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比人

  何田田請了一個月的假，等她回來上課的時候，全班同學都驚呆了。


  何田田一直認為自己的顏值是70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其實大部分男生眼裏並沒有70分那麽多。梅林也認為自己的顏值是70分，不過，其實大部分男生眼中是75分，如果穿上表現腿部線條的衣裙，那更是還要往上拔高。但是……這一切的平衡都被打破了，何田田這次去韓國整容回來，愣是把自己的顏值打到了85，跟她的好朋友梅根也不相上下，在她自己的眼中，更加不知道是多少的高分了，所以，她走起路來都把胸脯挺起來，特別孤芳自賞。


  放學之後，她招呼常東近身，就像召喚一條流浪狗。


  何田田得意非凡：“還認識我吧？”


  常東：“何田田？”


  何田田：“all ne 何田田！你現在後悔了吧？昨日你對我愛搭不理，今天讓你高攀不起！禦馬監小東子，哼！”


  常東：“手術……太成功了。”


  何田田繼續嘚瑟：“對不起，天下沒有後悔藥吃！我不會答應你的。”


  常東：“我幹麽要後悔？我喜歡原生態的美女，更喜歡比較謙虛的，在我眼中，梅林還是班花，你是……班妖，跟我沒關係，讓別人後悔去吧。”


  何田田無比自信，表示：“哼，且讓你嘴硬！我才是班花，不，係花，甚至角逐校花也不是不可能！”


  常東：“我可否提個小小的建議？”


  何田田：“有屁就放！”


  常東：“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跟我一樣，看到人造美女，我就會覺得臉上疼，你以後應該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手術史……”


  就這樣，他跟何田田不歡而散。


  何田田現在跟好朋友梅根已經沒那麽好了，她沒有顧忌地主動曝光了自己曾經跟梅根是雙簧表演，現在，她真人出鏡！這一波騷操作，果然贏得了大量的轉發和評論，網友紛紛表示“本人這麽漂亮，為什麽要演雙簧？”


  粉絲的數量蹭蹭往上漲，何田田自己也學會了洗稿，有了常東的8成功力，自己做知識類視頻，質量雖然下降了，可是似乎比原來更成功，她更加得意非凡，證明了自己的超凡實力，常東這個洗稿小能手都可以棄之如敝履了。


  她經常秀自己的成績，不過，常東完全無動於衷，他專注於準備考蘇黎世聯邦理工，非常刻苦，像苦行僧一樣。


  他備考的方式跟別人完全不一樣，他是想象自己如果是主考官，會怎樣選拔擁有學術能力的學生，他把這種稱作上帝視角，至於這種方法奏效與否，他沒想那麽多，反正聯邦理工那麽難考，正常人是考不上的，怎樣成長為能使用德語的物理學研究員，是他的出發點，就算失敗了，他都會給校方寫封信，把他們臭罵一頓，罵他們有眼無珠，套用何田田的那句話：昨日你對我愛搭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哎呀，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常田田，這麽說自己跟何田田還真有夫妻相，噗！

  梅林是相當反對他那一套獨一無二的學術能力理論，經常跟他唱對台戲，說他不切實際，竟然真的把歐陸第一名校當做目標，癡心。


  就在梅林還苦哈哈一個字一個字學德語的時候，常東已經能通過翻譯軟件來德語文獻了，感覺如同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普魯士人果然相當工匠精神，跟英美文化風格迥異。


  中國人特別會考試，但實際工作中沒有考試這種模式的協作，所以很快就歸於平庸，常東想打破這個固有印象。


  何田田還是喜歡跑來常東這裏錄視頻，這天，她把視頻網站送來的一個獎牌帶來了，從她的橙色小書包裏拿出來，這書包真是小啊，放這麽一塊獎牌就塞滿了。


  “你看，這是什麽？”何田田得意非凡。


  常東吃了一驚：“啊？這不是粉絲破10萬的獎牌嗎？這麽快就突破10萬了？厲害！”


  何田田：“我開始收到打賞了，看樣子，一個月能有700塊錢。”


  常東：“一個月嗎？“


  何田田：“對一個學生來說，可以了，以後繼續壯大，粉絲突破天際，7000也不是不可能！”


  常東：“加油！100萬粉絲就能月入7000了啊。可憐，我的頻道才1000個訂閱。”


  何田田差點兒笑死：“哈哈，才1000！你真人出鏡把觀眾嚇跑了吧？要不要我友情同框，幫你拉粉絲？”


  常東：“我在國際視頻網站上做德語節目，你幫不上什麽，不過，梅林倒是可以，以後可以請她。其實都無所謂，我是東拚西湊的素材，很多是盜版的，所以我大部分放到會員裏，沒想到還真有人願意加入會員，我都請他們留下電郵，免得我的帳號因為盜版被封殺之後他們的會員費白交了。”


  何田田：“哎喲，你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呐，看不出來，不過，德語節目竟然也做到了1000個訂閱，可以，誒，聽說國外視頻廣告費不菲，怎麽樣？”


  常東：“可能有100歐元。”


  何田田正在喝常東最喜歡的蘋果味快樂水，冰箱裏隻有這種，忽然被快樂水嗆了一口，對著自己豐滿的胸脯拍了半天才恢複過來，說：“不會吧？1000個訂閱的破節目，竟然……竟然跟我收入一樣！不，我不服氣！我十萬粉絲啊！”


  常東：“製作難度不一樣啊，我還有patreon（合作夥伴計劃），有50個patreon，我每個人收10歐元，一個月可以收500歐。”


  何田田快被氣哭了：“那有600歐了，氣死我了，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常東：“做人最重要的開心，何必在乎那點錢？我主要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因為這樣可以練習德語，我做的都是純粹愛好，全部是跟物理學有關係的。”


  這時候梅林開門進來，因為一直在這裏學習，她連這裏的鑰匙都有了，何田田抱住梅林大哭：“他1000個粉絲就能賺600歐元一個月，我十萬粉絲才700人民幣，我不想活了！”