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化元丹引起的冒險
第二百三十三章化元丹引起的冒險。
丁嶽起身,望一眼秦無憂,再看一眼莊夢蝶,神色鄭重,衝其一禮,請求一句。
“不知,在下能否參觀一下莊姑娘的書房?”
“可以啊!”莊夢蝶驚訝的語氣,蘊含著一絲興然;而後又道:“不過,要晚飯後啊;豈能讓諸位師兄餓著肚子。”
趁,莊夢蝶吩咐上菜之際;秦無憂小聲,問:“丁師弟,小蝶的眼疾?”
“不是病,而是一種靈魂傳承,一種另類的奪舍,隻是將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以及自己一生的所學,印入莊姑娘的體魂內;隻是,可惜她不能修煉;因此,必須關閉莊姑娘的視界,才可以讓其心靜領悟。”
“丁師弟,你的意思我不明白!可否——?”秦無憂搓搓臉,迫切問詢。
“請,九哥飯後為你解釋,我去莊姑娘的書房。”丁嶽說著,舉杯與秦無憂一碰,建議一句:“師兄,莊姑娘傳承的異稟神異,我建議你將其帶回宗門,比較安全。”
放下酒杯,丁嶽目視走出廳外的莊夢蝶,在秦無憂耳畔,又道:“我可以為莊姑娘煉製丹藥,使她生命延長,對你、對我們玄古道宗,將來都有莫大的好處。”
聞言,秦無憂目光頓亮,開口:“唉,師弟!我的堂姐,現在我的表妹又要勞你費心,這讓我,心中虧欠啊!”
“古木難成林,宗門不是靠一人能真正強盛的;便是有‘真君’坐陣,也隻是一時興旺,師兄進入宗門久矣,更知玄古道宗傳承十萬餘年靠的是什麽?”丁嶽言道。
“明白;一枝獨秀,風必催之。樹木成林,才能保住一直繁華。”秦無憂點頭,舉杯。
晚飯後,莊夢蝶帶著丁嶽來到一座閣樓前,打開機關,步入其中。
丁嶽驚愕原地,隻見整個房間內都是堆積的竹簡,不下上萬冊;而這不過是的一層樓閣,二層、三層也不會差。
“莊姑娘,研讀這些竹簡都是用手指一個字、一個字扣摸著進行閱讀?”丁嶽問。
“不然呢!從十歲眼睛瞎了,就這樣了!人雖然殘疾了,但也不能混吃混喝等死啊。”
她的神態沒有絲毫的怨天尤人,沒有絲毫的憤世嫉俗;有的隻是驕傲和樂觀與自信。
突然間,丁嶽對麵前的這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產生了一種敬佩;即使麵對元嬰期的大修,他也從未產生這種心情。
“你自己看吧,記得放回原處;我去安排大家,什麽時候想出去,搖動桌上的鈴鐺。”言畢,莊夢蝶襝衽一禮,退出去。
如饑似渴,閱讀著閣樓上的竹簡。
其間,鄧九流發來傳音符,告知:他與高鐵和常歡等人先回臥龍山礦區了,留下秦無憂、老白與飛飛。
隨即,丁嶽又接到秦素衣的傳言,回天音派了;並讓他放心,一定會在彩衣麵前替他美言幾句的,也邀請他有機會去天音穀做客。
一個月,幾乎不眠不休的閱讀,丁嶽增長了許多的知識,對整個龍源島的認識又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對東海諸多島嶼也有了更加透徹的認識。
搖鈴後,閣樓的門打開,走出;與秦無憂見麵,丁嶽問道:“師兄,莊姑娘答應了嘛?”
搖搖頭,秦無憂言道:“雙親在,不遠遊。”
聞言,丁嶽無奈,又問:“師兄,我們也回臥龍山吧?”
“明日走,老白和飛飛去逛街了。”秦無憂說著,斟一杯茶放在丁嶽的麵前。
“丁師弟,多謝你的心意。”此時莊夢蝶款步走入涼亭,坐在兩人的對麵,言道:“父母就我一女,豈能留下他們孤獨在此;我們凡人,這裏又是驚海山莊的地盤,能有什麽危險。”
“莊姑娘,孝心可嘉,我又能說什麽呢!”丁嶽言畢,將縈魂喚出,又說道:“我的靈禽,名喚縈魂,可以啖魂吞魄,四階;讓它留下來陪伴莊姑娘一段時間吧,你也好教他一些知識。”
秦無憂目視,翩翩飛舞的縈魂,內心歡悅;其實,他也是不放心自己的表妹,留在龍火城;因為,城外的青龍峽每個百年便會噴發一次;而,另一條山脈白蛇山每個百年便會刮起一次颶風。
夜已深,老白與飛飛才回來。
秦無憂與丁嶽正在一處水池內竹屋中,喝酒。
“小丁,我們在城中看見了金光上人。”老白抓起酒壺,灌了一口,說道。
“他一人,在坊市內購買丹藥;我們遠遠瞧了他幾眼,並未跟蹤;待他走遠,我們去了他離開的坊市,旁敲側擊詢問;知道金光購買了一粒‘化元丹’,就立刻回來了。”飛飛坐在丁嶽身旁,說完,捏一片獸肉放入嘴中。
“化元丹。”丁嶽指間捏轉著酒杯,喃喃自語。
似是聽出丁嶽語氣中的一絲別樣的意味,秦無憂不禁問道:“化元丹,有什麽不同嘛?丁師弟。”
“五品頂級丹藥,可以化解被他人注入自己體內的‘勁氣’。”丁嶽輕輕放下酒杯,見三人皆用疑惑的目光盯著自己,便開口解釋。
