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茅坑拉屎臉朝外的修仙者
翌日,冰玉潔挑兵點將。
留下鄧九流留守礦山,自己帶領其他築基期修士直奔龍頭廣場。
今天,是臥龍山礦區爭奪戰的最後一戰。
廣場內,人山人海,喧囂熱鬧。
冰玉潔他們一行三十多人,步入二十八號區域落座;靜等,最後一戰的開始。
約莫,半個時辰。常歡才率領二十六號礦區的修士進入廣場,他個人直接奔向丁嶽,一屁股坐在後者的身旁。
小聲言道:“師弟,你那盤子效果甚好。”
“說好的,暫借。”丁嶽語氣重點強調最後兩個字。
“放心,我常歡可不是賴人。”言畢,常歡起身回到自己的區域。
當陽光灑在廣場最高端的石雕巨龍的龍頭時,三道身影飄落長老席,正是鷹飛、陳久、尚雲頓。
“肅靜。”鷹飛一聲,響徹廣場。
旋即,喧囂嘈雜的廣場陷入一片寂靜。
“我宣布,臥龍山礦山爭奪戰最後一戰現在開始。”鷹飛略顯蒼老的聲音,洪亮地震顫著廣場的每個角落。
“不過,此屆爭奪戰的最後一戰,我們與宗門中的另外幾位長老商量了一下,一改以往的規則。”說完,鷹飛環視廣場。
“此屆,最後一戰將采用大混戰的方式,爭奪第一名。”鷹飛言畢,返身回座位落座。
尚雲頓站起身,上前幾步,目光環視廣場。頓時,因為鷹飛所言,而再度喧囂、議論紛紛的廣場,立刻安靜下來。
“二號礦區,十二號礦區,二十八號礦區分別進入前三名。他們將與一號礦區以大混戰的方式爭鬥第一名,每個礦區可最多派出七名修士。”
“四個礦區,最終那個礦區的最後一個人依然留在台上,那個礦區便是此屆臥龍山爭奪戰的第一名。明白了嗎?比賽時限二個時辰。”言畢,尚雲頓目光望向一號礦區。
瞬間,一道流光飛射高台。
高台上,一人修長的身材,一襲青衣,麵目俊秀,嘴角泛起溫和的笑容。
這種溫和的笑容,就似常年掛在他的唇角間,給人一種溫暖。
風揚起,他的衣衫飄飛,給人風姿飄逸的感覺。
“秦無憂,宗主的第二位親傳弟子;為人謙和卻又有一絲高傲,築基後期的修為;高級寶器,玄機高等功法。”冰玉潔在丁嶽耳畔,小聲說道。
吐氣如蘭,耳間微癢。
心裏,不由泛起一圈圈漣漪,動蕩難安。
這時,從二號礦區所在區域飛出一人,禦器高台。
丁嶽觀望此人,一身獸皮裁製的衣衫。身材高壯,臉膛微黑,雙目精光四射,雙臂環胸,一條混鐵大槍懸於頭頂。
人,挺立高台;給人的感覺就如高山、磐石般厚重卻又存在的久遠恒古。
“高鐵,築基後期修為;大長老離開玄古道宗前,收入門下的唯一弟子;寶器‘鎢鐵霸龍槍’,修煉的功法是‘大裂天分屍手’;曾經,將一具僵屍王裂開,分屍。”
耳畔,冰玉潔再次為丁嶽介紹上台之人。
“他是二號礦主,三年前敗給了秦無憂。”吳同湊過來補充一句。
“十二號礦區,誰會上台?”丁嶽興致高漲,好奇詢問。
“定是,血毒修羅司馬長風;大家背地裏都叫他司馬常瘋,玄古道宗每次與千毒千靈宗和魔火山爭殺,他決對第一個衝鋒在前,不管對方是同級修士,還是金丹期上人。”吳同這次為丁嶽解說。
此時,冰玉潔已站起身,準備飛上高台。
“冰師妹,我陪你一起吧。”音落,常歡飄身過來。
“我和吳同師兄與他們一起登台吧。”丁嶽起身,望著冰玉潔笑道:“我們無論總體實力,還是單個的實力皆不如其他三個礦區;但是,我們臉皮厚;隻要能奪第一,其他的都是浮雲。”
“師弟,言之有理。”常歡衝著冰玉潔也是一笑,又道:“毒劍常歡對戰血毒修羅司馬瘋子,師妹你對付秦無憂師兄,丁師弟對戰高鐵,剩下吳同師兄,不就勝了嗎。”
“常歡師弟,所言甚是;我同意,這個戰略。”吳同老臉笑出花,盡顯老滑頭的神色。
“好吧,為了盡快回山,就厚著臉皮上吧。”冰玉潔露出淺淺一笑。
常歡和冰玉潔及吳同三人禦器飛上高台,而丁嶽依然不緊不慢地邁步走上。
當四人先後分兩批飛躍上高台,喧囂熱鬧、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廣場,頓時一靜。
旋即,起哄聲,嘲笑聲,甚至謾罵聲,充斥著整個廣場。
長老席,鷹飛三人並肩站立。
黑臉長老陳久見常歡竟然和冰玉潔他們走在一起,不覺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老鷹,還有墩子,常歡這小子什麽時候加入了冰丫頭的隊伍當中了?”
