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色迷,心不醉
淩晨,蕭湘破開禁製。幾人終於回到了二十八號礦山,冰玉潔作為礦山的負責人,護山靈脈大陣開放,自是感應的到。
片刻後,蕭湘與冰玉潔碰麵。簡單明了的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細說一遍,聽完事情的經過,冰玉潔偷看丁嶽的眼神又多出一絲驚異。
丁嶽回到自己的房間,不顧疲憊,將九鬼禪杖拿出,把玩。一炷香後,看不出奇特之處,便將其丟入儲物袋。而後,盤膝打坐,靜等噬金鼠的歸來。
一天後,精神飽滿的丁嶽告知了冰玉潔一聲,便進入密室,開始煉製養元丹。距離礦山之間的比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的任務就是煉丹,其他人都忙著修煉,包括一些脫凡期的弟子,也可以挖礦一天,修煉一天。
這日午時,聽從命令,暗中留在天龍古刹的噬金鼠在密室中現身。看見它,丁嶽立刻開口問道:“有沒有發現?”
“沒有,一切平靜,連一個人影都沒出現在高峰上。”噬金鼠回道。而後又問:“主人,擔心什麽?”
“叫魂婆婆三百年前,重傷逃遁。奪舍後,雖然是築基期的修為,但是卻被第一次施展‘掌心雷’滅殺,這讓我覺得有些太容易了。”丁嶽似是對噬金鼠說道,又似在自語。
“圓盤上,記載著‘掌心雷’的修煉功法,並且存儲著三道“天雷電閃”。此雷電對邪魔鬼道的修士,效果最佳。一擊必殺,情理意料中的事,若是現在叫魂婆婆還活著,反而讓我驚異。”噬金鼠言道。
“一擊必殺,是必須的。不然,我們也不敢聯手去救黑子。鬼道詭異,我雖感知老鬼婆隻是築基期修為,但沒有‘掌心雷’還是難免害怕的。”丁嶽在地上來回渡步,又說道:“圓盤內蘊藏著三道‘天雷’,便是金丹期也能使其重傷。”
“即使如此,主人還擔心什麽?”噬金鼠疑問。
“叫魂婆婆,奪舍,竟選擇一具‘石魈’,而不是人類。所以,一擊滅殺才屍體崩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懷疑和擔心叫魂婆婆的靈魂沒有真正的消散。”丁嶽蹙眉。
“修煉鬼道之術的修士,本就難尋。想來老鬼婆也不願意奪舍一名男子的身軀,而是想奪舍一名女子。可是,時間不等人啊,正好恰巧遇到一個‘石魈’。奪舍後,才弄了一張豔麗女子的‘畫皮’。然後,回到了以前的隱居之所,天龍古刹。”噬金鼠言道。
“金丹期的她,重傷逃走,軀體腐爛不得已才奪舍。而奪舍後修煉才至築基期的她竟敢回來,這一點讓我猜不透。因此,才懷疑她並沒有真正的魂飛魄散。”丁嶽說出心中疑團。
“主人的意思是說,叫魂婆婆既然敢回來,就做好了準備,不怕再次重傷,也不怕靈魂寂滅。”噬金鼠言道。
“對,從她掠走黑子想將其煉屍,我猜出的疑點。”丁嶽又開始來回的渡步,突然腳步一停,接著道:“她修煉的鬼道功法,也許是比較獨特的一類。”
“對,必是功法的緣由。她不能奪舍男子身軀,隻能女子。女子難尋,隻得先寄身‘石魈’。黑子天生的‘岩石’屬性,雖不比‘石魈’堅硬,但血肉之軀,可以讓她的精魂存活再長的時光,以便繼續尋找合適的軀體。”噬金鼠順著丁嶽的思路,猜測道。
“也許,我們猜想的不錯,但隻是猜想。”丁嶽輕歎了一聲,又道:“這件事先到此為止吧,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十幾天後的比試。”
“主人言之有理,不如這樣我去臥龍山其他礦脈溜達一圈,打聽一下關於比試方方麵麵的情況。然後,匯報主人。總之,比試時,不能表現的過於矚目,以免遭人妒忌,對主人隱藏和以後混入玄古道宗,不利。”噬金鼠言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你去吧,千萬小心。”丁嶽說道。
眼見,噬金鼠隱沒身影,丁嶽又開始煉丹。
整個二十八號礦山,除了老白、蕭湘和冰玉潔晉級築基期多年,其他築基期修士不過晉級月餘,功底稀薄。隻有服用養元丹,在比試中才能多出一絲勝算。
三天後,丁嶽離開密室。將煉製好的養元丹交於冰玉潔,至於如何分配自己就不用操心了。小眯了一會兒,老白和鄧九流他們推開房門,拉起他來到大廳。
大廳,早已擺好宴席。落座後,玩笑幾句,便是開始推杯換盞,大吃大喝。
從中午前,一直喝的深夜子時。由於提前約定,不許動用法力排出酒水,所以大家都有些醉了。
