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妖皇精血
丁嶽練好“道元護脈丹”。四品頂峰丹藥。又是第一次煉製，失敗了兩次便能成功。對心神費耗十分巨大。
從修煉中睜開眼，化形後的金鱗依然在繭中。無事之餘，丁嶽突然想起黃粱，伸出雙手，心想：“自己第一次殺人，回到藥香穀當夜夢中出現了黃粱的扭頭望著自己的臉。醒來，道心不穩。這也是心魔，必須戰勝。”
拿出黃粱、赫連俊逸、西門沙和都塗的儲物袋。除了黃粱外，三人的袋中元石巨多，加在一起上萬餘。還有十餘棵靈草，幾瓶丹藥。幾件高等法器。不過，一切丁嶽自是看不上眼。
黃粱儲物袋中雖寒酸，卻找到了一本真正的“化獸決”。買給丁嶽的那本，隻是一本贗本，真實內容不足十之二三。除此外，還有一塊令牌。牌麵上一頭猙獰的野獸仰天怒吼。
丁嶽仔細地翻閱著“化獸決”。找到孵化三個蛋的方法，凝神閱讀起來。
拔山洞府外，先前踏空而來的幾道流光。懸浮半空。共有五人。柳無涯當然在其中，不過，他是發覺其他金丹期大修向此處奔來，才不得不現身。他自然知道先前出現的天地異象是怎麽回事。隻是心中也驚異金鱗化形的特別。
一身紫衣的黑水域妖皇，紫衫。一位背插寶劍的中年男子。玄鐵。還有一名老者，灰袍獨目。
老者獨目掃視他人。最後，盯著柳無涯道：“閣下，便是天衣宗客卿長老，柳無涯？”柳無涯見其語氣不善，隻是點下頭。並未多加理睬。隻聽老者又道：“前幾日，我一個不成器的祖孫赫連俊逸。被人殺死在‘望遠城’外小禿山，還有門客黃粱。”
“望遠城中有人見令徒，隨其出城，而後，不長時間，我孫命牌破碎。還有西門家的西門沙與都家的都塗。皆身亡小禿山。”
一旁三人聞言，神色俱是微怔。域皇略泛紫色的眸子在柳無涯身上一轉。腦間浮出落日城外那一名少年的身影。身為黑水妖皇，她自然知道“一冰二俊三凶”的小小名氣。西寧府三宗四派三大家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不想，竟一下子被那小家夥滅掉三人。有好戲看了。
背背寶劍的中年男子眼珠一眯，抱拳對柳無涯道：“柳穀主，在下萬建奇，聽侄兒萬劍鳴提起過令徒。隻是說他會一種厲害的武技，竟不曾想卻還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出手便擊斃了三大家族中的精英。天衣宗深藏不露啊！”
柳無涯眼神一挑，未理萬建奇。直盯向玄鐵。“在下隻是天玄宗派到太玄宗的執事長老。隻管太玄宗的內事，外事自有宗主定奪，今日，發覺此地突發異象，好奇之下便來瞧瞧。”玄鐵笑著說道。“神識探查，並未發現此處的異常，先前的異象也不似寶物出世。柳穀主先到的不知有何發現？”玄鐵白睛多的眼珠瞪著柳無涯。
“有些發現。”眾人一聽，立刻豎耳傾聽。“先前有一頭妖獸在此化形，因暗中有一絲強大的氣息隱蔽。我不敢靠得太近，等異象消失，才敢近前。已經氣息無蹤。”柳無涯為使謊言令人信服，特意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不過，一閃即失。這樣，更使人相信。
“妖獸化形，一般皆有族中長老相伴。還是少去招惹。”玄鐵神情認真道。爾後，一抱拳。“既然此間無事，在下告退。”言畢，轉身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自始至終，未瞟一眼重傷自己的黑水域皇。
獨目見玄鐵離去，扭頭又對柳無涯道：“我們之間的事，應該說清楚了吧。”
“什麽事？”柳無涯不睬道。
“你。”獨目被塞得氣滯，聽柳無涯接道：“我徒被人騙去小禿山，遭到三位脫凡後期惡人的圍攻。想殺人奪寶。不想，那三個蠢貨道法不精，被我徒所滅。皆是咎由自取。”
“我徒脫凡中期的修為，被三個脫凡後期的惡人用陣法困住。如果，其中有你的祖孫，那你們赫連家的有名祖孫也太廢物了吧。”
“你，你敢侮辱我赫連家。”說著，獨目老者身上氣息暴漲。柳無涯冷哼一聲，同樣氣息淩空。
“兩位且慢，飄移空間開啟在即。還是想一想挑選弟子進入其中的事宜吧。”萬建奇忙製止道。轉頭又對獨目老者道：“赫連恨，修仙界。勝者為王，叢林法則。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怪不得他人。再說，赫連家並不是隻有赫連俊逸一人，其他祖孫也不錯嗎。好好培養，也是可以成才的。”
