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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血魔濁心,誓言。

  第三百五十一章血魔濁心,誓言。


  一覺醒來,丁嶽覺得身上有些寒意;便坐起身,手捏額頭揉著有些許眩暈的腦袋,感到口幹舌燥;就拿出一枚靈果啃食起來,冰涼的果汁使人感到舒服了許多,頭腦也清涼了。


  運轉元氣,清除殘留的醉意;起身,環視周圍見秦無憂他們依然沉醉,不便打擾;心念間問清龍魂,姬無飛葉的去處,慢步向梨花林的一邊行去。


  約有裏許,梨花林的邊緣地帶;一處高坡的背後,發現了老白與飛飛的身影。


  白天霜袒露著大肚子呼呼大睡,幾米外端坐著飛飛手托香腮,正在目不轉睛地凝望著酣睡的前者,目光中有著許多異樣的神色。


  察覺到丁嶽的到來,飛飛扭過臉對其一笑,站起身衝著來者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丁嶽回報微笑,招手;意思是讓飛飛隨自己去一邊。


  會意,兩人輕慢地離開;走出百米,暗地裏丁嶽請龍魂在他們的周圍布下一層屏蔽,防止他人的偷窺;雖在雲雪峰,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丁哥,找我有什麽事?”飛飛抹去眼角的塵跡,微笑的問道。


  “你現在管理靈禽園,我這裏有一本道決,是我在飄移空間內所得;習練後,可以聽懂飛禽走獸之間的言語;但是,對海妖妖獸卻無明顯的效果。”丁嶽說道。


  聞言,姬無飛葉頓時眸光大亮;驚奇不已地問道:“真的嗎?天下間還有如此奇特的道術。”


  沒有回言,將完整版的‘聞獸決’交給飛飛,並簡單地敘說了當初的經過。


  好奇下,飛飛立即閱讀;片刻後,瞪著明淨的眼珠滿心的歡喜;不過,隨即眨眨眼問道:“丁哥,你為什麽對我如此好?已經超出了朋友之間的情誼。”


  聽言,丁嶽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不由得咧嘴一笑;上前一步,揉著飛飛的小腦袋,說道:“我說過,我從小孤苦無依;覺得你心地善良,骨子裏似乎同樣的孤苦,就在潛移默化中把你看做了我的小妹。”


  “真心話?沒有其他的企圖?”飛飛問出一句,似乎在神態間有些後悔。


  “真的。”說著,丁嶽用力一捏飛飛的小臉蛋,說道:“小腦袋瞎想什麽,老白人樣子雖然有些粗鄙,但是心底不錯;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真心對真意。”


  “丁哥,你真是這樣想的。”飛飛似乎在神色間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是輕鬆,好像一塊壓在心頭的石頭,掉下來。


  “都說了,是真的;以後,告訴老白那個小子,若是敢欺負你;娘家人,饒不了他。”丁嶽故作惡狠狠的模樣,遠視依然在百米外熟睡的大白胖子。


  “好的,哥。”音落,飛飛歡喜跳躍地拽住丁嶽的胳膊,撒著嬌;腦袋紮在他的懷裏,眼睛濕潤。


  “好了,聞獸決的事且不可告訴他人;好好習練,以期有所成就。”丁嶽溺愛地揉亂飛飛的發髻,使其惱怪地一甩頭,躲開;用白眼珠斜瞥著丁嶽,一副嬌俏發怒的樣子。


  “時間不早了,叫醒老白;吃過早餐,我們又要各忙各的了。”丁嶽背著手,走上高坡。


  “喂,你們這幾人賴皮;大吃了我一頓,就連師傅珍藏的‘梨花漿’都被喝了一壇,還不走;還要在這裏吃早餐,我們築基期修為!十天半月不吃東西,餓不死的。”


  冰玉潔叉著腰,冰淩的眼光滿是無奈與反感;隻是,嘴角隱含的那一絲笑意,出賣了她的內心真實的想法。


  蓮子羹,雪花糕,芝麻餅;大醉後,吃這些清淡的食物,胃部以及身心都是享受。


  “小丁,水王參的事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幻雲峰與東升峰之間的交易場,可以去看一看;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必竟幾千弟子都不時去哪裏交易。”鄧九流嘴一抹,說完飄身離去。


