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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高冶人設崩塌卻不自知

  高璉輕微皺眉,雖是不耐的神情,可畢竟是修養甚好,不會輕易不給他人顏麵,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曲清歡,自己前些日子去了關外,直到接到手下的消息,今日才趕回來,若不是真有事,怎會錯過與蕭南相處的機會,哪容得了這人在他麵前放肆。


  “漪妃娘娘,請您在說話時先考慮清楚再言道,蕭貴妃可是皇兄明媒正娶的妃子,怎是你能夠隨意出言玷汙的?”


  曲清歡卻是忽然笑了起來,她是真心覺得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位王爺有些別扭以及可笑,明明是喜歡的人,卻是非要將其推出去,雖然不是他主動推出去的,但也著實太窩囊了些,若是她,便絕對會將屬於自己的人緊緊地抓在手中。


  “王爺,想讓心愛之人回到您身邊嗎?”


  高璉忽然瞳孔一縮,轉頭,視線死死地落在曲清歡身上。


  今日的曲清歡為了前去見高冶,也是好好地梳妝打扮了一番,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典雅,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


  高璉看見,卻絲毫沒有觸動之感。誰能想到,這看上去嬌媚動人的女子,心卻如同蛇蠍一般,將一切威脅到她地位的人狠狠驅逐,手段之殘忍為外人所不能想象。


  高璉想至此,不經意打量了她一眼,卻見她雖然是嬌媚笑著的,卻沒有直視他,而是望著遠方,那裏是高冶和蕭南縱馬草原的方向,但曲清歡的心裏真的像表麵一般平靜嗎?恐怕不然。


  高璉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看似淡然,但不管是緊緊繃著的臉龐,還是攥著衣角的手指,都暴露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心禍從口出,漪妃娘娘。”高璉並不屑於拆穿她,說完這句略帶警告意味的話後,揮了揮袖袍,轉身離開,在他與曲清歡擦肩而過的瞬間,曲清歡分明看見高璉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以及決心孤注一擲的狠戾,本來聽見高璉這句警告而臉色蒼白難看的女子,像是明白了什麽,果然啊,就算是帝皇家的男人,也會墜入情網,為情所困,隻是,為何都是蕭南那樣的男人婆,之前她明明從未將那人放在眼裏。


  在這一刻,曲清歡似乎變了,她說安平王可憐,說許昭儀可憐,但她又何曾不可憐,她也不過是和這世上千千萬萬的可憐人一樣可憐罷了。


  祝姍本要去幫曲清歡查探陛下的去處,但被許昭儀那樣殘忍地揭開事實,自是不用再去了,她沉默地跟在曲清歡身後,回到了屬於她們的帳子,曲清歡抬眼,瞧了瞧這華美的帳子外觀,卻離陛下行宮甚是遙遠,她心中甚至毫無波動,她想,一切不過是表麵上的光鮮罷了,這帳子自然是禮部根據陛下的喜好分好的,如今隻要是稍有心的人,便能看出她在這宮裏的地位,難道真的要忍嗎?繼續忍下去?說不定最後真的,連這小小的一方帳子都沒有了。


  曲清歡踏步走進去,臨進寢殿之前,她問祝姍,“姑姑,你那邊開始有動作了嗎?”


  “回娘娘,現下時機還不到,準備的話太緊了些。”祝姍沒有遮掩,對曲清歡一向很坦誠,她從不會覺得,曲清歡會懷疑她,不信任她。


  曲清歡閉了閉眼,淡淡的聲音溢出,“是嗎?姑姑,你下去吧,本宮要歇息了。”


  祝姍從曲清歡的語氣中敏感地感覺到了異常,她猛地抬起頭,望向曲清歡的背影,祝姍皺了皺眉,卻又想不出是什麽哪裏有異常,隻能作罷。


  曲清歡回到寢殿,不仔細看的話,仿佛與往常無異,誰也不知道在這一刻,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姑姑,既然你這樣不將本宮的事放在心上,那本宮便隻有自己行動了。她眯了眯眼,蕭南,你給本宮等著,若是你能逃過我設的劫數,本宮便脫去這身宮裝,從此再不攔你的路,與你為敵。


  至於祝姑姑,她隻能說抱歉了。


  偌大的草原上,綿山中有一片大草原,天空四麵與大地相連,看起來好像牧民們的氈帳一般。環顧四野,有著青蒼蔚藍顏色的天空,就像其大無比的圓頂氈帳將整個大草原籠罩起來。草原無邊無際,一片茫茫。藍天下的草原翻滾著綠色的波瀾,那風吹草低處有一群群的牛羊時隱時現。


  一男一女分別騎在自己的馬上,高冶策馬前驅,距離逐漸拉近。


  “阿南的騎術很好。”高冶漸漸已能與蕭南並肩而行,他瞄了瞄她座下的烈馬,之前在馬舍時,他還未想起來這馬的來曆,這樣說來,他去年來木蘭圍場時,還曾見過這匹馬,他想著想著,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想來,這馬好像還是他身下坐騎的伴侶吧,高冶拍了拍仰起的馬頭,若有所思,連馬都追求上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卻尚是這般可憐。


  蕭南未察覺高冶內心的幽怨,也是因為高冶表麵上未顯露出什麽,大概估摸著也是不想讓自己古板威嚴的形象崩塌,但他卻是沒有料想到,他的脾氣早已是被蕭南摸透了。


  “夫君的騎術也屬上佳,我還是不及你的。”蕭南語氣微帶調侃,她說的這些是真話,她一直自信於自己的馬術,沒想到高冶常年在皇宮之中,卻能練得這一手,當真是不易的,從剛剛高冶顯露出來的一角,都是隱隱要壓她一頭的。


  高冶聽了蕭南的話,心情甚是愉悅,倒不是因為蕭南自謙的話,隻是為他們日漸熟稔的對話、相處模式,感到欣喜,他等著蕭南為他卸下心防的那一日,應該不遠了吧,他有這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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