽明白了,她還聽不懂。
“江時琛,你不要太過分!”梁瀟瀟十分憤怒的對著江時琛吼道,她自然聽不懂,隻是她不明白,他回來之後,感覺變了一個人似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並未招惹他,他憑什麽無緣無故的就將所有的脾氣發泄到她的身上。
江時琛冷冷的挑眉,冷冷的說道:“過分?我覺得我並不過分,梁瀟瀟,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說穿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並不想將這層紙捅破,如果梁瀟瀟實在要逼他將這事說出來,他自然也能說。
他隻是想給她留最後一點情麵,保持他們最後一點美好。
“江時琛,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根本就不明白。”梁瀟瀟氣惱的說道,她什麽都不知道,被人臭罵一頓。
江時琛冷聲的笑著,他笑她的愚昧,也笑他的無知:“梁瀟瀟,如果可以選擇,我絕對不會帶你去英國。”
“江時琛,你這話就說的搞笑了,是我逼著你帶我去的嗎?去了回來還要被你說,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麽回事。”她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人。
她也吃不下這個虧,她冷漠的視線看向了江時琛,本來她不想問的,可今天若是不問,她的心裏就堵的特別慌。
江時琛厭惡的看著梁瀟瀟,鄙夷的說道:“要我說,可以,去將你洗幹淨,我有潔癖。”
梁瀟瀟嘴角猛抽著,她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的確是有一股很濃鬱的味道,連她自己也無法忍受。
她倏地一下便走向了浴室,這個味道連她自己都不能接受,更何況他還有潔癖。
江時琛盯著梁瀟瀟的背影陷入了深思,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現在連他自己都無法看穿了。
他煩躁的揉著眉心,鎮定的走到書房,打開會議視頻。
梁瀟瀟找到江時琛的時候,他便在專注的開著會議,她摸著空癟的肚子,她走到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麵條。
她吃了一大碗,才覺得胃被填滿。
“梁瀟瀟,誰允許你吃東西的。”江時琛一出來便看到梁瀟瀟捧著碗吃著麵條,吃的十足的快樂。
梁瀟瀟看著已經空掉的碗,她滿足的微眯著雙眼,她心情好,不跟江時琛計較那麽多。
“江時琛,你要不要也吃一點。”梁瀟瀟心情愉悅,爽朗的說道。
江時琛鄙夷的看了一眼梁瀟瀟,不屑的說道:“我不吃。”
“你真的不吃嗎?”梁瀟瀟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江時琛一記冷眼看了過去,他說的話有這麽讓人聽不明白嗎?
梁瀟瀟看見江時琛的表情立刻會意,她悠悠的說道:“本來你說餓了,廚房還有一點麵條,還可以煮給你吃的,既然你不餓,那我幫你解決好了。”
她感覺自己又餓了,並且還餓的很厲害。
出去一趟,回來冰箱裏的蔬菜水果全部壞掉了,隻有麵條了。
江時琛的臉越發的黑了,幾乎可以滴出墨水。
“你愛吃,便吃,撐不死你。”江時琛一字一句從牙縫裏冷冷的說著。
梁瀟瀟愣了三秒鍾,不解的視線看向了江時琛,她隻是吃一個麵條而已,他用的著這麽說嗎。
“我知道,人是鐵飯是鋼,我會吃飽的。”梁瀟瀟平靜的說道,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江時琛恨不得將梁瀟瀟一腳踹出去,她是不會察言觀色嗎?
他站在原地,始終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樣子,他的心中升起了一道暖意,他搖著頭,摒棄了心中這些雜念。
“江時琛,這裏有多的一份,你真的不吃嗎?”梁瀟瀟煮好了兩碗香噴噴的麵條,她放在了餐桌上,看著不為所動的他,她眼中浮起了一道怨氣。
江時琛冷冷的說道:“你做的太差勁了,沒有喜歡吃。”
那誰上次吃魚,還把自己吃過敏了,這句話,梁瀟瀟隻能悶著頭說,可千萬不能在江時琛的麵前說。
“不吃拉倒。”梁瀟瀟氣憤的說著,她將其中一碗麵放到了餐桌上,快速的吃完了一碗麵,清洗好,徑直的走回了房間。
她本是想體恤他從國外回來很不適應,結果他倒好,擺著一張臉色,誰願意看啊。
梁瀟瀟鬱悶的看著地麵,她一直深呼吸著,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為他這種人生氣不劃算。
江時琛盯著餐桌上的這碗麵,一直無動於衷,他淡定的走上了二樓,站在她的房間外,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砰——
“江時琛,你站在這裏做什麽!人嚇人,嚇死人的。”這是梁瀟瀟這些天,第二次撞到額頭了。
她的頭又不是石頭做的,肯定會疼啊。
梁瀟瀟揉著紅腫的腦袋,憤怒的目光看向了江時琛,他到底要做什麽。
“梁瀟瀟,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去上班了,做我家的保姆。”江時琛一臉風輕雲淡的說著,冷漠的視線看向了她。
梁瀟瀟震驚的看著江時琛:“我做保姆?江時琛,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做你助理,憑什麽要做你家的保姆,另外,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消失在你的眼前,再也不見。”
她滿是憤怒的說著,她將時間記得這樣清楚,就是為了擺脫江時琛。
果然,下一秒,江時琛眼中簇動著火苗,氣惱的看著她,原來她早就想好要逃離他的身邊了。
“梁瀟瀟,我勸你最好接受我的建議。”江時琛邪魅的一笑,言語中包含了很多意思。
梁瀟瀟雙眼迷茫的看著江時琛:“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解釋清楚。”
她緊握著拳頭,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一定不會那麽簡單,至少江時琛不會將這事弄的很簡單。
“解釋?沒有解釋,你隻有接受的權利。”江時琛一步步的逼近梁瀟瀟,諷刺的笑容越來越大。
梁瀟瀟心虛的往後退著,她隨後一想,她並未做錯什麽,為什麽要心虛,要怕他。
“江時琛,你到底怎麽了。”以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啊,他現在隻會威脅算計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