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度過危機
手機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梁瀟瀟怒視了一眼江時琛,他就是來克她的吧。
她看著手機屏幕都摔碎了,她不顧紮人的玻璃碎片,快速的將鋼化膜給撕掉,指腹被紮出小孔,冒出血珠。
“你連一個手機都拿不住嗎?”江時琛磨著牙憤懣的對著梁瀟瀟說道。
梁瀟瀟冷漠的看了一眼江時琛,疏離的說道:“是我不小心,我先出去了。”
她快速的從江時琛身邊跑過,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遇上他,總沒有好事,幾乎讓她崩潰。
“梁瀟瀟,你站住!”江時琛憤怒的朝著她離開的背影說道。
梁瀟瀟的腳步頓了頓,並未轉身,直接走向了她的房間。
她對於江時琛的這種態度,她無力反駁,現在的她都不知道,是否能夠相信他,他會不會出手幫助百鳴。
江時琛眼中簇動著怒火,憤怒的捶向了一旁。
玻璃的玄關應聲而碎,玻璃渣嵌入了他的手中,鮮血汩汩的流出,滴落在地板上,暈開一朵妖冶的花朵。
他一聲不吭的走出了廚房,徑直的走到車庫,車子像箭一般駛出了別墅。
梁瀟瀟如同一隻困獸被圈在別墅,她拿著電話想要打給白奕,她卻怎麽也按不下去。
她無奈的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煩躁的躺在了床上。
“中午將午飯帶過來。”
梁瀟瀟聽見手機叮的一聲,她打開一看,結果是江時琛發來的簡訊。
“我是保姆,又不是跑腿的。”梁瀟瀟氣惱的說道,憤懣的看著天花板。
她無奈的起身,走到廚房,開始準備午餐,她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去打聽百鳴的狀況。
寰宇集團樓下。
梁瀟瀟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乘坐電梯走到總裁辦公室。
“瀟瀟,你這是給誰帶的點心啊。”周弘出現在了梁瀟瀟的麵前,滿是關懷的問著。
梁瀟瀟欣喜的看著周弘,激動的說道:“周弘,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昨天晚上就到了,我還納悶今天怎麽沒看見你呢,工作還順利嗎?”周弘關心的問著。
他昨晚才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
梁瀟瀟嘴角蔓延著苦笑,悠悠的說道:“我已經不上班了。”
“什麽!總裁把你開除了?”周弘驚訝的看著梁瀟瀟,他這隻是出去半個月,怎麽一切都變化了?
梁瀟瀟搖著頭,平靜的說道:“周弘,我先進去了。”
“你這是拿給總裁的?”周弘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他難以置信的問著。
為什麽事情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他喜歡的女孩親自為總裁洗手做羹。
梁瀟瀟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點著頭,她跟周弘解釋不清楚,隻能選擇用這種方式了。
周弘的頭垂的越發低了,他眼中滿是痛苦,為什麽會這樣,他本打算等他回來之後就向梁瀟瀟告白。
結果……
他苦笑了一聲,看著她的身影走進了辦公室,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整理好,淡定的處理著每一件事。
“你跟周弘聊的挺歡的。”江時琛肯定的語氣說道,言語中濃濃的鄙夷。
梁瀟瀟渾身一愣,似乎沒想到江時琛會這樣問,她將點心放在了他的桌上,冷冷的說道:“飯已經送來了,我先回去了。”
“我讓你走的?”江時琛漫不經心的看著梁瀟瀟,冷聲的說道。
梁瀟瀟身體站在原地:“不知總裁還有什麽吩咐?”
“之前在家裏不是叫先生嗎?怎麽到了公司就叫總裁了。”江時琛連眼皮都沒有抬,冷冷的說道。
梁瀟瀟咬牙切齒的看著江時琛,他這是故意找茬呢。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冷冰冰的說道:“不知道你想讓我怎麽稱呼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隨你怎麽稱呼,百鳴虧損嚴重,就算我現在調動資金,也是杯水車薪,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江時琛一臉平靜的說著,仿若百鳴的狀況就像是一隻螻蟻一樣,根本不值得他關心。
梁瀟瀟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時琛,這……
百鳴現在真的已經自身難保了嗎?
“江時琛,你之前不是說過,不管百鳴怎麽做,到最後獲益的都是百鳴嗎?”梁瀟瀟怒視著江時琛,他怎麽能夠說話不算話。
江時琛悠悠的開口,無奈的說道:“我是這麽說過,可我沒讓他們將所有的資金都拿去賭這場不可預測的事情,很顯然,百鳴賭輸了。”
他輕鬆的聳肩,他已經說的這麽清楚了,如果她執意要走,她恐怕就會後悔莫及。
“你說過要幫他們的。”梁瀟瀟毫不猶豫的開口,江時琛答應過她的,百鳴千萬不能出事。
江時琛神深沉的眼眸盯著梁瀟瀟,一步步向她靠近,嘴角噙著一抹深邃的笑意:“梁瀟瀟,你覺得我應該將寰宇都賠上,去挽就百鳴嗎?”