丁嶽搖搖晃晃在前,蕭湘扶牆走在後。本來,說好與飛飛一起的蕭湘卻追隨著丁嶽來到他的房間。
關上門,扭頭看見蕭湘,丁嶽伸出手指,晃動著。言道:“蕭湘師姐,師姐你,好像走錯房間了。”
口齒不清,醉眼朦朧。
“是嗎。那就在這裏睡吧,我們修道之人不講究一些世俗禮節。”說著,步伐踉蹌的蕭湘,身子前撲。
丁嶽忙上前想去攙扶,豈料蕭湘修長的玉臂一伸,抓住他的肩頭,將一樣腳步部位的丁嶽按在牆壁上。
伸手指,蕭湘指著丁嶽的鼻尖,而後輕輕一點。張口酒氣撲麵,說道:“小兄弟,今天別想跑。”
潛意識,丁嶽見蕭湘一隻手臂閃開,想錯身躲開與其麵對麵的相視。難料,蕭湘突然一抬腿。修長且圓潤的長腿搭在牆壁上,並且趁勢一壓。長腿擋住他腦袋,立刻一股淡淡的體香鑽入鼻孔。
極富彈性,且隻隔著一層薄錦褲管的長腿誘發著誘惑,蹭著丁嶽側臉的皮膚。
酒是色之媒,丁嶽立即覺得口幹舌燥,呼吸急促。但,腦海中卻浮現出朱靈珠冰冷的顏容。刷,又是一張魅惑妖嬈的身影滑過心頭。嗖,一張空靈的小臉衝著他笑,額頭火焰的豔麗璀璨。
心頭急顫,汗流浹背。丁嶽醉眼一睜,見一張紅唇靠近。靈機一動,身軀順著牆壁一禿嚕,接著身子一歪,斜躺石板上。
驚呼聲。“怎麽了,小丁?”蕭湘彎腰去扶丁嶽的腦袋。
此時此刻,丁嶽隻得運用元氣,壓縮胃部。
“哇”一口酒水吐出,夾雜著菜食。立即,難聞刺鼻的味道彌漫房間。
丁嶽偷眼見蕭湘隻是微微蹙眉,扶起自己的腦袋,架起他,而後將他扶上床。鋪好被褥,為他蓋好,用絲巾將嘴角殘留的汙跡輕輕擦幹淨。
站直身,蕭湘目光掃過丁嶽的臉。而後,轉身走出。輕輕關上房門時,一聲低低的輕歎聲伴隨關閉的房門響起,並留在了房屋內。
微閉的雙眼,睜開。丁嶽心頭輕歎,忙運轉元氣平複躁動的心,撤去支撐帳篷的支柱。隨著酒勁上湧,不一會兒陷入深深睡眠中。
距離礦山比試大會還有十二天,其他人都在抓緊修煉,隻有丁嶽一天到晚悠哉遊哉的四處轉悠。下礦洞,挖了兩天的礦石。丁嶽決定煉製一些增加築基期修為的丹藥,順便再煉製一些療傷的散劑。
開出丹方,冰玉潔懇請鄧九流出去購買藥材。樂嗬嗬的答應一聲,鄧九流便離開了二十八號礦山。
一日後,趕回。
丁嶽日夜不休,用了三天的時間煉製出一些接骨續脈的五品藥散。
培元衝脈丹,五品寶丹中級。服用一粒,可以使築基初期在短時間內晉級至築基中期。
一共購買了十粒的藥材。丁嶽第一次煉製此類寶丹,失敗難免。
一連失敗三次,丁嶽不得不休息了半日。然後,繼續。終於經過又是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五粒‘培元衝脈丹’裝入玉瓶中。
一座小山峰,平日裏蕭湘煉氣打坐的地方。
丁嶽登上,神識一掃。發現蕭湘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指間捏著一片長葉。一隻手托腮,舉目遠眺。
似是聽到腳步聲,蕭湘回頭,一見丁嶽。立刻展顏一笑,招招手,喊道:“小丁,快來。”待丁嶽近前,一拍旁邊的石塊,又道:“坐下。”
“師姐,心情不錯啊。”丁嶽為了掩飾自己的貿然前來,想道聲謝的窘樣,故意折磨說了一句。
“不錯。冰師姐輸了我一件寶器。”蕭湘得意地說道。
“怎麽回事?說來聽聽。”丁嶽言道。
“就是那天與她打賭,賭你不是見色起意之輩。結果,我贏了。”說著,蕭湘輕輕一拍丁嶽的肩頭,接著言道:“還是要多謝你喲。”
“不用,我喝多,。迷迷糊糊什麽也不知道了。”丁嶽捏著額頭兩側,隨後手掌一翻。將掌中的玉瓶一遞,又言道:“培元衝脈丹。冰師姐讓我交於你,一粒。”
“嗯,太好了,可以省去多年的苦修。”蕭湘接過,眉角一楊似是突然想起什麽,對丁嶽言道:“前兩日,隨冰師姐去了一號礦山。聽到一個消息,但是不確定。”
“什麽消息?”丁嶽禁不住疑問。
“千裏外,愁空山。有人發現了‘脈靈血毒蟲’的行跡。”聲音在丁嶽兩人的背後響起,一道身影飄至近前,一聽聲音就知是誰來了。
“九哥,消息可靠?”丁嶽起身,忙問。
“可靠,上次出去買藥,有所耳聞。這兩日我沒在,就是出山打聽這件事的真偽。”鄧九流言道,神色認真。
“可是,礦山比試過兩天就開始了。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事,耽誤大家,連累冰師姐的礦主排名。”丁嶽麵現鬱悶,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