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冰海寒髓石
一行人,眼見秦無憂的神態。
頓覺,與這位宗主親傳弟子,又是玄古道宗‘無’字輩弟子的二師兄親近了不少。
丁嶽心想:“看著家夥,表麵溫文爾雅。其實,骨子裏也不是個安分的主。”
“你們待著,我出去再探聽一番關於王家拍賣會的事。”說著,見秦無憂微一點頭,起身走出屋門,消失在大家的視線內。
“師兄,我們也想出去轉悠轉悠。”丁嶽看到老白和鄧九流的眼神,起身衝秦無憂,請求。
“唉,說句實話。我也想出去逛逛,不如大家分批。今夜,寶來居門前聚集。但是,不許惹事。”秦無憂神色嚴肅,囑咐大家一句;率先,走出。
丁嶽與蕭湘、鄧九流和老白及飛飛自然一起。
司馬長風本來想繼續跟著丁嶽,卻被丁嶽甩甩手。
無奈,跟著高鐵兩人一夥;而常歡的手下劍修,緊隨秦無憂。
“丁師弟,不如去大吃一頓。這幾日,消瘦了許多。”老白脫離了秦無憂他們,立即變得活潑起來。撫摸著大肚子,腆著臉言道。
“好,反正你付賬。”丁嶽回答幹脆。
“咯咯。”
蕭湘和飛飛見到,聽聞丁嶽言語後愣怔原地的大胖子老白,捂嘴嬌笑歡顏。
沸騰魚莊。
五人步入酒樓,直接樓上。沸騰的水鍋,湯汁自製的。來上幾盤青綠的蔬菜,兩壺酒;丁嶽靠窗而坐,斜身觀看窗外的風景。
腦海中,顯現出在紅鯉塘驀然出現的彩衣飛舞;心中有諸多的疑問,恨不得與之相見,吐露諸般心緒。
老白見丁嶽發呆,本想叫他吃魚;卻被鄧九流攔住,眼神一瞥一側;老白會意,開始吃菜喝酒;其實,凝神偷聽另外一個桌上幾名修士的談話。
片刻後,並未聽到什麽有價值的資訊;老白見丁嶽還在發愣,不由招呼他吃飯。
走下魚莊,丁嶽開始逛坊市。
司馬長風身上的‘血魔’還需他煉丹,清除;遇到這樣一個膏藥貼身,丁嶽隻得自己掏腰包,購買一些藥草和一些所需的材料。
一件坊市,門臉不大,匾額斑駁,一看便知是老店;現在,泰螺城多數坊市關門;這家老店依舊營業,想來是後台極硬,不然就是店主本身強橫的修為。
丁嶽帶著鄧九流和蕭湘,老白和飛飛兩人被丁嶽三人故意支開。
三人進入古樸的坊市,直接走上二樓。
此刻的他們改變了麵貌,隱匿了氣息;不想一上樓,一眼竟看到一位熟人,蕭湘身形一頓,丁嶽卻發出一聲驚異。
“咦,這家夥怎會在此?”低聲喃喃。
丁嶽與蕭湘相覷一眼,假裝沒有發現靈丹宗的那位無跡公子。
蕭湘一拉鄧九流的衣袖,移身角落,低聲說道:“九哥,那個錦衣華服的家夥就是在空山城遇到的。我與你們說過的,想殺-——。”
說著,呶呶嘴,衝著丁嶽的身影。
“知道了,稍安勿躁。”鄧九流微微一笑,眼光安慰著目露擔心的蕭湘。
此刻,無跡公子身旁還是見過的兩位金丹期保鏢;而他手中正在把玩著一塊青色的石塊,眼神不是瞄向櫃台後,一名身材火爆,一身紅衣裹體的店家。
“請問,這件玉石能不能讓在下看看?”丁嶽一指櫃台後的一塊冰白的石頭,問詢。
“好的,我過來了。”紅衣裹體的女子,一改冷如冰塊的臉色,巧笑嫣兮地走過了。
丁嶽眼角斜瞥,發現無跡公子熾熱的目光,緊隨著女子妖嬈的身軀移動,直勾勾地盯住女子搖擺的腰肢。
不由暗罵一聲:“色鬼,精蟲上腦。”
丁嶽眼珠一動,目光平靜地望了紅衣女子一眼,再次開口:“請將那塊冰白色的石頭,拿來瞧一瞧。”
紅衣女子微微點頭,扭身,拿起石頭。竟用雙手捧在胸前,明眸一轉,展顏一笑,說道:“請你過目。這塊‘冰海寒髓石’對於清除‘火毒’和五行根基‘水’屬性的修士,有著莫大的好處。”
“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講解。”丁嶽的語氣有些許冷意。
伸手從紅衣女子手中拿石頭時,眼神還是禁不住瞄了一眼,對方傲人的‘凶器’。
心頭一顫,忙低頭仔細觀看手中的石塊。
見狀,先是因為丁嶽語氣微一愣怔的女子,嘴角翹起,目放光彩;似乎,丁嶽越是無視於她,她越是對丁嶽感興趣。
幾息後,丁嶽點頭,似是自言似是說於紅衣女子,開口道:“不錯,的確是‘冰海寒髓石’;多少元石?”
