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我還要謝謝你
司沁和靳樂急衝衝的趕到醫院時,司母已做完檢查回到病房了。
看到靳樂和司沁趕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們怎麽來了?”
司沁焦急的上前看了她一圈:“當然是醫生通知了我們,檢查結果怎麽樣?怎麽會突然暈倒呢?”
上次忽然暈倒還能說是被蘇晴的動作刺激到了,今天又是怎麽回事?
司母反倒是一臉淡然的樣子:“沒什麽,鍛煉身體的時候一時沒有注意,運動量太大了。”
說著她將一些檢查結果遞給司沁。
司沁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檢查的數值都是正常的,這才放下了心。
“你平常做運動都很仔細,怎麽突然就運動量過大了?”司沁狐疑的看向司母。
司母臉色微沉,沒有回答司沁,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昨天靳樂的繼母來過了。”
司沁和靳樂對視了一眼,沒想到昨天他們遇到的還真的是曾玉。
隻是不知道曾玉到底對司母說了些什麽。
“媽,不管我繼母說了什麽,您都不要相信。”靳樂強壓下自己的怒意,低聲向司母解釋。
他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找曾玉的麻煩,她就主動找上了司母。
當真以為有老頭子護著,自己就不敢對她下手了?
司母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
昨天曾玉一出現,就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氣勢洶洶的質問司母。
說是司沁用不堪的手段勾.引了靳樂,並且攛掇靳樂不敬長輩,還推拒了門當戶對的婚事。
並且態度十分強硬的要求司沁主動提出和靳樂離婚。
反正她和靳樂的父親是不會承認司沁的身份。
若是一般的人,說不定都會被她說哭了。
可偏偏司母不是尋常人。
早在和司父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受過多次類似的刁難。甚至對於那些豪門之間的爭奪也了如指掌。
原本她還有些生氣,可就在曾玉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她就冷靜了下來。
“雖然我對她的了解不算多,但從她每次提起靳樂時的神態就可以看出,她和靳樂的關係並不好。一個關係不好的繼母忽然跳出來為靳樂教訓我?那就更奇怪了。”
司母抬頭看向靳樂:“如果不是你動了真感情,她也不會有危機感來找我,讓司沁趕緊離開你。”
雖然不明白曾玉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她也相信如果不是感受到了危機,曾玉絕不會千裏迢迢的跑過來要求自己管教司沁。
聽司母解釋了一番,靳樂和司沁也有些怔愣。
他們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麽一段。
司沁更是恍然大悟,她說為什麽司母昨天那麽容易的就同意了。
原來是靳樂繼母激發了她的逆反心理?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看到靳樂和司沁怔愣的樣子,司母輕笑了一聲:“你們放心,既然我已經同意了你們兩人在一起,就不會反悔了。”
說到底,之前也是她想錯了。
以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隻要及早抽身就不會受傷,卻不知這樣根本就不是感情。
“謝謝您。”靳樂沉吟了一會,才鄭重的開口說。
司母很快就出了院,原本按照靳樂的意思是要在A市多待幾天,卻被司母以自己的身體沒問題為由,將兩人趕走了。
坐在回程的飛機上,司沁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卻又理不清楚。
和靳樂談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卻一語中的:“媽並沒有說到她暈倒的真相。”
司沁這才恍然。
見她眉頭蹙起,靳樂出聲安慰她:“既然她不想告訴你,就一定有她的原因。你就算追問,她也不一定會告訴你真相。”
司沁若有所思的點頭。
下了飛機之後,靳樂並沒有回家,而是帶著司沁再一次回到靳宅。
恰好靳崇海和曾玉都在家裏。
靳樂毫不在意的抱著司沁走到沙發邊,將她妥善安置並坐在了她身邊。
看到靳樂帶著司沁出現,靳崇海的眉頭深深皺起:“你們怎麽來了?”
“這裏不是我家麽?還是你覺得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了?”靳樂絲毫不理會靳崇海的態度,輕輕捏了捏司沁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司沁隻好保持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見麵的結果實在不太妙,靳崇海也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司沁的存在。
“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剛好可以一起。”曾玉忽然站了起來,到廚房吩咐了一聲。
靳崇海原本以為靳樂會斷然拒絕,卻沒想到他竟然默認了曾玉的行為。
曾玉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情緒。
“你能在家吃飯真的太好了,你爸爸可天天在念叨著你!”曾玉帶著笑說道。
若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怕就會被她的樣子所迷惑。
靳樂輕輕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希望我回家吃飯?”
聽到他的語氣,靳崇海就皺起了眉頭,低斥一聲:“你怎麽和你阿姨說話的?”
靳樂似笑非笑,沒有出聲反駁。
這下連靳崇海都覺得不對勁了,以往隻要自己在靳樂麵前維護曾玉,他一定會怒氣衝衝的懟自己一句,然後拂袖而去。
今天卻連反駁都沒有?
曾玉也狐疑的靳樂,總覺得他這樣反而讓人心驚膽戰。
靳樂的視線落在曾玉的身上:“我剛從A市回來,她的母親原本並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靳崇海聞言皺起了眉頭:“難道她還敢挑剔你不成?”
眼神不屑的掃過司沁。
靳樂嗤笑了一聲,轉向了曾玉:“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去找她母親的麻煩,她母親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曾玉的臉色驟然變了,她有些僵硬的撇開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靳崇海察覺到了不對勁,看向靳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靳樂沉下了臉,黑沉的眼緊緊的盯著曾玉:“你不要以為自己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蠢?”
曾玉的臉色已經泛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最好如此。”靳樂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