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055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洗了番茄,想要給他做一個番茄炒蛋,這個菜我媽以前經常做給我吃,她做的味道很好,隻是後來,我再也沒有吃過那個味道。
我正在廚房裏忙碌著,曲秋平突然進來了。
他靠在門口就那麽淡淡的看著我,也不說話,看得我十分的窘迫。
忽然,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伸出一個懶腰,“蓮花,你知道嗎?我覺得這個時候你真的好美。”
他突然衝我誇獎了一句,這樣的誇獎我不該陌生的。可是因為他的誇獎,我心神蕩漾了幾分,覺得臉頰都跟著紅了。
“飯菜一會兒就好,你先出去吧。”
我埋著頭做菜,衝他淡淡的說道,他便走了出去。
等我端上飯菜的時候,曲秋平的心情似乎好極了,他大快朵頤,一邊吃飯一邊不住的讚歎著我廚藝。
每個人都有虛榮心吧,麵對這樣的讚歎,任何人都無法抗拒。
一頓飯吃罷,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還是坐在沙發上,索性打開了電話。
說句心裏話,那一刻,我倒是覺得這裏突然有了家的氣息。
隻是我期待的那個人是齊學東,並不是坐著的曲秋平。
後來,理所當然他沒有離開。
而這一切的發生,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也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和曲秋平各自心知肚明,我們不是情侶,我們也不是朋友,我們隻是各取所需。
而我,竟然是默認了這樣一種關係。
第二天一大早,曲秋平醒來了就離開,我們沒有說任何話,我也沒有問他是否還會再來。
到了傍晚,我收拾妥當就去了夜總會。
我剛去,梅姨立刻就逮住了我,“蓮花,到底怎麽回事呀?”她將我拉到窗口,目光一直不停的打量著我。
其實,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但是卻誰也不願意說破。
“沒多大事兒,就是吃壞了肚子,我這個人不信邪,喝了冷水就弄嚴重了。這幾天肚子還是不舒服呢!”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一番,梅姨也沒有多問,隻是讓我注意著身體,這幾天夜總會客人多,好多時候我這張頭牌都需要露個臉。
謝德全那邊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我那時候也算是清楚。他既然和曲秋平沆瀣一氣,自然我的事情他都是知曉的。
現在曲秋平沒有放棄我,謝德全也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後,我的心倒是淡定了許多。
從這一刻開始,我下定了決心,在以後的日子裏,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從那天開始,玄哥突然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原本一直擔心著他會找我要錢的,畢竟我實在是缺錢,可奇怪的是,他沒有出現了。
這一晚,我剛從包房裏出來,梅姨就拉住了我,“蓮花,那個張總又來了,這次點名是要你過去。”
一聽聞張頂順來了,我的臉也就拉了下來。
“不去,他的場子我以後都不去了。”
在這裏呆久了,我的脾氣也跟著大起來。
沒辦法,當小姐要是沒有一點脾氣,根本就沒辦法控製住場麵。來這種地方的男人,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了皇帝一般。
可是皇帝又怎樣,花了錢也必須像孫子一樣跟我說話。我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看著他們腆著臉卻求而不得的樣子。
我扭過頭就要走,梅姨著了急,“蓮花,你聽我說,張總那邊呢,給的小費還是不錯的。再說了你現在有人罩著,他也不敢動你。你就過去陪他喝杯酒,喝完酒就走人,有啥情況你還是可以叫我嘛,我替你做主。”
梅姨眼巴巴的等著我答應她,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她又衝我說道,“小費全部歸你怎麽樣?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張總畢竟是夜總會的大佬,咱們得罪不起。”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實在是拗不過梅姨,隻好去了張頂順的包間。
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張頂順正摟著一個姑娘不停的啃,那架勢,真的是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的吃了。
我站在門口,其實有點尷尬,但是很快,心裏便釋然了,我輕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張總,真的打擾了。”
我想著閃身要離開,卻不想他立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腆著一張臉看向我,“蓮花,你別走嘛,我這不是一直都在等你嘛。”
他衝我說道,然後在那個姑娘的胸口塞了兩張鈔票,那女人立刻喜笑顏開的走了。
我原本還以為我可以逃過一劫,但是發現,這一切都是枉然了。
那女人還沒有走到門口,張頂順就朝我走了過來,他伸手一把攬住我的肩膀,“蓮花,好久不見呀,你可是越來越水靈了。”
他說著,伸手在我的臉上摸了一把。
男人這種揩油的方式我見得多了,即便是心裏不情願,但是也沒有人會在嘴上說出來。
我還是臉上帶著笑,這算是一個小姐的職業素養吧。
嗬,我他媽都當了小姐了,還講什麽職業素養。
屁股剛在沙發刪坐下來,張頂順就貼了過來,“蓮花啊,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一忙完工作就過來找你了,這段時間老是夢見你。”
他說著,一隻大手已經貼靠在我的大腿上,冒著酒氣的嘴巴也跟著湊過來,我想起他剛才啃那女人的場景,頓時覺得翻腸倒海。
可我不能那麽直接的拒絕他,“張總,我這幾天生病了不舒服,剛才被那幾個混蛋灌了酒,這會兒正想吐了。”
我撫了撫額,其實隻是希望張頂順能夠給我一點空間,但是他似乎並不識趣,又或者說,他不是不識趣,隻是他急切的想要得到我。
“想吐?”他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嘴巴就湊的更近了幾分,“來吐我這裏,吐我這裏就行,我呀,最喜歡吃女人的口水。”
***,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是不忘滿嘴的流氓話。我真的是厭惡到了極致。
他難纏,但是我也必須要跟他繼續周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