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帶她回去算賬
豪華的房車裏,言小蹊被歐陽千塞了進去,“我們要去哪裏?”
言小蹊問道。
“問那麽多做什麽?跟著就是了。”
歐陽千一手拿著什麽文件研究著,一手牽著他的手,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聞言,言小蹊不再詢問,安靜的坐在一旁。
也是,他那麽霸道,這些日子為了防止她又動自殺的念頭連辦公都要和她黏在一起,就算她說不去他也不可能同意。
直到房車在言家的小區外麵停下,言小蹊這才心生出一股抗拒的念頭。
他帶她來言家。
“下車。”
言小蹊的身體有些僵硬,歐陽千拉開房車的門,雙眸犀利的盯著坐在車上一動不動的她。
“你……你帶我來這邊做什麽?”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經過那晚的發泄,她承認她有好一些,可是不代表她可以如此坦然的去麵對言家的人。
“你說呢?”
歐陽千回給了她三個字,很明顯,他帶她來算賬。
“我……我不去。”
她沒去看他犀利的眼神,雙手不自覺的抓緊身下的坐墊,抗拒的意味非常明顯。
見狀,歐陽千的眼神帶了幾分怒意,“言小蹊,我真沒見過你這麽慫的女人。”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是她的錯,她在怕什麽?
言小蹊垂著腦袋沒說話,隻是屁股默默的往旁邊的座位挪了幾分,抗拒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見狀,歐陽千的臉色都青了,他真想把她拎出來好好的教訓一頓。
“言小姐。”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又開始劍拔弩張起來,臨海出聲調解,“您不用害怕,有千少在,沒人敢傷害您。”
臨海將言小蹊的抗拒理解為害怕。
可是隻有言小蹊心裏知道,她不是害怕,她隻是害怕去麵對這樣的事實,她隻是害怕去承認她曾經視為親人的家人居然要殺她這樣的事實。
經過那晚的發泄,她承認她的心結有好了一些,可是並不代表她可以坦然的去麵對真人。
“言小蹊,你給我下來。”歐陽千見她依舊半天沒反應,終於還是動了怒,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拖拽著往小區裏走。
“.……”
言小蹊終是抵不過歐陽千的蠻力,被他帶進了言家。
開門的是言畫,當她同時看到言小蹊和歐陽千兩人時,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先是厭惡,再是驚愕。
“姐姐,你躲了這麽久,這下終於肯露麵了。”
言畫不動聲色,依舊維持了表麵的冷靜。
聞言,言小蹊被歐陽千攥在手心裏的手不自覺的縮了縮,歐陽千敏銳的感覺到了,對這種不爭氣女人他也是憤怒,隨後,雙眸中閃過對言畫的一絲厭惡。
這女人,表麵上看起來知書達理,大家閨秀,一出口還真讓人喜歡不起來。
“畫畫,是誰啊。”
屋內傳來言老太太的聲音,聞言,言小蹊渾身僵硬的更厲害了。
透過言畫的身側,言小蹊看到言老太太拄著一根拐杖臉色有些蒼白的向門口的方向走來,想想也是,她刺了自己一刀後,就一直周旋於記者警察之中逼她現身,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休養,臉色能不蒼白了。
她的手依舊還是包紮著紗布,可見她當時刺自己的那刀有多狠,言小蹊是恨她們的,她刺自己的那刀有多狠,她就有多想置她於死地。
“小蹊。”言老太太驚愕的叫出她的名字,眼眸撇到她身邊的歐陽千時,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怎麽?歐陽總裁是特地把這個不孝女送來給我們處置的,若是如此,畫畫,立刻打電話叫警察來抓人。”
聞言,言畫沒有絲毫猶豫,拿出了手機就要播出110的按鍵。
見狀,言小蹊的身體做出了退後的本能反應,大腦中迸射出的第一反應告訴她,她不想被抓。
“好啊,言小姐盡管打電話,正好我也想知道言老太太一大把年紀還惹上官司是什麽畫麵。”
歐陽千撞開了前方的言畫,旁若無人的拉著旁邊的小女人走進了房子,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強勢的不容其他人拒絕。
他一手隨意的搭在沙發靠墊上,一手摟著身邊小女人纖細的腰身,神情自若,動作慵懶。
臨海始終跟在歐陽千的身後,自覺的在沙發的旁邊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站著。
言小蹊不明所以,被他強勢的摟在懷裏,掙紮不了,她如臨大敵般的做的筆直,身體越發的僵硬。
言畫被歐陽千一些列的動作弄得有些蒙圈,準備摁下撥出鍵的手頓在了那裏。
歐陽千的話是什麽意思。
言老太太見多了世麵,倒也沒有被歐陽千的三言兩語嚇住,隻是給言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暫時別報警,隨後她上前關上了敞開的大門。
“哼。”言老太太坐在歐陽千的對麵,盡量保持著自己臉上虛假的笑容,“聽歐陽總裁的意思,是要包庇這個殺人犯了。”
聞言,言小蹊的心涼了半截,她明明知道事情是怎樣,可說她是殺人犯的時候說的是那麽自然,完全沒有一絲愧疚的感覺。
雖然之前她親眼見到視頻中的奶奶是怎麽冤枉她的,可是這一刻親眼見到,言小蹊感覺自己的心再次被糾住了。
“哼,誰是殺人犯,言老太太您心知肚明。”歐陽千冷笑,“臨海。”
臨海收到指示,打開了手機,裏麵開始播出一個小男孩稚嫩的聲音。
“那天我去踢球的時候,不小心透過一個窗戶看到一個奶奶坐在姐姐身上,手裏還拿著刀,好像要刺那個姐姐,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奶奶忽然就刺了自己一刀,還把刀塞進姐姐的手裏……”
男孩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的時候,言小蹊能明顯的感覺對麵的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著小男孩越發清晰的陳述了這個事實,言畫漸漸的開始變得不淡定起來,一雙漂亮的眸子無措的轉動著,手足無措的有種想要逃脫的欲望,言老太太則相對來說好一些,她安撫的摸了摸言畫的手,示意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