“七萬上品元石。”紅衣女子笑吟吟的目視丁嶽,身軀微微搖晃,眼波似水。
“貴了些,六萬還差不多。”丁嶽微微搖頭,伸出手似要抵還石頭。
“哼,買不起就不要在此冒充大款,省的丟人現眼。”聲音傳來,人影晃動,無跡公子一臉嘲弄,嘴角撇開。
丁嶽時刻注意著無跡的身影,見他答言,心中冷笑。
扭頭瞟了他一眼,伸出的手縮回。
裝作不認識無跡,上下打量他一番,故作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這位,人模狗樣的公子。我買不起,你就買得起?”
“當然。”無跡公子傲然回道。
猛然間,意識到丁嶽剛才的話語,不由眼珠一瞪,怒叱:“小子,說誰人模狗樣?你。”
丁嶽環視二樓,望著其他人,神態故意裝作奇怪的樣子。眨眨眼,說道:“我說誰了!誰吱聲就說誰啊!”
聞言,二樓上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你。”無跡麵現薄怒,轉念似是想到什麽。
臉色一換,輕搖玉扇,這次出現布滿疙瘩的臉頰,再度露出自以為瀟灑的神色。
“你嫌這塊‘冰海寒髓石’價格貴,本公子七萬元石購買了。”言畢,無跡衝著紅衣女子微笑。
紅衣女子還以微笑,立刻無跡眼光大亮。
“我是覺得有點貴,但並沒說不買。”丁嶽對紅衣女子,說道:“七萬,我要了。”
“我出八萬。”無跡公子手中玉扇,橫在丁嶽和紅衣女子,雙方的櫃台之間。
“九萬。”丁嶽斜瞥無跡一眼,目現挑釁。
“十萬。”無跡眯眼,隱含陰冷的目光盯視著丁嶽。
“十萬!哎呀,閣下果真財大氣粗。就是不知是不是空口說大話,兜裏卻沒有這麽多元石。”丁嶽目視紅衣女子,狡黠的眨下眼。
“小子,不用玩這種把戲。本公子還真不缺十萬元石,就是白送洪霞姑娘十萬元石也是心甘情願的。”無跡言畢,目光肆無忌憚的在紅衣女子的‘凶器’上掃視。
“無跡公子,別光顧著吃老娘的豆腐,付賬啊。”紅衣女子,撇出一記白眼,說道。
“洪霞姑娘,開玩笑了。你哪裏老啊,是在下唐突了。”說著,將一個儲物袋放在櫃台上。
拿過去,紅衣女子洪霞神識一探,點頭收入自己的儲物袋。從丁嶽手中捏起‘冰海寒髓石’放在無跡的麵前。
神識一動,冰白色石塊進入自己的儲物袋。
無跡公子,腆著臉繼續注視著紅衣女子;側目,見丁嶽沒有去別處的意思;不由,使他眉頭一皺;說道:“小子,不買東西就別在這裏礙眼。”
“我,還要買別的東西。”丁嶽斜瞥對方,一眼;而後,麵對紅衣女子,問道:“請問,洪霞姑娘。還有沒有‘冰海寒髓石’?在下需要。”
“當然。”洪霞轉身,破開櫃架上的結界,拿出一個玉盒;遞至丁嶽的麵前,說道:“還有一塊,略大些。”
丁嶽開蓋,故意身形一側,讓無跡看見玉盒裏麵的石塊。
看著玉盒中的冰白色的石塊,丁嶽點頭,說道:“不錯,無論塊頭,還是靈冰之氣的保存都比剛才的那塊好一些。”
“多少元石?”丁嶽問,翻開玉盒,放在櫃台上。
“七萬。”洪霞言道。
“嗯,這次價格還算公道。”邊說,將一個低級的儲物袋遞過去。
丁嶽拿起玉盒,嘖嘖嘴,自言道:“七萬,物超所值。自比某個傻蛋,購買的同樣石塊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小子,你說誰是傻蛋?”無跡公子,這次一出口自己立即察覺得不妥,不等其他看熱鬧的人哄笑,麵色旋即一沉。
環視二樓,眼光淩厲;哼聲道:“本公子,可是靈丹宗的親傳弟子。不想惹禍上身就趕快離開,免得濺一身血。”
聞言,二樓上的修士驚愣須臾;旋即,紛紛下樓離去。
見狀,無跡公子目露得意;回身,略顯陰狠的目光注視著丁嶽;一呲牙,說道:“小子,道歉。否則,別想與你的同伴走下這座樓。”
蕭湘一見這種狀況,臉色有些惶恐;因為,這一次沒有公孫前輩在暗中撐腰啊。
“不必驚懼,看著。”耳畔,傳來鄧九流的平靜聲音;看了一眼身邊的老者,蕭湘突然感覺到一絲安心。因為,這位九哥正用冷笑的目光望著麵臉陰曆的靈丹宗弟子,無跡。
“道歉,憑什麽?就憑你狐假虎威的德行,還有你身後的兩位金丹期修士。”丁嶽嘲諷一句。
“狐假虎威又怎樣?本公子有這樣的靠山,你有嗎?總之一句話,不道歉,今日死。”無跡言畢,氣息噴發。
“無跡小兒,若你敢在此動手,今日死。這裏可是天音派的坊市,不是其他門派的地盤。”一道飄忽的聲音,兀突傳來;霸道的語氣蘊含著淩厲的殺機。
聞言,無跡公子和身後的兩名金丹期護衛皆渾身一顫;立刻躬身,無跡言道:“小輩敢死,你老息怒。我不知,我不知這裏是天音派的坊市啊。告辭,告辭。”
言畢,急匆匆抹著汗珠,奔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