“老黑,你多少年沒喊我的小名了!”尚雲頓平緩的語氣,有著追憶和愉悅。
“聽說,常歡這小子昨夜偷襲了魔火山一座礦區;雖搶來十餘萬元石,但他的靈獸卻受了重傷。”鷹飛言道。
“看現在的情景,定是那個丁小子答應為常歡的靈獸煉丹,療傷;他才跑入冰丫頭的戰隊裏了。”尚雲頓用豔羨的目光,看了一眼丁嶽,又道:“煉丹師,令人羨慕啊!”
“最主要的是,這丁小子的年歲啊!如此年紀便是五品寶丹師,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啊!”黑臉長老陳久感慨,感歎。
“他將來成就越高,對我玄古道宗越是有利。”鷹飛目視蒼宇,接著言道:“祖師爺,顯靈了;玄古道宗萬年嘞,沒出現過煉丹師了。”
“爭奪戰結束,我們是不是再去一趟二十八號礦區;若是,臥龍山礦山多出幾十名築基期弟子,掌門師兄以及其他礦區的老家夥們,怎麽看我們三人。”尚雲頓開始盤算起來。
丁嶽走上高台,兩耳不聞台下的議論聲。
目視,站立高台一角的一位一身紅袍的男子。
散發披肩,飛揚。
血紅袍衣,獵獵作響。
蒼白的臉,一對陰冷暴戾的眸子。眸子寒光閃動,就似一匹孤獨、獨行雪原上的一隻孤狼。
似是覺察到,丁嶽的目光。血袍修士司馬長風,眼珠一動,盯了丁嶽一眼,嘶啞的聲音出口:“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聞言,丁嶽微微一笑。
豈料,卻惹怒了對方。司馬長風氣息暴動,血紅色的元氣迷漫高台。
“司馬師兄,你的對手是我。”常歡擋在丁嶽身前,剛毅的麵龐麵對冷漠的蒼白麵目。接著言道:“你還不配做他的對手,丁師弟要對戰的是高鐵師兄。”
此言,使得高鐵臉色一沉。
一旁,一直風度翩翩,微笑挺立的秦無憂也是一愣。須臾後,開口:“我想與司馬師兄一戰呀!上次,我僥幸而已。”
“秦師兄,冰玉潔想與你一戰;不知,可若去旁邊的石台上鬥法、決戰?”冰玉潔冰淩的目光,閃動著銀白。
“好吧,我期待這位師弟與司馬師兄的精彩一戰。”秦無憂言畢,施展禦風術,飄落另外一座石台上。
冰玉潔緊隨其後,瞬間兩人便祭器絞殺一起。
“毒劍對血修羅。我們師兄弟也去另外一座高台吧?”常歡音落,飄身飛向一旁石台。
血修羅,司馬長風無情的眸子,望了一眼丁嶽,一撇嘴。
而後,望了一眼高鐵。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希望,你不會被這脫凡期的小子擊敗。我等著與你一戰,不要讓我失望。”言畢,飛身半空,祭出本命寶器,直接衝殺。
“小子,先試一試我的‘大裂天分屍手’。”高鐵也不廢話,直接就想出手。
“且慢,師兄。”丁嶽笑嘻嘻的言道:“高鐵師兄,萬一你落敗,你的礦區還會不會再有人登台;必竟我們二十八號礦區,無論總體實力還是個人實力都比不上你們。”
“我敗,二號礦區絕對無人登台;誰敢違令,踢出礦山,他不再是我的兄弟。”高鐵扭頭,望向自己的團隊。
“好,光明磊落的漢子。”丁嶽伸出大拇指,讚道。
然後,瞧一眼此刻已與冰玉潔交手的秦無憂;又望著血修羅司馬長風,言道:“兩位師兄,也表個態,說句話吧。”
長老席,尚雲頓聽聞司馬三人先後發下誓言,禁不住咧嘴一笑,笑罵道:“這丁小子,真他姥姥的鬼滑。”
“這怎能說是鬼滑呀!丁小子說的是事實。”鷹飛一旁言道。
“正常,即便丁小子是築基期,也不是高鐵的對手。”黑臉長老陳久,言道。
“我看不透這丁小子,他不會傻到登台挨揍吧;再說,冰丫頭豈能輕易放棄這次有可能,可以回山的機會。”尚雲頓言道。
“拭目以待!也許這次爭奪戰將是有史以來最具戲劇性的一戰,等著吧,我總覺得有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將要上演。”鷹飛,白眉展翅欲飛。
此時,丁嶽等高鐵三人的承諾說出;才回身對吳同,言道:“師兄,你先下去等待。萬一,我倒下你就上。”
“明白。”吳同這老油條,自然明白丁嶽的用意;愉快的答應一聲,屁顛屁顛走下高台。
“現在,可以開始了吧。”高鐵有些不耐煩了。
暗想:“趕快打發這小子,然後對戰秦無憂,一雪前恥。”
“可以開始了。”丁嶽說著,抖抖肩,抖抖手;在原地蹦躂了幾下,腦袋晃晃,發出骨骼的碰撞聲。
而後,纂纂拳頭,又言道:“長老們的意思是,四方大混戰;可敬,三位師兄都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修仙者;不願,仗勢欺人;而是選擇,單挑。待會戰敗,也是雖敗猶榮啊!”
高鐵氣樂了,強憋著沒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