  “也可以去幻雲峰與昊陽峰之間的任務大廳,去懸賞;說不定,會有線索。”高鐵起身離開前,提出自己的意見。


  “用不用我陪你去靈丹堂?”秦無憂話雖這麽說,卻手扶著莊夢蝶向梨花林外走去。


  其他人,都沒言語;隻是,衝著丁嶽露出愛莫能助的神色,隨後一哄而散。


  “都是些什麽人呀!”飛飛小鼻子一聳,轉臉對丁嶽言道:“哥,我回靈禽園了;我們吃飽了,可是我那些‘手下’還餓著肚子呢。”


  隻剩下冰玉潔與丁嶽,不等對方開口,猛喝幾口蓮子羹,施展鬼魅附身步輕輕一捏她的臉蛋,隨即幻影移行離開梨花林,飛出雲雪峰。


  回到幻雲峰,直奔靈丹堂。


  一路暢通,既沒需要破開的禁製,也無禁忌大陣的防護;看見‘靈丹堂’三個大字的匾額,雖然一塵不染,但是卻顯得陳舊久遠。


  邁步進入,繞過一池荷花;映入視覺的是,一處極其開闊的院落;十幾個一間屋子般大的藥鼎分布其間,從中散發出淡淡的藥香味。


  目光一一掃過這些藥鼎,丁嶽麵現虔誠地慢慢靠近近前的一個;用手輕輕撫摸著藥鼎表麵略顯粗獷的紋絡,閉目。


  過了一會兒,一道身影出現在丁嶽的旁邊;樹皮般的臉皮,佝僂的身軀;但是,精光乍現的眸光中似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小子,你感覺到什麽?”低沉略顯嘶啞的聲音,問道。


  “它在哭泣,在哀愁;就似寶劍沉於深淵,良駒拴在馬棚;寶劍沉落深淵,不能展露它的鋒芒;寶馬良駒困在馬棚,不能馳騁天地。”丁嶽依然閉目,低聲回答一聲。


  “好,很好;去吧!道藥師弟在裏麵等你,需要什麽盡管對他說。”佝僂的身軀,在言盡時驟然消失,就如同沒有出現過。


  一怔,丁嶽心道:“道藥?道,字輩的;師爺一輩的大修!看來,玄古道宗雖然落寞,但是畢竟流傳了這麽多歲月,底蘊深厚呀!”


  歎息之餘,腳步繼續前行。


  大廳,一個身穿青衣道袍的、個子如孩童的道士站在屋簷下仰望蒼空。


  “弟子,無量拜見師祖。”丁嶽站在距離孩童般道士的丈外,恭恭敬敬的一禮。


  對方沒有吱聲,也沒有動;丁嶽也沒在出聲,也沒在動;就這樣一個躬身行禮,一個仰頭張望;動的隻有天空中的豔陽,隻有時間。


  日,西移;汗,滲出。


  孩童般的道士,站在那裏亦真亦幻,似有似無;丁嶽躬身原地,似石雕泥塑,真切地存在。


  雙腿顫栗,從始至終似有似無的一股氣息威壓似輕若重的、時隱時現地臨身;丁嶽動用了所用的道法,金剛身、拔山獸勁、洪荒之力來對抗虛無縹緲的那股氣息壓力。


  “自己進去,拿去需要的;其他的藥品,切勿亂動。”


  不知過了多久,小孩子般的道士開口;但是,仰望蒼空的姿勢卻無變化。


  “遵命,多謝道藥師祖。”丁嶽咬牙忍著全身的麻痹、酸痛、疲憊、虛落,移步走入大廳內。


  半個時辰,丁嶽走出大廳;儲物袋中,得到了自己所需的藥材;但是,等他離開靈丹堂時一個人也沒再見到。


  來去無跡的佝僂道士,小孩子身軀、麵部模糊的道藥都已不見了影跡。


  站在靈丹堂的匾額下,丁嶽的神色似乎與前來時的不一樣了,麵現沉重、嚴肅。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丁嶽低頭認真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階,走出一段距離。


  突,停下身;丁嶽沒有繼續前行,而是轉身往回走;走回靈丹堂的匾額下,抬頭舉目凝視著斑駁的、有些陳舊的那塊木板。


  良久,丁嶽中指與拇指交接擺出一個法決的手勢;然後,從指尖飄出一滴血液,懸浮上升;慢慢升至靈丹堂牌匾的近前。


  “玄古道宗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無量;在此發下‘血魔濁心’誓言,憑盡今生之力一定要重振靈丹堂昔日之輝煌;若違背,必被血魔濁心道基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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