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離婚協議書
書房門外,曾玉想盡辦法往裏窺探,卻沒有聽到半點聲音。
她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和宗可靳澈脫不了幹係。
雖然他們並沒有跟自己說明,可他=她昨天在去洗手間的路上看到了艾心和宗可扶著司沁往上走的一幕。
看當時司沁的狀態,明顯已經人事不知了。
曾玉不僅沒有上前阻止,反而還幫兩人遮掩了一番。
不管是什麽事,隻要靳樂跟著倒黴就好。
可沒過多久,成家兩兄弟就帶著人走了,連宴會的客人都的沒有驚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臉色黑青的靳崇海和麵無表情的靳樂走了出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讓曾玉心中更是忐忑。
“你們談完了?要不要留在這裏吃飯?”曾玉笑著看向兩人。
如果不知道前因後果的話,大概還會以為她真是一個溫柔的繼母。
隻可惜,靳樂連表麵的和平都不願意再做,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一個就走了出去。
曾玉站在原地神情十分尷尬,有些委屈的看向靳崇海。
若是在平常進程,還可能會跟著罵幾句,但眼下他腦子裏滿是靳樂展現給自己的證據,根本就無暇顧及曾玉的情緒。
曾玉見狀眸色變得幽深。
從靳家老宅出來,靳樂的神情變得更加淡漠了。
原本打算開著車往醫院去,在半路上卻接到了成少青的電話。
“你帶司沁出去散步了嗎?”
他的問題一出,靳樂的心就緩緩地沉了下去。
靳樂的聲音裏染上了幾分難得的緊張:“司沁不在醫院裏?”
“我和哥哥準備來看她,卻發現她根本不在病房裏,就想著打電話來問問你。”成少青聽到靳樂的回話頓時就明白了。
司沁這是不見了。
這兩天司沁的情緒不算好,若是在這個關頭上想不開……
“等我回去看看。”
沒等成少青再繼續說,靳樂飛快地調轉車頭往醫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等到他匆匆趕回醫院的時候,隻看見了空蕩蕩的病房。
原本應該好好在病房裏休息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好端端的人怎麽會突然消失?”靳樂的眉頭皺得死緊。
今天早上的時候司沁要求自己離開,臉上的表情漠然。
不知怎麽的,靳樂心中咯噔了一下。
說不定這一切是她早就計劃好了的,為的就是單獨離開?
“這裏有你的東西。”
成少昀將一個信封遞到了靳樂的手裏。
這是剛才他檢查司沁東西的時候在枕頭下發現了。
靳樂的手卻忽然開始顫抖了起來,他不用看都知道裏麵會寫些什麽內容。
將信封裏的信紙拿出來展開,靳樂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裏麵放著的是一封司沁已經簽好名的離婚協議。
他下意識地鬆了手,離婚協議掉落在地上。
成少昀看到這一幕,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靳樂難得的慌張了。
整個腦子就像是被纏住的毛線球,無法理清。
司沁要和自己離婚?!
在他剛剛失去自己的孩子之後,又要失去司沁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靳樂的心縮成了一團,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大步走到醫院的監控室,要求醫院調監控錄像。
此時的司沁卻不知道醫院的情況。
她正安靜的坐在童夢的車裏麵,臉色還微微發白,眼神木然的看向窗外。
昨天晚上在成少昀離開.房間去和靳樂探討人生的時候,她偷偷發了條短信給童夢,讓她到醫院來接自己。
童夢不明,還是開著車趕了過來。
當她看到病床上神情木然臉色蒼白的司沁時,心中一驚:“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司母雖然是獨自一人撫養司沁長大,卻從未在經濟上克扣過她。
在童夢的心裏,司沁永遠都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
她的成績出類拔萃,從小也十分聰明,非常得老師的喜歡。
畢業之後在工作上也很得病人的喜歡,工作能力自是不必多說。
就算和劉洲分手,也不過是怒罵了幾句就恢複了原狀。
她什麽時候看過司沁這般狼狽又淒慘的樣子?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童夢急匆匆上前想扶住司沁,卻被她委婉的拒絕了。
隻是司沁執意不肯告訴童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是讓她帶著自己出院。
童夢見她神情落寞,也沒有再追問。
司沁隻是要求童夢千萬不可以將自己的行蹤泄露給靳樂知道,她暫時不想見到對方。
童夢雖然不明所以,但她知道司沁絕對不是一個任性妄為的人,她之所以要這麽做,定然是因為靳樂做了什麽讓她失望的事。
手腳麻利地幫著司沁收拾好了衣物,在得到醫生的許可之後,童夢帶著她出了院。
按照司沁的要求,車子開到了他們的公寓樓下。
司沁估算著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就上樓匆匆收拾了些重要的東西和衣物,又拿了自己的車鑰匙準備開車離開。
誰知道童夢卻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這是要去哪?”
司沁滿懷感激的看著她:“謝謝你把我接了出來。”
言語之中的閃避,這是不打算告訴她真相了。
“別用這套蒙我,真當我是個傻瓜?”童夢不依不饒。
司沁輕歎了一聲,隻好將事情簡單的告訴了童夢。
“什麽?!”
童夢的臉上出現憤懣之色,沒想到靳樂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大概是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會因此胡思亂想。”說起這件事,司沁仍舊覺得嘲諷至極。
自己給了靳樂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坦白,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向她解釋過一次。
最後,因為這樣的事,他們失去了孩子。
“所以你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童夢見識過兩人在一起的模樣,絕對的美好。
沒想到在這麽短短的時間內,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要拆散兩人。
“嗯。”
司沁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麵對靳樂,每每看到他,都會想起之前的事情。
這一次的事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紮進了她的肉裏,哪怕隻是輕微的觸碰一下,都會感覺到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