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思空崖,祠堂。
第三百三十一章思空崖,祠堂。
議事廳,雲雪峰主的淺淺一笑化解了唐劍斬與宗主之間,莫名地冷意;當然,主要是邋遢道人唐劍斬的冷意;宗主,一直都是微笑的麵對。
“好了,我們從小相伴長大;情同手足,不要為了一些虛名而失去了情分啊!”矮小、紅發的老者蒼老的目瞳中,滿是惋惜與傷悲。
“三師弟,自從老六走了以後,我已經——。”唐劍斬脫口而出的話語,嘎然而止。
可是,這句話說出後;老一輩的幾個人皆是身軀一凜,齊望向雲雪峰主;神色間,都是傷痛的表情,都站起身握緊了拳頭。
“眾位師兄不必如此,六師兄,他,他為了宗門死的其所。”雲雪峰主,平淡的話語說出後;語調,還是在最後有一絲哽咽,一滴清淚忍不住滑落腮邊。
廳堂內,縈繞著一股深沉的悲痛氛圍;使得,冰玉潔與丁嶽他們都不知如何;隻有,靜靜地站在原地,低垂著眼簾,聆聽;卻又不敢,也不便插言。
片刻後,宗主回到中間的高座上;擺擺手,意思是請大家落座;秦無憂激靈,立即為唐劍斬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師傅座位的旁邊。
見狀,唐劍斬搖頭一笑;說道:“小子,豈能壞了規矩;我就坐在虛璧師妹的身側吧!一樣距離宗主很近。”
說話間,椅子飄起輕輕的落在雲雪峰主的旁邊;人影一閃,落座。
而後,唐劍斬目視著玄古道宗的掌門,笑嗬嗬地言道:“懇請掌門,賜予丁小子道號。”
輕輕點點頭,溫和的笑容,和藹的目光;望著丁嶽,略一思量,便開口:“祖師爺留下一本道書,不過短短百餘字;我宗門徒的道號便依據上麵的字,依次往下推;我們這一輩是‘虛’字,你們這一代是‘無’字。”
“你,小子年紀輕輕便已是五品寶丹師;將來,前途無量啊!不如,就賜予你道號——無量;眾位師弟,你們以為如何?”宗主,詢問大家。
“全憑掌門做主。”四位峰主,加上唐劍斬一起躬身施禮,異口同聲的回答。
眉眼一動,冰玉潔飄身來至丁嶽的身側;一指戳在對方的肩臂上,口中小聲:“還傻愣著幹什麽,快拜謝掌門師伯賜號之恩呀!”
“無量!”丁嶽心中念道一句,因而神態便顯得愣怔了;突覺,肩臂鑽入一股冰寒之意;耳畔,又傳來一聲吐氣如蘭的言語;語氣中略顯急切,還有一絲責備。
立即,醒過神來;丁嶽馬上俯身跪拜,口中感激的言道:“拜謝宗主賜予的道號,弟子定當竭力為宗門效力,是我門派重回昔日的榮光。”
“哈哈-——,說得好;玄古道宗能否恢複昔日的光輝,真的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宗主大笑,而後說出的言語隱含著些許的感慨。
“弟子,還有一件事,要稟報掌門以及各位峰主前輩。”丁嶽再次叩拜,言道。
“哦!什麽事?你說。”宗主炯炯的目光,望著下方的少年,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不知,這個不斷令自己驚異的門徒,能有什麽事。
丁嶽挺立身軀,翻手將那塊木牌拿出來;當然是從那個倒黴蛋‘丁鎮’的身上所得到的,捏在指間,麵向宗主及各位峰主晃了一晃。
“咦!”宗主輕聲一叫;木牌,便脫離丁嶽的指間,飛入他的手掌;仔細端詳須臾,將其拋至唐劍斬的掌指間。
瞧了瞬息,唐劍斬點點頭;再次,望向丁嶽的眼光中多出了一絲欣慰;而後,開口:“確是大長老的字跡,大家還記得嗎?多年前,一次他老出遊歸來,受了很重的傷。”
聞言,四位峰主神色間皆是一怔;然後,微蹙眉似在回想;隻是一個呼吸,昊陽峰主猛然起身;望著丁嶽,問道:“你是大長老口中那個丁老怪的後人?”
