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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怎麽看出來的?

  第四百零九章怎麽看出來的?


  冷靜,莫慌;無痕在心中告誡自己,麵對妖皇墨魚雖是不敵,但堅持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墨魚皇前輩,不知你們萬妖穀前來著鱷龍潭意欲何為?”無痕在刹那間平靜自己的心境,對著墨魚妖皇微微躬身,態度謙虛而又不卑。


  眯眼望著靈丹宗宗主的嫡傳弟子,墨魚皇心思靈動;聽到對方的詢問,心頭一動,回答道:“本座本來的目的是與這裏水潭的那頭鱷龍,換取幾粒龍膽果;不想地下遺跡出世,又不見鱷龍的行蹤;所以,親自采摘一些了;不料,卻碰見爾等。”


  “前輩,認為我們搶先一步采摘了龍膽果,所以才出手;豈料,另有他人捷足先登。”無痕腦海中閃過丁嶽的身影,不覺得心頭恨惱。


  “那個小子,隱匿的道決絕妙啊!這麽近的距離竟沒有被我們察覺,看來身上有逆天的隱匿靈寶。”言至此,墨魚皇眼底掠過一絲貪婪;隨即看無痕的目光又變得凶光閃爍,瘮人。


  “前輩,找鱷龍換取龍膽果無非是想煉製丹藥;不知,在下能否幫上一些小忙。”無痕表現得十分誠懇,目光平靜地望著墨魚皇。


  臉色不變,心中諸多念頭閃過;墨魚皇開口:“本皇,想煉製兩粒‘亢龍丹’。”


  “哈哈,亢龍丹-——在下沒有;不過,身上倒是有兩粒‘皇龍丹’;不知,墨魚皇前輩打算拿什麽與我交換?”無痕輕描淡寫地說出一番話。


  本來因為無痕的大喘氣,而有些惱怒的墨魚皇聽到‘皇龍丹’三個字立馬目光乍亮;但是,旋即變得陰冷起來,用凶狠地語氣言道:“交換?你小子是不是想死無全屍,快將‘皇龍丹’交出來可以放你們離去,否則——。”


  “嗬嗬,墨魚皇前輩何必如此呢!兩粒皇龍丹而已,不過六品妙丹。”無痕滿麵微笑,手掌一翻出現一個金黃色的玉瓶,毫不遲疑地拋向對麵。


  真不心疼嘛?兩粒六品妙丹呀!無痕心裏在滴血,大罵水影居士怎麽還不回來。


  似有感應,此刻踏空站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壁前的水影居士心頭一顫;望著麵前的一片煙雲,煙雲中影影綽綽的樹木、石柱,滿心的懊惱、一臉的敗興。


  “不好。”水影居士突然兩手互擊,這時才想起無痕等靈丹宗弟子沒有跟來;喃喃一聲:“操蛋,一時鬼迷心竅竟將無痕丟下了;那裏還有一頭墨魚妖族地呀!若是-——。”


  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後的迷霧煙雲;水影居士全力向回飛馳,比來時一點都不慢。


  丁嶽飛出水麵,立即手捏法決施展‘血遁術’;嗖,的一聲消失在水影居士的麵前,不過他忘了選擇方向;惡水荒原的正南方,衝天而起的山壁上是一座天然迷陣啊!


  一頭撞入迷陣中,丁嶽唯恐水影居士追上;再次噴出一口精血,施展血遁術。


  “我騎他奶奶的,怎麽還是這裏。”丁嶽環視落腳的地方,與先前一頭撞入的地方一模一樣;一棵翠綠皮的大樹,六棵紅皮的杉樹圍繞著翠綠皮的大樹;兩塊表麵光滑的石凳,一塊四方形的石桌;旁邊還有一口井,井口冒著氤氳的煙氣。


  “是這裏,剛才雖是驚鴻一瞥,卻已看清;但是顧不得驚奇,你小子就再次血遁了;看來我們是進入了惡水荒原的南麵的山峰之巔。”龍魂提醒有些慌亂的丁嶽,被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追殺能不慌亂嘛;況且,施展血遁術竟又回到原點。


  一聽老龍的言語,丁嶽緊懸的心落了下來;啊,惡水荒原南麵的山巔,天然形成的迷陣;如此,水影那個老家夥就追不著自己了。


  心情放鬆,丁嶽服下兩粒養元丹盤膝恢複消耗的元氣。


  等睜開眼,丁嶽的頭又大了;怎麽出去呀!他雖然對陣法一道有所涉獵,但是不過初級水平,充其量也就是個高級點的陣法師。


  陣法一道,分為陣法師、陣法大師、陣法宗師、陣法靈師、陣法聖師;每個階段又分高、中低、三個層次。


  天然迷陣,一般來講沒有陣法宗師的境界實難破開陣法逃脫。


  喚出幾隻靈獸,連叫魂婆婆都飄出了玉佩,龍魂也飛出丁嶽的腦海外;於是乎,大家坐在石凳上或盤坐在石桌上開始商討對策。


  商量了多半日,最後決定讓縈魂帶著丁嶽向高處飛,看一看能否衝出去。


  主意一定,伽藍和噬金鼠分別回到靈獸袋和通天袋中;叫魂婆婆隱入玉佩,龍魂在此期間服用了兩粒龍膽果早就回到腦海中煉化吸收了。


  丁嶽騎在縈魂的背上,而後縈魂羽翼撲扇;輕鬆地離開地麵,飛上百米。


  縈魂羽翼一扇,調整方向就要飛行離開;豈料,身形一旋即隨著一股強勁地撕扯力使它的身形螺旋般旋轉著落下地麵;落在地麵上,丁嶽頓覺一身元氣再度回到自己的經脈內。


  剛才,坐在縈魂背上的丁嶽先是欣喜;想著,縈魂可以飛翔高空脫離天然迷陣;旋即,使他驚恐地察覺自己體內的元氣竟驀然消失在流動的經脈中;驚恐之餘,立即手捏法決想要祭出金鵬爪,卻更加驚悚地發現,道決失靈了。