柳無涯與赫連恨皆聽出萬劍奇話中的深意。
赫連恨，明白萬劍奇的意思。飄移空間開啟，讓他派道法修為高深的族中弟子在其中殺了柳無涯額徒弟，神不知鬼不覺。也找不到赫連家族頭上。那時，在明麵上占理。便是天衣宗也不能把他們怎樣。
柳無涯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不過在心頭冷哼一聲。心歎：“主人留下的東西豈是你小小赫連家能比擬的。”“若報出他的名字，便是滅了你赫連家，放眼中州也無人敢言。隻可惜，他自有他的安排。非是常人可猜透的。”
赫連恨瞪了柳無涯一眼，袍袖一甩。踏空而去。萬劍奇，微拱手，轉身向玄鐵離去的方向飛去。
待神識掃過，確定萬劍奇三人已遠去。黑水蛇皇，紫衫。衝柳無涯道：“柳穀主，本想去藥香穀找你。不想在此處遇見。不知-——。”柳無涯未答言，抬手飛出一青色玉瓶。抓在手中，開賽一聞，紫衫滿意地點頭道：“柳穀主不愧六品煉丹大師，這粒‘化雷避體丹’。可稱六品丹藥中的極品。”
柳無涯微微一笑。“域皇，高讚了。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寧可得罪一名元嬰期修士，也不能讓一名六品煉丹師記恨。這道理，我懂。”“這便好，在下告辭。”言畢，柳無涯身軀晃動。不見影蹤。
其實，柳無涯隱蔽氣息。潛回拔山洞府近處，被丁鎮接入府中。金鱗化形引出這麽大的動靜，事必引人注意，丁鎮便發出傳訊符，先讓老鬼進入洞府，而柳無涯去對付他人。
等柳無涯進入其中，心中不由心生敬仰。他與老鬼合力轟擊洞府石壁，反而被震得氣血翻滾。高傲如他不得不對“翻天大聖”心生敬佩。
等柳無涯無了身影，域皇再次神識掃過方圓百裏。確定無人，才說道：“熊剛，出來吧。”
一股黑煙從山林中升起，一頭雙手抱著一柄黑綠色玉如意的熊怪現出身形。來到紫衫身側，躬身道：“熊剛拜見域皇大人。”
黑水域皇擺手，不經意的動作顯得風情萬種。看得黑熊兩眼發直。自覺後，忙驚恐地低下頭。隻聽她道：“百餘年前，本皇發現此處有一座神奇洞府。故而，秘派你潛入此地。今日終有發現，辛苦了。”“不敢，為域皇效命，熊剛的榮幸。”熊剛眼神癡迷地隱晦地瞄了黑水蛇皇一眼。“帶本皇前往。”域皇命令道。
府外，紫衫望著麵前的一座矮峰。問黑熊怪：“你確定那人類小子從此地進入山體中？”見熊剛點頭。揚掌猛劈山體，山峰震動卻隻是滾落一堆山石。待域皇用法器攻擊後，無奈之下，飛升高空，顯出本體，一條長百丈的獨角紫黑蛇盤旋當空。一聲嘶鳴，甩尾砸向洞府。
一片銀光從山體內發出，與蛇尾相碰。一聲哀鳴，黑水蛇皇尾部鮮血淋漓。不服輸的域皇紫衫，轉頭用獨角撞擊洞府，角上金光璀璨，耀人雙目。
“噗哧”一口鮮血噴出。蛇皇變回人形，身軀搖晃。露出在外的眸子，滿是驚異。盯著山體，片刻後，無奈地歎口氣。反身離去，熊剛緊跟其後。
一時驚異的蛇皇並未發覺，她那口鮮血在噴到山石時，山石微泛起一圈細小的漣漪，把那口血水匯入其內。
洞府中，丁嶽按照柳無涯的吩咐。在紫衫吐血時，將其心血納入，接入一玉瓶內。
“高級妖獸的精血對煉製某些丹藥，有著不小的用途。”柳無涯說著，隻見嘴唇碰動，傳音丁嶽。
一會兒，丁嶽點頭，明白他的深意。眨眨眼後，卻對老鬼道：“鬼叔，玄鐵與黑水域皇有仇。恐半路伏擊於她，穀主師傅不便出麵，還是勞你大駕，護送她一程吧。”
老鬼嘿嘿一笑，“看那域皇身姿嬌嬈，雖麵罩紫巾，定是一美人，我家少爺長大嘞。春心欲動啦。”聞聽老鬼的調侃，丁嶽滿臉通紅。柳無涯瞪了老鬼一眼，翻手將掌中的一麵圓鏡沒入袖間。
外麵一切的情景都出現在其中，佛門靈寶，老鬼催動起來十分費力，等柳無涯進入府內，便換他催動。
“我與黑水蛇皇之間有協議，她能進入飄移空間。可護小丁周全。”柳無涯解釋原因，丁嶽忙點頭，從而掩飾自己的囧態。
“早說嗎，害我空歡喜一場。不過-——，嘻嘻。”丁嶽聞聽老鬼的奸笑，便知這老鬼有憋著壞水。忙叮囑道：“鬼叔，不要為老不尊。背後瞎說，會遭雷劈的。”
“放心，不會瞎說地。隻會說實話的。”
猴子小山念動咒語，放老鬼離開拔山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