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蘇夏傾,你夠了沒?
等不及顧銘回來,蘇夏傾眨巴著雙眼昏昏欲睡,最終還是在與瞌睡蟲的鬥爭中敗下陣來。
第二天,當蘇夏傾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大床另一半的床褥還是整整齊齊,昨晚入睡前是什麽樣子,今早便還是什麽樣子。
將頭發隨便紮成了一個球頂在腦袋上,一蹦一跳的到樓下,蘇夏傾隨手抓住正準備外出的管家,問道:“昨天晚上,顧銘沒有回來嗎?”
“恩。”管家回答道,卻是疑惑的看著她,“難道少爺昨晚沒有和太太交代一聲嗎?”
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蘇夏傾笑笑,連忙說道:“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一大早可能還沒睡醒,腦袋有點迷糊。”
管家雖然並不是很相信,可是也沒有多問,轉身出去了。
廚房阿姨聽到太太的聲音在客廳裏發出,連忙走出來問道:“太太,現在吃早餐嗎?”
“我先回樓上洗漱一下再下來。”
而此時,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房間裏,顧銘睜開雙眼,額頭處的經脈隨著脈搏一跳一跳,眉骨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雙手從被窩裏拿出,放在太陽穴處,不停的按摩,企圖驅散腦袋上的疼痛。
“你醒啦?來,先喝點蜂蜜水。”
這時,方白身上穿著一條白色吊帶睡裙,頭發已經被她弄成了黑直,放下來散在肩膀處,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坐在床沿處,小心翼翼的將上麵的玻璃杯端起,放在了他的嘴唇處。
顧銘連忙接過來,宿醉醒來,嘴巴也的確幹渴,倒也不客氣,仰頭一幹而淨了。將杯子重新放在了托盤上,覺得大腦清醒了許多,這才開口:“你怎麽在這裏?”
方白傾身上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床頭櫃上,伸出一隻手,食指輕輕的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嬌嗔的說:“顧銘哥,你忘記啦,這是我家裏啊。”
顧銘皺了皺眉,這才開始注意起四周的家居擺設。
的確,這裏真的是在方白家。隻是,昨天晚上不是在和方晨喝酒嗎?怎麽今天早上會在這裏了?
顧銘掀開被子,搖搖晃晃的下床,昨晚的酒勁太大,就算是睡了一個晚上,雙腿還是猶如灌鉛一般的沉重。
“顧銘哥,你幹嘛去啊?”方白連忙攙扶著他的胳膊,意圖引導著他,重新回到床上躺著。
身上的襯衫睡了一個晚上,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顧銘已經顧不得許多,看到自己的西裝外套被掛在了梳妝桌前的椅背上。於是,甩掉了方白的手,大踏步上前,套上西裝外套便準備離開。
“顧銘哥,你現在酒都還沒完全清醒,就要走了嗎?不再呆一會嗎?”方白突然飛奔上前,從後麵環抱住顧銘,不肯鬆開。
腦袋上的疼痛時不時的傳來,顧銘覺得自己此刻就仿佛踩在雲端,整個人都軟軟的,在搖晃一般,閉上雙眼,待疼痛感消散了些許,這才睜開雙眼,聲音已經變得有些許的無力,說:“方白,放開,我現在還要去公司。”
“顧銘哥,你今天這麽難受,還要去公司嗎?留在方白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吧。”
趁著說話的間隙,方白縮回了一隻手,不知從哪裏突然拿出了一支口紅,放在自己的嘴唇上,隨意的塗抹了幾下,對著顧銘的西裝外套親吻上去。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越來越多的吻痕出現在了顧銘的後背,隻是,他卻沒有一絲的感受。
“方白,你又忘記了嗎?”邊說邊將方白那一隻緊緊的抓著自己衣服的手鬆開。
方白連忙用紙巾將自己的嘴巴上的口紅擦拭幹淨,來不及扔掉,直接將手盤在了自己的身後,一臉不舍的說:“那……顧銘哥,要我開車送你過去嗎?你現在車也不在啊。”
“不用了。”
直到電梯門在自己的眼前慢慢關上,方白這才轉身回到房內,第一時間便是拿起電話,說:“哥哥,顧銘哥走了,說是回公司。”
在路邊等了將近十幾分鍾,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輛出租車。顧銘一坐到位置上,便將腦袋後靠,閉上了雙眼。
出租車司機轉過腦袋,見他遲遲沒有說話,開口問道:“先生,請問你要去哪裏啊?”
斷斷續續的報出了一段地址,隨著車身的搖晃,顧銘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先生,到了。”
突然感覺到了身體的一陣搖晃,顧銘突然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問道:“啊?什麽?”