  等落下地麵,丁嶽才欣喜地發現自己的體內元氣恢複奔流;心念一動,金鵬爪出現在手掌中。


  “好詭異、好奇絕的地形山勢,以此地勢布下一座大陣,一般的人真的不看出這是一座高人布下的,還以為是真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呢!”丁嶽目光炯炯地望著翠綠皮的大樹,言道。


  “呀嗬!你小子果然有些門道,竟憑剛才在高空上的一瞬間就看出這裏的門道;不簡單、不簡單。”驚詫的讚歎聲從翠綠皮的大樹內,響起;隨後,從樹身中走出一人。


  一身黃袍,幹瘦的麵容,一對小綠豆眼,嘴唇上一邊三根胡須紮紮;走出樹身的黃袍人一屁股坐在一個石凳上,手一揮又出現了兩個石凳分擺一邊。


  “小子,坐下來再談。”黃袍人伸出單臂,擺出‘請’的手勢。


  “多謝前輩。”丁嶽沒有假惺惺地造作,微微拱手便坐在黃袍人的對麵;而後,麵帶微笑地言道:“前輩雖從樹身內走出,但是本體卻是一頭妖族吧?”


  “嗯,不錯;老夫風靈皇,本體是一頭黃鼬成精,就居住在西麵的山頭上;吸噬天然罡風經過千年的修煉,才化成人形。”黃袍人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來曆。


  “風靈前輩真是快人快語,晚輩隻有拿出珍藏的美酒與你幹一杯,才覺得對得起前輩的坦率。”丁嶽說著,一瓶收藏的‘琥珀美酒’擺在石桌上,還有四個杯子。


  斟滿一杯,丁嶽笑著請黃袍人風靈皇品鑒;點點頭,風靈皇端起酒杯先是眯眼看了一眼酒水的顏色,而後湊近鼻尖一嗅;再次點點頭,言道:“百餘年的窖藏,琥珀熬製的雪水釀製。”


  言盡,風靈皇並沒有輕啜一口;而是放下酒杯,問道:“小子,你為何要擺出四個杯子?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呀!”


  聞言,丁嶽抿嘴一笑,回答道:“前輩洞府西山,卻來到這裏;那麽東山上的蜂皇後也一定也會前來,加上這裏的主人,再加上我,不是剛剛好四個人嘛。”


  “咯咯,這個小子靈透的很喲!”一聲空靈般的嬌笑響起,一襲黑紗裹身頭綰雲轡的妖嬈女子突兀出現在丁嶽的眼前。


  黑發、黑羅衫、黑嘴唇、兩對黑曜石做成的耳墜晃動著,胸型若桃、腰身倒是真正的蜂腰翹臀,肌膚卻勝雪白潤;一雙黃眼珠,竟有三個瞳仁。


  “嗬!這次你竟來早了。”黑衫女子搖擺著一掐粗的腰肢坐在丁嶽的旁邊,側臉微笑著;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才言道:“小弟弟,我是東山上的毒蜂皇,黑艶。”


  “哈,見過黑艶姐姐。”丁嶽起身,麵色有些害臊,拘謹地行了一禮;剛才被其看的心裏發毛,恐怕對方有非分之想;以自己目前的修為,怎是對方的對手,況且這裏逃又逃脫不了啊!

  “哎呀!嘴真甜;這聲姐姐叫的我渾身酥軟,心波蕩漾。”毒蜂皇黑艶,扭動著嬌軀,手捂著飄白的胸口,眉眼橫流。


  “不要難為這位小兄弟,發騷衝著我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丁嶽舉目望向迷霧繚繞的樹影、石柱間;隻覺眼前一閃,一位漁夫打扮的黑紅臉頰的男子坐在黑艶蜂後的對麵。


  “地陣皇,老娘不稀罕你。”黑艶蜂後,眼角一挑臉側一旁不去理會對麵的粗壯男子。


  “地陣皇?前輩,這倒是一個別樣的稱呼。”丁嶽奇怪這樣的稱謂,詢問地目光望著對麵。


  捏一根胡須,一捋;風靈皇言道:“地陣皇,原本就是沿海打漁的一個小孩子;被經過的陣法宗師耀光前輩收在門下,名喚地陣子。”


  “耀光前輩?陣法宗師?”丁嶽回想先前宋輝說過的言語,口中喃喃。


  “耀光前輩,在此地研究這座陣法十年,便一舉進階陣法靈師的境界;然後,留下地陣皇老弟獨自闖蕩去了。”風靈皇言盡,舉杯一飲而盡;抹抹嘴,又道:“這山巔上的迷陣是一座依據山勢地形,迷霧樹影而後經過人手布置的陣法,並不是真正地天然形成,是被耀光前輩研究出來的。”


  “不過,耀光前輩研究出這樣的結果時,陣法上的造詣已進階陣法靈師的級別;而你——?”風靈皇端磨著下巴,凝視著丁嶽問道:“你一個築基期的年青修士,是怎麽看出來的?”


  聞言,地陣皇和毒蜂皇齊齊目視著丁嶽,臉上均露出驚奇與驚詫的神色,等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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