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戰況
正在急速想趕回臥龍山,二十八號礦山的丁嶽三人,被一隻飛禽類妖獸截住。
聽聞,對方的言語。丁嶽隻得艱難的直起身,目視前方百米外振翼懸空的毛臉妖王,言道:“妖王,你剛才說什麽呀。我沒聽清,請你再說一遍。”
“哼,小子。雖熱你厲害,靈器犀利,身法高絕,但你現在傷重之軀,還這麽囂張,小心被人抽筋煉魂。”妖王目光陰冷。
趁妖王言語之際,吳同小聲言道:“此妖,飛禽類妖族,速度快急。恐怕,還會有其他妖族或人類修士追來。怎麽辦?師弟。”
“吳同師兄,你帶丁師弟逃離。我來拖住此妖。”蕭湘全身氣息湧動,便要出手。
“不用。”丁嶽沉聲,喝道。然後,眼望妖王,言道:“我奉送一件靈器,請你放我們走,如何?”
“哈哈,小子。現在我改變注意了,靈器我要,女人我要,你倆也必須留下。”妖王叫囂,張狂。
“為何?你不拍隱匿周圍的同道,恥笑。”丁嶽身受重傷,神識和靈魂感知力皆無法發揮正常水平。
而蕭湘與吳同由於對麵六階妖王的氣息威壓,神識難發揮平時的一半功效。
“嘿嘿,小子。你離開暮雲城急速,他們還以為你傷重之體,會在城中修養幾日。”言至此,妖王眼望暮雲城方向,目露不屑和嘲弄。
“隻有本王,手段高超,你們剛離城,我便知道了。”話說至此,妖王麵現得意。
“況且,本王避開了暮雲城主蒼空子的封鎖。他可是下令,三天內暮雲城中所有的修士不許離開,否則就是與千毒宗敵對啊。”說著,妖王目視丁嶽,又言道:“看來,你與蒼空子的攜手之情,那老家夥還是十分在意的。”
聞言,丁嶽默默點頭,望著妖王,言道:“如此說來,這裏方圓百裏內就你一個妖族截殺我們了。”
“這話,什麽意思?”聽言,妖王振動的飛翼一頓,眼神一眯,隨後,嘴角一撇,言道:“小子,憑我六階,天生異類妖族,滅殺他倆輕而易舉。”
“的確,妖王你天生異種,飛猿。即便是洪荒時期,種族數量也極少。”丁嶽不緊不慢的說道,但說話時並未望著妖王,而是低頭在剔除指甲縫裏的泥汙。
聞言,妖王再次羽翼一頓,眼神猛睜。旋即,驚叫一句:“你,你這小小人類,竟能看透我的本體。”
言畢,羽翼一扇,速度迅疾。
刹那已飛至近前,口中喝道:“留你不得。”
語氣驚異惶恐中包含弑殺對方的決心。
“哼,飛猿一類背叛妖族,投靠神族。這便是你們不敢暴露行跡的緣由,怕被六道剿殺。”丁嶽冷笑,又言道:“飛猿,體內血脈中殘留著一絲洪荒之力,十分珍貴且難得啊。”
言畢,丁嶽抬手一顆‘魔眼珠’祭出,同時張開略顯蒼白的嘴唇,一塊方形的磚塊吐出。
飛猿妖王,心中並未將全身氣息萎弱的丁嶽放在眼裏。他飛至前來,伸出雙臂,一手去抓吳同,一手抓向蕭湘。
飛猿妖王,突覺眼前一花,再看清眼前的事物,隻是灰蒙蒙一片,已經失去了丁嶽三人的影蹤,心中頓覺驚詫。
忽,全身毛發一立,一股來自靈魂、血脈深處的威壓,臨身。使其,驟覺毛骨悚立,卻又生不出絲毫的抗拒之心。
陰影壓頂,飛猿不由抬頭仰望。待看清壓頂大石,上麵寫刻的三字‘鎮妖石’時,飛猿目現絕望。大叫:“不,不可能。”
大叫聲落,雙拳擂胸,身軀高漲。一頭高約五六丈的黃毛猿猴呈現在天地間,奇異之處就是背生雙翼。伸雙臂,舉天。似要舉起緩緩下墜的;鎮妖石。
鎮妖石,底部,發出一道璀璨的黃芒,夾雜著一縷縷紅光。一股無形的吸力,定住飛猿的身軀。他體內的經脈中運行的元氣被吸出,升入鎮妖石內。
“不。”再次發出一聲大吼,飛猿身體暴漲。
“嘭”一聲,竟自爆了。一縷精魂慌忙逃竄,怎奈鎮妖石墜落,飛猿全身的皮肉、筋骨、精血。還有,那想逃離的一縷精魂皆被吸收進入鎮妖石內。
飛船上,十指捏法決的丁嶽,手指一勾,先收回‘魔眼珠’。而後,手指舞動如風車轉動,臉色通紅。似是拚力控製鎮妖石,將飛猿的內丹留下。
內丹中的精血,可以用‘幻靈獸決’煉化後,可以使自己身具飛猿一族的氣息,這種族群手中肯定掌握著某些洪荒秘史。
最重要的是,煉化它的內丹,若能汲取其內的那一絲殘存的‘洪荒之力’,對自己的修為和金剛身法與拔山獸勁都有莫大的好處。威力可以疊倍增強,與人對敵多出一絲勝算。
鎮妖石,自海底滅殺海蛇妖後,至今年餘了。可以發動一次,但是還是難以隨心所欲的控製此等神聖之器。
“噗嗤”一口鮮血噴出。
拚盡最後一絲氣力,終於將鎮妖石吸入口中,萬幸經過一番努力,飛猿的內丹也被丁嶽收入儲物袋。
“將它的儲物袋收了,我們快走。”音落,丁嶽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等他絮叨,吳同飄身將飛猿的儲物袋,抓在手中。而後,拚了全力催動飛船。蕭湘將丁嶽攬在懷中,淚珠滴溜,梨花帶雨。
嘴中埋怨著,喃喃道:“就知道逞強,弄得自己一身重傷。”
低頭,抹去丁嶽嘴角的血沫。蕭湘真的心動了,眸瞳深處似是做了某件決絕的決定。翻手,喚出一粒養元丹。輕啟貝齒咬在唇間,手掰開丁嶽緊閉的牙關,俯首,喂入他的嘴中。
這一切,似是被全力全開的吳同感知。微微搖頭,低聲歎息:“傻丫頭,啊!”