司機隻能再次重複了一遍,說:“先生,到了。”
顧銘打開後座車門,抬腳便往家裏走去,司機見狀,連忙驚呼,不對,難道遇上坐霸王車了?
趕緊打開車門下來,從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先生,你車費還沒有付。”
“哦哦……”顧銘這才一臉的恍然大悟,可是,打開自己的錢包,已經沒有現金了,於是,隨便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天真的問道:“你們車上可以刷卡嗎?”
“你是不是不想付錢啊?”司機師傅也是一個爆脾氣,瞬間擺下臉,這趟路程可不短啊,要是得不到應得的車費,他可是虧大了。
“不是的。”腦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顧銘隻想趕緊解決掉這件事情,躺床上好好休息下。
這時,家裏的一個傭人剛好從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熟悉的背影,不確定的喊道:“少爺?”
“你來的正好,你先把車費付了,到時候去管家那裏報銷。”
顧銘趕緊拉他過來,交代完後便往裏麵走去。
“少爺,您回來啦?”正好遇到管家,他的一聲招呼,聲音洪亮。
蘇夏傾解決完了早餐,正準備起身,聽到後倒也迎了出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那天晚上爭吵結束後,兩人也算是第一次交談了,有著些許的尷尬,“你回來啦?”
“恩。”顧銘冷冷的回應了一聲,繞過她,徑直往樓上走。
“誒,少爺……你……”管家的聲音在身後逐漸輕了些許,他的眼睛應該沒有看錯少爺背後衣服上的印記吧?隻是,當他提醒的時候,少爺已經上樓了。
“管家,怎麽啦?”
蘇夏傾原本打算去雜誌社上班的,此時看到他回來了,倒也把包從身上拿下,轉頭看到管家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出聲詢問。
管家聽到問自己,連忙擺手,否認道:“哦。沒什麽,沒事。”
隻是覺得奇怪,倒也沒有深究,蘇夏傾也往房間走去。
步入房間,隻見顧銘已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扔在了床上,正將家居服套上。
於是,輕聲的問道:“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恩。”顧銘簡單的一個回應,便掀開被子躺上床,閉上了雙眼,仿佛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了一般。
蘇夏傾就這麽靠在了門口,她突然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昨晚已在心裏想好了十幾個開口的方式,十幾個兩人對話的場景,卻沒有一個是像今天這般的。
“唔,那……沒什麽事,我先去上班了。”
憋了許久,終於還是僅僅吐出了這麽一句話,臨走前,將床上淩亂的衣服一件件拿起,準備拿去樓下的洗衣房。
卻在不經意的一個瞬間,看到了手中西裝外套背後的唇印。
是方白的吧?昨晚是和她在一起,所以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了吧?
於是,停下了腳步,折身回到了床頭,舉起手中的外套,用著不輕不重的聲音說:“西裝外套上的唇印,我拿去給阿姨洗了?還是留著?”
顧銘並沒有睡著,隻是覺得腦袋太疼,閉著眼睛不想開口。此時聽到她說所謂的唇印,倒也頗有一絲的疑惑,睜開眼睛,問道:“什麽唇印?”
“喏……”蘇夏傾邊說,邊好心的指出來給他看,西裝的顏色比較深,紅色的確看的不是很明顯,“不就是這裏?還有好幾個呢!”
“洗了。”顧銘瞥了一眼,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完,便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舍得?”蘇夏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按理說直接拿去樓下就好了,怎麽會突然說出這一句話,瞬間覺得不像自己了。
末了,還加了一句,“別到時候方白知道了不饒你。”
“蘇夏傾,你夠了沒?”
顧銘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她麵前,步步逼近,直到她背抵在了身後的衣櫃門上,雙手撐在衣櫃上,將她禁錮在自己所畫的圈內,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要表現出讓我覺得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呢?為什麽不幹脆灑脫一點呢?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沒辦法再成為以前的那個我了!
“我……我隻是問你一下,你又發什麽脾氣?”蘇夏傾瞪大雙眼,將西裝甩到了床上,嘀咕著:“自己拿去樓下,我還不伺候了!”
“你給我讓開。”蘇夏傾想要推開他,他們兩人之間永遠無法正常講話超過十句,總是會在一個不經意之間,便會點燃兩人之間的炸彈。
下一秒,顧銘卻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不讓她動彈,在她的嘴唇上蓋上專屬於自己的印章,甚至,一點點的往下……
直到,真正進入到她的身體裏,這一刻,他才覺得,身下的這個女人,才有這麽一刻的時間,是屬於自己的,是屬於他顧銘一個人的,而不再有那個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