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點名
我楞了一下,當時腦子裏一直想著,該怎麽跟悠悠說這件事情。她太單純,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肯定是不會放手的,隻是愛情,不能一廂情願。
“有,都不在渲城。”
我回答著,陳豪沒有說什麽,繼續沉默。我到了地方快要下車的時候,陳豪叫住了我,“邱戀,如果悠悠在墨涵那裏不能留了,你跟悠悠說一聲,去我那邊吧,我在市郊有個療養院,環境很不錯,她可以去那裏修養一段時間,我是說,那裏空氣好,有利於她恢複,離我也近,我可以繼續幫她治療。”
陳豪難得多說了幾句話。
我點了點頭,感謝他的善良。我剛邁克步走,陳豪又叫住了我,“邱戀,還請你幫個忙。”
他說著打開車子的後備箱,從裏麵抱出一個好大的毛絨玩具,我當時真是驚訝極了。
“過幾天好像是悠悠的生日了,我給她準備了禮物,但是不方便給她。到時候麻煩你以你的名義幫我送給她,好嗎?”
我當時真的是驚訝極了。
悠悠什麽時候過生日,我都快忘了。同時我也很感謝陳豪的細心和體貼。我抱著那個大熊上樓,卻在樓梯口被赫亦銘給堵住了。
“喲,想不到你還少女心爆棚啊,都多大的人了,還毛絨熊。”他的嘲諷聲傳來的時候,我正抱著那個和我身高差不多大的熊艱難的往樓上走。
聽到赫亦銘的聲音,我的頭從熊背後鑽出來,他上來一把從我手裏多過那個熊,就要扔到垃圾桶裏去。
“什麽人給送的東西,你也還要抱回家?”他可真是個醋壇子啊,我不知道赫亦銘在樓梯口等了多久,但是剛才陳豪送我回來,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陳豪個子雖然不夠高大,但是看上去也是個很有涵養的人,赫亦銘吃醋,理所當然。
“赫亦銘,你不要亂扔。”我剛喊出口,他就扔了。
“我就要仍,怎麽啦?什麽破玩意兒,你要是稀罕,我給你買一屋子。”他還是那副德行,我卻怒了。
那是陳豪買給悠悠的東西,我從垃圾桶裏拽出來,還好沒有弄髒。赫亦銘一直仰著下巴,各種不滿。
“喲,還心疼啊,看來你們感情夠深的呀。不過就他那小身板兒,能夠滿足得了你?”最賤的人,說話的時候就是分外的刻薄。
“赫亦銘,你說夠了沒有。這是陳醫生送給悠悠的禮物,讓我幫忙轉交的,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
我生了氣,掉頭就走,赫亦銘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吃錯了醋,但是沒辦法,我已經走遠了。
我開了房門,立刻就鎖住了。赫亦銘追上來的時候碰了一鼻子灰。
“喂,你開個門行吧,都當媽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他還理直氣壯起來了,我懶得理他。
他在外麵不住的敲門,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的電話。
手機鈴聲在屋子裏響個不停,我掏出手機,心就有些緊張。最近一直都是這樣,隻要接到陌生來電,我都會不由得緊張兮兮的。
“您好,請問是邱戀邱總嗎?”對方聲音很是溫和,也非常的有禮貌。
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對方繼續說道,“我們公司最近想要拍一組戶外的廣告,宣傳我們公司的最新護膚產品,聽聞貴司擁有很多模特和專職演員,所以想要跟您尋求合作。”
我回來後,還真是忘了公司的事情,這個電話,讓我如夢初醒。
“嗯,好,您看什麽時候方便,我們約個時間見麵聊。”我當時真的是一瞬間雄心萬丈,沉寂了那麽久,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的公司。
這種存在感,會激發人的鬥誌。
“明天上午十點吧,待會我把會麵地址發給您。”對方依舊是很客氣的樣子,掛斷了電話,我既興奮,又覺得害怕。
很渴望這是一個美好的開始,但又擔心,太美好隻是一個陷阱。
赫亦銘在門外呆了一會兒就走了,我打完電話開門出去的時候,他人已經消失了。我給徐梅發了信息,讓她將一戀公司這一年多的相關資料傳給我,我需要對公司的進展有一個全麵的了解。
那一天,我在屋子裏看材料看到很晚,天亮的時候,我才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
上午十點,按照約定的地點,我準時出現在咖啡店裏。對方已經到達,都是西裝革履的樣子,比起我的隨意,更顯正式。
寒暄過後我坐下,他們將宣傳方案拿給我看,案子製作的很精良,我對這一行雖然懂得不夠深入,但畢竟之前還有點功底,加上昨晚臨時抱佛腳又看了不少資料,這會兒倒是不覺得費勁兒。
拍攝的方案很簡單,隻是為了宣傳他們最新研製出的一款麵膜,我看了看最後那筆款項,驚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盯著那一長串數字,在心裏默數了一下一後麵的那幾個零,整整是一千萬。
一千萬就為了拍一個護膚品的廣告,而且請的都是一些無名小卒?說實話,這樣的好事兒,我不敢相信,總覺得其中都有貓膩。
那人見我臉上很驚訝,卻隻是笑了笑,“邱總要是嫌少,我們可以再重新商議,這款產品對於我們公司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公司上下很重視。我們公司關注過一戀創始以來拍攝的廣告作品,我們薑總非常看好有位叫悠悠的小姐,所以這隻廣告,希望那位悠悠小姐能夠擔當主演。”
對方指名了要悠悠來擔任主演,我心裏還是覺得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說實話悠悠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曲秋平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放過他。如果他拿這個當誘餌,引誘悠悠出來,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悠悠可能不適合,我可以幫你們尋找別的演員,或者,你們也可以參考一下其他的傳媒公司。”為了保護悠悠,我當時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