“正是,晚輩;家祖,坐化之前將這塊木牌交於家父;並告知了事情的經過,而後小子便啟程前來龍源島;一路上,幾經生死總算有驚無險的來到此地;並正好趕上道宗招收弟子,就一路闖關;終於,見到了宗主大人與幾位長輩。”丁嶽亦真亦假的言說著,表演到位。
“好,如此豈不是甚好。”宗主雙掌合擊,顯得十分的愉快;而後,神色一黯,說道:“可惜,大長老不在悟道山;不然,見到故人之後,定是高興非常。”
“日後,定有機會見麵的。”唐劍斬說著,走過丁嶽身側;又言道:“此間事了,希望大家絕對的保密;大家應該知道一位寶丹師對一個宗門,意味著什麽。”
“將無量小子,安置好以後;我回去雲雪峰品茗賞花的,各位師弟一起。”唐劍斬出門時,留下一句話;而丁嶽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輕飄飄地隨著前者飛出大廳。
一路,被唐劍斬控製著身軀;出了議事廳,便開始飛馳;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停身一塊石碑的前麵。
恢複了自由身的丁嶽,開始觀望四下的景物;滿眼的荒草,漫天的黃沙飛舞;一塊,埋在黃沙中的石碑顯得有些殘破,上寫著‘思空崖’三個字;另外,再也別無他物。
“走吧,小子;這裏是一座天然的大陣,連宗主他們也不敢輕易進入,況乎一些其他人。”唐劍斬邁步走入黃沙漫天的風沙中。
緊隨其後,丁嶽對陣法一道也算初入門庭;不用唐劍斬提醒,心中也知道眼前這座奇門大陣的厲害;不敢掉以輕心,亦步亦趨的緊跟。
倆人的身影消失在漫天的飛沙塵土中,身後隻留下那個露出地麵半截的石碑。
大約行走了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驟見,滿山的蒼翠綠意盈然,青山綠水一副美景映入眼簾;瞬時間,使人的身心愉悅、心曠神怡。
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丁嶽立即追上唐劍斬;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這裏就是思空崖,並沒有什麽奇特之處啊!另外,我感知不到此地有其他同門活動的氣息呀?”
“這裏原本就我一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這裏,不是任誰都可以隨便出入的。”唐劍斬放慢腳步,等丁嶽落身在自己身後一步;便又開始前行。
青翠之間,有一條似是人工開鑿出的石路;蜿蜒曲折的通往一座小山頭,等丁嶽緊隨著唐劍斬登上山頭;見其,拿出一塊令牌。
令牌懸浮,發出一道青光;霎時後,在丁嶽驚詫不已的目光中;麵前泛出一圈圈的漣漪,露出一片口子,僅能容一個人通過。
丁嶽憑借強勁的靈魂感知力,竟沒有感覺到眼前結界的存在;他的感知力,可是堪比金丹期上人的神識啊!從而,可見此地的隱秘與重要。
通過結界禁製,視線開闊;瞳孔中,出現了一座普通的殿堂;門框上,祠堂兩字驚愕丁嶽的臉孔;他竟沒有想到這裏竟是供奉曆代玄古道宗,一代代宗主牌位的所在。
追隨者唐劍斬進入祠堂,入目皆是一支支白色的蠟燭;燃燒的燭光,映照著一個個閣籠;每個閣籠中,都有一個泥塑的石像,石像下放著一些物件。
“你以後的工作,就是打掃這裏;上香,拜祭曆代祖師,保持此處的燭火通明等等諸多事宜,都在這裏麵,你自己看吧。”言畢,唐劍斬拋給丁嶽一塊玉簡。
貼在額頭,讀取其中的內容;丁嶽感歎自己以後要與這些泥塑的石像在一起,需要三年的時間;不由心中有些鬱悶,但是隨即又一想在這裏清靜;可以,修煉自己的諸多道決。
“這裏有一塊令牌,滴血認主;你便可以自由出入思空崖,但是千萬切記不要丟失了。”唐劍斬散發下,露出鷹鷙般銳利的目光。
“放心,師傅;若是有性命之憂,弟子也會先將令牌毀壞,絕不會讓其落入他人的手中。”丁嶽平緩的話語,顯露出決絕,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如此便讓為師帶你進行第一次祭拜曆代祖師的示意。”唐劍斬走向祠堂的深處,來到一塊牌位前;點燃香火,俯身跪地。
丁嶽,瞧見一塊排位上雕刻著幾個字;玄古道宗第一代開派祖師,悟道子之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