不過,歎息完畢,他目視玄古道宗的山門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語:“列祖列宗,我們玄古道宗沒落萬年,也許可以重回昔日的榮耀了。”
回身,望了一眼昏迷的丁嶽。吳同老淚滿眶,再次自言:“這個少年,隻要一口氣在便不會讓自己身邊的兄弟,朋友,親愛的人受到絲毫的傷害。那怕,身心傷殘。”
淚花盈眶,其中的光亮閃動著希望。吳同看到了,沉寂的心燃燒起來了。
飛船,破開二十八號礦山的護脈結界時,一路昏迷的丁嶽突然睜開眼,抓住蕭湘的手臂,言道:“保密,一切都要保密。”
手用力,目視轉身驚喜的吳同。
“放心,你不說。我連冰丫頭也不會告知的,就算她殺了我。”吳同語氣決然。
“除非,被搜魂。”蕭湘一抹腮頰,笑中帶淚言道。
聽完,頭一歪,丁嶽再度昏迷。
當丁嶽再次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冰冷的、憔悴的、黛眉微蹙、銀白眸瞳暗淡但依然蘊含倔強的嬌顏。她正坐在床邊,瞪著眼發呆,不時緊鎖的眉頭,似在想事情。
除了眼眸,她就像朱靈珠一樣的冰冷傲氣,似寒風飄雪中依然倔強的白梅花。
朱靈珠,深刻心底的名字。自己癡傻的童年,孤零零的無助,是誰,從不嫌棄自己,一勺一勺喂自己飯菜。被人欺辱的時候,擋在自己的身前,而那時自己隻是會傻笑。
“你醒了。”一道驚喜不已的聲音,打斷丁嶽的思緒。
隨即,一聲響徹二十八號礦山的蘊含歡快的大叫。
“丁師弟,清醒了。”
似驚雷炸空,似閃電破開漆黑的蒼穹。
似乎在丁嶽一眨眼間,屋內擠滿了人。一張張關切帶著喜悅的笑臉,映入眼簾。
“讓一讓,參湯來了。”鄧九流端著一個木盤,上麵一個瓷碗。擠過人群,來到床前,將瓷碗遞給冰玉潔。
驀然,麵頰一紅。旋即,麵色正常。冰玉潔端起瓷碗,湯勺攪拌,舀起,吹散熱氣,遞到丁嶽的唇邊。
大口吞入,丁嶽一抹嘴角。而這動作使得冰玉潔眉頭微蹙,嗔怪一眼,拿起絲巾,為他擦拭一抹後殘留在臉蛋上的湯跡。
“老白和飛飛,你們傷的挺重啊!”丁嶽眼珠掃過白天霜,再溜轉一眼姬無飛葉。
“我們這傷還算個事!也是,有點嚴重。但,今夜要是入洞房,依然生龍活虎。”老白語氣一頓,又一頓的說道。
他說完,立刻引來一陣大笑和吘吽的起哄聲。飛飛眉眼一厲,起身抬腿,一腳揣在正在因為自己一句話引起共鳴,而得意的老白的胯骨上。
一屁股蹲坐在地,牽引到傷痛。老白剛要起身,耳畔卻傳來飛飛冷冰的聲音。
“以後,說話不要‘我們,我們’的。你是你,我是我。不許起來,就在地上坐著。”
“哎,遵命。”老白一模肥臉,臉色如同變臉,立刻從笑嘻嘻變得一臉正色。而後言道:“小丁,誰把你傷的這麽重?問,蕭湘師姐和吳同師兄。兩人閉口不言,就一句話等你醒了,問你便知。現在,你醒啦。是不是可以告訴大家了。”
老白一頓絮叨。丁嶽聽得一皺眉,猛咽下口中的參湯,引起幾聲咳嗽。立刻馬上,老白一捂嘴,扭頭環視眾人,點頭道:“嘿嘿,我閉嘴。”
“這件事,等過了礦山爭奪戰,我再告知大家。總之,一句話。此次,愁空山一行,我的毒解除,不日便可恢複築基期。希望,為我們二十八號礦脈爭奪第一名盡份力量。”丁嶽激情洋溢的言語,使得眾人原本低落的情緒頓時高漲。
“好了,下麵有誰告訴我。我們二十八號礦山此次爭奪戰的戰況如何?”丁嶽環視眾人,目光落在老白身上。“哼哼。”老白捂著嘴,擺手,搖頭。然後,目光望向冰玉潔。
“我來為你說一說,戰況吧。”冰玉潔輕柔的聲音,隱含著一絲喜悅和些許愁緒。亦喜亦憂的神色,使得丁嶽不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