這是他辛苦創立的集團,他會幫百鳴,但也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百鳴這一次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但也是一個契機。
涅槃重生,經曆過這一次的教訓,他們會更加懂得如何經營公司,但前提是,他們能夠成功渡過這一次的災難。
“江時琛,小雨是你的青梅竹馬,你也應該幫他們一把,而不是袖手旁觀。”梁瀟瀟板著一張臉,嚴肅的對著江時琛說道。
江時琛淡定的點著頭,冷聲的說道:“然後呢,跟百鳴共進退?然後拉著寰宇一起退出商業圈?梁瀟瀟,你是不是將一切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梁瀟瀟憤怒的直視著江時琛:“就算你不幫忙,你也不用說出這麽打擊人的話,我真是看錯你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想玩外麵走去,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江時琛,簡直令人寒心。
“你走了,可能就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了。”江時琛幽深的眼眸緊盯著梁瀟瀟的背影,戲謔的看著她。
梁瀟瀟拳頭緊捏著,憤懣的轉身,冷冷的說道:“江時琛,你說話能不能說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憤怒的看著江時琛,他每次都不將話說完,聽起來很急人的好嗎?
江時琛平心靜氣的說道:“百鳴現在說不定能夠翻盤,你信不信?”
“為什麽會這麽說?”梁瀟瀟雙眼迷茫的看著江時琛,所謂的翻盤,是怎麽一個翻法。
“等會你就知道了。”江時琛一臉淡定的說道,若是說出來了,豈不是很沒沒趣了。
梁瀟瀟無語的白了一眼江時琛,她果真站在這裏沒有再動,準備看接下來到底會有什麽奇跡事情發生。
江時琛鎮定自若的按下了電視開關,梁瀟瀟一眼便發現這新聞報道的便是百鳴集團。
“直播?”梁瀟瀟不可思議的看著電視上麵,電視台竟然直播百鳴,若百鳴成功,這是好事,這分明就是在傷口上撒鹽。
梁瀟瀟急匆匆的打算向外麵走去,一道冷冽的話語將她拉了回來:“你去了,就是在添亂。”
她的腳頓在了原地,就像黏上了膠水一樣,讓她挪動不了半分。
她艱難的轉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畫麵,她的心被狠狠地揪起,若是百鳴倒閉了,她的內心會不安一輩子。
“梁瀟瀟,你對百鳴就這麽沒自信?”江時琛挑眉,冷嘲熱諷的說道。
梁瀟瀟眼睛都快貼到電視上去了,根本沒理會江時琛所說的話。
她專心致誌的盯著電視屏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白總,這次你動用所有資金,隻是為了珠寶權,導致公司停頓,你有什麽想說的嗎?”一位女性記者犀利的指出了問題的所在。
白奕眼眸暗了暗,鎮定自若的說道:“這是一次機遇,也是一次挑戰,我相信這一次會成功的。”
“如果你爭奪了珠寶權,對你的公司有什麽好處呢?”記者再一次問道,這可是直播,容不得半點作假。
白奕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深邃的眼眸盯著記者,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太多,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如果沒有好處,你覺得我會去爭奪嗎?至於好處,自然是不能透露的。”
這可是公司機密,想要套他的話,這根本即使不可能的事情。
“那百鳴公司拿到珠寶權了嗎?”
“自然是拿到了,今天召開記者發布會也是為了說這件事,你們還有人想問的嗎?”白奕十分淡定的說著。
梁瀟瀟看著白奕精彩的對白,她眼中滿是欣喜,至少這一次百鳴成功化解了危機。
她差一點就忍不住站起來給白奕鼓掌,可是礙於江時琛在這裏,她不得不忍住了。
“你很開心。”江時琛冷聲肯定的說著,她眉宇間蕩漾著一抹笑意,她現在很開心,可她開心了,他不開心。
江時琛並不希望看到他喜歡的女人為別的男人開心,他眼眸中滿是怒火,憤怒的看著梁瀟瀟。
梁瀟瀟心情愉悅,爽快的說道:“當然了,我肯定開心啊,百鳴終於拿到珠寶權了,真是太好了。”
她當初說的法子果然有用,破釜沉舟,這一次成功了。
江時琛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過,百鳴不用我出手,他就能拿到的。”
“江時琛,這一次你真的沒有插手?”梁瀟瀟不確定的問道,他真的沒有幫百鳴嗎?
江時琛傲嬌的抬起腦袋,冷聲的說道:“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會幫助他們。”
“你幫助百鳴,這是好事,別擺著一副傲嬌臉,誰願意看啊。”梁瀟瀟冷冷的說道。
她現在心情很愉悅,所以不跟江時琛計較。
江時琛冷笑了一聲,冷漠的說道:“即便這次我幫助他們度過難關,最難的就是珠寶展覽會,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有偷竊的事故,若有,百鳴這一次會全軍覆沒。”
他一點都沒有誇張這件事,而是這件事背後就是這麽的殘酷。
所以擺在百鳴麵前,還有更多的難題,現在隻是邁過了一關,後麵的困難會升級。
“什麽!我去告訴白奕,一定要將安保做到位,他們的成果不能功虧一簣。”梁瀟瀟臉上寫滿了擔憂,千萬不能讓這事發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江時琛這次並未阻攔梁瀟瀟,如果白奕連這件事都不知道,百鳴也就該換人了。
他看著梁瀟瀟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她每次都未別人著想,從未為他著想
梁瀟瀟打完電話,垂頭喪氣的看著江時琛,憤怒的說道:“江時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你故意挖坑給白奕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