“比如,我先前身中的毒,乃是海龍蜥蜴與生俱來的毒氣;若是,它將這種與生俱來的毒氣凝結成一種‘勁氣’注入我的體內,要比單一的化解它的毒氣要來的麻煩許多。”
聞言,秦無憂略一思索,開口道:“我明白了,若是我將自己‘風’屬性修煉的、錘煉的可以凝結成一股‘風勁氣’,注入敵人的體內,而後催動即可用來殺敵,亦可用來追蹤敵方。”
“對,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隻不過,妖獸天生的;經過修煉形成一種獨特的道術,注入別人體內,追蹤傷敵具可。”
“隻是,妖獸的這種與生俱來的‘勁氣’,比人類修煉的‘勁氣’更加難以解除,因而需要一些丹藥,再經過自身的化解,才有可能去除;從而,擺脫被追殺的危機。”
聞言,老白目光乍亮,言道:“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做出這樣的一個假設。”
“假設,金光上人與八階妖皇鎏鯨因為某些事鬧掰了;鎏鯨不便或來不及滅殺金光,所以就往金光體內注入了自己天生的一種‘勁氣’,方便暗中或其他的事情處理完結,再來滅殺。”
“恭喜老白師弟,你的假設是真的。”
秦無憂接著,言道:“昨夜,接到嚴加師叔的傳訊;原來,金光是魔火山安插在萬妖穀的內線;隻是,人類很難進入萬妖穀;因此,金光結交了鎏鯨妖皇,占據了泰螺城。”
見,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瞪著自己,秦無憂搓搓手掌,又道:“我與大師兄,替掌門管理一些門中雜事。”
一眨眼,丁嶽言道:“老白與飛飛去睡吧,我與師兄再聊一會兒,明天回去。”
“丁哥,不要背著我們去冒險,否則就是不拿我們當朋友。”飛飛說完,先一步飄然離去。
“金光是魔火山的人,接近鎏鯨也就罷了;還與靈丹宗的無跡公子交往甚密,交往甚密也不管我們的事;但他將你的訊息說於無跡公子,導致你在空山城遭到他的截殺。”老白言畢,望著丁嶽,似想看出點什麽。
“去睡吧,趁他病要他命,不會撇下你們的。”丁嶽揮揮手,攆老白走人。
眼見,老白身影消失,丁嶽道:“師兄,莊姑娘的眼疾不是丹藥可以解除的,便是仙丹也不可,心中不必失望!”
“九哥,他於我解說了;天下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但是,這種傳承為何一定要她成為一個盲人呢?”秦無憂緊皺眉頭。
“悟”!丁嶽吐出一字,須臾後接著言道:“莊姑娘不肯說出當時的情景,恐怕也是誓言所致;傳授的那位神魂,也是希望屏蔽她的眼界,不被世間的繁華與紛擾所牽絆,進而可以安心的頓悟,去領悟。”
“唉!不說這些了。”秦無憂一拍丁嶽的肩頭,言道:“延長小蝶壽命的事,就有勞師弟了。”
言畢,秦無憂又說道:“你心中是不是真想去截殺那個金光上人?”
“金光,明知靈丹宗一直暗地裏阻止龍源島上煉藥師的發展,尤其是一些無門無派的煉藥師,靈丹宗暗害過不少;他將我的煉藥師身份告知無跡公子,就是想討好靈丹宗而使我身陷絕境;這樣的仇恨,豈能不報。”丁嶽眯著眼,其內精光四射,隱含冷意。
“另外,王家寶來居;舉行的拍賣會上,金光拍到手的那殘缺的獸皮,對於我來說有大用,必須弄到手。”丁嶽心知瞞不過秦無憂,索性說出來。
皺眉,秦無憂言道:“師弟,閻兮老家夥說獸皮上的文字,經過碧霞宮的長老鑒定,說什麽上麵的文字記載著,關於‘大天魔詛咒’的一些事情;但是,殘缺的!能有什麽大用?”
聞言,丁嶽一笑,言道:“來東海龍源島的路上,遇到一位女子,受其恩惠;不然,我也到不了玄古道宗;你與我也不可能在此飲酒暢言。”
“我答應她的,就一定要盡力去完成自己的承諾;做人一定要有良心,受人滴水之恩,要以湧泉相報;沒有湧泉要以滴水相報,既是沒有滴水,也要心存感激。”
聽言,秦無憂愣怔當地。
過了好一會兒,默默點下頭,秦無憂言道:“承諾!良心!感激!在修仙界早已被人甩入臭水溝裏了,還會被人踩上兩腳。”說完,秦無憂哈哈大笑。笑聲中,沒有不屑與嘲諷。
笑畢,秦無憂臉色一正,言道:“師弟,對方可是金丹期的修為啊!你雖然滅殺了天星礦區的七階豬妖,但是金光晉級金丹多年;再者,綜上分析:鎏鯨都沒有直接滅殺他,可見金光不是好對付的。”
“盡力而為,也許鎏鯨真是因為騰不開手、分不開身,才讓其逃脫;因而,金光才需購買‘化元丹’解除鎏金注入他體內的‘勁氣’;方可擺脫對方的追殺。”丁嶽說出自己的想法。
“正因為如此,你不怕鎏鯨妖皇追上來;這麽冒險,無異於虎口奪食呀!”秦無憂擔心,目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